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苏木追了出来,因为喝了酒,情绪越发外放了,那在监狱打磨了七年的时光,在他脸上留下了狠厉凶残的痕迹。
眉眼间的杀意不像是开玩笑的,冷硬的眉眼。
但是顾鹤也不是吓大的,打不过便跑,也是被他惹恼了,直接张口便来,叫嚷着:“我他妈告诉你,乔苏木,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不识相,偏偏做出一副高高在上、油盐不进的样子,你是忘了七年前扒着老子的腿,求我疼你的场景了吧......”
顾鹤一张嘴说的比谁都溜,既然撕破了脸,就想出一口恶气,一直俯首做小不是他的风格,并且就乔苏木这小可怜,没权没势的。
他想拿捏他,简直不要太简单。
之前的寸头大哥李哥,此刻闻声从房间出来,就看见乔苏木一脚踹翻了桌子,想要扑过去杀人的场景,吓得的眼皮一跳。
伴随着桌子裂开的声音,还有顾鹤心中裂开的声音。
他妈的!乔苏木这什么脚力,一脚把桌子踹裂了......
他灵活的躲开桌子,看见李哥出来,直接一波秦王绕柱走,快步走到他身后,李哥拿人家手短,一把抱着怒气中烧的男子。
李哥手上的大花臂也不是白纹的,勉强是拦住了发狂的乔苏木,为什么说勉强呢,因为李哥拦他,拦的青筋暴起,但是乔苏木还是一步步在向顾鹤靠近。
那梆硬的拳头,感觉下一秒就要砸在顾鹤头上了,马上头破血流。
顾鹤心下一惊,但是嘴巴比xx还硬,逼狠了也是绝不肯认输的性子,小嘴还在叭叭叭:“我告诉你乔苏木,你来打,冲老子脸上打,我再送你进去待七年你信不信?”
“你最好对我放尊重一点......”
乔苏木猩红着双眼,眼底都是对顾鹤的恨,像是恨不得此刻将他碎尸万段,恍若一个蜿蜒爬上的毒蛇,吐着性子,准备一口咬死他。
“洛渊!你闭嘴!”乔苏木原本就不善言辞,就算在地狱一般的地方待了这么久,也没有学会一些肮脏骂人的话。
“闭什么嘴,怎么闭嘴,你示范一下?”顾鹤揉了揉脖子上的伤,感觉火辣辣的疼,最后又放下了手,越想越生气,又继续说道:“就你这种穷小子,我一招手,人都从京市跑到远市了,要什么类型的没有?趁我还有耐心,你最好老实一点。”
李哥看着顾鹤的作死行为,两眼一抹黑,抱住的人像是点燃的鞭炮似的,挣扎的更厉害,下一秒就要冲出去了。
顾鹤见李哥疯狂对他使眼色,他一边放着狠话,一边往外走去,溜得比谁都快,薄唇一张一合死都不认输:“哼,你这暴躁的性格,老子还不愿意和你好了呢!下次别让我看见你!”
说着,话音落下,人也已经跑的没影了。
随着人消失在门口,李哥感觉拖住的人一下没了挣扎的力道,正狐疑呢,就听见乔苏木因为酒精浸染有些沙哑的声音:“放开我吧,我没想真的打死他。”
“唉,你心里清楚就好。”李哥松开他,默默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嘛,乔苏木一向稳重,这次怎么会这么冲动呢。
他好言相劝:“你能清醒,看的明白就好,不说别的,你在监狱待了这么多年,早就物是人非了,能够不离不弃跟着你的人不多了。更何况,这人看起来非富即贵的,身上还穿着贵的要死的定制西装,能够和你俯首做小已经是不得了了。”
李哥摩挲着口袋里的手表,眼神落在乔苏木那阴鸷又透着一丝脆弱的眉眼上,舔了舔上颚,吐出一句残忍的事实:“退一万步讲,这种有钱人想要使手段,那是能杀人于无形的。”
乔苏木表情木然,之前那激动的情绪完全褪去,就像是落幕了一场十分戏剧的表演,此刻他眼角还带着一点儿红,他抬手简单的扎了一个头发。
露出的额头洁白漂亮,眉眼像是浓墨重彩的水墨画,是画师对他的偏爱,一笔一划勾勒出他的美丽。他此刻露出一丝冷淡,似远处的山,静谧又深沉。
“我知道。”他从裤兜里抽出一根烟,夹在手上,手指修长,皮肤又是冷白调的,姿势格外的有韵味,像是十几年的老烟枪似的。
并不觉得流氓,像是雅痞的感觉。
他早就不是那个天真的小男生了,如果洛渊真的下定决心要搞他,以他卑劣的性子,他怕是拒绝不了的,如果拼死一搏也许有机会,但是有那个必要吗?
七年的时间,早就把他的自尊或者傲气什么的打磨得半点不剩了。
但是让他心甘情愿的委身洛渊,他也是一百万个不愿意的,他对他的恨不是假的,所以但凡有一点机会,他都会想办法弄死他。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他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
而躲进车里的顾鹤,望了一眼,发现人没追出来,不由松了一口气,脑子许是喝了酒,有些发涨,隐隐带着痛,打电话喊了一个代驾。
他忍不住叹息,还是太急躁了,应该冷静的,不应该激怒他的,不是已经做好了要全心全意攻略的想法了吗?
不是做好了忍气吞声的准备了吗?
去他妈的,差点被人掐死,还要笑脸相迎,这□□都不受!
然后顾大少就摆烂了,回到家也不管系统怎么劝,就是以养伤搪塞它。
他在等乔苏木主动找过来。
乔苏木爷爷奶奶的身体都不好,特别是乔爷爷更是因为从山上摔下来半身瘫在床上,想要治疗,以乔苏木的经济条件怕是手术费都凑不齐,还有乔奶奶的最近确诊的尿毒症,每一次透析都是一大笔开销。
现在的乔苏木是负担不起的,那个修车店也是刚刚起步的小店,想帮助怕是也爱莫能助,就算乔苏木有别的人脉别的出路,他也会将路堵死。
让他只有来求他,这一条生路可以走。
所以他不着急,该着急的是乔苏木。
确实像顾鹤说的,乔苏木在回到乡下,看见爷爷奶奶具体情况时。他是犹如五雷轰顶的,在监狱里的时候,他们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只是最近两次,爷爷没来看他了。
就在顾鹤放纵自己在酒色之间时——其实也没做什么,他倒不是那种拘束自己的人,只是想到这是小说世界,这些都是纸片人,他就有些毛毛的,还有就是这个系统一直再说什么遵守男德男德,念的烦了就没搞。
然后在下一次,遇见乔苏木的时候,他就给了他一个惊喜,在别人的生日宴上,以小情人的身份,十分乖巧的待在那人身边。
顾鹤简直是防不胜防,勃然大怒,直骂他自甘堕落。
系统:?跟着宿主您,不也是自甘堕落吗?
顾鹤:那叫迫不得已,为亲情献身。
系统:懂了,就双标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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