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迷糊的李菲菲比平时可爱一些。
曲宁远用手指戳了戳李菲菲的脸颊,肉嘟嘟的。
客观上来说李菲菲不是现在主流的白幼瘦审美。
她虽然很白,但是不够幼,也不够瘦。
眼睛眉梢都是风情万种,她知道怎么把自己的特点展现出来,丝毫不像现在的女明星,一把年纪还在捏着嗓子装嫩。
李菲菲就不一样了,她甚至建议导演把小若的年龄改大一点:“十五六的姑娘懂什么?二十五六才刚刚开始,对于老男人和小男人,都是致命诱惑……时装剧三十岁正正好,古装剧年龄前推,也不能小于二十吧!”
朱导演:……
编剧:活久见,真是第一次嫌弃自己饰演幼龄的。
曲宁远戳着李菲菲的稍微有些肉的脸颊,她这里是她唯二肉嘟嘟的地方。
曲宁远却是正人君子,眼观鼻鼻观心,一丁点都不往下窥探半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心中默念清心咒却已经念过了三轮。
但是深夜静谧,此时的曲宁远无可救药地想起几个小时之前的那一场水戏。
李菲菲滚烫的身体贴着他的时候,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小将军,为什么不收了奴呢?你……真的不喜欢奴吗?”
曲宁远的眸色忽然暗下来,他想起在长廊拐角处的李菲菲,她和那个她捧着的戏子深情对望。
看向他的眼神是从未见过的温柔和缱绻……
李菲菲捧纪明辉,在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就像煤老板可以叫女明星作陪,有钱的富婆们找两个男明星的乐子也无可厚非。
李菲菲不过是年轻些,不过是审美差一些,不过是--
不,都不是。
是曲宁远看不上纪明辉。
不,但凡是李菲菲看上的,曲宁远都看不上。
甚至他身体力行,成为男明星中的一员,也不过想让这个声名狼藉的大小姐在人群中多看自己一眼。
只要一眼。
曲宁远用强大的克制力按住自己内心的暴虐因子,没有人在心仪对象面前能永远保持冷静和得体。
曲宁远也不例外。
想到李菲菲在见过纪明辉后迅速进入状态,甚至连一向要ng无数次的亲密戏都一遍过了。
曲宁远心中那只咆哮的野兽快要出笼了。
他闭闭眼睛,又睁开,已经是一片清明。
看着静谧睡得很不安稳的女孩,曲宁远眯着眼睛说:“这笔账等以后和你慢慢算……”
然,没等到算账,先等来傲娇大小姐的无数差遣。
“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李菲菲睡梦中只觉得口干舌燥,整个人被架在烤羊排架子上翻腾,“热死了,死了,烤熟了……”
曲宁远倒了温水给她,李菲菲喝了一口“啊噗”全部吐在曲宁远的身上。
“苦的,苦的!”她小脸皱起来,吐着舌头撒娇,“要蜂蜜水,要蜂蜜水……”
好容易调了蜂蜜水过来,李菲菲半睁开眼睛,目光没有焦距,又说:“要喝牛奶,喝牛奶才能变白白……嗯,蜂蜜牛奶。”
曲宁远一一好脾气地答应,他房间里常备鲜牛奶。
曲宁远把蜂蜜水放在案头,轻声对李菲菲说:“我去去就来,你等等我……”
星夜打开女明星的房门,还要提防被人看到。
虽然剧组包了整栋公寓楼,但是难免有人泄密。
曲宁远小心为上,选择走了楼梯。
一上一下,花了几分钟时间。
那边烧糊涂的李菲菲日子并不好过。
她知道有人在照顾她,但是她看不清是谁。
睁开眼睛,房间里又是一团冷清,仿佛回到上辈子父母双亡、李氏倒闭之后的日子。
挣扎度日。
苟且偷生。
仿佛今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太美妙又荒谬的梦魇。
拒绝纪明辉是梦魇,和曲宁远拍亲密戏是梦魇,有人疼有人爱是梦魇,林初秀在网路上声援她……都变成了不真实的梦魇。
李菲菲失笑,极度难受中,身体里却涌起了另一股缠绵的痛意。
是久违的**。
李菲菲会自己做,上辈子就会。
那是在被曲宁远在大雨滂沱中“羞辱”之后的夜晚,她也发烧了,三十九度八。成年人很少发烧,一发烧,就是灾难。
李菲菲没什么精神,想吃退烧药,退烧药被打翻了,烫伤了她的皮肤。
出租屋里面没有多余的退烧药,李菲菲自暴自弃,也不愿意出去买或者叫人送。
在不吃药的间隙中,她浑身滚烫,但是脑子异常清醒。
被褥中,手伸向了自己下方。
她控制不住任何事情,但是身体是自己的,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反正这辈子的李菲菲,名声够臭,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能否嫁出去,会不会成家立业。
她想让自己快乐一些,别人不能取悦她,那她就自己来。
她揉了揉自己,然后,在几乎把脑子烧坏掉的高温中,李菲菲将要炸裂的大脑里想到的是,大雨澎湃中宁远那张清冷孤高的脸。
如果能把那样的谪仙人弄脏,如果……
她喘息着灭了顶。
躺在床上平复了很久。再量体温,嗯?热度降了。
李菲菲那一夜,睡了一个安稳的好觉。
睡梦中,她和曲宁远两小无猜,她最好的十五岁,和曲宁远风姿绰约的二十岁。
那是他们最好的年纪。
他们相遇在某个私人宴会或者派对上面,林初秀开玩笑说:“你俩真是天生一对。”
人生若只如相见,如果她没有爱上纪明辉,那么,他们一定会相遇,相识,定亲,然后结婚,成为帝都圈子里最让人惊羡的一对神仙眷侣,男才女貌。
可惜,没有如果。
可惜,李菲菲搞砸了。
梦幻和现实,前世和今生混合在一起。
李菲菲觉得自己变成了妖妃盛若,整个人燥热得不行。
她的热度烧上去了,李菲菲挣扎着爬起来,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热的开水,李菲菲仰头一饮而尽,水中甚至有一丝丝的甜意,就好像,那个谪仙人。
高烧中,李菲菲好像被盛若附体,她想敞开身体,想自渎也想把所有人都拉下深渊。
脑海中有莫须有的声音在叫嚣,想要凌驾于她的自制力。
李菲菲觉得难受极了,更难受是纪明辉那双眼睛总是不自觉地跳出在脑海。
而明明,她想起他就觉得恶心。
有人打开了她的房门。
她好像产生了错觉,高温和从心底里涌现出来**。让李菲菲控制不住自己。
太热了,身子滚烫,但是一滴汗都出不了。
李菲菲的腿伸出被褥,还嫌不够,她把被子整个踹下了床。
然后媚眼如丝地看着门口的那个幻觉。
“少将军,”小若笑了,“您怎么可能不喜欢奴呢?”
她敞开自己的身体,敞开自己的心扉,任由来自地狱的魔鬼吞噬两个人。
一个在床上,一个在门口。
不,只有她一个人,这是她永恒的幻镜。
她一辈子的秘密,她不能言说的阴暗角落。
李菲菲根本就不认为那是真实的曲宁远,她何止不当对方外人,简直不当对方是人。
她自己do给了对方看,只能看见对方诧异的目光,凝视着她,久到海枯石烂。
李菲菲在这诧异的瞩目中得到了快感。
与身体的难受相对的是,心理的畅快。
李菲菲的脑子疼极了,纪明辉那双过分明亮过分大的眼眸,一直占据着她的大脑,根本就枉顾她的意志。
李菲菲猛烈摇头,她终于喊出了一直盘亘在心中的名字--
“曲宁远!”
终于,那个雨夜的曲宁远,清冷无情的曲宁远的脸庞,代替了那双妖惑的眼睛。
李菲菲感到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被推翻了。
她得到了满足,整个人从昂扬的状态松懈下来。
她浑身香汗,她终于发出了汗,她终于能够退烧了。
就像若干年前的那个雨夜一样。
退烧药不能解脱她,唯有曲宁远可以。
即使不是真实的曲宁远,即使只是门口那个虚无缥缈的幻觉。
李菲菲卸了力气,也顾不得自己浑身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最后朝门口那个“曲宁远”看了一眼,甚至还抛了个媚眼,然后把扔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把自己羞得滚烫的脸埋进去。
曲宁远站在门口,仅仅是站着,双腿丧失了行动的能力。
他看见了什么?
她做了什么?
她……曲宁远艰难吞咽,只觉得那个嗓子疼高热不退的人变成了自己。
她竟然是喊着的他的名字……吗?
手中的鲜牛奶热过了,最好的温度,甚至调了蜂蜜进去,一定很好喝。
曲宁远用了极大的意志力,走到李菲菲的身边,把她从被子里解脱出来。
“会闷。”他的声音很干涩,“牛奶。”
李菲菲睁开眼睛:“我喜欢牛奶。”她说,闭着眼睛咕噜咕噜喝光,嘴角一圈奶白的泡沫。
曲宁远想伸手给她擦掉,李菲菲闭着眼睛:“曲宁远,”她忽然叫他的名字。
“我怎么又梦到你了呀?”
头一歪,这一次真的睡过去了。
曲宁远定定站在李菲菲的边上,他想抱抱她。紧紧又仅仅只是抱抱她。
“我爱你。”他说,“因为爱你,不能让你这样没名没分跟了我。拍完戏,一定。”他说。
一定什么?李菲菲的脑子浆糊了,她睡着了。
睡梦中,有人对她许诺了什么?
什么呢?
好像挺重要的,但是她顾不上了,她陷入好梦,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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