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周舒桐闹钟响的时候,听见开门声,是江晚秋正好从外面买完早餐回来。
周舒桐脑袋又昏又沉,满脸困倦地往外走,眼睛眯起一条缝,看见江晚秋在餐桌边,把买回来的早餐往外盛。
她没注意到江晚秋脸上那么一丝丝怪异的神色,只觉得宿醉之后的脑袋疼得厉害,于是伸手往江晚秋身边走,把人捞过来抱着,在醒神。
脑子有点空,江晚秋往下坐,她就跟着坐旁边,脑袋想往江晚秋身上靠,但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她抬头,扫见什么白色的东西一闪而逝。
“什么东西?”
看江晚秋偏头看她,周舒桐嘟囔了句,当是自己的幻觉,又接着往江晚秋肩膀上靠,脑袋太疼,还伸手去摸脑袋,结果就摸到一把毛茸茸。
她拿下来,看手里的狼耳,脑子还没缓过神,只感觉被压了一整晚的耳骨疼的厉害。
周舒桐隐约想起来一点,昨晚她拉着江晚秋蹲在角落,然后江晚秋给自己戴着这个,叫自己“狗狗”来着,还亲她,叫她“醉鬼狗狗”!
这明明是狼!
但那语气好宠,现在想起来,都像是挠人心间的羽毛,好痒,好香,像是团棉花,哄得人愿意拼着窒息,也想把自己摔进去!
周舒桐忽然咧着嘴笑,又捂着嘴,轻轻碰自己的唇,心说江晚秋居然主动亲她!
她又把那个兽耳戴上了,凑江晚秋跟前,“什么狗狗,我这是狼!江医生,你这眼神行不行啊?”
“好好好,狼好了吧?”江晚秋拿着豆浆送了口,“现在能好好吃饭了吗狼女士,你一会儿不上班吗?”
早上的时间挺紧张,尤其周舒桐现在也要上班,没什么多余的功夫给她闹,江晚秋催她。
但周舒桐显得很有股子资本家的任性,她没动,还抱着江晚秋的腰,咬她的脸。
“谁管老板迟不迟到啊?”
江晚秋推她,“那你先去刷牙。”
“昨天没刷牙,你不是照样亲了?现在又嫌弃我!”周舒桐很任性地把腿往江晚秋腿上搭,然后才瞧见,自己现在的穿着相当混搭。
里头是件薄薄的睡裙,睡裙外头套着长袖,没系扣子,裙子下面是裤子,布料又软又滑,贴在身上。
周舒桐看着还挺得意,穿得是江晚秋的睡衣,她就是很得意。
她现在想听江晚秋的话了,一手托着下颌,一手勾着头上的兽耳。
“那你叫我一声狗狗,我就去洗漱。”
“怎么,你还有瘾了?”江晚秋倪了她一眼,目光上下打量,“你不是说你是狼?”
“你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呗。”她两只手都放在头顶,在调整狼耳的造型,调整好了,手放下来,肩膀一抖,露出半边的肩头,手指勾着细细的肩带,另一只手落在江晚秋腿上。
她大早上的,宿醉的余痛还没消,就开始浪。
凌乱着发、沙哑着嗓,眼神也迷蒙,瞧着仍旧醉醺醺的,一只手和一条腿都在江晚秋身上。
她说:“姐姐说是狗,那就是狗,愿意给姐姐当狗狗,给姐姐当狗有什么好处吗?”
挂在江晚秋身上的腿晃悠悠,鞋子“啪嗒”摔地上,她夹着江晚秋的裤腿轻轻扯,真像是主人在吃饭,她就在边上闹着,也想讨一口的小狗。
江晚秋夹了个肉包子塞她嘴里,“当狗得先听话,你听话吗?”
周舒桐手指捏着包子,不紧不慢的嚼,“听话啊,我可听话了,姐姐让我快点,我就快点,姐姐让我用力,我就,唔。”
又往周舒桐嘴里塞了个包子,这次江晚秋有点用力。
“肉包子堵不上你的嘴?”
江晚秋耳根子有点烫,大早上的听这些虎狼之词,没周舒桐着不要脸的能力。
“我又不是真的狗!”
周舒桐辩驳,这下两只手都捏着包子了,左右吃了两口包子,往江晚秋杯子前凑,让她喂她喝豆浆。
杯壁压着唇,江晚秋很有良心的怕她呛到,倾斜的小,但耐不住周舒桐能作死,她抬眸看江晚秋。
目光很直白,是那种看到了很香很香的肉包子,但吃不上的渴望和惋惜。
像是在说,“谁吃到肉谁能闭嘴,肉包子能让狗闭嘴,但我没吃到啊。”
这只狗果然还是醉得懵懵懂懂的时候更可爱一点!
江晚秋被她的桀骜放浪,顶上来一股要教训她的劲儿,抿了抿唇,把杯子拿回来。
杯子在手心里换了个方向,唇瓣压着刚刚的位置,江晚秋抿了口豆浆,然后在周舒桐瞬间烧起来的灼灼里,拿纸巾压了压唇。
“你这只狗太凶,得训。”
“本质还是狼嘛!”周舒桐包子放嘴边,盯着江晚秋,像是在吃她,嘴巴很慢的嚼。
江晚秋在她的目光里站起来,周舒桐把腿往回收,又挡在她出去的方向,“野一点的,不好吗?”
江晚秋居高临下看她片刻,然后拿过手机,发了点什么出去,很快,周舒桐就听见自己的手机收到消息的提示音。
江晚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等我走了再看。”
她笑了,眼眸深处都是很愉悦的笑,有点神秘莫测的勾人,然后拍拍周舒桐的脸,她好像下意识要说“乖”,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她在思索,手指落在周舒桐的后领,然后慢慢探进衣领,捏到里面睡裙的衣料,她的手指慢慢攥紧,直到那薄薄的布料紧贴在身上。
江晚秋脸上的笑得像是盛放的玫瑰,终于想好了称呼,然后叫她“小野狗。”
怕她忘了,又重复一遍,“等我走了再看,小野狗。”
///
吃完饭,江晚秋很早就去上班了。
她停职那三天,耽误的手术不少,复工前两天,主要是跟要手术的患者交代一些术前安排,手术得等,等到后面几天,手术完全排满了。
周六早上八点查房,然后江晚秋遇上了蒋期。
蒋期是来陪孙媛媛的。
孙媛媛的治疗做了快一个礼拜,但还没有丝毫效果,姜新雨决定听江晚秋的建议,请个人来帮忙分担。
她没找外人,怕孙媛媛不能接受,于是叫了蒋期。
江晚秋听说,蒋期那个摄影的工作室不做了,她现在专心在搞她的婚纱店,蒋期是老板,还是设计师,工作时间挺自由。
听姜新雨的意思,蒋期也不常在,她一个礼拜来两次,周六上午,和周日下午。
而且其实算不上什么照顾,孙媛媛还没手术,蒋期就是日常陪着她说说话,于是今天早上查房的时候,江晚秋就看见她在边上设计她的婚纱。
孙媛媛对画画好像也挺感兴趣,两个人比较能聊到一起,唯一比较尴尬的就是,科里的人都以为她们俩之前谈过,但凡她们两个站一块,什么都不说,都能脑补出来一大串的剧情。
主要是吧,孙媛媛的态度变化有点太明显。
江晚秋问她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孙媛媛反问,“你们医院十一点还来查房,早上五点又要把人叫醒,江医生觉得能怎么休息?”
江晚秋跟她解释半天,又跟她说她检查的结果,孙媛媛就更气,语气更加不善,“既然没有什么用,不如让我回家,在这儿花着钱、住着院,病治不好,连睡觉都睡不好,江医生总不会觉得这样能让我的腺体恢复吧?”
孙媛媛对江晚秋的抵抗好像在一夜之间到了巅峰,她直接质疑。
“还是说,你江医生的名头都是被吹出来的,治病做手术,不靠技术和知识,全是靠这张脸吗?”
屋里的硝烟味太浓,江晚秋、蒋期和孙媛媛,这三个人往那一站,同事们都替江晚秋尴尬。
不光是前女友关系的尴尬,还有对江晚秋流年不利的同情。
倒霉,太倒霉了!
云川爷爷的事儿算是她倒霉,好端端毁了自己的副主任职称,那事儿才过去几天呐!现在有个副市长的女儿在医院,虽然不好说,但总还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小小可能。
现在好了,分了手的前女友,是这位副市长千金的妹妹,而这位千金,对江晚秋的态度从第一天起就不算热络,蒋期一来,更是明晃晃的敌对发飙。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肯定是在给自己妹妹出气啊!
江晚秋是真倒霉,患者病情复杂、又不配合、不信任、又赶上和她有前尘旧怨、身份还得罪不起,简直叠满了Buff,地狱级难度,同事都替她头疼,觉得她今年算是倒了血霉。
再看边上的蒋期,更头疼了,都觉得她过来陪床,纯粹就是来告状加故意刁难。
一起查房的医生们都挺尴尬,大家看江晚秋,但江晚秋的表情看起来还好。
经过云川那回,她心态稳当了不少,听孙媛媛的尖锐的嘲讽,她也没恼,在本子上记了点什么,想了想,开口。
“明白了,如果你想出院,下午的时候可以叫你爱人来找我,不过我最近手术有点忙,大概会在临下班的时候有个空档,你们中午先商量,那我们先查房。”
江晚秋实在是没什么功夫耗在孙媛媛这,她今天的手术安排的非常多,晚上快九点才得了空,别人是忙的脚不沾地,她是忙得好像钉在了地上,腿都是酸胀的。
到大厅的时候,江晚秋才想起来,姜新雨今天没来找她,她看手机,姜新雨跟她发了消息,说这事儿明天早上查房的时候再跟她说。
江晚秋回了句好,然后就接到了周舒桐的电话。
江晚秋看着她的名字,眼睛里都有点憋不住想笑,她清了清嗓,把笑意憋回去,这才接通。
“我刚下班,你...看完那段视频了?”
对面呼吸声有点重,江晚秋忍不住,一路上都在低低的笑。
她上了车,车门关上,舒了口气,问,“怎么样啊,小狗,还野吗?”
早上的周舒桐:不要脸了,追老婆要什么脸?浪!
晚上的周舒桐:真没脸了,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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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和恶毒女配HE了》
年上白切黑虐文女主vs年下暴躁小狼狗任务者
能听见对方心声的虐文女主,和脸上死绿茶,心里姐姐贴贴的小狼狗
林盼第一次见这本虐文小说的女主,是在一个大雨磅礴的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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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渐渐的发现,菟丝花的本质,是敲骨吸髓的寄生者,公主撕开皮囊,居然和女巫共用躯壳!
*
简单就是,我和男主抢女主,抢回来发现,美人花本质是食人花,然后我逃她追。
一个疯批和一个病娇的故事。
这本是互攻哦宝子们,前期林盼偏攻,后期温简凝偏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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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野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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