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歌伸手捞了捞,将对方的脑袋摁到心口:“怎么舒服怎么来。”
耳边是心悦之人沉稳的心跳,沈清秋胳膊依旧不知道怎么放,只能尽可能的收拢肩膀,将另一只手穿过对方、揽住他的胸膛:“嗯。”
——
“谁准你们伤他的。”
洛冰河坐在一群魔之间,指尖敲了敲扶手:“修真者那么多,为什么会盯上他。”
“洛魔尊。”一位瘦高撒种人出列,表情高傲而不屑:
“南疆从来不参与魔界纷争,即便你是新选出来的魔尊,也不该插手南疆之事。如今这般,可是在兴师问罪?”
“哦?”洛冰河微微笑了笑,平日里柔和的面容看起来更如沐春风:“你是说,南疆……不归本王管?”
“正是如此!”魔群中传出另外几道声音:
“不过是黄口小儿,还敢来教训爷爷?”“我们喝酒吃肉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呢?”“不过是一个名头,还真以为自己怎么样呢?”
“很好。”洛冰河笑的更甜:“既然你们这么傲气,想来是有本事的。”
“这是自然。”“小儿莫要扰乱我们,看在同是魔族的份上我们不对你出手,别真以为我们怕你!”“这么漂亮的脸,这个位置还不知道怎么上去的呢,哥们说是不是啊?”
“嗯。”洛冰河点点头:“本王很好奇,你们这批食物要交给谁。谁这么大胃口,能吃下一城之人?”
“呵,这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了。”瘦高撒种人撇撇嘴,用小拇指掏了掏鼻子后弹走:“你现在离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若还要纠缠,就别怪我们不给面子了。”
“噗。”洛冰河短促的笑了一下,弯曲的眉眼看起来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乐子。他眼眸眯了眯,看起来更加温顺乖巧:
“诸位的请求,本王……便应下了。”
心魔剑出,猩红光芒于黑雾中闪过。一只撒种人也没放过,即便是几个在外游荡的家伙,一并化为灰烬。
洛冰河踩着地上的浮尘,走出门后跺了跺脚,看一眼苍穹住所,低声重复:“南疆。”
哎,都怪他太重情重义,这局算是废了。可谁让它们敢伤他呢,工具人找不准方位,就该毁去。
‘咔——’
门窗紧闭的屋子里,月光零星的透过窗帘洒入室内。柳清歌原本睡的好好的,除了胸口沉闷——嗯,想来无论是谁,只要压上另一个成年人的体重,都喘不上来气。
空间缝隙。
柳清歌倏然间睁眼,看向餐桌旁别样漆黑的某处空间。今夜的月亮很亮,即便是窗户没开,也能隐约看到屋内布置。
但有一个方位不对。那个地方的空气好像都被扭曲了,就像是透过灼烧的火焰去看旁边的景色一般,充斥着怪异感。
‘又被发现了?’洛冰河用魔气裹紧自己,打算引对方过来。
只是左等右等,依旧无人。
抬脚,这次向他刺过来的剑芒通体银白,隐有凤啼之声。
‘是柳清歌?’
洛冰河向后退上半步,嘴唇抿成一条线:
‘柳清歌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找沈清秋干什么!沈清秋的伤早被他治了个七七八八,现在正是劳累沉思之际,柳清歌居然捡他的漏?’
洛冰河越想越气,原本还想着将柳清歌引出来打一架,结果这家伙就跟脚下扎了根似的,无论洛冰河怎么引都不过来!
好,不来是吧?
他进!
先用天魔血让沈清秋睡死,在用魔气将自己裹成黑团,踏入其中。
银白剑芒与猩红剑刃交错,柳清歌且战且退,死活不肯出屋子。洛冰河改变声腔,持续挑衅:
“苍穹战神原来是缩头乌龟,竟连与我一战的胆子都没有?”
白日里他们打了一架,柳清歌欺他年幼,一点道德不讲将他摁地上揍。洛冰河秉持着‘不暴露’的想法将自己维持在筑基巅峰,险些露馅。
而今他换个身份,实力全出,柳清歌不见得能杠得过他!
柳清歌对敌人的言语充耳不闻,只时不时看一眼还在沉睡的沈清秋。这么大的动静,即便是再困再乏也该醒来,却为何……
“你关心他?”洛冰河将自己掩在黑雾中,降装攻击沈清秋,柳清歌瞬间放弃对洛冰河后心攻击,以肩为抵,拦住对方进攻。
洛冰河眯了眯眼,盯着柳清歌发出质疑:
“你与他什么关系?竟愿吃我一剑,也要挡住本王对他的出击?”
梦境之中,明明沈清秋主动投怀送抱,柳清歌都不接受的。
可今日沈清秋受伤,第一个赶到的是柳清歌。洛冰河护送沈清秋走回来又打好水,与他商量处理伤口抹药被拒绝撵出,柳清歌却能进沈清秋的屋子,还一待到现在。
沈清秋明显倒贴,柳清歌不是不在乎吗?为什么会因另一个【沈清秋】出现亲自下厨煲汤,又专程过来与他清除伤口、为他守夜?
更有甚者,传闻中的[沈清秋久居柳家],究竟是沈清秋一厢情愿,柳清歌碍于同门之情忍受,还是沈清秋有情柳清歌默许?
“与你何干?”柳清歌抬手刺向洛冰河,神情冷漠:“魔族杂碎,这一城之人被你们糟蹋,今日死在这里,为他们陪葬吧。”
“呵。”洛冰河被柳清歌的发言激到发笑:“身为魔族,必会犯下滔天罪恶?”
【沈清秋】因他是魔族推他下悬崖,[沈清秋]因他是魔族对他拔剑相向爆种拼杀,柳清歌因他是魔族将一城人命算他身上,要他赔罪。
只因为他身上的一半魔族血液,就注定被所有人抛弃推远吗?!
“?”看着洛冰河恼怒模样,柳清歌眉头皱起:
“柳某并非乱杀无辜之人,但此一城百姓受难,你又不管不顾侵入苍穹住所,欲对沈清秋与柳某出手。让柳某相信你并无恶意,未免太难为人?”
面前的魔物与今日捉住的那个相差甚远,或有几分可能无辜,但大半夜侵入沈清秋住所,还跟他打起来,怎么看都来者不善吧?
如此之人还敢说无罪恶,柳清歌是正直,但他不傻。他可以放过没有杀过人的魔族,但对方要向他证明无辜。
所有的纷争里或许真有无辜牵连者,若他自己不说出来,还能指望让别人替他寻求真相不成?
说自己多么可怜无辜,却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只凭一张嘴和傲气的‘爱信不信’……
拜托,柳清歌与你什么关系,还是柳清歌看起来非常喜欢干活,愿意为了你这一句话跑上跑下、调查清楚所有真相?
有病吧,这得多自以为是啊。
“……”洛冰河停下脚步,声音微颤:“你信我与此事无关?”
陷入沉睡的[沈清秋]不知他身份,【沈清秋】却是知道的。甚至说,【沈清秋】清醒的那一刻,就问他怎么敢回来。
洛冰河问他:‘师尊是怕我,还是担心我?’,【沈清秋】未回。
【沈清秋】问他回来作甚,洛冰河回‘师尊待我如此好,弟子很是想念师尊’。
【沈清秋】却立刻将他与城内瘟疫连起来,问城内其他人是否也‘待他好’。
洛冰河与他吵了一架。
许是[沈清秋]清醒的缘故,一惯温温柔柔胆子极小的【沈清秋】居然也脾气大了起来,敢拔出修雅剑与他对峙。
洛冰河忍了又忍,低伏做小装乖卖傻,问对方是不是又要刺他心口。还顺带着质问【沈清秋】当时想让他死,可是他爬回来了,师尊是不是很失望,想再杀他一次?
【沈清秋】害怕了,丢掉修雅剑后让他滚出去,在得到‘这是弟子房间’时浑身僵硬,转身欲走。
洛冰河将人留在屋内,将人弄睡后坐在板凳反复思索一夜,决定两个[沈清秋]他都要。
无论壳子里是谁,只要他是[沈清秋],洛冰河就要他是自己的。
至于[沈清秋]与他不熟、【沈清秋】不信任他,他还很年轻,身后又有一整个魔界做倚仗,有的是时间精力和他斗。
大不了就摊牌,将人掳到魔界后将人关起来,慢慢磨。
但——与他熟悉的【沈清秋】不信任他,因为他是魔族便送他去死、因为他的一半魔族血脉便将所有事推到他身上。
洛冰河还是很受伤。
现在,柳清歌要他[证明自己与此事无关]听起来也很荒唐,但比【沈清秋】一杆子打死的做法,不知要让人欣慰多少倍。
“不是我信你‘与此事无关’。”柳清歌纠正对方的说法:“我拦你,是因为你夜闯苍穹住所,此为挑衅。”
“但魔族撒种人坑害金兰城之事,必不能就这样简单略过。”
沈清秋分析过,金兰城已封城两月,本该沦为无人知晓的死城。却因兵器铺店主逃离而捅到外界,引四派进入。
这件事要么有两股势力插手,要么从头到尾都是针对修真界的局。
而撒种人和面前那个魔族的出现,更是将[两种不同势力]的推论可信度增强许多。
如果这论证为真,眼前的魔族或许真与白日抓到的撒种人无关。是心怀不忍给百姓一条生路,还是趁机削弱四派,皆有可能。
“呵。”洛冰河眨了眨眼睛,掩去面前的水雾。
本该与他最熟悉之人不信他。
这个以‘直’为名的苍穹战神,反而愿意给他解释的机会。
“撒种人已除。”洛冰河抬头看一眼沈清秋,转身踏入缝隙:“明日可开城门。”
算了,就当是——做个好事吧。
沈清秋,等回清静峰,我们在好好玩。
撒种人副本结束。(啊不容易啊,原本以为就一两张 结果写了这么多)
(话说渣反里面最后将这件事推到沈垣身上,也没讲清楚前因后果啊。这件事也就是给沈垣与冰妹相遇的机会,顺道展示一下冰妹在幻花宫的地位,压制沈垣坑一波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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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哇塞大大笔下的柳清歌是我见过最会的了,他好会好涩啊,难怪啾啾抵抗不了(????????????)????
哦莫,柳清歌好正,看得我,嘿嘿嘿,看得我直傻笑
啊,我也觉得我好正……开个废料都很正经[
哈哈!是的,感觉他马上洗心革面了
纯颜控耶(σ≧??≦)σ
好香,这车好香!!!不会像其他po文那么恶心,是点到即止,恰到好处,真的是仙品[大大我爱你!
必须的~喜欢一个人时,看见他就心软的一塌糊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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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2:两个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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