玄甲大军破开宫门长驱直入,朱红的宫墙之内灯火摇曳,打在人的脸上明明灭灭。
尚不及弱冠之年的小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少年天子一身五爪金龙袍穿在身上,本该是威慑十足的装束,穿在他身上却偏偏没有帝王该有的韵味。
钟离馁嗤笑一声,钟离卓不仅人不怎么养,眼光就更不怎么样了。
选谁不好,偏偏要选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白白把他们钟离家的天下拱手送出了这些年。
钟离馁眉眼沉了沉,唇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他这个小皇侄啊,哪儿都好,就是不适合当皇帝。
兵器摩.擦的声音“唰”的一下响起。
钟离馁举起手中的剑,剑刃在火光下发射出冷白的寒光。
“驱外戚,还我钟离家的江山社稷!”
他站在大殿的门口处,手中的剑刃直指龙椅上的少年天子。
“踏踏踏”军队齐刷刷地步入殿中。
“陛下,为了江山社稷,臣请您,退位让贤!”钟离馁笑着。
少年天子惊慌的扶着龙椅站了起来,他侧头看向一旁垂帘听政的太后,咽了咽口水,“母后……”
“平南王!”太后平静的出声,自有一番一国之母的威仪,“你可知谋反又是何罪名!”
太后猛地一拍桌案,“身为一国将领,不死对敌之策却公然造.反,钟离馁,你可知罪!”
“知罪?”钟离馁笑了,“臣弟何罪之有?清君侧,除外戚也有罪?”
他的话锋陡然凌厉,“那太后公然干政又是何罪名?”
“太后。”钟离馁登上御阶,“臣弟称您一声太后您才是太后,臣弟不称您太后,您,也不过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罢了。”
“你!简直无礼!……”
听起来给太后气的不轻?
晏之何都有给他拍手叫好了,钟离馁果然是脑子不多的卓越选手,大殿之上,当着诸位大臣的面儿,就公然敢说一国之母是个寡.妇。
将一国颜面置于何地?又将太后一.党的颜面置于何地?
这勇气,这气势,也是没谁了。
他原本在摄政王府待的好好的,听说今日平南王要造.反,他就被钟离烨拉着来了皇宫,非要让他一睹他的风采。
见晏之何看到津津有味,师恨真哼笑出声,“也就钟离馁这个蠢货还在自鸣得意。”
也不想想,为何能让他一路无阻地来的正阳殿这边。不会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命所归吧?
哈,简直笑话!
晏之何蹙了蹙眉,饶有兴致的看向他,“殿下又想怎么做?”
“那当然是……”师恨真森然一笑,“踩着他上位了。”
在一个人最高光的时候将他摔下云端,踩入谷底,师恨真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如果这个人不是钟离馁这个蠢货的话,他恐怕还会更兴奋。
在晏之何含.着笑意的目光注视下,师恨真轻笑一声拍了拍手,从藏身的地方走出。
“啪、啪、啪”的掌声吸引力众人的注意力。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有b格的出厂方式,最起码……看众人的样子,好像真的有被他装到。
“钟离烨?”钟离馁眯了眯眼,“本王还以为你会安分些,毕竟是一只丧家之犬,怎么,这趟浑水你还想再趟一次?”
师恨真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但凡是搁平时,他早就将这种人骂的不是人了,但是预备小情.人儿在这儿,风度这玩意儿还是要保持住的。
(晏·预备小情.人·之·风度维持标准线·何:“……”所以呢?)
师恨真冷笑一声,“本王趟过的浑水,也是你这种狗髭一般的东西能趟的?”
什么档次,居然敢趟他趟过的水!
狗髭?
钟离馁沉下了脸,他气极反笑,“那本王就让你看看,到底谁才是丧家之犬!”
他一挥手,身后的军队就拥了上去,将周遭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臣们有惊慌的,但更多的反而是稳如老狗一样不慌不忙。
“把他们都给本王抓起来!”钟离馁命令道,“摄政王图谋不轨,就地斩杀!”
他身后跟的人也是听话,让抓就抓,连太后都被他们从玉帘后薅了出来。
“好、好、好!”太后指着钟离馁的鼻子,“你简直无法无天!”
然后……还没等钟离馁嘲讽回去,晏之何就被人从藏身的地方带了出来。
晏之何神色淡淡,十分淡定地朝他们拱了拱手,“诸位,晚上好啊。”
众人:“……”
而在这其中,有一个人格外的突出。
这么突出的人是谁呢?
祝永丰眼睛都快揉瞎了,才确认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哥儿婿。
他怎么会在这儿?
还跟摄政王从一个地方出来?
不是说了让他们好好在府中待着吗?
今日到的京城,还没落下脚就迫不及待地来参加宫变了?
祝永丰小小的脑袋中有大大的疑惑。
他是怎么也想不通,晏之何是由于什么原因才能出现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晚上好呀(≧▽≦)
今天时间有些赶,只码了这么多,争取下一章完结这个世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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