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蕊是真把他当做亲弟弟一样来看待，一路上骂的脏话，比起自己以前任何时候加起来都要多。
这真的很讽刺。
疼他的人不是娶他的alpha，而是一个因为工作看好他的经纪人。
于默觉得这应该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如他嫁给秦宴一样，全都是笑话。
他已经不知道，碎掉的东西，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就像王逸说的那样，他何必要折腾自己，跟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痛苦。
或许，他霸占了这么久，应该把秦宴还给苏眠了。
于默没去医院，他只是身体有点疲惫，也不敢多麻烦陈蕊，只让陈蕊直接把他送回别墅。
这时候，alpha应该在苏眠的温柔乡里沉沦吧。
毕竟是自己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初恋，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于默尽可能逼自己不往深处想，如果alpha身上沾着苏眠的奶糖味信息素，他也可以当作跟他一样，是不小心被沾上去的。
人总要学会欺骗自己，才会心安理得继续过下去，也才不会显得自己如此的可怜。
别墅的灯是亮着的。
alpha这么快就回来了？
于默掏钥匙慢慢打开门，一眼望过去，没有看到alpha的人影。
是在书房吗？
平时都是坐在沙发上办公的。
于默垂着眸在门口站了一小会，才关门进去。
而在转身的那一刻，浓烈的白兰地信息素味从身后蔓延开来，接踵而至的，就是再熟悉不过的拥抱。
可没等于默开口，他就被身后的alpha直接抱起来丢到沙发上去。
下一秒，alpha便欺身压下来。
“你去了哪里？”
alpha大概率是在他身上闻到了陌生alpha的信息素味，用鼻子一直在脖颈处闻来闻去，微弱的呼吸使他觉得有点发痒，不由自主偏过头。
这个下意识的行为，却让alpha很不满，抬头拧住他的下巴，强行把脸掰过来直视自己，“你知道，我讨厌榛果味信息素，故意让我难受么？”
于默盯着他的眼睛，突然笑了，“说得好像我身上沾其他alpha的信息素味你不讨厌似的。”
秦宴没了声。
对，他都讨厌。
只要是alpha的，他就会感到莫名的烦躁。大概是自己也身为alpha的占有欲在作祟，只要身下的omega身上有别的alpha的味道，他就恨不能把omega的腺体给咬烂，永永远远只留下属于他一个人的信息素味。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就这么想被我｜操么？”
“我不想，你就不会操么。”
玛德。
秦宴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随之便把人翻过身，抓着双手，扯开厚重的上衣，然后一口狠狠咬在腺体上。
夜皇后甜腻的信息素味瞬间在别墅内弥漫开来，混合着呛人的白兰地信息素味，如同春天里的花酒酿，无比醉人。
“唔！”
于默眼神变得有些涣散，体内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
信息素的挑拨并不止是影响到alpha，他亦然，而且更强烈。
omega在这方面，生来远远要比alpha更加被动。
可他在身上的alpha闻到了另一个omega的信息素味，虽然很轻，如果不仔细闻，几乎闻不到任何味道。
奶糖味的信息素，于默再熟悉不过，这是属于苏眠的。
也是，两人一起去过生日，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一如过去的三年里，秦宴每次出差，总会带回不同omega的信息素，香草的，葡萄的，布丁的，还有一些他闻不出是什么的。
数不胜数。
但他都可以当做没有闻到。
可苏眠的不一样，哪怕是一丁点，他都觉得无比刺鼻。
于默慢慢闭上眼，眼角不自觉泛出泪珠，身下正在律动的alpha似乎有所察觉，突然停下。
结婚三年里，他几乎没看过omega哭过，哪怕是他折腾的太凶的时候，omega也只是咬着牙不吭声，要么就是眼泪含在眼眶里，像布灵布灵的水晶，格外迷人。
这是秦宴第一次见到于默在自己身下哭出眼泪。
在性｜事这方面，他一向控制的很好，是轻是重，他还是很清楚的，今天这个力道，根本不会疼。
“怎么，觉得委屈？”秦宴又撞了一下，俯下身去，在耳边笑道，“你不是活该么。有什么觉得好委屈的，还是觉得装成这么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就会让我心疼你，就会对你好么？从你霸占苏眠的位置开始，你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了么。于默，你就是活该。”
是啊。
都是他活该。
这些他都认了。
“既然这么在意别的alpha在我身上留下味道，为什么不接电话？”
“什么？”
于默睁开眼，红着眼眶扭头看着他问：“为什么……你不接电话？”
电话？
什么电话？
秦宴在脑子里过滤了一下今天的通讯记录，并没有看到omega打过来的电话，唯一跟omega有关的，就只有经纪人陈蕊的。
他正陪苏眠过生日，不想被工作打扰，就把手机调了静音。过后陈蕊也没有再继续打过来，他就当什么事都没有。
现在看来，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所以呢，你这是在怪我没有接你经纪人的电话么？”秦宴看着身下omega发红的眼眶，低声又骂了一句，忍不住狠狠撞过去。
于默被突然闯入，一时间没控制住，发出诱人的呻｜吟声。
秦宴愣了一下。
随之嘴角微微扬起。
在他的印象里，omega几乎不会叫｜床，就算是很舒服，也只是闷哼几声。
不，准确来说，是因为骨子里那所谓的高贵教养不允许。
于默生在名门望族的于家，举止投足之间，都要比其他omega更加迷人，特别是周身的气质，只要站在一个地方，哪怕一动不动，身上的气质就足够吸引一大群alpha为之疯狂。
秦宴承认，于默手捧着满天星站到他面前跟他告白的时候，那一刻，他呼吸都不顺畅了。
如果当时他意志不坚定，恐怕早已经坠落了。
“我还以为，于少爷不会这个呢。”秦宴觉得自己整个血脉都在喷张，几乎快要到无法压制的地步，“这不是挺会叫的么。”
于默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作为omega，他怎么可能不会叫，只是这种没有参杂任何爱的事情，只会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而秦宴，只会更加厌恶自己。
所以这么久以来，他都坚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羞耻的声音。
于默眼眶彻底湿了，连声音都在发颤，苦笑道：“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
他们算什么？
秦宴自己也说不清。
他讨厌被omega诱惑的自己，可又无可自拔在omega身体里沦陷，这也让他更加厌恶于默，甚至怀疑于默是不是对自己的身体动了什么手脚，让他这样沉迷。
如果在多年前问他，你是不是还一心一意向着苏眠，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回答，他是的。
但现在，秦宴已经不敢确定这个答案。
不可否认，他还是喜欢苏眠的。
可这种喜欢，好像渐渐没有了以前的味道，更多是因为苏眠是他初恋，心底里的白月光。
至于于默，秦宴不想解释，他就是喜欢于默被自己折腾的样子，似乎这才能解他心头的愤怒。
是于默把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也是于默拆散了他们。
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omega自己活该的。
秦宴律动越来越凶，于默身体太累了，实在经不起折腾，到第三次的时候，直接失去了意识。
于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早上。
这次没有在沙发上，看来是秦宴把他抱回了自己的床上。
身上也是干爽的，没有一点粘腻感，也只有他被｜做晕过去的时候，alpha才会帮他收拾残局，只要他还能开口说话，alpha就不会管。
于默觉得自己身体好了不少，肚子能明显感觉到饿，披了一件围巾在身上就下楼去。
管家跟佣人都在忙，沙发的套子又被重新换了一套新的，昨晚动静并不是很大，但还是把沙发给弄脏了。
从alpha折腾他那天开始，沙发基本都活不过一个星期。
一开始佣人还会害臊，偶尔会背着他嘀嘀咕咕，但时间久了，次数多了，所有人都见怪不怪。
“夫人早。”
“秦总呢？”
“今天公司有急事，先生早上就出去了。”
“是么。”
管家礼貌道：“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于默点点头，又问：“秦总有没有说几点回来？”
管家摇头，“先生回来的时间从不会跟别人说，夫人要是想知道，可以直接问先生。”
于默没真想问，知道秦宴上完他第二天肯定会离开，就单纯想问问，“我知道了。”
拿手机出来看，陈蕊给他发了很多条信息，都是昨晚发的，一半是在骂王逸，另一半在骂秦宴，各种吓人的表情，看出真的很生气。
最新的一天，在他还没醒的时候发的，是关于王逸的丑闻，打开微博后，铺天盖地的热搜蹭蹭蹭弹出来。
#新晋影帝王逸多方劈腿#
#新晋影帝王逸把良家omega搞大却不负责#
#新晋影帝其实是个老海王#
等等新闻瞬间霸占了各大平台热搜。
于默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陈蕊，只小小发了一个红包以表心意，在这个圈子里，如果不是陈蕊，他可能已经毁了。
谢谢支持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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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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