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明那件事最后是吴家帮忙解的,林韵这个计划者自然知晓。吴高嵩也是那时听闻林韵所做的事才对她起了特别关注的心思,随后就被她的强烈个人魅力所迷倒,成了一个连林韵都不知晓的小迷弟。
吴高嵩:“白月明和林韵分手后开始流连一些**,每天从一张床浪荡到另一张床,完全是放开了玩。白家在国内还是比较传统,他家里人完全不能接受他变成这个样子。于是,白月明他爸私下偷偷找了林韵,本意是想让她劝劝他儿子。”
“谁曾想,她不知道从哪找的人,直接给白月明玩了一出仙人跳。国外对于QJ未遂辩护说辞大多偏向女性,况且对方还有个未成年身份,一旦报案,白月明不仅要坐牢,出来之后还得面对遣返。刚开始白家还不知道是我韵神干的,上蹿下跳地到处求人找关系,最后找到我大伯,我大伯跟本地几个大哥有点生意往来,就托人打听,没想到这一打听直接惊动了对方,找到我叔撂下一句话,让白家直接联系林韵。”
骆翔不解道:“那白家知道是林韵干的不得恨死她,咋还说是默许的呢?”毕竟劝人和坑人是两回事。
吴高嵩黝黑土气的脸上隐隐带着些许自豪,“你说的不错,当时白家确实炸了,白月明他爸差点要冲到学校去找我韵神,只是被家里人按下了。”
“后来我韵神自己打了电话过来安抚白家人,表示不会让白月明坐牢,只是想让他从这次事件中吃到教训,而且据她所知,现在不止一伙人盯着白月明,他这种玩法哪怕现在不出事,以后也会有问题,与其被其他人得手不如在她这吃一点亏。”
“她这样做还是有点过分了吧,”骆翔眉头皱了起来,他这位合伙人的手段过于狠辣。
“过什么分,”吴高嵩语气不善,“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讲完别插嘴。”
挨了一回骂的骆翔对着电话那头哄道:“您说,您说,小的不插嘴。”
“我韵神那时候说了,白家想什么时候放白月明回家都可以,只不过她也提了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骆翔问完立刻捂住嘴,深怕这位祖宗撩电话,才开口道:“您说,您继续说,我肯定不打断了。”
吴高嵩翻了个白眼,不跟他计较,“这伙人其实也是街头小混混,他们有个兄弟也就是这件事女主角她哥前段时间生病了需要手术费,我韵神替他们问问能不能以捐助的名义为这位兄弟捐一点善款。她最后还强调了,不论白家愿不愿意,白家还是想什么时候放白月明回家都可以,或者需要他们配合白家做些什么他们也都同意。”
“这样一说,给足了诚意,白家人也没有像原先那么生气。白月明他爸跟家里一合计,确实劝也劝不动,不如借这次机会让白月明好好吃一次苦头。既然要人办事也没有让人白干的,白家第二天就找林韵要了捐助渠道,付齐了对方的医药费。”
“白家要求三天后把白月明放回来。期间双方合谋,当着白月明的面,那伙人表现的气焰嚣张,漫天要价,白家人只要还价白月明就得挨一次揍,最后拿白月明前途要挟,白月明老爹当场表演落泪,表示只要放过他儿子就同意拿钱。我大伯就在一旁做和事老,回家给我们讲的绘声绘色。”
骆翔听得呆了,“这也太神了,真是峰回路转。”
吴高嵩一脸得意,“现在还说我韵神过分吗?她简直不要太善良,要没有她,别人还不能凑齐手术费,白月明也迟早闯出大祸。”
继而吴高嵩眼睛一转,“现在你知道,为啥我韵神让你来跟我打听这事了?”
“我懂了,”骆翔脑子早在吴高嵩说出结果时就转了过来,“一般人不知道底细的人,听到这种事都会对她产生忌惮何防备。何况,我们还即将开展合作,合作双方最怕的就是互相猜忌,她让我找你,就是想通过你的口告诉我真相。”
“从另一方面看,她也是真心接纳我,想同我合作,”骆翔心里美滋滋的,像被人肯定了一样。
吴高嵩眯着眼,刚才奚落骆翔那点心情顷刻间消失无踪,有点酸溜溜,“你小子运气还挺好。”
......
之前被骆翔一问,林韵倒回忆起了一些事。
当时,也是机缘巧合认识的吴家,吴家人说起自己侄子跟她在同一所大学就读,叫吴高嵩读大一,不知道她认不认识,林韵平时对同校关注不多,只是摇了摇头,没想到在多年后的一天再次从别人口中听闻这个名字。
那时的白月明也跟现在不一样,完全放开了自己,在花丛里沉沦。林韵虽已跟他分手,但三不五时还是能听到他的一些消息,不外乎是跟哪个学妹交往,跟哪个学姐分手,她都是一笑而过,直到白月明他爸亲自找上门来,她才意识到白月明已经失控。
事情超过了界限,就代表已经不受自身理智所控,林韵对于白父让她劝说的行为不置可否,想要改变白月明只能给他来一次人生重击,让他撞得头破血流才不敢再犯。
交往快三年,林韵对白月明的喜好了如指掌,她设套,白月明自然没有逃过的理由。
事情也朝着她的设计,顺理成章,白家对她更是感激连连,要不也不会主动联系吴漾提供合作机会,白家自然知道吴漾的合伙人是她。
林韵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白月明这人吧确实不坏,就是深情也多情,一身情丝多到无法安放在一个人身上。
所以,他不是她要的那个人。
偏偏人生就是如此,不想要的人主动找上门,想要的费尽心思也没能如愿。
林韵无奈轻叹一口气,既然选择了放手,就让他彻底过去,她伸手拽过被子,安慰自己道:“睡吧,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经历了一晚情绪跌宕起伏的陈唯谨,第二天顶着个大黑眼圈进了公司。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有许多事堆杂在一起,从广市遇到骆翔,到昨晚见到白月明,以及白月明愤而离去后林韵问他的问题,陈唯谨心中五味杂陈。
一直逼林韵放弃的是他,现在林韵真放弃了,他心里又不舒服,像整个人泡在水里喘不上了气。
助理远远看到老板黑着一张脸进来,拿着文件的手不禁一颤,心里小人开始默默流泪,这又是怎么了,大姨夫也没来的这么频繁啊。
“把今天要处理的文件都拿进来,”陈唯谨面无表情对着助理道。
“是是,”助理不敢多言,赶忙将手里早就备好的大叠文件放在陈唯谨桌上。
时过午间,陈唯谨一直待在办公室没有出来,满脑都在想着林韵最后的话,根本没心思处理工作,他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嗡嗡嗡,”是手机震动的声音。
陈唯谨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电话号码,他接起电话。
“喂,您好,我是白月明。”
时间过了午休阶段,世贸广场楼下的咖啡厅只有零星几位客人,两位身高腿长,身形挺阔的男子对坐在落地窗前、
陈唯谨长相偏俊朗硬气,白月明则是斯文秀气一类,两人之间似有无形冷气对撞,形成两方相互对峙的气场,不仅店里服务员在私下观察两人,连走过的路人都要往窗户里望一眼。
“找我什么事,”陈唯谨开门见山。
“我和林韵的事,你知道多少?”白月明往后一靠,整个人呈现放松姿态,吃准了陈唯谨不够了解林韵。
情敌相见,白月明这一套分明是在给他下马威,陈唯谨内心不喜,面上却无一丝松动,他避重就轻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白月明勾唇一笑,眼里说不出的愉悦,“不肯回答我的问题,看来你对她真的不了解。”
“如果白先生是专门来调侃我的,我想我们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必要,”如此挑衅,陈唯谨没有再跟他谈下去的兴趣,抓起手机就要离开。
“等等,”白月明正色道:“我跟林韵之间的事,想你应该略有耳闻,不然昨晚也不会那么匆忙赶来。”
“那样的女人你不怕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白月明眼底精光闪烁,他想看看有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身旁睡着一条随时可以咬你一口的毒蛇。
“她能用短短三年时间在世界百强企业站稳脚跟,跟她在商场上的狠辣作风分不开,你可能不清楚...”
“白月明,”陈唯谨连名带姓喊他,他的目光清澈透底,一眼能见到底,也能看清楚对方脸上强装的镇定,“你在害怕林韵。”
“你不过是无法驾驭她而感到害怕,她清楚你所有弱点,而你却不了解她,只能选择如此下作的手段到我面前诋毁她。”
林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陈唯谨有眼睛看,一个能够为了家人放弃好不容易打拼下的事业毅然回国的女孩,她的底色一定是善良的。
至于什么计谋策略,陈唯谨从不在乎,从根上来说,他就欣赏这样的女孩,有智慧有烈性。
陈唯谨抬眸看了眼面上青黑交织的男人,这一点自然也没必要跟眼前的人说。
他按动屏幕买完单,随即离开。
白月明依旧斜靠在椅子上,神怒不甘的神色在陈唯谨转身刹那变为平静,自嘲一笑,“这次选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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