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大骗子。”
岑轶轻叹一声:“你又何尝不是大骗子?”
明栀冷哼:“我哪骗你了?”
岑轶:“你当初说你出国,却转头来了这荒无人烟的神女岛,你说是不是把我骗了?你说我是大骗子,我哪里骗了你?”
明栀一时答不上来,磕磕绊绊:“欺骗了我的感情!”
“感情骗子!”
岑轶失笑,右手揉了揉她顺滑的发烧,触碰她冰冷、毫无人气的脸颊:“你骗我,我骗你,扯平了。”
明栀气鼓鼓地噘嘴,转过头。
好半晌没听见岑轶的说话,悄咪咪偏过头看,才发现药效上头,岑轶闭上眼,呼吸平稳。
眼睑下青黑,疲惫不堪。强撑的许多在她昏睡过后,化为了毫不设防的脆弱,等她修整好了,又会重新变成她认识的那个人,竖起万丈高楼,唯独给她开了个小门进去。
明栀爬上床,挪挪腿,蹭过去。
她数着睡梦中岑轶平静安分的眼睫,试图算清到底有多少根,数来数去数岔了恼羞成怒开始摆烂不想数。
安静下来后,她回想起刚才与岑轶的对话。
刚刚她语无伦次说的岑轶郁结于心是因为她一事,只是发泄情绪罢了,却没想后面对方说扯平。
最开始是以前的她,亏欠了以前的岑轶,那现在岑轶又没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怎么就叫扯平了呢?
想不通干脆不想了,明栀没有睡意。她盯着药瓶里的水一滴滴进入岑轶体内,直到药瓶中的水快完了以后,才起身小心翼翼换了一瓶满的上去。
等差不多时间医生推门而入时,看见满满的一瓶药水时还愣了愣,寻思着难道是有人帮忙换了,便也不多说,又关上门出去。
这样来回挂了三瓶后,天边微微露出白光。
天亮了。
岑轶久违的还在熟睡。
明栀碰了碰她额头,烧终于退了!
她狠狠的一口深呼吸,将百叶窗微微打开了些,把外面的新鲜空气送进来。明栀闻见了一点点花香的味道,她飘出去,心情颇好的摘了一束百合花,放在刚灌好水的小花瓶里,等待着岑轶慢慢睡醒。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而无聊的。
明栀却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她撑着下巴看岑轶的脸,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心痒痒,伸出手指轻轻戳她的脸颊。
直至完美的戳出一个小酒窝。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以前的她会那样狠心抛弃岑轶呢,如果让她在回到从前,她一定跟岑轶好好过日子,不去折腾。
鸟雀在窗外吱呀乱叫,第一缕晨曦在海平面上升起,阳光从百叶窗透入,将岑轶鸦青色的睫毛仿佛沾上了佛光似的,明栀看着就是佛光普照,仿佛下一秒那菩萨就直接能睁开眼。
她兴奋的冲到岑轶面前,乖乖地等她看见自己。
时间正好,她在岑轶睁开眼睛的下一秒,吧唧一口亲在她的唇上。
“早上好。”她说。
岑轶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她温和地道:“早上好。”
明栀扶她起来,拿了盒子里的几颗胶囊,倒了点水一点一点的喂她喝下去。
岑轶喝得有点急,呛咳几下,明栀快速的拍拍她的后背:“喝药又没人跟你抢。”她撇撇嘴,“你再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弄点吃的,饿不饿?”
明栀温柔地给她擦掉嘴角溢出来的水渍。
岑轶却试图掀开被子起身:“不能耽搁拍摄进度。”
明栀有点不满:“你都生病了,生产队的驴也没你能干!不准起来,你刚吃药,谁让你现在去上班我就打谁!”
岑轶轻笑一声,问她:“你知道在这座岛上,一天的开支要多少钱么?”
“跟我无关。”
“十万一天。”岑轶低声说,“耽误一天,多十万。”
明栀闻言有点茫然:“十万吗?”
她本身对钱是没有概念的,来神女岛后,婆婆倒是对她提过,说当初那些男人们,在海上捞鱼,一天就赚个几百块,还要冒着涨潮的风险,一不小心就得死在海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活生生的人为了几百块钱,就得冒着生命危险。十万块,就是好多好多钱了。
明栀心中有点不舒服:“你生病了。”
岑轶安抚的拍拍她手背,淡淡道:“现在我感觉好很多了,栀栀,没事。”
“我不赚钱,怎么养你呢?”
明栀下意识道:“我不要钱。”
岑轶见做不通她的工作,只能无奈的表示道:“我不干活,我旁观这样可以么?”
好说歹说才让明栀同意,洗漱完毕后她推开门。
早已等在门口的许导说:“都最后两天了,该拍的都拍得差不多,你不用出门,现在只是做一做收尾工作,我可以让后期把你剪进去。”
他直接让岑轶这个病号好好休息,不要想东想西的。现在没有哪个周扒皮,在合作对象生病成这个样子,还非得让她起来,再兢兢业业的干活,不说他良心过不过的去,剧组里的人看到了也不大好,以为他虐待怎么怎么样。
明栀笑意盈盈:“看吧,老板都让你休息了,你还想逞强!”
岑轶说不过她,只好道:“那我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这还差不多,明栀爽快点头。
古堡前院子。
好几个人围着打扑克牌,后期工作人员和导演在另一堆进行指导,看见没拍好的,直接让他们再补拍一次。
扛着摄像机的小哥过来道:“待会我把直播设备开着,大家来跟粉丝们打个招呼。”
周月月脸一红:“我也可以吗?”
她算真的天降来的,要粉丝粉丝没有,挂名的岑轶后援会粉丝团的其中之一,那又不算的啥明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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