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郁冰夏走了过来从后面抱着傅伊宁,柔软的身躯紧贴着傅伊宁的背,傅伊宁努力的忍耐再次被崩断。
明明已经解释清楚了,她不知道为什么郁冰夏又闹了起来,她皱着眉,脸色有点冷,声音很是沙哑:“郁冰夏,别闹。”
郁冰夏没有被她的话逼退,依旧抱着她,甚至她的脸还轻轻的蹭了蹭傅伊宁的背,果不其然的感觉到傅伊宁的身体更加的紧绷。
傅伊宁的气质太过出众,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保镖,如果说郁冰夏是暗夜女王,那傅伊宁就是冷厉的女暴|君,所以郁冰夏总有着要把她打压下去的心态。
“如果我非要闹呢?”
她掰转傅伊宁的身子,把她抵在墙上,微微仰头看着傅伊宁苦苦忍耐的模样。
傅伊宁满脸都是汗水,把她脸上淡淡的妆容都弄花了。
从来,在人前的傅伊宁都是冷静强大又从容,但是此刻,额头的汗水从脸侧滑落,她这模样真是,有点狼狈呢。
意识到无所不能的傅伊宁也可以有脆弱的一面,郁冰夏像是突然发现新奇的事物,忍不住嗤嗤的笑起来,这股无来由怪异的喜悦把她今天遭遇的那些个破事都冲刷了。
她用食指背轻轻的沿着她汗水滑落的痕迹划过,不意外的感觉到傅伊宁的呼吸似乎变得快了一点。
郁冰夏像是做了坏事的坏孩子一般窃喜,恶趣味踮起脚尖跟她靠得更近:“傅伊宁,你是不是很想睡我?”
郁冰夏作为史上最年轻的三料影后,她的演技自然不差,尤其是在表情的管理上。
她在拍戏的时候很会笑,开怀的大笑,羞涩的微笑,畅快的豪笑,讽刺的讥笑,恨意的冷笑,每个表情都堪称完美。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这张好看的脸上却鲜少有发自内心喜悦的笑,仿佛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值得她纯粹的喜悦。
所以此刻她那纯粹的淡淡的笑让傅伊宁有点失神,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然后带动脸部肌肉绽放的笑,很浅但是很真很纯,她的眸子像是会发光的耀眼星辰,眼角和嘴角都微微的往上翘,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郁冰夏说完,却发现傅伊宁没有她想的那种反应,不由得有点无趣的放开她:“不好玩。”
傅伊宁突然蹲下把她公主抱起来,郁冰夏惊呼一声赶紧搂着她的脖子。
傅伊宁大步走到沙发那里要把她丢下,郁冰夏抱着她脖子不放手,惯性让傅伊宁被她拖得失去重心,整个人压在郁冰夏身上。
傅伊宁的汗直接滴落在郁冰夏的嘴边,郁冰夏小嘴儿微张的喘着气,鼻息直接就喷在傅伊宁脸上。
“再问一次刚刚那个问题。”明明要被渴望给吞没了,傅伊宁还是极力忍耐的沙哑着说,善良的猎人在给心爱的猎物最后逃脱的机会。
她的眼神和表情都太过迫切,郁冰夏当然知道如果自己开口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是最后的机会,to be or not to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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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得可以清晰感觉到彼此那过快的心跳。
也许是酒精影响了她的神志,也许是傅伊宁此刻表现出来非她不可的那种强烈渴望,也许是傅伊宁的眼睛太好看,而此刻这双好看的眸子满满的都是自己,也只有自己。
全世界独一无二啊,这样的专属多让人觉得美妙和无法抗拒,也许明天醒来她会后悔,但是这一刻,一点都不想思考这个问题。
郁冰夏看着她的眼睛,从她幽深的瞳孔里看到那个倒影着自己,她像是对傅伊宁说,又像是在对自己喃喃自语。
“傅伊宁,你……嗯……”
她话还没有说完,唇再次被吻上了。
崩……再也忍不了了。
傅伊宁俯身吻上她微张的红唇,这是两人的第二次接吻。
第一次是傅伊宁单方面的碾压吸|吮,这一次,郁冰夏在短暂的僵硬之后用力抱着傅伊宁的脖子,让两个人更为贴近,开始本能的回应她。
客厅沙发毕竟不是多合适的场所,维持着迫切亲吻的姿势,傅伊宁托着她的臀|部,把她面对面的抱了起来,郁冰夏的腿|夹|紧她的腰。
等背抵着柔软的床的那一刻,今晚的疯魔才刚刚开始。
夜空中,仿佛照进来一束光,她们都是漂浮的微尘,相互吸引着,靠近着,然后慢慢旋转。
随着一切的推移空气似乎变得暧昧和黏腻,那围绕着微尘旋转的东西更多,山川河流江河湖海都聚集在一起,平静的湖面在酝酿着即将而来的巨大风暴。
风暴降临的时候,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头向后微微仰着,仿佛一个即将溺死的人终于浮出水面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当空气进入肺部,再从肺部向着大脑和全身运输,这个过程产生的时差让她有种微妙的游离和眩晕感,仿佛这是个真空的世界,而她只是一根羽毛,静静的漂浮在半空,轻盈又无拘束。
傅伊宁觉得,她跟郁冰夏就像是一黑一白两条阴阳鱼。
微尘慢慢凝聚成鱼的形状,她们在真空中自由的漂浮,遇到对方之后在真空中追逐、交互,然后慢慢的纠缠成一个浑然天成的圆。
这个完美的圆在真空中不停的旋转,一黑一白的阴阳鱼跟着旋转,终于,把自己都烙印在了对方身上,纯粹的一黑一白中也带上了那显眼的印记。
而郁冰夏的意识里那空中的羽毛再次随着傅伊宁的节奏剧烈的飘摇起来,每当郁冰夏感觉羽毛要被飘落在地上,又会被带着飘扬到半空,周而复始。
在中间停顿喘息的时候,郁冰夏被傅伊宁搂在怀里,羽毛不知道在空中飘浮了多久,两人身上有着薄汗,此刻抱着有点黏腻,但是又格外的温暖。
郁冰夏看着傅伊宁同样汗湿的面容,想到轻盈的羽毛随着的节奏在傅伊宁的手里颤抖不由得有点迷茫。
也许明天起来她会后悔,但是今晚,不需要她再刻意的讨好,她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想到这里,她凑过去主动亲吻她。
既然已经疯魔,那便疯魔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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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冰夏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梦里有无数张变形的面孔,整个人世界在快速的旋转,她站在那里,被无形的东西牢牢禁锢着无法动弹半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变形的面孔随着旋转想着自己袭来然后把自己卷进无尽的漩涡里。
一次又一次,她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郁冰夏是被惊醒的,她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事物。
她是侧躺着的姿势,脸朝着窗那边,她习惯性把房间全遮光的窗帘拉上,大概外面的阳光太好,细碎的光还是从缝隙里照了进来。
她有点眩晕的呼了一口气,眼前看到的真实场景让她有种从那怪异的梦境中脱离出来的庆幸,梦醒了。
她想要翻身坐了起来,然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异状。
被子从她身上滑落,光滑皮肤感觉到凉意,全身酸软无力,尤其是腰部更甚,身上隐隐有着黏腻和轻微疼痛的不适感。
虽然昨晚喝了酒,也很荒唐和疯狂,但是记忆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懊恼的拍了一下额头,然后抓了一把自己有点凌乱的头发,真是疯了,这都什么事啊
此刻床上只有她自己,床的另外一侧显得有点凌乱,那上面早已经没有另外一个人的温度,傅伊宁已经走了。
心里闪过一丝失落,虽然说昨晚是自己主动的,但是大早上就被拔|指无情。
然后又嗤笑自己想些什么,傅伊宁留下来又如何?
虽然昨晚被睡的人是她,但是她一点都不想傅伊宁对她负责,她也不想对傅伊宁负责。
傅伊宁走了也好,起码自己不用醒来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就是有点懊恼自己怎么就失智的跟傅伊宁睡了,真是疯了疯了,想到这事儿如果被金姐知道,金姐也会疯了的。
而且怎么处理傅伊宁也是个问题,以前没睡,傅伊宁可以毫无顾忌做她的保镖,但是有了这点关系,她是把傅伊宁辞退不是,不辞退也不是。
想到自己才给傅伊宁打了自己的标签,这会儿就要让她离开,郁冰夏更是郁闷,这都什么破事。
她正打算找衣服,就看到床头柜上放了一套干净的家居服,是傅伊宁放的。
下床的时候,郁冰夏的脚步还有点虚浮,扶着床头的时候不由想起昨晚的疯狂。
一开始她们都很迫切,到后面她累了求饶,但是傅伊宁还是孜孜不倦的在她身上耕耘,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缓了几秒,她才站直,稍微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肢体,感觉自己意识足够清醒,她去浴室给自己洗了一个热水澡。
温热的水低落在地板上,滴答滴答,淅沥淅沥。
郁冰夏闭眼仰着头,任由热水在脸上冲刷,把昨晚的疯狂和此刻身体的酸疼和疲惫都冲刷走。
一直到因为低血糖有点眩晕她才关了花洒从淋浴间出来,镜子上已经都是朦胧的水雾,她站在镜子前,甚至都看不清自己的轮廓。
她伸手想要擦干镜子上的水雾,手掌停了在镜子前一厘米,她又收回手,然后从旁边拿了浴巾擦拭身上的水渍。
看得清又如何,看不清又如何,反正只是梦一场。
梦醒了,游戏就结束了。
等郁冰夏吹干头发穿着吊带家居服走到客厅,在看到客厅吧台上坐着喝咖啡看书的那个人,她愣了一下。
“醒了?”
“你没走?”
两个人同时开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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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今夜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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