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北看着曹以南离开了,但曹母却让顾念北别看了,她不喜欢你。
顾念北不逊道:“曹总,我看她挺乐意的,您不会是在棒打鸳鸯吧?”
曹母看顾念北执迷不悟,忍不住解释。
“你没看见她都快气哭了吗?”
“她平时不会那么冒冒失失的。”
曹母顿了顿,“她平时……起码在我面前,装得挺乖的。”
“她不喜欢我又怎样,我看上她就行了。您不也不喜欢那个废物吗。”
顾念北手搭在沙发上,换了换交叠的双腿,身子前倾。
“我今天是带着诚意过来的,您知道的,再没有人会看上她而开出这样的条件了。”
曹母沉默了许久,忽然问,你喜欢Omega吗。
顾念北脸不红心不跳地扯:“我是同,双重属性的同。”
曹母。
“回去吧,令尊该担心了。”
被下了逐客令的顾念北一时不知道自己哪里搞砸了,她复盘了一下,最认可的理由是曹以南在曹母那里是贬值的产物,自己起价太高了,曹母下意识觉得馅饼之下是陷阱,规避了高风险。
总之,自己那么辛苦追曹以南,后来发现自己好像还莫名其妙被曹以南厌恶了?
她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拿捏不了一个区区的曹以南。
知道曹以南不是曹家三小姐后,她直觉得曹以南还藏着点秘密。
但调查的人却说,现在还找不到曹以南的过去。
挂了电话后顾念北眼尖地看见娱乐新闻里关于曹三小姐的推送,划了进去。
曹以南各种黑料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其中对Omega极度不友好的言论直接上了娱乐热搜。
曹以南还顶着曹三小姐的身份,事件至今发酵了两三天,舆论纷飞。
该做表示的人都沉默着,曹以南没有任何表示,曹家也没有任何动静。
期间曹以南还陆续被爆了各种奢靡的生活照,酒肉林池的味溢出屏幕,连顾念北看了都微微皱眉。
曹三小姐被骂得很惨,她不知道现在走投无路的曹以南看到这些会不会被骂哭,顾念北想象了一下,感觉还不错。
她心情大好,打算等下去把这些评论读给曹以南听,也不打算帮曹以南压热搜。
她切进股票市场,发现曹家除了主客户群体为omega的高端产业跌幅有些明显,其他各领域股票基本不受明显影响,跌涨正常,值得一提的是娱乐产业,跌跌涨涨,最后甚至有轻微的涨幅。
看着娱乐业的数据,顾念北找到破局的方法,轻飘飘地笑了。
如果要让覃舟歌光明正大恢复曹三小姐的身份,势必要公布曹以南养女的身份。
他们已经决心抛弃曹以南,可抛弃养女的做法又会消耗道德成本,甚至会对覃舟歌声誉有影响。
一个简单可行的方案是曝光曹以南近期一些道德上的恶行,让观众对这个“弱势地位”的人可怜不起来,曹家就可以大义灭亲地响应人群的呼声。
顾念北知道这是曹家为了弃子而设的局,但这个局要失控了,她不会让曹家全身而退的。
她注意到这个事件的反面是。
曹以南不怎么玩社交媒体,就连没有公布身份,只发了几张浓妆照的微博都被挖了出来,甚至还涨了百万成分不明的粉。
曹家的娱乐官网被几个粉丝@,问曹三小姐是不是要进军娱乐圈。
顾念北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了擦自己手上几乎凝固的血迹。
她知道曹以南这种生活方式有的是人讨厌,但也有的是人羡慕,顾念北决定在曹家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加大两极分化的口碑,推波助澜,通过营销让曹以南指数式涨粉,再把新闻热度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这个局要失控了。
她会增加舍弃曹以南的成本,让这个局玩蹦的。
她碰了碰手机上曹以南的照片,给律师和媒体运营的打电话。
期间,挂了一个一直坚持不懈打入的电话。
第三次的时候,她接通了电话,声音漠漠的。
“老不死的,你是要急着收殓吗?”
对面不知道是因为她接了电话还是因为她说的话,沉默了。
马上又开玩笑似地说道。
“老不死的收殓了,你来吗?”
感受到顾念北要挂电话了,他连忙话锋一转,语气强硬了起来。
“曹家那个假货,你倒是挺宝贝的。”
“上次的事我不计较,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不要我教你怎么玩.女人。”
顾念北被挂了电话,很是诧异。
她好久没听到那个男人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了。
她看着玻璃窗外的天空发了会呆,最后那句话,还是让她心存芥蒂。
她给负责媒体运营的打了电话,说刚才的事算了。
护士看到顾念北起身,企图想摁住她。
“你先别动。”
顾念北伸手不耐烦打在护士手腕上,仰头牵动了腺体受损的神经,顷刻让顾念北满头冷汗。
值班医生进来,看了眼护士发红的手,冷着声音简单交代了几句,面无表情特别提醒顾念北注意性.生活。
“你第一次就在室外,器官被严重感染了。”
“alpha暴虐的对待让你腺体受损,你的昏迷是小事,主要是由腺体神经末梢与大脑有连接,刺激了间脑中央部及中脑的上行网状激活系统……”
“如果不及时静养一年,可能会导致你腺体功能的进一步受损甚至丧失……”
“……”
顾念北睨着值班医生,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有几分恼火,语气却温文尔雅:“她问起,就说我低血糖。”
顾念北下了病床,跑了一层楼去看曹以南,意外发现曹以南脆得一批,不知道为什么抱着被子偷偷掉小珍珠,肩膀一抽一抽的,靠着床头枯萎了。
顾念北啧了声,觉得稀奇,随手抓了个路过的护士,质问他曹以南怎么了,是不是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人进去。
护士一脸懵逼:“没有啊,除了几个医生没别人进去了。”
顾念北没多想,刚想推门进去,把门拉了一半,伴着一声暴躁的滚,一个重物砸在了门上。
顾念北瞄了一眼,正是她专门订做的“限量版银装素裹稻香羹”(俗称白粥)套餐外卖盒。
感情是生她的气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生她的气,但她莫名开心了起来,也不回避,直接推门进去,径直在曹以南身边坐下。
她就静静看着曹以南掉眼泪。
她清楚看见曹以南往离她远一点的地方挪了挪,并且不自然地哆嗦了一下。
曹以南根本就没问,也不关心她为什么晕倒了,曹以南不喜欢她,她一向知道的,不过以前曹以南可不像现在这样怕她。
她不在意似地靠近了一点,起了挑逗的心思,想惹怒曹以南,可曹以南只是瑟瑟发抖抱着被子挪远了点。
她不死心,又靠近了点,曹以南一惊,挪动的幅度大到摔下床,还是顾念北好心拽了一把。
顾念北惊讶道:“我.草,你怎么那么能忍了?”
曹以南倒在顾念北香香软软的怀里,瞪着顾念北,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挣扎,晃着脑袋摁了摁太阳穴。
“是你啊?”
“怎么,看到是我不开心啊?”
她指尖缓缓划过曹以南嫣红眼尾,嫉妒道:“看你委屈得……宝贝你现在像个贞洁烈妇,虽然最多只有烈妇没有贞洁,但还是值得表扬呐~”
曹以南一愣,有了几分怒色,几乎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哑巴了。”顾念北看到曹以南的样子,愉快道:“没什么,宝贝夸你呢,经验丰富。”
对于alpha来说,贞洁确实是玩笑。
曹以南忽然猛地拽住顾念北的领带,让顾念北猝不及防倒在曹以南身上。
曹以南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洗了澡,发尾滴着水,身上一股廉价沐浴露的浓香,她利落地解自己的衣服,低声笑,语气却难得的有了几分理智。
“你很不满吗?”
“我欠你的,你要是高兴就算在这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也不会拒绝……”
“就算我真的是个又.当又.立的裱纸,顾大小姐,您还收拾不了我吗?”
曹以南的柠檬香特别冲,顾念北感到不适,腺体一阵刺痛,冒了冷汗。
顾念北也想,但她不行。
不管谁“标记”谁都不行。
“宝贝,别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顾念北瞄了一眼门口频频“路过”的吃瓜群众,又瞄了一眼曹以南,制止了她进一步的动作,抽了纸巾给她缓缓擦眼泪。
曹以南很不理解,心一凉,直觉得自己魅力下降了,连顾念北都对她没兴趣了。
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泥地里残翅黑蝴蝶挣扎时缓慢扑动的翅膀,轻轻扫过顾念北的指尖。
顾念北恶劣地觉得美极了,有种残缺的美。但面对曹以南,她心里却有种一时说不上的奇怪的感觉。
“宝贝,我没说你是裱纸。”
顾念北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哄她。
“如果你是裱纸,我也是裱纸。”
曹以南不可置信地抿唇,抢过顾念北手上的纸巾,胡乱给自己擦眼泪,凶巴巴盯着顾念北:“你……你别以为你那么说我就会心动,说话好听的都是王八蛋。”
“你就是想看我笑话!”
顾念北似乎是感觉无趣,没有搭话,陪在曹以南身边沉默着玩了会手机。
顾念北外放了条甜美的语音又马上摁停。
眼泪几乎就要流干的曹以南斜眼过去,又把目光移开。
顾念北一直低头看手机,半晌后对曹以南简单说了句有事,就要起身离开。
眼看顾念北不理她了,曹以南不管疼痛,烦躁地用力把对方摁回去,另一只手勾着她颈部,不服气地在她耳边说我也是你的,吻过去。
顾念北被吻得猝不及防,跟巷子里狂躁的气息不同,这个吻是轻柔的,让顾念北轻微地止住呼吸。
在顾念北回过神前,曹以南蜻蜓点水的吻已经结束了。
她疲惫地靠在床头,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轻轻额首。
“玩你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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