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如今已经距陨星流那个世界过去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晏之何再次孤身一人出现在了虚空之中。
在他的手中那个四四方方的雏形世界已经完全蜕变成了一个圆形的幼生世界。
时空镜浮现在他面前,隐隐散发着浅蓝色的光辉。
空明鲤群摆尾在虚空中划过一条光带……
————
素白色的纱帐中隐隐绰绰地藏着一个人影,一截淡蓝色的衣角从帐中滑落。
晏之何缓缓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脑中一片刺痛,他抬手扶了扶额角。
哗啦啦的锁链声在他耳边响起。
晏之何脑门上冒出三个问号来,他看着手腕上的锁链陷入了沉思。
这又是在搞哪出?
晏之何翻了翻原主的记忆,这次他才真的是真真正正地沉默了。
原主名叫云沭,号曰明霜仙尊,乃是一块千年灵玉化成的人形,是月华宗的六长老。在千年前的仙魔大战中一剑击杀弑天魔尊一战成名,但也因此留下了暗伤,每月月初都会获得一次走火入魔体验卡。
然后,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收了一个徒弟,徒弟名叫仇星渊,是弑天魔尊转世夺舍的壳子。
弑天魔尊为报一剑之仇,趁原主走火入魔之际强占了原主。之后,原主这朵高岭之花被拉下了神坛,堕入污泥之中,然后人人都能欺辱一二。
一代仙尊就此堕落。
哈?
晏之何表示,涨知识了。
思绪间,耳边响起一道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晏之何挑了挑眉,视线看向帐外。
仇星渊朝着床榻步步靠近,他的眼中带着深深地痴迷和炙热。
“师尊……”明霜啊,你终会是我的。
他一把拉开纱帐,露出那个被禁锢在床上的玉人儿,他灼热的视线在那人裸/露的胸膛前流连。
晏之何一本正经的拉了拉衣裳,链子够长,拉衣服这种动作他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仇星渊垂下眸,神色晦暗不明,他坐到床边,手中还端着一碗汤药,“师尊,该喝药了。”
经验之谈,一般这种坐在床边儿上喂药的都是不怀好意的。
“不必了。”晏之何将他递到面前的药推开。
“师尊。”仇星渊握住了他的手,抬起的眸子里满是担忧,“今夜您又要病发了,不喝药怎么能行?”
晏之何看着那碗药,如果这里面没加点儿其他东西的话,他或许就信了。
“师尊是信不过弟子吗?”仇星渊面上神伤。
“嗯,是。”晏之何道。
仇星渊面上也是一愣,没想到晏之何会这么说。他心下一沉,明霜是发现了什么吗?
他无奈道,“师尊,不要闹了。”
说着就强硬的拉过晏之何的胳膊,要给他灌下去。
哇哦,所以说,原主的旧伤越发重了仇星渊绝对是功不可没。
晏之何笑了笑,就算是被锁着,他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仇星渊被他的笑晃了个神,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被带倒在了床上,手中的药碗也被夺了去。
“师尊!”仇星渊叫道。
晏之何压制着他,手中端着药碗,二话不说就捏着他的下巴,对着他的嘴灌了下去。
仇星渊瞳孔一缩,剧烈挣扎着,“师尊你……唔!唔……不…”
晏之何随手将碗一丢,还细心的给他擦了擦嘴角,“感觉怎么样?”
“明霜你!……”仇星渊眼中的怒意好想要喷洒出来了一样。
猛地将晏之何的手推开,扒着床沿一阵干呕,企图将那些药给吐出来。
晏之何动了动手。
哦,链子不短但也不太长,最起码晏之何没办法拍到仇星渊的背。
晏之何若有所思地看着仇星渊,“你在里面下了什么药?”
吐是吐不出来的了,仇星渊冷笑一声,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什么药?自然是让人欲罢不能的药。”
欲罢不能的药?
这么猛?
晏挑了挑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做什么?我自然会告诉你我要做什么!”说着仇星渊就猛地一下扑了过来。
一手按着晏之何的肩翻身坐到了他腿上,他将晏之何肩头的衣物扯下,声音低哑,“我想啊,上了你!”
“……有志气。”晏之何眸光微动,神色淡定的拉了拉被他扯着的衣服,嗯,没拉动。
晏之何看着近在咫尺的的少年身体向后仰了仰,拉开了些许距离。
“明霜!”仇星渊咬牙切齿,他最讨厌看到这人脸上的平静,让人恨不得一拳打碎。
“嗯,听着呢。”晏之何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
浅棕色的瞳孔中没什么大的情绪,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一样。
仇星渊眸色暗了暗,他喘着粗气,身子前倾,胳膊勾着晏之何的脖子粗鲁地吻了上去。
坚硬的牙齿磕在了晏之何的唇上,腥甜的血气在两人唇间弥漫开来。
晏之何不禁蹙了蹙眉,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看到晏之何皱眉,仇星渊得逞地勾了勾唇,这就受不了了?哼,更让你受不了的还在后面呢。
高高在上的仙尊恐怕还没尝过情.欲的味道吧?
仇星渊喉中发出低低的笑声,一想到这人能在自己身下喘.息求欢,仇星渊就兴奋到不能自抑,手都在无意识地颤抖,他重重的呼吸一声,眸中的痴迷之色更重了。
手缓缓地在晏之何身上抚/摸,晏之何眯了眯眼,抓住了他作乱的手。
他对于情人向来都是来者不拒的,只要有几分能入他的眼,一夜情这东西,晏之何向来不吝啬。
不过这个嘛……
他的视线看向脸越来越红的仇星渊。
在药物的作用下,仇星渊只觉得一阵阵的热.潮不断的涌上来,浑身上下通红燥热,意识中也只剩下了渴求。
他的眸中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语气还是威胁着,“怎么?师尊这是不愿意?可如今您灵力尽失又如何有反抗的能力。”
但配上他如今的模样,说什么话看起来都像是在虚张声势。
晏之何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轻笑一声,“那你可不要后悔啊?”
他向来不趁人之危是一码事儿,但有人邀请就又是令一回事儿了。
“后悔?”仇星渊嗤笑一声,他是中药了,但又不是傻了,“你说你自己吗?”
仇星渊手中用力将他按倒在床上,迷蒙的视线看着晏之何。
他就是要这个人对着他哭求。
明霜、师尊?
呵!
仇星渊心中怀抱着巨大的恶意。
晏之何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恶意,但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既然他不后悔……
晏之何笑了笑,自食恶果什么的,在做这种事之前仇星渊就该考虑清楚了。
锁链无声地化作齑粉,被驱散地无影无踪。
晏之何拉过仇星渊的胳膊。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仇星渊睁着迷蒙的眼躺在了床上,大脑还在迷迷瞪瞪地思考。
等等,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素白的纱帐缓缓滑落,随波逐流的小船在疾风中摇摆。
左右明霜仙尊暗伤一事在月华宗高层早已是人尽皆知,倒也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来打扰他们。
————
晏之何一身乳白的长衫,鸦黑的发丝只用一根木簪轻轻地挽起。
他手中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酒壶,步伐悠悠地走过了一个拱形桥,斜斜地倚在湖心亭的柱子上。
视线悠闲的看向犹带着雨露的花瓣,唔?昨晚还真是好一场大雨。
晃了晃手中的玉瓶,晏之何眉头微动,“来了,何不出来呢?”
一个白衣上点缀着粉色花样的人出现在晏之何身后,“师弟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啊。”
凤华清凑近晏之何,在他颈间深深一嗅,“师弟刚沐浴过?”
“你闻错了。”晏之何淡淡的斜了他一眼。
无怪乎原主会落得个那样的下场,近身的人,没一个正常的。
“师弟。”凤华清捂住晏之何晃着酒壶的手,“听闻师弟前日才度过暗伤复发时期,还是不要饮酒的好。”
他不着痕迹地将酒壶收进了自己袖中,轻笑一声,转移话题,“怎么不见渊儿?他平时不是缠你缠的最紧的吗?”
仇星渊?
晏之何沉吟半晌,最终说道,“前两天锻炼过度还在休息。”
嗯,锻炼过度。
凤华清眼神一转,“师弟对徒弟可不能如此溺爱,毕竟是修士,再累又能累到哪里去。”
他面上言笑晏晏,“启云山的秘境即将开启,还是赶快操练起来的好。”
晏之何对他的话深以为然。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晚上还好呀(≧▽≦),五一快乐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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