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祝卿安和公子纾准备回房的时候,突然暗处射出一枚箭,两人竟都未察觉。
好在公子纾反应够迅速,一把抱住祝卿安侧身旋转几步躲开了射来的箭矢。
公子纾立马回头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但是黑衣人早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一缕微风微微吹过。
看向黑衣人消失方向的公子纾脸色逐渐变得凝重,叔父是你吗?
在公子纾怀中的祝卿安脸色微变,她没想到想要杀她的人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
“你可有伤到?”
公子纾松开祝卿安,赶紧上下打量着祝卿安。
祝卿安摇了摇头,有些尴尬的离开公子纾的怀抱,看向黑衣人消失的地方眼神冷了几分。
公子纾闻言这才放心,随后转身拔出射中木桩的箭矢,仔细打量了一番,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这箭又叫鹰勾箭,质地和上面的纹路都不像是姜国的东西!”
听到公子纾的话祝卿安拿过箭矢观察了一番,摸了摸箭矢的纹理,看着箭矢上的纹理她总觉得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怎么想?”公子纾清冷的声音响起。
祝卿安冷哼一声,“这不很明显吗?有人想要杀我!”随后转动着手中的箭矢,箭矢在祝卿安手上犹如灵动的蝴蝶一般
看着如此平静的祝卿安,公子纾倒是有些意外,“你好像对有人要杀你这件事并没有很惊讶。”
“想要杀我的人那么多,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说完祝卿安眼神有些哀默的丢下手中的箭矢离开了大堂。
看着祝卿安的背影公子纾竟感觉到一丝孤单,他想起祝卿安曾在他家也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候她的背影也是如此单薄。
公子纾眼眸微垂,心中有些不忍,他从未想过他会对自己的杀母仇人产生同情。
一整夜过去,天微微亮的时候隆沙县县令亲自带着衙役来到清风寨押送土匪们。
隆沙县县令见到祝卿安立马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微臣惶恐,不知皇上身陷危险,还望皇上降罪!”
“清风寨土匪在隆沙县作威作福数年,为何不上报?”
祝卿安一袭蓝色紧袖衣裙透着寒光,犹如祝卿安此刻的声线。
“微臣该死,是微臣无能不能铲除匪患,害的百姓苦不堪言,是微臣该死!”
隆沙县县令一直磕着头请罪,害怕的额头直冒冷汗,说话也开始变得结巴。
“你是该死,既然不能替百姓分忧,留你也无用,即刻革去官职,余生永不为官!”
祝卿安话音刚落,县令直接吓得瘫痪在地,就连乌纱帽都掉落在地上。
好在副吏还算机灵的赶紧扶了县令一把,不然冒犯了祝卿安,下场不仅仅是革去官职这么简单了。
祝卿安声音凛冽继续道:“还不快滚,脏了朕的眼!”
县令闻言趔趄了一下赶紧连滚带爬的带着属下和匪徒们离开了清风寨,好似后面有狼追赶一般,溜得很快。
处理完匪徒祝卿安回头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辛沐泽的身影,有些疑惑道,
“覃常,小沐泽呢?”
覃常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祝卿安,“房间没人,只有一封信!”
祝卿安见状从覃常手中接过信,缓缓打开,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先行一步,为夫等你回来!”
祝卿安看到信无奈的笑了笑,脑海中浮现出辛沐泽妖孽般的容颜,有丝宠溺道,
“这个辛沐泽还真是个妖孽!”
林懋瞟到信上的落字,瞬间炸毛,“夫君?不是没拜堂成亲吗?竟然如此称呼皇上,还真是个登徒子!”
一身月牙白锦袍的公子纾听到夫君两个字有了片刻的怔愣,可很快便恢复如初。
“皇上,你不会真的喜欢辛沐泽吧?”林懋小心翼翼的上前试探的问道。
祝卿安摸着下巴思忖了一番,随后认真的说道:“喜欢,真的喜欢!”
说完手背在身后,脚步轻快的掠过林懋朝下山的方向走去。
公子纾闻言眼眸中的漠然加深了几分,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束发的白色丝带被风微微吹起,平添一分清冷。
“啊?!皇上您说的是真的吗?”
林懋震惊中带着一丝失望,随后转头看向面容冷漠的公子纾。
虽然他知道主上和皇上没有可能,但他怎么感觉皇上与主上更般配一点。
显然易见林懋完全误解了祝卿安话中的意思,祝卿安口中的喜欢是单纯的喜欢辛沐泽的长相,并非男女之情。
祝卿安几人下山后没有多停留的继续南下,辗转几日几人便来到了云梦城。
赶到云梦城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太阳也落下了山,城中的灯笼也亮了起来。
云梦城所属云州,州县都极其富饶,别称赛姜都。
祝卿安和公子纾的长相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回首,窃窃私语,有的女的更是大胆的朝公子纾抛媚眼。
“城中好是热闹,好似有什么喜事一般!”林懋眼珠子只转悠,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
“云梦城号称赛姜都,热闹是应该的。”覃常声音一如往常的冰冷没有温度。
“不过云梦城这个名字着实好听,就好似云里雾里世外桃源一般!”
林懋忍不住的夸赞着,好奇的左瞅瞅右看看,在马背上都不得安静,恨不得立即下马去逛。
“覃常、林懋,你们将行李先送去客栈,城中最大的酒楼会和!”
祝卿安说着便下了马,水蓝色的衣裙衬的祝卿安的皮肤吹弹可破。
公子纾见状也下了马,将马绳递给林懋后便跟着祝卿安慢悠悠的在街上晃荡。
林懋迫不及待的想逛云梦城,所以拉过祝卿安和公子纾的马开始催促着覃常,
“覃大哥,我们赶紧去放行李,然后去找小姐和主上,云梦城肯定很好玩!”
覃常对林懋很是无语,每天就像是个孩子一样贪玩、好吃,关键还蠢笨。
下了马的祝卿安和公子纾前后而行,祝卿安心情很是不错,脚步也很轻快。
突然祝卿安驻足在一家酒楼面前,抬头看向酒楼匾额,轻念出声,
“望月楼!”
就在祝卿安准备进去的时候,碰到几个喝醉酒,一身酒气的富家公子。
富家公子看到祝卿安的容貌,呆愣片刻后相视一笑,坏笑着挡住了祝卿安的去路。
“哪家的姑娘?长得如此天仙?”其中一个男子出言调戏,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祝卿安。
祝卿安冷冷的看了一眼没理会的准备向前走,可突然一个男子上前就要拉祝卿安的手。
就在这时候身后的公子纾立马上前握住了男子的手腕,阻止了男子的宵小行为,眼神深邃而锐利,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寒意。
公子纾握着男子的手微微用力,男子瞬间疼的大叫,酒也清醒不少,手里的酒壶也随之掉地,洒出浓厚的酒香。
“既然没用,留着也是多余!”说着公子纾便一提一用力,动作快而利落,清晰的听见咔嚓一声。
男子痛的嗷嗷乱叫,脸部颤抖的只蹦跶,顷刻间男子的手被公子纾废了。
其他几个混混见状立马吓得赶紧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酒楼,都是酒肉朋友,根本没有管地上男子的死活。
祝卿安看到地上男子的痛苦表情脸露浅笑,轻描淡写道:“真是残忍,不过我喜欢!”
说完便直接跨过男子直接进了酒楼,嫣然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模样。
其实祝卿安已经很发善心了,若是今日碰到她心情不好,调戏她的男子的下场只会更惨。
进了酒楼的祝卿安和公子纾引得食客纷纷回头,看着他们好似神仙眷侣一般,养眼且般配。
店小二见状立马上前满脸堆笑道:“二位客官,您这边请!”
随后领着祝卿安和公子纾上了二楼的贵宾字号,祝卿安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优雅的坐了下来,公子纾随后坐到了祝卿安对面。
“二位客官要吃点什么?我们酒楼的特色有清真鲈鱼、冰糖百合马蹄羹、山珍刺龙芽什锦蜜、汤燕窝炒烧鸭丝……”
公子纾丢了一锭银子直接打断了店小二,“挑几个上好的菜,再来一壶六安茶!”
店小二看到银子更是积极了,“得嘞,客官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安排!”说完便麻溜的下了楼。
祝卿安手拖着下巴看着窗外热闹的长街,眼神有了一丝温和,这种富饶景象就是她想要看到的,也是她一直努力要做的的事情。
公子纾看了一眼祝卿安,随后又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神情很是平静。
“客官,您要的茶!”刚才的店小二端着一壶茶轻轻的放到桌子上。
公子纾拿过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到祝卿安面前,茶还冒着热气,散发出清新的茶香。
“已入夏至节,天气炎热,雨丰昼长,六安茶可消暑解渴,清热解毒!”
祝卿安闻言回过头拿起面前的茶,温温吞吞的茗了一口,神色舒展。
“都已是蛙鸣蝉吟的盛夏了,时间过得真是快!”祝卿安眼眸深处划过一抹暗淡,很快便消失不见。
公子纾沉默不语,喝茶的动作温润如玉,引得酒楼的女子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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