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染躺在床上,才后知后觉的有些害躁。
他怎么就头脑一热,给沈熠留了那张纸条呢?
也不知道他明天看到会是什么想法……
啧。怎么突然觉得那句话留得有点歧义呢?
从0开始……
怎么这么像老情人复面旧情未了？？
林尽染猛然一惊。
十分钟后，他抱着”转世回来Bug给我灌输了某青春疼痛学”的想法安然入睡。
“不知道什么想法”本人沈熠倒是很正常——看起来很正常。
他将级条小心翼翼的锁进一个抽屉里,抽屉外表光滑干净，像是主人曾反复擦拭过似的。
他在抽屉边站了许久，直到窗外知了开始热烈地鸣叫，才坐回桌前,开始做卷。
——
日头明媚。
林尽染顶着不错的心情坐到座位上,然后被批头砸下来的试卷弄了个晕乎。
“考试!？”
芸台每学期的开学考,高二这次更是碰在运动会前天,在之前林尽染记得很清楚。
但是他刚重生没几天，大脑混沌，把考试忘得一干二净，更是除了课堂和作业一题没碰。
林尽染草草扫了一遍题,语文卷除了背通其他都是客观题,能应付的来。
但之后的就没那么容易了。
全科考完的林尽染筋疲力竭地摊倒在桌子上然后自闭地画起了小圈圈。
沈熠扣好笔帽,偏头微微皱了下眉。
晚上放学,极速版出分的芸台已经挂上了排名板,看着不出意料的二十三名，林尽染面无表情地把口香糖吹成了一个很大很圆的泡泡,想。
去他妈的变态,老子要先学习。
一转身,着见满脸担忧的田成朝他飞奔而来:“林尽染!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呐?还是高二了跟不上了？你有什么话可干万要和老师说呐,这给心里整出毛病了怎么办…”
听见最后一句话,林尽染本来应付的神色顿子下,说:“我没事,就是最近累了没好好学。下次一定考回去。”
远处的沈熠单手松散地背着书包,盯着排名板发呆。
直到宋闻耀喊他:“沈熠?看排名板干嘛,你不还是雷打不动的第一...”
他停下来,发觉沈熠的目光并没有落到最项端,是要再靠下……
他还没顺着沈熠的目光找到是在看什么，身边人忽然开口：“你先回去吧。我今晚自己走。”
宋闻曜作罢走了。
沈熠把书包往上提了下,走到正准备和田成理论“一个有段时间没好好学的学生数学考139已经很牛掰了”的林尽染边,手搭在他肩上,权作安慰。
然后扭头对田成说:“放心田老师,我会监督他考回去的。”
林尽染刚被肩上那只手压下去的少年气焰又折上来:“谁要你监督了?还有,我不光要考回去,我还要超越你…”
田成还在故作痛心地抹假眼泪,希望这孩子心软认真学习，刚说着“你以前可是考满分的”,结果没人应。
一睁眼,人没了。
看到了沈熠把半推半就的林尽染拉走的背影，
田成:“喂——”
“你等着吧等我重回巅峰…”
田成：“喂。”
“嗯,你加油。”
田成:“……”
林尽染其实没掰扯几句,气焰就消了。
原因无他，沈熠看见那张纸条了吗？
今天一天别说顾得上问他，连正眼看他都没几回。
所以这件事儿，能翻篇了?林尽染庆幸着。
他们已经出了教学楼，晚风拂在脸上，有些微凉。
沈熠是一直拉着林尽染的胳膊走下楼的，林尽染不太适应这种动作，终于忍无可忍地把手抽了回来,问:“都做完样子了，就别继续拉着了吧。不然你要把我弄去哪儿？”
沈熠停下脚步,说:“放学了,当然是回家。除非你想继续和田成掰扯你那些理论。”
林尽染几乎是立刻回答:“不想。我确实是想赶快找借口离开,没想到老家伙用苦肉计！”
然后顺着沈熠的救场,下了台阶。
想到这里,林尽染心情愉悦地嚼了两下泡泡糖，肩膀撞了一下对方的，说道:“还好有你帮我，谢了。”
次熠本想说什么,看见林柝染又弯起的眉眼，一时怔住。
正值放学时分，校门门人流量大。只有他们两人驻足中央，引人不经意地向这边看来。
沈熠很快恢复平时的神色，喊他:“林尽染。”
“嗯?”林尽染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为什么这段时间没好好学?”
“累。”林尽染拿出应付老师的说词，“不都和田成说过了吗。”
“那你就要换走了吧。”沈熠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情绪，全部被林尽染捕捉。
七班实行的是一次考试换一次座位的制度，按照排名来换座位，坐在哪里全凭实力。
林尽染这次的班排和年排被学委超过了，自然是要换座位。
林尽染盯着他的眼睛思考了一会，忽然开口问：“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走？为什么？”
沈熠一愣，似乎是没想到他看出来，甚至还问了出来。
“没什么。习惯和你坐了。”
“没想到你还是个恋旧的人啊？没事儿，我下次就回来了。不会让你不习惯久的。”林尽染像是发现了他的小秘密，一边憋着笑意，一边面上安慰他。
“好。但是以防万一，我得监督你。”沈熠掏出手机，“能加你个联系方式吗？”
林尽染瞪圆眼:“等会儿，你前句和后句什么关系吗？还有，为什么监督我？什么叫以防万一？你不信我？”
沈熠:“我该回答哪个?”
“……全部。“
“不是不信你，相反，我坚信你有能力。但是我和田老师答应好的，要监督你，不是推辞。而加联系方式是监督交涉工作的第一步。”
“…以前也没发现你话很多。”材尽染磨牙道，“那以防万一呢。”
“以防万一，我们从0开始的进度条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这个时候怎么突然提起啊！
林尽来心虚了一天，他下意识辩解:“不不不那不是那个意思我昨天抽风没睡醒那只笔自己飞到我手上——”
“可是那张纸上分明写着…”沈熠故作思考的样子说。
林尽染：“没写着，不知道，忘记它。”
“你再敢提那句话试试呢。”林尽染眼神像是下一秒能杀人埋尸。
沈熠乖乖嘴:“好。”
“但是，”林尽染话题一转，“我允许你监督了吗？没这个前提，你所有条件都不成立。”
沈熠垂眸片刻，然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对他歪了歪头：“那，你允许吗？”
面对诱惑的林尽染语气坚定：“不、允、许！”
“好吧。”沈熠看着十分失落，“是我自己多想了，本来是想帮你一下的。”
林尽染：“……”
林尽染三下五除二把二维码点出来，怼到沈熠面前：“加。”
看着沈熠阴转晴，林尽染在心里唾骂自己。
沈熠看着林尽染同意完自己的申请，看了眼林尽染的头像，是很典型的男生氛围感头像，妥妥一个网络男神样。
然后偷偷笑了一声，用咳嗽掩盖。
林尽染瞟他一眼：“感冒就回家去，还在这磨蹭。”
沈熠说：“没事，倒是你入秋了还只穿半袖晃，怕是你比我先感冒。”
“不会吧？我年轻气盛。”林尽染随意道，“没想到你展然这么关心年级第二这个对手。”
“我不关心年级第二。”沈熠的眼睛里映着深蓝色的天与少年，语气认真，“我关心的是你。”
一时之间，林尽染也分不清这是真心话还是玩笑话。像一瓶可乐突然开了气，奇怪又不由得吸引人靠近。
林尽染眼神飘忽，模糊地说了几句“确实有点冷我回去了…你也赶快滚回家去…”之类的话，脚步略显匆忙地走了。
沈熠在他背后，看着他的身影从校门口消失，眼里的笑意还未失。
消息叮咚。林尽染刚走出校门，手机传来声响，是沈熠给他发的第一条消息。
【明天见。】
什么啊…刚才面对面怎么不说？
噢好像他也没给他回话的机会。
林尽染关掉手机，心里却又因为这句话而混乱开来。
抱歉来晚了，生病难受得要鼠掉了qa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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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年级第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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