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弟是个傻子。一个看起来挺聪明,实际上也通透,但却总是踩最差那条路的倒霉蛋。
其实他本身没什么太大问题。就是话少了点,嘴毒了点,性子冷了点,处事偏颇了点,性情过于张扬了点……没事喜欢打架斗殴、惹是生非、逛个风月场所、招惹一下世家子弟……
emmm,行吧,他就一浪荡子。
但是没办法啊。吾等皆乞儿出身,无人教养;亦无良师开智。他还半路被人掳走毁了根基,历经诸多不幸,致心态转变、性格扭曲了嘛!
这些怪不了他嘛。他是受害者,是难得能存活下来、能成功登上峰主的幸存者啊!
至于那些没活下来的——都成了黄土一捧,飞烟一撮,难不成要那寿命悠长的修真者长久惦记、上香祭奠吗?
——
咳咳。岳七看着永远不会示弱,也绝不肯嘴下留情的沈九,心里是有些唏嘘的。
毕竟——男人的愧疚,能使他为对方送上一切。哪怕是赔上夫人儿子、家世族人,也要践行自己当初的承诺与道义嘛~
“小九。”岳七看着衣衫不整的沈九,与慌忙离开的姑娘,不禁扶额,满心无奈:
这家伙是当真喜欢睡女人啊。有事没事都要下山找红颜,时不时都要出来采风消夜,趁月明星稀觅露水情缘。
“有何贵干。”沈九并不打算整理衣衫,只是思考着下次设个阵法,免得总在半夜被人拽起,难免败坏兴致,难度**。
“……”岳七嘴角艰难的勾了勾,却连僵硬的微笑都挤不出来。瞧着沈九那副不耐烦且无所谓之态,甚至连敞开的衣领滑落都懒得整理,心里火气突然涌起,恨不得脱下鞋拍到这张吊儿郎当的脸上。
深呼吸,吸气……不能跟不懂事的孩子计较。
岳七疯狂给自己洗脑之后,终于挂起的一个堪称皮笑肉不笑的‘温和’笑容,眼里满是对自家熊孩子恨不得打上一顿却又强压怒气的隐忍:“修真之人,当清心寡欲。”
沈九满不在乎的瞥了岳七一眼,随即整理了一下被子,打算窝回去睡觉:“哦。”没有美人姐姐陪伴,被窝有点空了呢。
岳七只觉得这玩意又在挑衅自己,当即火冒三丈,上前就要拉开沈九的被子,将他拎出来好好暴揍一顿!
emmm。不能打,至少不能打这张脸。内心仅剩的理智叫嚣着,令岳七的拳头堪堪停在沈九那张完美面皮的前面。
岳七瞧着被自己捞起却仍吊儿郎当之家伙,实是气不打一处来。出于对美人的怜惜,他还是停下对这张脸实施暴行的念头,转而思考着:要不要把人翻过身再打?
打那呢?脸是肯定不行的,闭上眼睛打也不行,这样精细养出来的脸皮,就连沈九平日里与人对练划一小口子,岳七都恨不得赶紧拿药膏涂抹。现在让岳七亲手给他添上几丝血痕,几处淤青,实在是为难人啊!
脖子?易死人,且易昏迷。
肩膀?胸口?可行,但沈九衣衫未整,还需先为其穿好衣服。
腰腹?这里容易将人打成偏瘫,半身不遂就不好了。
腿?可以一试,然以胳膊对打大腿,除非岳七武力如柳清歌般一样高,要不然很容易被沈九一腿踹开。
嗯,打屁股?肉最多之处,且最重要的是,力道大了亦不致命。都要发火打人了,总不能指望他力道能收敛多少吧?
——
“岳清源!”沈九一掌将人推开,脸上全是怒气逼出的红晕,眼里隐约有愤怒上涌勾出的湿润。
面如桃花、双颊嫣红、眼含春水、语气羞恼,兼之匆匆整理的衣衫、还未来得及收拢的乌发——若非这个人手上的剑气极为凌厉,一幅要毁灭一切的姿态,其实还,蛮诱人的。
当然,差点被毁掉的勾栏瓦舍并不这么想。他们只希望这两位爷赶紧离开:“两位爷,你们的恩怨情仇与小店无关,可否行个方便,去别处比试?”
沈九低头看向众人,剑气笼罩之中,其他人也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听到他喊了句:“岳清源,去那边打!”
岳七看着突然被气成这样的沈九,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也就是打了一下啊...力道也不怎么大,怎么看起来比自己还气呢?他都没计较这吊儿郎当的家伙给自己惹了多少事,他就被打了一下还闹起来了?
只是,先离开再说。要不然明天苍穹山上,就该到处流传他们俩的闲话了!指不定什么‘两人为某头牌大打出手’‘两人因不知名原因愤而出手、扰乱尘世’‘两人关系破裂,岳七终于不再忍受沈九’的猜测,最后能传扬的连他们两个当事人都觉得离谱!
——碎碎念——
嗯,磕cp咋能不颜色呢。别问,问就是月经期间荷尔蒙暴动,想磕甜甜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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