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像摔碎的玻璃

虽然我一开始不是这个意思,但也不妨碍我享受,毕竟都自己送上来了,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我笑了笑,看着他的脸自己往前凑了凑。

眼看就要亲上了,马上就能一亲芳泽了,在我正想慢慢闭眼的时候。

滕烬杀过来了。

哐的一声巨响,门被人暴力踹开了,紧接着一道高挑的身影进来了。

滕烬站在我面前,落下厚重的阴影。

“你们在,干什么。”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冷的发抖,脸色却显出几分病色的苍白。

眼睛里还有些诡谲的色彩,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太恐怖了,我瞬间感觉头皮发麻,肢体一瞬间就僵硬了,尤其是揽着别人的手。

旁边的那小孩此刻就像是一只鹌鹑一样惊慌失措,还被呛到了开始拼命捂嘴咳嗽。

天,谁知道真家伙怎么过来的,外面的安保和保镖都瞎了吗,这么一个大活人都看不见。

不对,他怎么知道我在这?

呵,跟踪我?

我眉眼间染上几分不快。

我向后舒展了一下,朝着滕烬那张精致漂亮的脸露出了一个挑衅又欠揍的笑。

“干什么,你觉得呢,打扰我好事。”

这话就相当于变相分手了。

毕竟没有谁会允许自己对象当着面出轨。

滕烬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变得可怖起来,他的眼睛隐隐泛着血红,眉间是化不开的阴郁,像一只被惹怒的猛兽,连他胸前的发尾都在隐忍地抖动着。

气氛瞬间如坠冰窖。空气变得森然起来,像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被夺走了氧气一样的窒息。

我感到心底的烦闷和没有察觉的钝痛,于是清清嗓子开口道。

“滕烬,你要什么,我补偿你。”

滕烬的后槽牙咬紧,看着我的眼睛都快冒出了火。

他大步向前,长腿一伸,猛地踹远我身边的那个小孩,钳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和他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滕烬突然轻笑起来,歪着头眨了两下眼睛,一幅无辜的样子,声音却得哑得不像话。

“补偿我?呵。”

“你以为我是什么,你呼之即来,招之即去的一条狗吗?”

他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轻声说。

“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我发誓,我在里面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味道。

但他眼睛好红,随时都要滴出泪来了一样,那神色分明就是委屈。

他说完这句话,扭头看了一眼那个被踹到墙角的小孩,眼神冰冷,还带着些警告的意味,让人浑身打哆嗦。

滕烬放完狠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给了我一个耳光。

他的力气向来很大,打耳光的声音也很响亮,我的头都被打偏了些,耳朵嗡嗡作响。

嘴角流下血来,直到从下颌滴落,落在白衬衫的内衬,像开了一朵血色的蔷薇。

我怔怔地看着他,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腮帮子,一时间没说话。

按道理讲,我应该打回去的,但我不知怎的,没有动手。

我当时只想到。

哦,原来他分手还要甩耳光啊。

虽然滕烬放了狠话,但是那天之后,他就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查无此人。

那天简直就像是灵异事件一样,滕烬凭空出现,在偌大的会场中精准无误地找到我的位置。

所有的工作人员和保镖似乎都对他视而不见一样,任凭他在面前大摇大摆地经过。

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还专门去查了老人家的住院治疗记录,才得知在那天之前老人家就已经转走了。

我让人去查转院的信息,结果居然是空白,就像是被人刻意抹掉了一样。

最后的联系也没有了。

我想我应该感到畅快,可是并没有。

相反,我好难受。

那天晚上,我砸了整个包厢,我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但是一股郁气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愤怒和心疼抽成了丝线,把我包成了一只茧。

我像一只提线木偶,做着这些不知道有什么含义的动作。

只是一遍遍地重复,像一个疯子。

我的心,变得好荒芜,寸草不生,像一座即将要倒塌的孤城。

可是,为什么呢。

滕烬,你可真有本事,原来连我的心,你也一并带走了。

这是我在无数个醉酒的夜里得出的结论。

我再也没有去找过别人,而是过上了白天查人,晚上宿醉的生活。

我后来也推掉了去国外的行程安排,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谢家那些老不死的,都想趁机把我拉下来,现在更是对我颇有微词。

好笑,就这点手段么,简直不够看啊。

我力排众议进入公司的核心单位负责相关事务,但总归太年轻了,我好累,身心俱疲。

我没有回谢家,而是回到了我和滕烬的家。

这里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祥和,就像那天我出门前一样,这里总归是让我感到安心了些,虽然滕烬的气息已经几乎淡到没有了。

衣柜里是我给滕烬买的一些高定的衣服,他一次也没有穿过。

还有些他自己的寻常衣物,估计是感到厌恶,他没有带走,如今却成了我唯一的慰藉。

我摇摇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冲了个澡,才敢拿起滕烬不要的衣服,把头深深地埋进去,手慢慢地伸进浴袍。

滕烬,我错了,你在哪,我好想你。

枝丫抽条的第三个年头,我还是没有找到他,我翻遍了京市,亲自跑了好多次南疆,可惜都没有用。

滕烬,你是在躲我吗?

对不起。

初雪又落了两次,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我甚至开始有些怨恨他了,不是说不会放过我吗,可是你在哪。

滕烬,你的心好狠,你是个大骗子,等我找到你,我一定把你关,,,,

一眨眼,一滴泪无声地滑了下来。

滕烬,我好想你。

我已经25岁了,你真狠啊滕烬,带走了20岁的谢宴,也杀死了25岁的谢宴。

可是我爱你,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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