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杀人的Beta

他的亲生母亲曾是顾承朔祖母的主治医生,两人有类似于母女的深厚情谊。他用亡母的情谊打动了顾承朔的祖母,顾承朔迫于长辈意愿不得不娶了自己。

司渡利用顾承朔当跳板,有了一个名正言顺出现在这些场合的理由。

为了保证计划的万无一失,他谨慎计算着出现在顾承朔面前的次数,以免过度惹恼顾承朔造成什么意外。

可是他也担心会错失良机,只能通过顾承朔参加的一些酒会应酬推断那人是否在场,前两次都扑了个空。

或许这是司渡这无望一生,唯一还能做到的事。

袁希佑回国,司渡生怕再也没有机会,幸好这一次终于让他等到了。

徐应冠和顾承朔在休息室外点着烟闲聊:“这瘸子气性够大啊,你就没收拾一下?”

顾承朔想起徐应冠素日的癖好,心头涌起一阵恶寒:“你当我是你?”

徐应冠带着点诚恳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先不说这人合不合胃口,身边人这种脾气,顾少爷你这面可是丢没了。”

徐应冠继续说道:“这样,你交给我,不出三天我让他乖巧听话。”

顾承朔斜了一眼徐应冠:“一个瘸子又是个Beta,用点力就能捏死的人。”

“徐应冠,你把人玩死了我拿什么跟司家交代?”

他不喜欢司渡送人玩也无所谓,可到底是司家有名有姓的大少爷,和外面那些还是不一样。

徐应冠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放心我手上有轻重。”

顾承朔神情冷漠的看着徐应冠:“这可是司家赔给我的。”

徐应冠眼见有戏:“你放心我不白拿。”

“漓江二期那个科研项目我舅舅是负责人之一,正好你家也有这个意向,怎么样?”

顾承朔的语气听不出来情绪:“看来这个瘸子还是有点东西,是我眼瞎了。”

听语气顾承朔是答应了,徐应冠笑起来:“各有所爱罢了,那等下散场人我就带走了。”

顾承朔嗤笑一声:“随你。”

顾承朔回去看见司渡的时候,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个瘸子怎么还在这里?

他对司渡了解的不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这人虽然有点莫名其妙的执着和倔强,其实脸皮薄的要死。

面对自己的冷漠和刻意为难,他都会一言不发的消失,等待下一次时机依旧满眼期待的出现。

可见司渡的确是爱惨了他,想要做一个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痴情人。

可是今天是怎么回事?

顾承朔盯着司渡那张平静的脸,这个Beta今天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袁希佑拉了一下顾承朔的袖子:“承朔哥哥。”

顾承朔猛然回过神,这个瘸子不对劲关他什么事。

他没好气冲司渡撒火:“哑巴了?连句道歉都不会说?”

司渡那张如雪的脸带着点冷漠:“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这一句话像是彻底惹怒了顾承朔,这个Beta今晚是要反天了吗?

气场迫人的Alpha弯腰捏住司渡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就在苍白的皮肤上捏出了红痕。

下肢传来的阴冷钝痛,让司渡的额头蒙了一层薄薄的汗,瓷白的容貌在灯光的照射下像是冷玉浸了水,被迫绷直的腰线显得格外的清冷脆弱。

整个人透着一种招人怜的施虐欲。

徐应冠被司渡这一副样子晃了心神,身体内的那股邪火蹭就烧了起来。

这个司渡,可太对他的口味了!简直就像是比着他心头的那点欲念长的!

顾承朔的脸色愈加难看了,看起来像是恨不得立马手撕了这个Beta。

S级Alpha的信息素像是狂风一样压下来:“司渡像你这么不识好歹的人,是该吃点教训和苦头才知道什么叫听话。”

强大的信息素像是一只大手攥住了他的肺部,攫取着里面所有的空气。

“顾...”司渡刚艰难的说出来一个字,辛辣的烈酒灌了进来。

司渡顿时犹如针扎,他常年吃药对酒精过敏,一点酒精的东西都碰不得,轻则呕吐重则休克。

霓虹闪烁笑声起伏的包厢里,司渡满眼的痛苦和绝望,却无力挣脱这屈辱的困境。

顾承朔灌了一口酒松开了手,看着司渡痛苦不堪的摸样:“看你这样真是让人倒足了胃口。”

随即捏着那张狼狈不堪的脸转向徐应冠:“你确定?”

徐应冠的目光落在那张布满了冷汗和酒液的狼狈面庞上。

不,不止徐应冠。

整个包厢里所有Alpha,Omega,Beta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他们像在看什么踩一脚都嫌恶心的垃圾。

顾承朔嫌弃的撤了手:“只是一口就醉了,丢到外面醒醒酒。”

他有些艰难的看向顾承朔,他原以为顾承朔虽然讨厌他,但是以他高傲自负的性格,还不屑于在众人面前以折辱他一个残废为乐。

不过,或许这些Alpha本就是一样的。

顾承朔相对比徐应冠只是还坚守着一点做人的底线,他们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顾承朔虽然心里为袁希佑留有一寸之地,也会对合胃口的Omega一拍即合。

这些Alpha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司渡被带出去的时候,袁希佑心口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放了下去。

他能感到司渡似乎牵动着顾承朔的情绪,但也有可能是因为顾承朔对司渡非常的厌恶和抵触。

袁希佑这样安慰着自己,却还没打算今晚就这样放过司渡。

他不动声色塞了一张小费给侍者,低语几句转身重回宴会中心。

司渡被人从轮椅上架起来丢进雨中,无力的双腿像是两根软绵的面条,风声雨声交织在一起侵袭着他。

在夜色的掩盖下司渡一改之前的屈辱神色,他强忍着酒精带来的不适,眼神直直看向包厢的位置,神色中竟然带着一抹释怀的笑意。

雨越来越大,司渡的身体越来越冷,意识很快模糊起来。

他在心里默默的喊了一声:妈妈,姐姐,我们或许很快就会见面了。

一道挺拔的身影走进雨中,来人身量极其高大,像是一道屏障般蹲下来:“司渡?”

脸色苍白的人微微动了动湿漉漉的睫毛,然后再没有任何反应。

司渡在模糊中闻到了淡淡的气息,描述不出来具体的味道,像是在雪后阳光般的蓬松温暖。

男人抱起一只湿透的小狗,将他揽入怀中隔绝了风雨。

包厢里热闹依旧,袁希佑和颜桑秋在另一桌和两个Omega玩卡牌游戏,徐应冠点了支烟坐在顾承朔身侧:“等下散场人我带走。”

“不必了,我的人还是我自己调教。至于漓江二期那个项目,我不用你打招呼也拿得下。”

徐应冠不开心的撞了一下顾承朔:“小气那样,不行我把我的宝贝借给你玩玩?”

反正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情人互换也是常有的事。

顾承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不是小气,司渡在我祖母面前过过明路,我就算不喜欢也不能随便折辱。”

徐应冠顿时瞪大了眼睛:“你祖母?老人家是年纪大了糊涂了吧。”

话音刚落空气里乍然有什么东西爆开了,一秒刺耳的电子蜂鸣过后,顾承朔的脑神经像是被一根强有力的钢针刺穿,紧接着巨大的爆炸声传来。

他顶着尖锐的脑内混乱,在混乱中看到袁希佑的方向,那一桌的四个Omega似乎全部趴在了桌子上。

顾承朔感觉自己的腺体被某种东西狠搓了一下,耳边传来徐应冠凄厉惨绝的哀叫,紧接着空气里瞬时炸开了一股Alpha的信息素。

松子酒,徐应冠的信息素。

是浓稠到令人眩晕呕吐的地步,好像是把腺体掏出来用榨汁机榨干了里面所有的信息素。

他突然想到了司渡,爆炸应该就是在他们所在的这个包厢,那么司渡应该是安全的,否则那个瘸子出点事祖母那边不好交代。

顾承朔强忍神经剧痛,摇摇晃晃走到了袁希佑身边。这一桌的四个Omega似乎只是陷入了某种昏迷,表情平静身上没有明显外伤。

有人闯开了包厢的门大声叫着,顾承朔在神经的剧痛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雨夜中一辆黑色迈巴赫绝尘而去,坐在后排的男人抱着湿漉漉的一团。

“老板,翡翠公馆在我们离开一分钟后发生了爆炸。”前排一道冷酷的女声说道。

“嗯,调一下包厢的录像不要留档。”

“是。”

司渡的酒精过敏症状过于严重,并不适用于泡澡缓解。

盛逾白只能用热毛巾将这个湿漉漉的小狗从头到脚擦洗一遍,修长有力的手指滑过消瘦的有些过分的躯体,肋骨根根分明,长期残疾的双腿更是只剩骨头挂着一点皮。

瘦骨嶙峋的小狗让盛逾白只敢用一成力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哪根骨头榷断了。

看来传说中恶毒跋扈的卑劣Beta,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酒精过敏的不适让司渡轻微了哼了两声,盛逾白摸了一下水温,随着温水将药送进了司渡的口腔。

将人洗净擦干盛逾白给司渡重新换上了衣服,已经是他这个身量最小的尺码了,可是套在身上还是空荡荡的。

一个二十岁的Beta,身形比个未成年还不如。

酒精过敏的痛苦得到缓解司渡逐渐散开眉头,将自己尽力团成小小的一团蜷缩起来。

盛逾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看着司渡沉睡的脸,像是喟叹又像是叙述:“小狗一样的竟然敢去杀人,还是杀一个A级Alpha。”

想到徐应冠的家世背景,司渡恐怕是想要拖着司家一起入死地。

盛逾白看着沉睡的司渡,突然伸出手悬在司渡额头上,在下一秒却又飞速的撤回了手,脸上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沉静。

司渡的光脑突然闪烁起来,上面是一串没有备注的数字。或许是意识到没有人接,留言模式切换了进来。

在光脑上方出现一个全息投影,是一朵白色的小花微微浮动:“司先生您好,我是梦寐肢体康复中心的晚晚,非常感谢您的来电咨询,我们为您预约了明日下午六点的会晤,真诚等待您的到来哦。”

留言结束花朵消失。

盛逾白虽然对医学没什么了解,但是通过方才对司渡身体的判断,那双腿绝对没有任何康复的希望。

紧跟着又一条讯息进来,有人给司渡传来一个音频文件,发件人的名字为司泽煦,应该是司家的某个人。

盛逾白点开了音频文件,是一小段司渡被人拖到雨中的画面。

开心的少年音响起:“哥哥,是想继续在顾家当狗还是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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