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看上去长进啊,一眼看过去就像个成功人士呢?”
胡雨薇内心:也许不是看上去呢。
“嗐,说的什么话,我妈又不在他们当然那样叫我啦,一些客套话罢了,南姐,你病了?没事,跟我走,给你开个绿色通道 ,介绍个最厉害的专科医生,这花……啧,也是某个Omega送的吧,你可真是跟以前一样受Omega欢迎啊,连去个医院的路上魅力都抵挡不住啊。”
曹以南不开心:“为什么不能是我送别人?还有你为什么把我往这边拉,你才没病!”
曹以南不悦地想挣脱开胡雨薇的手,不料自己怎么挣都挣不开,眉毛一挑。
“干嘛,我看上去有病?!”
“没病没病,咱这只能说是小小皮外伤是吧,咦,不过南姐怎么挣不开我的手了啊?哦~应该是没吃饱吧。”
胡雨薇戏谑地笑了笑,她的睫毛很长,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放开了曹以南的手,改为轻揽肩膀的勾肩搭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南姐你听我说,哪个人打架像你那么疯的,我们必须偷偷接受治疗,保持身体健康,才能在下次继续疯,惊艳所有人。”
曹以南:“你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我的伤很明显吗?”
胡雨薇翻了个白眼:“那可不,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五年过去了你倒是跟初中的时候一样,一点也没变啊。”
曹以南不满地哼了声:“那也没有很严重啊。”
胡雨薇也无所谓地哼了声:“得,以后你左手留下后遗症被人摁在地上打也不严重啊。”
曹以南安静下来了,默不作声地盯着自己现在一阵刺痛无法抬起的左手。
胡雨薇在曹以南准备嘴硬的时候不慌不忙地转移了话题,没怎么费力就抢过了曹以南拿在手里的花,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噗笑。
“你这花怎么可能是送给别人的,一看就知道是懂点插花人掺杂了自己的情愫配的,怎么说呢,这花搭配得有点诡异,应该是某个暗恋你的人以比较礼节性的理由送的……”
“这花整体上给人的感觉是祝你健康,没有情爱的成分,但这里本来应该插康乃馨的,却插了桔梗花,配花也不是常见的,而是薰衣草……”
“再说了,从来都是别人追你的份,你什么时候主动追过别人?”
“别说,这点你跟陈雯瑶瑶还是挺像的,只不过那货是软硬不吃,你是几乎来者不拒,然后又把人家甩了,出了名的海量(渣)。”
曹以南得意极了,口吻轻鄙而又炫耀:“谁叫我人美金多,就算渣点又有什么所谓,还不是有人前仆后继地赶着给我咬。”
胡雨薇摇了摇头,随后也笑了:“那也是,你不怕麻烦,连我们这个圈里的Omega都敢渣,6啊……”
曹以南知道自己明抢抢不过,在胡雨薇夸夸其谈的时候出其不意拌了她一下,抢过了她手里花,紧紧抱住。
“我告诉你,这次你就猜错了,这花确实是我买来探望病人的,给我配花的那个人恨死我辣,哼,那个病人也恨死我,但我一定要娶她……”
“哈——哈?!”
胡雨薇右手撑墙,左手撑扶手,右腿前屈,左腿撑地,堪堪稳住身形,听到要“娶她”这个消息差点要华丽丽地摔个狗啃泥。
“你是被打环脑子了吗?!转性了?”
“看来不仅外科医生要加班了,脑科医生也要安排上。”胡雨薇拿出手机,抓了把平时很爱惜的头发,“内科医生也别放假了……”
“不……不要……我还要去找人呢。”
曹以南最后还是被胡雨薇塞进了候诊室,还给平时很难预约,已经下班的首席医生安排了加班。
在金牌医生来之前,医院让曹以南进行了常规检查,还附加了头颅ct,磁共振,X射线等一系列检查。
在曹以南烦躁地想一走了之的时候,被胡雨薇半哄半强迫地摁住了。
曹以南破口大骂:“胡雨薇,你是不是找打?!”
胡雨薇耸肩,这个动作做不好其实会显得驼背猥琐,但她做得很自然,反而显得很无辜。
“好好好,等你好了我们再打一场,我相信南姐一定可以把我打趴,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被我摁着毫无还手之力……”
曹以南:“胡雨薇……你!嗷呜,痛,别那么摁着我肩膀,那里有伤啊!!!”
胡雨薇:“啧,你还知道自己受伤了啊?稀奇。”
曹以南:“……不就是看个病嘛,你松手!!!”
后来吃了亏的曹以南还算老实,胡雨薇看着报告越看越皱眉,偷偷给外科“第一刀”使了个眼色,直接一剂麻醉把曹以南推进了手术室。
同一家医院,隔壁的VIP病房。
洁白的床单上,覃舟歌睫毛低垂,如蝶羽般轻颤,她有些紧张地抚摸着皓腕上的凹凸不平的伤口。
苏娅挡在病房门口,语气“很是客气”地对不速之客下达逐客令。
“曹总,我们这个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能不能麻烦麻烦你高抬贵腿,稍微挪一挪啊?”
曹母瞟了她一眼,冷着脸,自带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苏娅,你很优秀,年年纪轻轻27岁,从村里的小学,考上镇里的重点初中,市里的重点高中,国里Top1的大学,毕业一两年,就干到了全世100强企业的领导基层,真是后生可畏。”
苏娅扬眉:“你调查我?!”
苏娅一路走来都是顺风顺水,从小到大都是自己圈子里别人羡慕的对象,曹母也明白这样的人不经意间就会展露出自己的傲气。
曹母和蔼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年轻人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嫩了点,继续努力。”
其实苏娅这些年与各层上级打交道的,又怎么不知道曹总笑里藏刀,真正的潜台词是:
小丫头片子,再不识相点,你得到这些付出了多少努力,我就让你失去这些有多么容易。
安抚覃舟歌的时候,她咬牙切齿地盘算着怎么让那个畜生身败名裂,马上上网查了查碰她女朋友的曹以南到底什么来历,结果弹出了曹以南一系列绯闻 ,分析了内容后,她马上就对对方有了个深入的了解。
幸运的是对方是个双商都不在线的花瓶纨绔,不幸的是曹以南背后的家族是曹家。
她相信曹家——作为第一家族,绝对有足够的实力——碾死一只“蚂蚁”。
苏娅回头看了看情绪不太稳定,还有些微微发抖的女朋友,扣着墙,一双黑眼睛幽幽地盯着曹母。
“你们想怎么处理?我女朋友现在不太能接受刺激,跟我说,我可以做主。”
是想侮辱我女朋友甩封口费,还是想直接诬陷甩锅,说我女朋友勾引你们那个色胚三小姐?
苏娅已经计划了以后去国外生活,只是可怜了她女朋友的梦想,被毁了。
她一定,一定会让曹以南付出代价的。
其实苏娅想错了,曹家对曹以南的花边新闻完全不上心,退一万步来说,只要曹以南做的事没有威胁到曹家的声誉,曹以南没死跟死了的区别不大。
曹母撇了眼苏娅:“你这丫头不错。”
“我女儿做了错事,我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好意思刺激她。”
曹母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苏娅只好狐疑地移开了身子,走到覃舟歌身边,拉着她的手。
她一走,就隐隐看到了走廊拐角处一簇人高马大的保安。
如果她还不识相,就是先礼后兵了。
进来后,曹母居然也没有发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盯着覃舟歌脖子上的玉佩。
曹母用扯家常的语气聊起来了玉:“玉器生意我们曹家也有涉及,苏娅,你女朋友身上的那块好像是难得一见的美玉,不过现在瞧得不仔细介意……”
苏娅也是能看出那确实是一块好玉,很多有钱人都有收集癖,莫非曹母是为了这块有市无价的玉而来?
如果是,也算有个谈条件的筹码。
“格格……”
苏娅知道覃舟歌很重视这块玉,有些为难地询问她的意见。
覃舟歌点了点头,把玉摘下来,眼里隐隐有些好奇。
“南……南儿……”
曹母摩挲着 玉,没有说价格,叫起了曹三小姐的小名。
听到这个名字,覃舟歌紧紧拽着苏娅的手,类似应激反应。
曹母抬起头看着覃舟歌,严肃地问:
“这块玉是你的吗?”
覃舟歌缩在苏娅身后,怯怯地点了点头。
曹母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你的双亲……”
覃舟歌声音是淡漠的。
“不知道。”
“那你小时候……”
苏娅打断了曹母的问话:“曹总,我跟格格都是没有背景的人,但这不意味着我们就要像犯人一样被你审。”
曹母叹了口气。
“这个玉佩是我女儿的,‘曹以南’小时候走丢了,我至今还没有把她找回来……”
苏娅沉默了,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随即就笑了起来,她其实有点猜到了,但就是不敢相信。
理所当然地,覃舟歌跟曹母做了亲子鉴定。
苏娅戴了一个生锈的五芒星项链,闲聊的过程中,苏娅折断了项链上一个五芒星的角,曹母注意到只剩下最后一个角了。
苏娅随即解释道:“每次有好运发生,我就喜欢折一个角,很奇怪吧?”
苏娅又说了覃舟歌小时候的一些事。
覃舟歌特别怕水,因为小时候涨洪水,她曾经被一个朋友从背后推下,如果不是漂到他们村的时候被人捞起,早就淹死了。
那之后她高烧了三天三夜,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一切,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她被朋友背叛了,脑子里有几道模糊却刺耳的女声。
夜深人静的时候,覃舟歌就会做噩梦。
“真是受够了,你凭什么跟我抢,为什么所以人都向着你?”
“我比你聪明,比你懂事,就因为你比我好看吗?把你的脸划破怎么样?反正这里也没人看见……烦死了,只知道哭……”
“朱荏喜欢的明明是我,我为她付出了那么多,你为她干过什么?!”
“你不会跟我抢?朋友?哼,你这样的朋友,去死吧。”
然后她就被那个所谓的“朋友”推进了涨水的河里。
很狗血的一段记忆。
“刚捞上来的时候格格晕死过去了,但还是死死地攥着玉佩的绳子。”
“曹总,她一定很想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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