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侯府的废柴二公子(二)

武安侯的爵位对曾经是魔尊的司岳轻没有什么吸引力,但他若是什么都不做,得过且过,司天陵肯定不会放过他。司天陵想要他烂成泥,他偏要爬到高处。

正想着,就听见门开的声音,司岳轻睁开眼,只见是齐文韬和青衣少年回来了。齐文韬洗漱了一番,梳了头发、换了衣服,整个人显得精神了不少。“梧桐,你出去。”

梧桐瞟了眼齐文韬,想了想,就这小身板也伤不到司岳轻,便退了出去,并把门关了。

司岳轻晃了下头:“过来。”

齐文韬紧张地握紧了拳头,之前痛苦的回忆袭上心头,没敢动。从成亲开始,他就过过好日子,运气好的时候,司岳轻当他不存在,他只需安静地待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他根本不在乎司岳轻在哪里花眠柳宿,甚至最好不回来,这样他也安全。

司岳轻耐心不好,皱起眉:“叫你过来,聋了吗?”

齐文韬慢吞吞挪过去,浑身紧绷,预备一旦司岳轻动手,他能马上调整姿势,让自己伤的不那么重。其实有几次他被打得狠了,也生出和司岳轻动手的念头,就算因此被打死,也算出了口气。但他放不下娘,若他和司岳轻闹翻了,下场肯定很惨,会让娘担心,甚至可能连累娘。如果娘去世了……他失去了最后一丝牵挂,可能就会不管不顾了。

但等他到了跟前,却没迎来拳头。司岳轻依然懒洋洋地靠在床柱上,苍白的脸色让他显得没有平时那般张狂。在他平静的时候,倒十分英俊,剑眉英气,鼻梁高挺,眼角微微上挑,增添了几分浓艳。以齐文韬浅薄的见识,他还未见过比司岳轻还要好看的人,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上c。”

齐文韬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自成亲以来,他们就没有圆房。司岳轻嫌他长相丑陋,不愿碰他。“做什么?”

“暖床不会吗?”

现在已经入秋,白天还算暖和,但到了晚上就凉了。司岳轻年轻火气旺,平时是不会怕冷的,但人生病了就体虚,司岳轻觉得躺在被子里也脚冷。他这人肆意妄为惯了,从来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不觉得让齐文韬给他暖脚有什么不好的。“你嫁给我,我就会管你下半生衣食住行,你总得拿什么换。”

齐文韬僵硬地站在那里:“你我的婚事,是我娘和你爷爷的约定。如果你愿意倒插门,我管你也可以。”他加入武安侯府,吃住在这里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哪家不是这样?

“你娘用恩情换了这场婚姻,算是扯平,但你娘病重,得看大夫、抓药,最好还要有人伺候……”

齐文韬急切地说:“你愿意帮我?”司岳轻讨厌他,自然不会给他月例,他根本没钱给娘看病。

司岳轻用眼神示意了下:“你把我伺候舒服了,自然有赏。”

齐文韬将下唇咬出一排牙印,若是得到妥善的照料,娘的病可能能治好。他既然已经进了火坑,他已认命,只想娘能安度晚年。他脱了外衣和鞋,爬上c。因为司岳轻坐在外侧,所以他必须到里面去,跨过司岳轻身上的时候,他十分尴尬,甚至忍不住屏住呼吸。

等爬到里侧,他暗暗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他身上是单衣,侯府没人给他置办新衣,他只能继续穿原来自己的衣服,如今已经嫌薄了。因此他的身上冰凉,他都想不通司岳轻怎么会想要他暖床。司岳轻的床铺实在舒服,他还未躺过这样舒服的床,简直像躺在云朵里。

他的身体很快暖和起来,悄悄往司岳轻那边靠,突然发觉那半边被子凉凉的。实在奇怪,司岳轻都在里面躺了那么久了,怎么一点热乎气都没有?司岳轻只是跪伤了膝盖,又不是长期体弱的人,火气不足。

司岳轻感觉到他的靠近,伸手把他揽过来,自己也滑进被子。齐文韬一惊:“你别乱动。”他想去看司岳轻的伤,但被牢牢抱住,动弹不得。

“那么点伤,没事。”

齐文韬心想:没事你晕那么久?真是娇生惯养。

抱着齐文韬,就像抱着个大热水袋,司岳轻身上终于慢慢暖和起来。齐文韬心中忐忑,但还是没忍住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我娘?”

“等会儿叫红枫请个大夫,跟你一起去。”司岳轻睁开眼,黑沉沉地眼睛叫齐文韬忍不住打了个颤,他觉得司岳轻醒后比以前还要可怕。“怎么了?”

齐文韬当然不可能说他气质冰冷恐怖,便说:“你的手好冷,能不能别贴着我?”

司岳轻非但没有把手挪开,还变本加厉,直接伸到齐文韬衣服底下。齐文韬整个人都僵了,向来苍白的脸都红的厉害,反倒让他增添了艳色。司岳轻表面上很平静,似乎马上就要睡着了,但其实脑子没有停。

自十岁开始修炼,司岳轻已经脱离凡人的生活很久了,所以忘记了凡人的身体状况是如何的,只记得凡人**凡胎十分脆弱。到了这里,处处觉得不习惯,再加上这具身体带伤,所以他以为这是正常的。

但现在看齐文韬的反应,他现在的状况应该不太正常。司岳轻努力挖掘了下原主的记忆,确定他现在过于虚弱了。原主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从小锦衣玉食,养的很好,上蹿下跳精力十足,哪怕喜欢流连于烟花柳巷,身体也是很强壮,即便跪了那么久,也不可能虚到在锦被中躺了那么久还没捂暖和。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梧桐来叩门:“二公子,药熬好了。”

司岳轻坐起来,齐文韬哪里肯让人看见自己和司岳轻躺在一起?慌慌张张爬下床,刚站稳,司岳轻便说:“进来。”

梧桐端着药碗进来,见齐文韬衣冠不整,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只以为是司岳轻又想出了什么刁难他的方法,没有在意。“二公子,我来喂你吧。”

“不必。”司岳轻指了下桌子:“放那,我等会儿喝。你去把红枫叫来。”

梧桐很奇怪他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冷漠,但司岳轻淫威极深,他不敢稍有怠慢,立刻出去叫人。司岳轻指挥齐文韬从博古架上拿了个小茶罐,把里面的茶叶倒干净,装了点药进去,又把剩余的药从后窗泼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齐文韬问道:“药有问题?”他刚才闻了下,就是普通的人参汤而已。

“自我们成亲后,我的身体就开始变得不好,抵抗力变差。”

齐文韬的脸瞬间掉下来了,冷声道:“什么意思?”

“我没说你,我要死了,我爹娘非打死你,说不定还要牵连你娘。”司岳轻既然不打算休妻,那么有些事和齐文韬讲清楚比较好。“有动机的不就是我的好堂兄。”

齐文韬用“你哪里配被司天陵杀”的眼神看着司岳轻。先不说司天陵是长房嫡长子,在继承权上优先于司岳轻,就说在才华上也远胜于司岳轻,司天陵杀司岳轻干什么?不管是爵位还是家产,都是司天陵占便宜,司岳轻想杀司天陵还可信点。

这时红枫来了,这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连抬头看司岳轻都不敢。司岳轻就是看她胆小内向,不会欺负齐文韬,才会让她跟着齐文韬。司岳轻吩咐红枫去请城中名医刘大夫,给苏氏好好诊断。

齐文韬踏出侯府的时候,还有种恍然感,他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过了。司岳轻故意为难他,不准他出院子,因此即使苏氏租住的地方离得不远,他们也好久没有见面了。

很快他们就带着大夫到了苏氏家,一见面苏氏就抓住齐文韬的手臂上下打量,见齐文韬比原先还要憔悴,心疼的两眼泪汪汪。要早知道司岳轻是这种脾性,她就不会求这场婚姻了。只是现在人已经嫁过去,也没办法了。

齐文韬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但他忍住了,扶着苏氏往屋里走。“娘,这位是刘大夫,医术高明,一定能治好你。”

苏氏小声问:“你哪来的钱请大夫?”

“司岳轻说他出。”

“司岳轻?”苏氏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可不相信司岳轻有那么好心。这段日子,她虽没见过齐文韬,但也从流言蜚语中得知司岳轻是个顽劣的纨绔子弟,肯定不会对齐文韬好,又怎么可能给他钱?“他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娘,你别瞎想,能有什么阴谋?”齐文韬虽然想不通司岳轻为什么突然大发善心,但司岳轻要对付他,直接打他就行了,搞那么复杂干什么?他扶苏氏在坐下,让刘大夫诊断。

苏氏的病是生活条件不好,加上过度劳累所致,需要仔细疗养。刘大夫开了药方,又交代了注意事项。红枫按照司岳轻吩咐的说:“我家二公子嘱咐,麻烦大夫去侯府说明下齐夫人的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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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侯府的废柴二公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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