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饼国在很久以前属于花国的殖民地,后来独立出来了之后为了彻底和花国划开界限,自己造了一门语言,成为了这国的国语。
但是由于老百姓说惯了花国的语言,对于这新语言的推广并不买账,真正响应政策的只有那些上层的贵族。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语言从老百姓不想学变成了老百姓不配学,学习这门语言的门槛被提高,要求核心家庭成员必须有一名的爵位在子爵以上。
因为这种离谱的规定,老百姓给这门语言取了个俗称,就叫优越党专用语。
直接划开了高贵的人和广大人民群众之间的差距,但实际上这个国家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看不懂本国的语言。
郑凇这人来煎饼国之前功课做得非常的好,连人家的优越党专用语都学到了手。
郑凇的手掌卡地极紧,以免受到惊吓过度的女人当场惊叫出声来,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女人感觉自己的腹部被一个锐利的硬物抵着,吓得一动也不敢动,郑凇见她老实了便缓缓地松开手,脸上笑容那叫一个春风和煦:“可以想清楚了再说,我不着急的。”
一边笑着一边把手里头的硬物往前送了几分,女人忙不迭地用手指向被林一览拎在手里,半条腿耷拉在地上的一米九的金发大高个:“他!是他!”
林一览显然是没想到会这么巧,顺手一抖,揪着人的头发把人的脑袋向上抬起了几寸。
虽然躺在床上的那个尼贝尔浑身插满了塑料管子,看起来像一个可怜的小白菜地里黄,但林一览还是能够辨认出两个人其实是同一个人。
看清这个人的脸之后林一览对郑凇点了点头,郑凇一个横批就把那个女人敲晕了过去。
哈姆雷特曾经用自己短暂的少年时期纠结了一个十分哲学的问题:“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个问题。”
但现在的形式显然是没有时间让林一览去纠结一个更为哲学的问题——那就是她运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本来凭借她那个倒霉冒烟的运气碰上尼贝尔就已经很不可置信了,更何况一碰就碰上两个,这个男的是尼贝尔,那么这个女的肯定就是尼贝尔的爱人了。
既然人都凑齐了,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不过林一览现在有有一个疑问,她对郑凇道:“你从哪里来得刀?”
郑凇愣了一下,然后摆了摆手,一个形状分外猎奇的……烛台,估计是烛台吧,晃到了林一览面前,也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
一时之间林一览竟有些无言以对,这操作太骚了。
林一览看着被她敲晕的埃尼贝尔,把人从地上拎起来,用手把人固定住,打算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再把人弄醒,只见这时候郑凇先他一步把尼贝尔这个……一米九左右的壮汉……扛了起来。
郑凇这人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看起来就是那种被揍了都不敢吱声的书呆子形象,这一幕有点冲击她的视觉了。
林一览于是就拖着那个女人。
待将这两个人拖到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之后,林一览就用花瓶去外面那个装修得花里胡哨的喷泉里面接了点水。
然后直接对着尼贝尔的脸浇了过去,一点也不怕对方醒来之后找他算账,态度十分之嚣张。
见尼贝尔幽幽转醒,林一览直接敲碎手中的花瓶,用碎掉的,尖锐的那一端抵着尼贝尔的下巴,对站在一旁的郑凇道:“你过来,我不会他们这里的语言。”
——
郑凇勤勤恳恳地走到尼贝尔面前,他笑着,用像是在对待国际友人的口吻对尼贝尔道:“我问你答,别说多余的,不然我不介意给你放放血。”
画面十分之鬼畜。
尼贝尔的睫毛上面沾上了水珠,他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眼睫,那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金色卷发彻底被水打湿,一绺一绺地贴在脸上,或者是垂在肩膀上面。
他微抬眼睑,他没有搭理郑凇,而是将目光转向用花瓶抵着他脖子的林一览,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我会说华语。”
随即他又很快地扫了一眼郑凇,然后又扭过头来看着林一览,语气轻浮道:“提问可以,但是我不喜欢和这种虚伪又粗鲁的家伙打交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是由您这样美丽的小姐来向我提问。”
林一览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这个家伙说话的语气让她的拳头已经硬了,真想一花瓶子下去送这人见阎王,但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救人不是宰人,才让自己忍住了这股冲动。
但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刚才脸上还笑意盈盈的郑凇此刻脸上已经没有一点笑意了。
他三步跨作两步地凑到尼贝尔面前,接过林一览手上的凶器,将那花瓶的裂口往尼贝尔的脖子送了几寸,使碎片直接嵌皮肤,血液也顺着他的脖梗流了下来。
他脸色和语气都冷的可怕:“这位先生,请您弄清楚形势。”
他又突然笑了,不过这次的笑容没有什么温度:“您现在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要是您再说一句多余的废话,我想我会很乐意卸掉您的脑袋。”
尼贝尔也不怕,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脖子上面的伤口一样,笑出了一口耀眼的白牙:“我都说了,你这个人太粗鲁了。”
林一览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个外国金毛真的是有点欠收拾了,但是眼看形势快要完全失控,害怕郑凇一不小心把人给弄死了的林一览索性直接拎起了在一旁陷入昏迷的女人。
将人凑到尼贝尔面前,顺手中止了郑凇的暴行,她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这个女人是你的爱人吗?”
她其实有个方案,她觉得行得通,那就是逼尼贝尔在意识世界里面亲手杀死自己臆想出来的那个爱人,那么这个爱人就不存在了,精神受到刺激自然就会醒来。
在打算实行这个方案的时候林一览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这种做法有多残忍,反正就是一个虚拟出来的东西,再怎么残酷的现实那都是现实,再怎么美好的虚幻那也都是虚幻。
如果一个人连面对现实的勇气也没有,那么这个人也太窝囊了一点。
尼贝尔扫了一眼被林一览提在手里的女人,这个女人在前不久还在和他激吻,女人脸上的妆容因为林一览和郑凇的一通折腾已经有些花了。
尼贝尔将脖子缩了缩,离开了郑凇手上的花瓶。
他这个人是具有攻击性的,所以在泼醒尼贝尔的时候林一览用女人身上那一件价值不菲的晚礼服撕成的布条将尼贝尔反绑住。
他轻飘飘地扫了一眼林一览手上地女人,然后眼神便目不转睛地开始打量林一览,似笑非笑道:“如果您愿意,我更希望您成为我的爱人。”
其实如果可以,林一览其实是不太想动粗的,但是这个人实在是太欠了,她于是没有一点负罪感地把人踹了一个翻身,用脚踩在了对方的被绑起来的手上,从郑凇手里夺过花瓶狠狠地往下一扎。
反正现在是在这人的潜意识里面,醒来以后她和郑凇对尼贝尔做过什么,尼贝尔都不会记得,治病的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尼贝尔闷哼了一声,显然是疼得狠了。
林一览冷道:“再给我废话一句我就剁你一根手指,我看你有几根手指够我剁的。”
尼贝尔粗喘了几声,语气里的轻浮消失殆尽了:“你先让我翻个身。”
林一览把脚从他身上移开,尼贝尔曲起腿艰难地翻了个身,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冒出来了,这会他看着林一览的眼神没再让人那么不爽了。
他就着林一览上个问题,半讥不讽地答道:“如果她亲个嘴就可以当我的爱人的话,我岂不是要夜夜新郎。”
得,看他这德行也不像。
要是这个女人真是爱情魔药给他塑造的完美爱人,可以将他困在梦境里不愿意醒来,在他看到自己的爱人被两个陌生的家伙粗暴对待的时候就完全不可能是那种反应。
“那你爱人是谁?”林一览懒得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
尼贝尔疑惑地扫了她一眼,随即笑道:“真的不能怪我多想,小姐,你不觉得你问的话就很惹人误会吗?你为什么要关心我的爱人是谁?”语气油腔滑调到一半,可能是小指头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让他止住了话头,随即答道:“如果你要问我法定上的爱人的话,那就是我的未婚妻,柏林公爵的女儿艾琳达小姐。”
很显然,依照着尼贝尔这幅还在外面吃野味的德行,这个未婚妻十有**也不是他的真爱。
线索在这里断了,林一览皱着眉头,却发现尼贝尔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在顷刻间世界顿时变得支离破碎。
——
今天是煎饼国的阅兵仪式,庆祝他们凭借着自己的力量造出了钢甲杠40,其实也没什么好庆祝的,因为这套钢甲说实话也并不是完全靠着他们国的军工实力造出来的,其中的一些核心技术攻克不了的,也都是找别的国买。
其中的拟态感应系统,是米国的kl科技有限公司的核心科技。
尼贝尔作为军方代表出席了这场阅兵仪式,阅兵仪式后就是大开特开宴会,整个社会顶层都沉浸在这种自我麻痹的快乐里。
第二天他就要带着这辆新型的钢甲去打白菜国了,但是今晚他还是带着女伴去了酒店。
一夜畅快后,他坐在床头点了根烟,穿上裤子就离开了,到走前他都不知道这个女伴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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