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喝酒

晚饭之后,山里的雪已经停了,风从山道间嗖嗖得刮过,吹在脸上,跟冰刀子似的戳得脸生疼。

陆安提议的庭院看雪遭到众人的嫌弃,大家纷纷拢着衣袖,各自回房。

因为大雪落得急,客栈来不及补给,客栈除了食物不足,蜡烛也没剩下多少。老板再三道歉,每个房间才勉强分上一支。

桌上的烛火昏黄,豆大的火光只能朦胧地照亮寸大点地方。

温予宁依偎火炉旁,就着微弱的烛火,拿了本书在看,不欲理会旁边云沼的意思。

云沼实在没意思的很,刚要上前拽温予宁做点有意思的事,便被敲门声打断了。

见温予宁还在认真看书,云沼只得转了方向,亲自去开门。

房门刚打开,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云沼不禁皱了皱眉。

“二哥,好冷啊,我一个人冻得实在睡不着,你陪陪我吧。”江沐川见开门的是云沼,马上开心地扑到他身上。

云沼感觉到江沐川的手冰凉,再扫他一眼,才发觉他穿的竟然只是单衣,开口呵斥:“知道冷还穿这么少做什么?”

江沐川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道:“方才我已经睡下了,但是被窝实在暖不热,便想着来寻二哥。走得太急切,这才忘了穿外衣。”

“看来还是不够冷。”温予宁冷不防加一句。

二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温予宁仍旧垂着头看书,根本不屑这两人的搂搂抱抱。

江沐川往云沼怀中又缩了缩,羞涩道:“我是太想见到二哥,以至于将寒冷也抛之脑后了。二哥,客栈的被子实在太单薄,我会不会半夜冻死啊?”

“不会,别乱想。”云沼将他带入屋内,正要关门,却被江沐川阻拦了。

江沐川:“二哥,你今晚能不能陪我睡啊?”

云沼回头看了温予宁一眼,人家压根一点不在乎他。

云沼怒了,道:“走,二哥今晚陪你睡去。”

江沐川笑得开怀,搂他搂的更紧。

云沼揽着江沐川的腰,哼了一声,便随着他一道离去。

到了江沐川的房间,感受着四周涌来的凉气,云沼去暖炉那里扫了一眼,零星的炭火随时都要熄灭,他不禁隐隐发怒:“怎么没给你加炭?”

云沼分明记得,方才老板前去打招呼,还多送了一份炭表达吃食上怠慢的歉意。

江沐川委屈道:“老板说雪落得太大,炭的存量已经不足,给不了那么多。”

原来还是个捧高踩低的小人!

云沼不耻地拍在桌子上,抬脚便走:“我去找他算账。”

江沐川急忙上前:“不用了二哥,这种天气,能给这些已经不少了。还不确定雪什么时候能化呢,我们还是不要为难人家了。更何况,老板已经送了两壶好酒暖身。”

江沐川指了指桌上的两个酒壶,又去取来两个杯子,道:“二哥,我们喝点酒吧?”

“你倒是会为别人着想,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云沼无奈的走过去坐下,“你先去穿一件厚衣服来。”

江沐川将倒满酒的杯子递到云沼面前,又为自己加满,他举起杯子凑到云沼面前,道:“二哥,我们先喝一杯。”

云沼不动:“先穿衣服,当心着凉。”

江沐川:“好,喝完这杯,我马上去。”

云沼拿他没办法,只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江沐川咧开唇角,将满满当当的一杯酒喝了下去。

“我现在就去换衣服。”江沐川将杯子放好,小跑到床前,取来厚厚的衣衫,将身上的里衣解开。

云沼:“直接穿上就行了,还费劲脱什么。”

江沐川不管不顾的将衣服脱了下来,笔直地立在床前,厚衣还未穿上。他犹豫着回头看了一眼云沼,发现他并没有看自己,便抖着胆子问:“二哥,你觉得沐川的身材好不好?”

云沼斜觑他一眼,跟看一两岁孩童般,清冷的目光里全是寡淡。云沼训道:“小孩子要什么身材!快把衣服穿上,生病了,这里可请不到大夫。”

江沐川微感失望,连带着笑容都有些尬,牵强回了句:“我就知道二哥疼我。”

将衣衫穿好,江沐川掏出偷偷藏好的香露在身上撒了点,又挂满笑容地回到云沼身旁坐好,为他倒上一杯酒,有意无意地将前襟露出,蹭在云沼的面前。

云沼的脸色微红,有些许的醉意,眼前也虚晃起来。

他素日爱酒,被陆安赞说千杯不醉,今天怎么才两杯下肚,就微醺起来?

云沼觉得不对,拿着酒壶问道:“这酒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许是酒太烈的缘故。”江沐川的目光微闪,将酒壶夺下,“老板说是他藏了十多年的烈酒,塞北打猎驱寒喝的都是这个。老板与陆安哥是熟识,才舍得赠我,普通客人,他是卖也不会卖的。二哥若是不信,我一会拿去让锦皓哥看一看。”

云沼:“你现在去把锦皓找来。”

江沐川没办法,只得磨蹭起身。前襟的衣带松垮,被他稍稍一挑便开了,袒|露的肌肤正好映入云沼的眼帘。

见云沼仍旧没什么反应,江沐川问道:“二哥,你看我这梅纹的好不好看?”

云沼:“你该问温予宁,他是文人,他才爱梅。”

江沐川的脸色僵了一瞬,很快恢复:“你摸一摸,手感还是不错的。”

“纹身有什么手感?摸到的不还是你吗?!”云沼扯过江沐川的前襟拉上,“我不喜欢摸小孩子,衣服穿好了,当心着凉。”

江沐川气得咬牙,但见云沼已经帮他将衣带系上。他又扶着云沼的胳膊:“二哥,天晚了,我们去睡吧。”

云沼看了一眼烧了一半的蜡烛,心想来的时候不短了,便起身道:“你快些去睡,我去把我房间的炭给你送来一部分。”

江沐川不愿松手:“二哥,你不是说好陪我睡觉的吗?”

云沼摸着江沐川的头发:“二哥不是小孩子了,再与你挤一处不合适。听话,快些睡,二哥还有些事要处理。”

云沼的态度不容拒绝,摇晃着身子,开门出去,走时,还说道:“酒给我,我让锦皓看看去。”

江沐川道:“二哥先回去吧,我反正睡不着,干脆找锦皓哥聊聊天去。”

“好,多穿些衣服,别冻着了。”

屋外的寒气十足,江沐川一人缩着身子,连打几个喷嚏之后,才又拿出两件厚衣服穿上。

温予宁仍旧在认真的看书,偶尔看到精彩处,会提笔勾上记号,神情专注,不被任何事烦扰,云沼开门也没惊动他。

看着被烛火晕出淡金光晕的温予宁,有种岁月静好的平静,云沼一时看得呆住,立在门边许久,直到温予宁拢紧衣衫,才恍然回神,关上门走向里间。

“怎么还不睡?”云沼走过去,拉起温予宁的手,“手冻得这么凉。”

温予宁抽回手,看了看燃尽一半的蜡烛,才揉着眼睛将书合上:“你回来做什么?”

云沼的视线模糊,温予宁在他眼里好看的不真实了。他上前搂住温予宁,将人揽入怀中,才有一丝将人抓牢的真实感。

云沼:“二公子给你暖被窝好不好?”

温予宁一脸嫌恶,使劲掰他的手,一股股浓烈的酒气蹿入鼻息,让温予宁更加恶心:“云二公子先出去好好醒醒酒吧!”

云沼被掰开手,触见他冰冷的目光,气道:“我都这般拉下脸找你了,你别不识抬举。”

温予宁重新拿起桌上的笔:“我还要看一会儿书,你离远些,莫要脏了我的墨。”

云沼的脸比墨还要黑。

他抓住温予宁的手腕,脸上的醉红蔓延开,连带着双眼都射出猩红的光:“看来最近二公子是太宠你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温予宁被捏得生疼,双眼急忙搜寻能救自己的东西,只看到桌上的灯座与砚台。

温予宁触手碰到砚台,仓促间就要抓起,却被云沼大力一扭,卸去了力道。

温予宁双手被缚,挣脱不开,骂道:“云二公子不是自诩正人君子,怎也做出这等禽兽之事?”

“你不是总骂我禽兽吗?若不坐实了,二公子岂不亏的慌。”

温予宁被云沼使劲砸在床上,砸得脑袋懵了一瞬,再清醒时已经来不及,云沼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

“长得这副勾人样,还在立什么贞节牌坊。”云沼只觉得全身燥的厉害,有一股热量在四肢百骸间攒动,怎么也找不到发|泄口。

温予宁见他双眼犀利,动作粗鲁,猜测定是饮酒所致,便不再大力反抗,而是说道:“你先不要心急,喝杯温水解解酒。”

云沼急不可耐地拽开他的衣襟,见到露出的皙白锁骨,理智顿时荡然无存。

温予宁见不起作用,又推了他一把:“你先起来,换个地方,你压的我不舒服。”

云沼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少在我面前耍诡计。今日二公子偏就要你!”

屋门外,江沐川听着动静,气得狠狠踹了一脚屋沿。

他费了那么大劲,凭什么要为他人做嫁衣?

温予宁,敢抢我的东西,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死的像狗一样!

屋内床幔吱呀,闷哼此起彼伏。

江沐川愤恨的抓着脑袋,再听不下去,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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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肆月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