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然看到递过来的手帕,没有接。那张手帕在她眼里比泥土还恶心,而且她接受不了违背人论的人给自己的手帕。
杨千然摇了摇头,用手擦了嘴,“不用沈公子。沈公子今日倒像极了黄鼠狼。”杨千然自然明白他今日反常是为何,昨日沈毕华刚刚提及这件事,随后沈思哲也果断答应自己,结果过了一夜就变成这样,杨千然心里自然摸清了这家人想给我自己来个瓮中捉鳖。
说完杨千然连忙想要离去,甚至在沈思哲所剩无几的假意中,将要靠近自己的沈思哲一把推开,杨千然吓得连抱歉都没说就连忙跑走了。
被推倒在地的沈思哲眼眸深谙的看着逃一般离去的杨千然,心里狠下来。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沈思哲心里如是这样想着。
杨千然现在还不知道沈思哲已经算计上自己了,只想到刚刚给他难堪应该能让他不那么快接近自己。
吓得满头大汗的杨千然跑到父亲的院子中,因为心急如焚,甚至没注意院中还有几个摸闲的仆人,杨千然就这样急冲冲的推开父亲的门,顺带着说出让她后悔一生的话,“父亲,我们现在离开沈府吧!”
等杨千然朝屋中走去才发现杨仕凡正正襟危坐在桌旁,对面是昨日夜里的主角之一沈毕华。
而刚才杨千然的话也传进沈毕华的耳中,现在杨千然心里暗遭,面色也掩不住的恐慌。而老黄鼠狼沈毕华正假笑着看向杨千然说,“千然啊,刚刚是遇到什么这么着急,脸色还被吓成这样啊?”
杨千然掩了掩神色,但仍控制不住脸色发白,“同父亲说笑开玩笑,没想到沈老爷也在我父院中,抱歉。”
沈毕华上下打量着杨千然,随后垂下眼眸心里不知打着什么小九九,而后对着杨仕凡说,“还望太傅再三思考。”说完沈毕华起身就要离开,可就在杨千然想抬头偷偷看时却瞥见沈毕华正对着自己不怀好意的笑,那笑容与方才献殷勤的沈思哲如出一辙。
杨千然不敢再抬头了,等到沈毕华彻底走后,杨千然去关门时朝院中四周张望确定没人才将门关上。
“父亲!我们现在就离开沈府吧!”杨千然转过身,对着杨仕凡撒娇着说。
“为什么要这么突然?”杨仕凡不是没想过马上离开,但是只要他们在长安夜一天,那这大半长安夜都是沈府半个天下除非他们不想活命了这样不辞而别。且杨夫人还在长安夜做着生意,他们更没法说清立马离开的事情。
杨仕凡只好暂且稳住杨千然的心,“到底是怎么了?千然你这么着急想要离开沈府是发生了什么事吧?是沈思哲那小鬼头欺负你了?”
杨千然看着杨仕凡慈祥的笑容,她一时之间无法将昨夜沈氏父子话转述给父亲,如果说出来后面父亲和沈毕华告辞。
沈毕华方才的那个眼神分明就是想咬死自己,到时候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像沈毕华那种老奸巨猾的商人肯定会识破父亲的。
杨千然沉默了,杨仕凡见女儿这副模样自然也懂了,女儿一向冷静自持除非遇到很多的事情才会像今日一样失了礼。
杨仕凡握住杨千然的手,杨千然的手很冷,被沈氏父子吓得有些丢魂了,可父亲的大手握住自己的手时,杨千然心中的那份不安被手中温暖消融了。
可这份温暖,杨千然没想到会是她死去最后能感受到温暖。
杨仕凡答应了杨千然的话,但杨仕凡隐约觉得自己说这件事恐怕会有些艰难,但为了女儿,杨仕凡让杨千然先偷溜出沈府,自己则留下来殿后。
可杨千然担心杨仕凡,于是杨千然跟着父亲背着包袱朝着沈毕华院中走去,一路上庭院中不见沈府主人,皆是仆人在廊道打扫整理。
但今日并不是什么大日子,为什么仆人像是在准备什么仪式似的,杨千然右眼一直在狂跳。
从杨仕凡借宿的院子到书院中需经过大堂,可在走到大堂时,杨仕凡和杨千然发现本应在书院办公的沈毕华竟坐在主座上一副势在必得的笑看着杨氏父女。
在门内等候多时的阿福对着两人意味深长的笑着,一边话里有话的说,“沈…杨姑娘杨学士里面请。”
杨千然看到副座上沈夫人,下座则是先前给自己献殷勤的沈思哲,而本应一起的沈溪雪却不在此处,杨千然心里一虑。
可当着所有人的面杨千然已经不能退后了,杨仕凡站在杨千然的身前,察觉到女儿对沈家人一夜之间的转变,应是经历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杨仕凡伸手拍了拍杨千然的手臂。
随后杨仕凡朝着沈毕华说,“小女身有不适,我进来同沈老爷说明清楚吧。”杨仕凡站在门口挡住了沈毕华朝自己女儿投来的目光。
沈毕华笑着说,“进来吧此来是为了与我们告别吧?太傅。”沈毕华明知故问。
杨仕凡听到沈毕华说话,抬步走进去,直到下座旁,杨仕凡掀开衣尾跪下去朝着沈毕华磕头,“是沈老爷,此来是和沈老爷告别的,多想沈老爷照顾我杨氏,留我在沈府教书,此恩杨生铭记于心。”
沈毕华微笑的看着杨千然,杨千然站在杨仕凡的身后,此刻父亲为了自己跪了下去,在他磕头的时候,沈毕华却无视了父亲的尊重,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说出话也像是对着杨千然说的,“好,杨仕凡你可别忘了今日的话,既然要离开,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送别礼。杨太傅不如吃完这顿饭再走吧。”
沈毕华说话时语气很轻,轻的让人觉得有些不适,而杨仕凡只能在沈毕华说完好后才能抬起头,像对皇帝感恩一样感谢着沈毕华。
杨千然一时间产生过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逃出沈府 从身后那条道正从沈家大门离开,可她脚上仿佛有铁压着,使她抬不起。
这是她离自由最近的一步,也是痛苦的一步之遥,往前是见证痛苦与恶欲,往后是快乐与自由。
可眼前父亲还在这里,她杨千然做不了选择。
杨千然和杨仕凡留了下来,吃了那顿徒有虚名的送别饭,在饭桌上沈毕华和沈思哲轮流灌杨仕凡的酒,甚至有好几杯本是给杨千然喝的,父亲怕杨千然喝醉后沈氏做什么手脚,于是全部挡下。
但他不知道,沈毕华根本不在意杨千然是否喝酒,沈毕华想要的是将杨仕凡喝倒,然后扔出去,至于杨千然没喝酒,那就是给她机会她不中用。
明明可以喝醉酒后当那一切只是梦,但杨氏就是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沈毕华给过两次机会,可杨仕凡仍是不给面子,只有这样,沈毕华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
杨仕凡最后还是敌不过沈氏父子的轮流灌酒,倒在了酒桌上,沈毕华见杨仕凡喝醉后,脸上堆着的假笑立马收回去,抬手之间沈毕华身旁不远处的两个家丁将杨仕凡抬走。
而在沈毕华收住笑时,杨千然身后走出来四个女仆,将杨千然按住,一人一个手一只脚,于是杨千然也被架着绑到沈思哲的院中。
途中杨千然的呼救响彻沈府,可却无人救她,甚至最后为了防止杨千然做出任何反抗,将其衣裳全部脱下,四肢不仅被捆住甚至小腿大腿腹部肩部头部都被绳子捆住。
就这样,如大家闺秀的年仅十四的杨千然在不着丝缕的被屈辱的捆在床上,犹如一个等待被吃的食物一般。
可杨千然是学士之女,自腹诗书气自华的她怎么能接受这样的屈辱,可再怎么有才她现在也只能留下眼泪,想咬舌自尽之时。
喝的酩酊大醉的沈思哲踉跄走了过来,沈思哲用着昨夜说过喜欢妹妹的嗓音对着杨千然说,“你看着真恶心啊,杨千然你是太傅之子吗?你不是心高气傲瞧不起我吗?昨夜在墙角偷听的人是你吧?昨夜阿福都看到了!”沈思哲坐在床上,将塞进杨千然口中的布给扯了出来,随后用着满是酒气的手捏住杨千然的嘴。
“别想着自尽,老子还没s.你呢。你今早是不是恶心我死婆娘?”沈思哲恶劣的说。
杨千然泪流不止,看到沈思哲满脸通红的模样,杨千然再也顾不上什么廉耻礼仪了,朝着沈思哲的脸吐了一坨口水,杨千然被沈毕华整得精神溃败,她哭着说,“杀了我吧,沈思哲求求你了。”
杨千然虽说自小没有沈溪雪那么大的家底,但父亲之前是文臣百官,过得日子也不算差,之后父亲辞官回长安夜来,他们也过得和沈府别无二致。沈溪雪有的性子杨千然其实也有只不过杨千然喜欢掩藏自己的顽性,把自己装成了成熟的模样。
现在杨千然突然朝沈思哲吐口水,沈思哲突然就想到自己妹妹沈溪雪,连带着杨千然的面容有些千影了,在无数道人影中,沈思哲似乎看到了沈溪雪。
“我爱你,溪雪,哥哥爱你。”沈思哲吐着酒气朝着杨千然说。
杨千然只觉恶心。
到后面时,杨千然恨不得自己喝了酒,是一场梦倒不如像现在这样那么清醒的感觉到恶心的人在自己身上爬行。
那一刻杨千然心里只有一种想法,活着就是恶心…
那一夜是怎么过去的,杨千然不愿回忆,唯有那张恶心的脸和耳边已经快听麻木的声音。
“溪雪…溪雪…”
杨千然竟有一丝为沈溪雪感到可怜,但没有人能为杨千然感到可怜。
第二日,手上的绳子已经松开了,杨千然全身痛疼犹车撵过一般,杨千然连起身都很困难,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昏迷过去的,只能感觉体内有东西在动,一直到很久。
杨千然睁开疲惫的眼皮,看了眼窗外天光大亮,阳光撒在院中,沈府此刻像是一座牢笼,将人活活困在其中,甚至这座牢笼里还有快乐的回忆。
床边等候多时的几位女仆端着洗漱品站在床边,等着自己靠近,可杨千然哪里有力气呢?
杨千然抬眸看向女仆,女仆面容奇怪的盯着某处,杨千然明白那是想要掩饰的表情,是以前自己看到沈思哲时明明厌恶却还要掩饰的表情,现在出现在了她们的脸上。
自己身上肯定是伤痕累累,杨千然没有低头看,她不想低头看,她厌恶自己。
杨千然舔了舔干涩裂开的唇皮,她被折腾的一夜未喝水,一个眼尖的女仆连忙递上茶杯,杨千然接过喝完,垂眸看着空的茶杯。
杨千然溃裂的精神还是没绷住,茶杯被摔了出去,随后响起让杨千然暴怒的声音。
“怎么了千然?”沈思哲端着早餐走了进来,如沐春风的样子让杨千然看了拿起女仆端的东西全部砸向沈思哲。
“沈思哲!你真的好恶心!”杨千然满眼血丝暴怒地瞪着沈思哲,却在全部东西砸到沈思哲身上后,她都倒了下去,眼泪苦涩如潮水般将杨千然袭倒。“杀了我吧,求你了沈思哲放过我好不好!”
杨千然崩溃地从床上爬到沈思哲面前,现在的杨千然已经没了尊严,她的尊严早在屈辱的昨夜全部碾碎掉了,杨千然跪在沈思哲的脚上,苍白的手死死的扯着那道黄。
而沈思哲也缓缓弯下腰将杨千然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握住杨千然的手,声泪俱下地“忏悔”。
“千然,我错了,我昨夜不该那么冲动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不会这样对你的,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没了你活不了,你就救救我好不好,别去死我会用余下一生去弥补你的。”
沈思哲就像一个戏子一样,明明兴致盎然处叫的沈溪雪,明明被毁掉的是她杨千然,凭什么沈思哲得利又伤人还要装作一副受伤的模样求杨千然原谅。
没有人给杨千然过选择,除了父亲…!
杨千然突然想到父亲,连忙把跟自己跪在一起的沈思哲牵了起来,“我爹现在还好吗?”
沈思哲泪水闪烁,晶莹的泪水将沈思哲的面容给迷糊了,也把杨千然眼睛挡住了。
杨千然只能听到沈思哲温柔缠绵的声音,“爹没事…我爹说只要你听话,爹就没事。”
其实挡住杨千然的是沈思哲的手,沈思哲恶心的手却有温度地将杨千然的泪水抹去,然后在牢笼中给了她一个拥抱。
沈思哲这个人真的好恶心啊,一边说着爱自己一边又爱着自己的亲生妹妹,顺着自己的父亲也被困在其中。
但被困在牢笼中的杨千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早在昨夜就被沈府的人扔出去了,被蒙在鼓里的杨千然心如死灰的说,“别杀我父亲,放了他。我做这沈夫人就行。”
倘若真的只是做这沈夫人就好了。
沈思哲一边委曲求全一边满口答应杨千然,随后又亦步亦趋的跟在杨千然身后生怕她寻死,连着沐浴。
杨千然此刻本已没了灵魂,早在那夜杨千然就死了,留下的的未来的“沈夫人”。
就这样,沈溪雪在沈思哲和沈毕华的计划中送远房的亲戚那里寄养,而沈思哲则是白日和杨千然道歉做好好夫君晚上压着没有灵魂的杨千然咒骂她毒妇为什么不是沈溪雪的床上。
杨千然已经麻木,本来日日服用堕胎药,可在一年后的某一天,杨千然想吐,身体不适,也有二月有余未来月事时。
杨千然想偷偷打掉,被沈毕华训斥,沈毕华顺着杨千然一年了还没和沈思哲成亲一事,让杨千然把孩子生下来就不用困在沈思哲院中。
而此时的沈思哲早已腻了她,早就夜夜留宿春楼中,杨千然怀生十月,那十月沈思哲都没回过沈府。
像是安家在外,但这才是杨千然求之不得的事情,她不想再见沈思哲那张令自己恶心的脸,也不想过着白日不同黑夜的生活。
在沈思哲在外快安家一年后,沈毕华实在忍不了将沈思哲骗回来,而这才是坠入地狱的开始。
沈毕华骗沈思哲说明日沈溪雪就要回来了,今夜沈思哲必须回去和杨千然关系处理好,明日沈毕华还会让沈溪雪回府。
沈思哲如沈毕华愿回到让他看着就想暴怒的院子中,却发现传来的声音竟还有小孩啼哭声,沈思哲面色阴沉地将院中所有仆人赶了出去,随后从院中的梨树下挖出了一把刀。
那棵梨树是杨千然被困在沈思哲院中后的某一天,杨千然让沈思哲带回来的种子,其实当时杨千然想要的梅花种,但长安地不宜种梅树。于是沈思哲带了沈溪雪最喜欢的梨树种回来。
却在杨千然种下树不久,沈思哲就在树下藏了一把刀,沈思哲现在挖出那把沾着泥土的刀朝着房间走去。
杨千然浑然不知今夜沈思哲会回来,没有人告知她,相比起名亡实存的沈夫人,杨千然更像是沈思哲在外养的小妾。
杨千然抱着怀中哭啼啼才出生一月的婴儿,有些犯难的哄着小孩,却没注意到身后的人。此刻杨千然侧坐在床边,她的身后是进屋的门,但因为孩子的吵闹让她无心去听辩院中早已没声了,身前是床边的烛台上燃着的烛火,烛火倒影着杨千然拉长的身影,在身影后又站着一个举着刀的身影。
在沈思哲正要举刀杀人时看到小孩后,把刀藏进腰间,怀中的小孩比杨千然更先看到沈思哲,见到沈思哲后,小孩似乎是因为从未见过此人竟有些高兴,挥起胖嘟嘟的手在空中比划。
杨千然转头看到将手放在自己肩上的沈思哲,杨千然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杨千然起身要将小孩放在床上给沈思哲开灯。
因为沈思哲长时间不回家,在沈思哲的房间里,杨千然习惯在夜晚只点一盏灯的习惯,这样在房间中,在黑暗中,杨千然只能用梦来哄骗自己。
沈思哲却按住想要起身的杨千然,竟像白日那样温柔的弯下身对杨千然说,“今夜我回来陪你,我们玩个好玩的。”
杨千然木然看着沈思哲,“阿乐还没满十月,不能离开我,今夜不做行不行?”
沈思哲逆着光,杨千然看不清沈思哲什么表情,但她能感觉到沈思哲身上的变化。
可沈思哲只是顿了几秒,才从腰间摸出沾着胭脂粉香的丝带,温柔的将杨千然推倒在床上,然后将其手给束住。
沈思哲的沉默已经烙在杨千然的骨头里,它代表着果决,若是杨千然再拒绝后面的事情不会由杨千然所想,而是变成一场残忍的酷刑。
捆住杨千然后,沈思哲跨身压住杨的腰,随后从腰间摸出那把刀,沈思哲现在已经不用掩饰,他现在可以用夜宿春楼威胁沈毕华了,而明日沈溪雪回来,沈思哲不会让沈溪雪发现杨千然的存在。
“你说你为什么遇到是我啊?杨千然,其实我压你在身下的时候你心里已经骂过我很多遍畜生了吧?”沈思哲眸中尽是杀意的看着杨千然,而杨千然早就想死了,但她没法,她还有父亲,她本来都已经认命了,可沈思哲总能给了她一击又一击的致命。
“你现在可以痛快的喊出来了,其实我就是畜生,不过我得事先声明一下,是畜生帮你解脱了,下了地狱可得感谢畜生我。”沈思哲疯狂的说。
“你不配为畜生,你连畜生不如。我为何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本应不用承受这些,这一切都是你们带来的,你们才应该下地狱。”杨千然冷冷的说。
“是嘛,别怕,我会轻轻一刀一刀的切开你的皮肤,不过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小孩了?你怎么能背着我偷偷生下小孩呢?”沈思哲看着杨千然说。
“你最好别动他,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是吗?那我先拿她试试手好不好,千然?其实我也蛮喜欢你的,像一朵雪莲一样诱人,可是你不是沈溪雪,你不配。”
“但愿你午夜梦回时,我会出现在你的梦将你杀死。你的喜欢真恶心,放心我会告诉沈溪雪,她有个令她恶心的哥哥?哦不你永远都爱不人,因为溪雪不爱你,你也配不上。”杨千然也疯了,两人在那里疯言疯语说着诅咒着对方,甚至情到浓处,沈思哲先一刀一刀将杨千然的脸颊划破。
杨千然丝毫不觉疼痛,因为比这更疼她早就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中承受过了。
“千然,如果我将你的这张脸切下来,再派人做张和沈溪雪一模一样的脸,你说这样好不好呢?”
“畜生,就算你把烙进沈溪雪的皮肤里,她也不会喜欢你,毕竟你这种肮脏的人只能在泥土中挣扎。”
“放心,她不喜欢我,你喜欢我就好了,千然我其实何尝不是同道中人呢?”
“你不配与我相提并论,因为沈溪雪不喜欢你。”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沈思哲掐着杨千然的脸说。
“为什么?因为沈溪雪不喜欢你吗?”杨千然已经疯了,她等这一刻很久了,她在名为绑架的牢笼中已经快失去自我。她没有放弃自由,没有放弃仇恨,甚至对于沈思哲的仇恨已经刻进骨头中,杨千然只希望死后自己可以成妖成鬼,然后把沈思哲给自己千万个痛还回去。
但她没想到真当那个时候来的时候,她已然失去了本心。
在此后,在一声声失我的癫狂中,沈思哲一刀一刀的砍下了杨千然全部身体,大到皮肤组织,小到骨头碎渣。而一侧的刚出生的婴儿也没能逃出魔掌,也被一刀一刀切成碎片然后全部被埋葬在院中的梨树下。
那夜的月很亮,却照不亮整个院子,那夜的风很冷,却能燃起怨念的梨妖。
自夜过后,杨千然成了妖,院中的梨树是她的本体,也是沈思哲送给杨千然的墓地,却不想三年后的自己也死在了梨树下。
柯长晏只想到了一句话天道好轮回,但杨千然却没有做出任何事为什么要承受那些有冤的罪行。
恶人却是人,善者却是妖。倘若三年前他柯长晏有预知之法是否就能让杨千然不用受那么多苦。
但这话是后言了。
铜钱:本回忆是梨妖的下章是陈皮事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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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梨落长安万花绽(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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