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安被人五花大绑的丢在房间内,嘴上的封条刚打开,就开始骂起来:“他娘的你敢动老子一下试试,老子不会放过你,钟锦皓也不会放过你!我要杀你全家!”
但是眼睛被一块黑布蒙的严严实实,陆安甚至不知道身边一共有几个劫匪。
劫匪没有理会他,手指抚上他的脸,继而挑起下巴。
陆安别开头,羞愤地叫骂:“艹你娘的,拿开你的狗爪子,啊啊啊,钟锦皓救我!”
陆安无助地叫着,全身除了嘴,哪里都动弹不得。
怎么办,怎么办?
钟锦皓,你大爷死哪去了?
劫匪全然不顾陆安的反抗,重新掰过他的头,手指摸索着红唇,脸逐渐靠近。
感觉有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陆安想也没想,仰头,脑袋猛地往前砸去。
却没有砸住劫匪的脑袋,而是撞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
气息很熟悉!
陆安小心翼翼地问:“钟锦皓?是你吗?”
没有回复声,嘴唇被温热覆盖住。
陆安确定了,眼前的劫匪就是钟锦皓!
陆安轻轻咬了一下,钟锦皓吃疼,哼了一声松开他。
陆安趁机问:“小兔崽子,你搞什么鬼!?”
“嘘——”钟锦皓在他耳边吹了一口热风,轻柔的风带动发丝刮入耳朵内,陆安痒得缩起了脖子,另外一边的脖颈露了出来。
“你快放开我!”陆安看不见,又不能动,完全被人控制着十分不舒服。外部只要有一点动静,他就敏感的受不了。
钟锦皓俯身在他脖子内亲了亲,惹的陆安一阵乱颤。
“好痒,放开我。”陆安的脸被闹的通红。
钟锦皓抓过陆安的手,扶着他坐好,陆安以为他要给自己松绑,非常乖巧的配合着。
“咔嚓……咔嚓……”
听声音不像剪绳索,倒是身前忽然一凉,像是衣服没有了。
陆安警觉:“你在干什么?”
看着他要扭动,钟锦皓立马按住了他:“别动,我手里有剪刀,别伤到你。”
“怕伤到我,你还拿剪刀?”陆安气的咆哮,听着身前继续响起“咔嚓”声,陆安又问,“你拿剪刀干什么?”
钟锦皓一边剪开衣服,一边神秘地说:“等会你就知道了,别动!”
那一声声锋利的咔嚓声逐渐向下,陆安看不见,但是怕伤到要害,真的不敢乱动。
“你给我眼睛松开。”陆安看不见实在难受的慌。
“乖,带你玩好玩的。”钟锦皓隔着绳子将布料一块块减下来,此时陆安的上身已经完全袒露出来。
“趴着。”钟锦皓扶着陆安。
陆安在自己看不见的情况下,身躯完全暴露在外,挑战着他敏感的神经,他此时只想找个被子把自己捂起来,怎么可能会配合他。
“趴着,一会就好。”钟锦皓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陆安还是觉得太羞耻了。
钟锦皓又在他唇边轻轻一点,几近央求地说:“陆安哥哥,就这一次。”
陆安实在受不了他这种语气,心里的防线开始一点点崩塌。
钟锦皓趁机抓住他的胳膊,一把将人掀翻过去。
感觉裤子的腰边被揪起,随着一剪子落下,裤腰松开,再被人一点点扒下。
大腿一凉……
尽管被他看过无数次,但这样的方式还是第一次……
陆安带着哭腔求他:“你松开我吧,想怎么样,我配合你还不行吗?”
“下次再配合,这次先听我的。”钟锦皓的手刚抚上去,房门被人哐地一脚踢开了。
钟锦皓又急又快地扯过被子一把将陆安盖住。
“谁?谁来了?”陆安紧张的竖起耳朵。
“是二哥,别怕。”钟锦皓安抚着。
“……这是怕的问题吗?”陆安觉得生无可恋了,自己这副鬼样子都被人看了去。
钟锦皓也是不满地说道:“二哥,你就不能再晚一点来吗?”
“来看你们正做吗?”云沼黑着脸,对钟锦皓说道,“你出来。”
云沼实在没眼看,扭头出去了。
“啊啊啊都怪你,我还怎么见人啊!”陆安咆哮起来,“老实说,你今天整这一出是不是为了让我出丑?”
钟锦皓掀开被子开始给他松绑:“冤枉,真的是想带你玩点好玩的,今天怕是有急事,改天给你补上。”
“谁叫你补。”陆安的手刚被松开,就朝钟锦皓的方向捶去,“你还想有下一次,去死去死。”
钟锦皓拽住他的手腕,把人按入怀中,神情肃然:“你遇到危险时能第一个想到我,我很开心。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不要往外乱跑。”
钟锦皓去柜子内拿出一套衣服来:“这是我的衣服,你先穿一下,我回来给你带新衣服。”
不等陆安说什么,钟锦皓已经出去了。
“二哥,有什么要紧事吗?”钟锦皓出了门后问道。
“你去跟踪一个人,路上细说。”
*
温予宁照常到衙门帮忙,最近衙门的人员外调很多,各种信息查询,文件整理……实在太多,人手又不足,一个个忙得焦头烂额。
荀墨伏在案前冥思苦想,眉头锁的很深,落笔之后总觉得写出的方案不妥,又给撕掉重新写。
如此早上时间过去大半,他连杯茶都没来得及喝。
温予宁趁着休息的空档,端来一杯茶水:“先歇一歇。”
荀墨见到他来,便将手中的笔放下,端过茶润了润喉咙。
看着满地的纸团,三三两两的字迹被墨汁划去,温予宁帮忙收拾着,问道:“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方便说的话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荀墨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先坐下,说道:“你应该看到了,最近城内流民颇多。因为南方突发旱灾,百姓才北迁谋取生路。可大量难民涌入必定会造成城内人心惶惶,粮价一再上涨。这还不打紧,毕竟去年秋收的粮食还在,粮库暂时充裕,省一省吃到明年不成问题。现在最棘手的事情是,圣上龙体欠安,怕有奸人扮做难民大批潜入,如此必会乱我朝根基。”
荀墨说着揉了揉眉心:“圣上下达指令,下至七品知府,每人务必想出一条解决方案来。听说朝堂官员近日吵疯了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来,甚至把圣上的病气到加重了。我也实在想不出个好办法来解决,唉,惭愧。”
温予宁认真听着,帮他思索着对策。
他忽然抬头,眼神一凛:“旱灾通常发生在秋收之际,因连续高温少雨导致粮食减产或者颗粒无收,可现在刚刚入夏,春耕也没过去多久。更何况,如果春耕时无雨无水导致春耕无法进行,各地官员必定会在几个月前上报,朝廷也会早些想办法应对,断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你说的有道理。”荀墨细细分析之后点头肯定,“上面已经派了人去调查,消息一时半会回不来。”
“那我们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控制城内流民数量与每日进城人数势在必行。”
荀墨摇头:“不妥,如果限制各地游商进城,会导致城内经济下滑严重。”
温予宁说道:“也比被人趁虚而入强。更何况我们只是控制进城人数,逗留时长,并不是不让他们进城。对于那些常年来往的商贾,可直接发放通行证,延长在京时间。”
荀墨觉得此法可以一试,慌忙捡起笔开始记录:“控制进城人数,嗯,大概控制在三百人内,可逗留五日,一旦超时罚款驱赶,如此数量,尚且可控。”
温予宁点头:“对于流民,最好找个地方安顿,施粥解决当前困境。施粥煮粥之人可找城内百姓有偿协助。”
“妙啊!”荀墨连连称赞,“如此不仅安顿了流民,更是防止城内物价上涨,而且找百姓帮忙干些琐事,也会解放出更多官差来管理其他事物。”
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奋笔疾书。
“救济粥不可浓稠,一日两餐即可,如果有人愿意回去,可赠送粮食,登记离开。”
荀墨抬起头不解的看过来:“为什么?”
“如果每日三餐给你管饱,你还会离开吗?”
温予宁没有说的是,他曾经领过的救济粮里面还有沙子枯草之类,不过这些也是在走投无路之下才会吃,正常人但凡有点出路都会自己谋生,寻求更好的生活。
“你说得对。”荀墨继续记着,“还有吗?”
“其他调查奸细的事应当属于督查组了吧,难不成你要把他们的事情也做了?”
“那倒不用。”荀墨满脸放光的看着纸上记下的对策,心里很是激动。
温予宁倒是纳闷起来:“朝廷官员几百,不至于连这么简单的方法都想不出来吧?”
荀墨露出尴尬之色:“确实想不出,你有所不知,官员通常都是世袭制,大家睡的是金丝木榻,枕的是白玉暖枕,吃的是山珍海味。久居高官,目光所及皆盛世,谁还知民间疾苦?谁还能设身处地为百姓量衣丈暖?”
温予宁总算知晓,为什么三岁孩童都知如何解决的问题,到了那些官员嘴里却一个比一个离谱了。不过是因为他们背离人间疾苦,以为百姓再穷能穷到哪去。
荀墨一拍桌子:“我现在就要拟写公文。”
*
流民之事对于朝廷而言已是燃眉之急,荀墨的折子呈上去不久,朝廷经过了三次争论,最终修修改改,于第四日开始实施。
除此之外,另外加了一条:凡抓捕奸细成功者,可官升一级,凡勾结奸细之人,诛九族。
看到皇榜张贴出来,城内开始驱赶流民,一时闹的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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