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卿容从上午出了医馆后就直直朝着沈府走去,直至快到沈乡巷时,褚卿容停了下来,昨日与沈家二小姐他放了一点法术在沈溪雪身上,所以他现在能寻着那道法术知道沈溪雪大致位置。
不过褚卿容在那隐秘的角落里观察了许久也未发现沈府有人出来,而白天的沈乡巷也是有些冷清,从到沈乡巷的那条路上人声鼎沸,可到进沈乡巷时,似乎大家都有些避讳,不敢直接穿过,反而从侧边绕走。
就在褚卿容等了一会儿见门还是闭着的时候,他看到了前面一路走过一群丫鬟提着花篮欢快的聊着天。为首那个则是昨夜见过的叙暖,她今天穿衣裳很奇怪,全身上下除了头都被衣袖裹得严严实实,甚至在和别人说话间似乎都在小心注意着什么。
于是褚卿容心生一计,装作平常路过放模样走出角落,朝着丫鬟尾走去,幸那几位丫鬟聊的极欢,后面又没人去注意。
于是褚卿容施法化成了一个女人模样,身高比之前矮了几分,眉目清秀冷白的皮肤还是显他有些出众,但他为了不被发现,提着花篮低着头聂聂地跟在后面。
直到走到昨日未近的大门前,叙暖和一位丫鬟合力推开了大门,然后回头数着人数。褚卿容就差临门一脚就进去了,现在在数人,褚卿容只好见招拆招。
果不其然叙暖数到后面几个姑娘时,余光看到一张漂亮的脸蛋时,她记得自己出门带姑娘时没有这位,于是叙暖疑惑问道,“你是谁?”
顿时门口安静下来,前面姑娘纷纷转头看向褚卿容,褚卿容抿唇顶着众人目光思考对策,叙暖见那人相貌看着有些眼熟,身上的气质也有些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就在僵持不下时,褚卿容旁边的姑娘开口说道,“叙暖姐,你忘了?这是昨夜沈大少爷带回来给小姐的女婢碧莲。”
褚卿容听到碧莲二字,眼皮挑了挑。而褚卿容转头看向旁边的姑娘,真是好一张熟悉的不能熟悉的脸——阮长青。现阮长青穿着粉色衣裳手中挽着的篮子,正得意的朝褚卿容眨了眨眼。
叙暖听到阮长青此言,又瞧见阮长青朝着褚卿容眨眼,她心下一虑却转而想到昨夜话,她也没再说什么,只道,“碧莲,阿青把门关上,最近府中不太平,别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带了进来,小心惹老爷烦。”
说完便带着几位姑娘往前走去,褚卿容轻松把门合上 阮长青自然是娴熟的站在一旁观察着叙暖一行人的动向又悄悄跟褚卿容说话。
“你们怎么这么慢,我以为你们昨日就能来支援我了。不过昨夜被那沈溪雪抓来的就是你们吧?”阮长青颇有些不满他们的速度。
褚卿容却是关好门转过身看向这座古色古香的庭院,“我们不是来支援的,沈府没那么简单,我们在调查另外一件事。”褚卿容看着两侧的长廊上时不时走过两三个家仆,他便没同阮长青多说,顺着中间的石子路走向空地,前面那屋看着应该是大堂,门是敞开的,里面没人,只是在最里有五张木椅,其中中间那个最大上面挂着一幅牌匾,灯火万家。
阮长青跟了上去,她突然想到柯长晏没有来,她才反应过来。阮长青前几日接到长安夜沈府的求助,说沈府有怪事,需派几位缥缈弟子去处理,可近于冬行,薛策让阮长青一人去处理了。
但临行前,薛策说此事不妙,本是应该正进大门,沈家家主全家正装好待自己,却因这不知名的妖,阮长青保险为见,从侧门做女婢进了沈府。
叙暖带着大家到了后院最里面的厨房中,吩咐各位把食材放下就可以回去伺候各自的主了,而在路中阮长青本想有时间再问柯长晏的,可一看见褚卿容那张冷冰冰的脸她实在没忍住就问,“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柯长晏呢?他不会去偷懒去了吧?”
褚卿容从话里知道了阮长青说这话的意思,可是他还烦着呢,也不想回答阮长青,就没有说话。
放完食材后,好几位女婢就离开了,阮长青带着褚卿容也想快步离开,恰在他们走时刚好其他女婢走的差不多了,等在那里叙暖一下就抓住了二人,“阿青,碧莲你们两个站住。”叙暖语气毫不客气,让人听了极不舒服,就连褚卿容都忍不住蹙眉。
“居然沈二小姐那里都那么多女婢了,阿青你就调过来同我一起照顾沈大少爷。”叙暖朝他们走去,她心中还是存着怀疑,于是在说话期间,她一直在打量二人。
阮长青一听 ,那秀丽的脸瞬间耷拉下来,甚至当着叙暖的面就翻起白眼。“叙暖姐,我们两个只是一个奴婢,不是说我们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的?再者这是沈公子说的让我们伺候沈小姐,你要是觉得累可以直接和沈少爷说,不要拿我们开刀。”
褚卿容不想说话,再加上叙暖是一女子,他本无心去争论现就由着叙暖施压就行了。
叙暖一听火气立马上来了,“怎么?阿青你是觉得你有沈小姐撑腰,我就拿你无法了吗?你才刚进府几日,你就敢怼我,是不是再过几日这沈府都得改名叫青府了?”
“你拿我是无法啊?你左右不是靠着沈大少爷才能横着走,放心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阮长青脾气也不好,她自然不会惯着任何人。
叙暖自知她最后一句是在戳自己,但她确实没法反驳,只得气呼呼地连说了三句好好好,就甩袖离开了。
阮长青看着叙暖走的方向连瞪了好几眼,才稍稍收回眼,随后带着褚卿容离开。
走到一间屋前,阮长青推门进去,褚卿容借着缝隙发现那是一件住所,阮长青推开门后转身让他进来,褚卿容停了几秒走了进去。
“现在是怎么回事?你说你们是有其他事情难道和沈府有关?柯长晏现在在哪里?”阮长青坐在凳子上,急吼吼地问。
褚卿容坐下,倒了两杯茶水,一杯推到阮长青身前,一杯自己喝了下去。“一妇人的女儿被妖离魂了,正在调查发现沈府的事应该和这事有关联。”
沈府早在前些日子就出现了奇怪,事发离奇的前一晚沈府正日复一日的生活着,可就在晚上的沈家夫人在从沈大少爷院里回来时,竟发现院中的一棵梨树下吊着一具女尸,披头散发穿着一袭白血色衣裳,应是上面是女尸本来穿的衣裳,下半身被暗红色的鲜血染完了,甚至衣摆下那双脚是向外扭的。
当时就沈家夫人瞧见,当场就给吓晕了过去,等沈大少爷闻声出来也看到了那具尸体,甚至比沈家夫人说的更恐怖,说女尸绳索还挂在梨树下,整个身体却朝着自己走了过去,甚至走远了那绷直的绳索还将头给生生扯了下来,鲜血沾满他的脸。
可奇怪的是在场的家仆们皆是说听到夫人少爷说的女尸,但看过去那颗梨树下都没有女尸,甚至小管家阿福过去摇晃了那颗树都发现女尸。
但有些神奇的是虽没看到女尸,可沈思哲说的鲜血却是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他的脸上,沈家家主回来听到就连忙上山来寻缥缈派派人去他家除妖,虽没闹出人命,但此言确能证明事有蹊跷,还有那张给沈思哲擦的鲜血,阮长青拿给柯长晏闻,确实上面有妖的味道。
于是就这样,阮长青潜进沈府五日了,还没有见到妖怪,就在她怀疑柯长晏和薛策的时候,褚卿容出现了。
阮长青听完后,连声说道,“果然如此,我说本小姐在沈府守了五日怎么都不见此妖行动,是跑到别处作害去了!那你们发现沈府有问题为什么不一起来,柯长晏他跑哪里去了?不会睡懒觉去了吧?”
“没,拜托我们的夫人有问题,昨夜妖把陈家大少爷杀了,他顺带去处理去了。”褚卿容抬头看了一眼盯着自己说话的阮长青,褚卿容临了又一句,“他自愿的。”
阮长青听到才坐了下来,“不管他是不是自愿的,你也不应该让他独自行动啊,万一他出事了有你后悔的。”
褚卿容摩挲着茶杯,阮长青的话正中他下怀,可他仍有把握,就像手中的茶杯,褚卿容冷冷却又斩钉截铁的说,“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
阮长青看着他眼睛晦暗不明,就知道他又发情了,不过她才懒得管两个人之间的事,她要在他们之前把这件事处理好,这样一来褚卿容这大师兄的名声就徒有虚名了。
“你给我说说,你们有什么思路?”
“没有。”褚卿容抬头冷冷的看着阮长青,眼中是坦荡。
“没有?”阮长青瞠目结舌。
“对。”
“那你过来有什么用?”
“引蛇出洞。”
“谁是蛇?”
“你。”褚卿容站了起来,推开窗户看着院子中的风景,身后阮长青也站了起来,阮长青不明白褚卿容说的什么,但她也注意到了院中的梨树。
铜钱:下一章也是褚阮主场,不过脆皮晏快出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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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梨落长安万花绽(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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