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没事,我过来看看你,今天晚上你没怎么吃东西,给你来送点吃的,怕你觉得太腻不消化,弄了点清淡的,你尝尝。”
巴尔低着头,目光躲闪,生怕被看出藏在眼里的那份情绪。
“不用了,难为你开车一路过来。”
门慢慢地合上了,从房间里涌出来的温柔的气息也开始变小。
“巴尔,可以让我进去坐坐吗?”
“有什么事情可以明天说吗?我,我要睡了,而且我那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弄完,我就,先……”
“巴尔,这大晚上的是谁来了,谁这么会挑时候行为艺术家啊,你怎么光是开门不关门的?你还真是不当家不知财米油盐贵,空调费还是挺贵的,呦,这谁呀,还在门口。”
陈汶狄伸着懒腰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很明显是赢了游戏的表现。明明是一脸喜气洋洋的表情,可当他看向门口的时候,那张脸,那张他也十分熟悉的脸直接戳入了他的眼眸。
也顾不得那么多,陈汶狄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巴尔拉到身后,想要关门,却没想到,夏瓷直接挡住了门,Alpha和Omega的身体差异还是很明显的,即使陈汶狄在怎么弄拽门,想要把门关上也拧不过夏瓷。
“够可以啊,直接追到家里来了,你这白天难为巴尔还不够,现在还要继续难为吗,麻烦您转身朝着走廊滚过去回去好吗,信不信我放狗或者报警,跟踪尾随Omega也是可以被挂上定位脚环的我希望您给这位大老板可以自觉离开,也希望您可以离巴尔远点。”
这股凶神恶煞的表情和巴尔说不出话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夏瓷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继续纠缠,只是默默松开了手。
“嘭”
门被关上了,连同从门里透出来的暖意和那一束暖暖的光,走廊里的光同样明亮可也冰冷,窗外的寒风穿过走廊,像是根根尖刺透过窗口扎了进来插在身上无视那一层厚衣服和皮囊径直戳入了心中。
这一下,也正好合了他的心意,刚才那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像是一只被全世界抛弃的大狗,不过这副样子也正中了夏瓷的下怀,原本只是想着过来送一趟关怀,的确没想到竟然遇上了陈汶狄,这下还可以卖一波可怜。
“你是怎么想的!”
“我……”
“我应该怎么说你,是不是我不来你就让他进来了?”
陈汶狄质问着巴尔,眼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我没有,我……”
“抱歉,我的情绪确实……他骗过你,我,我没办法对他冷静,也没办法看着你再被他骗,他就是个骗子,不值得付出。”
“我知道,我先回房间了,还有一笔账没有清。”
回到房间,巴尔一脸落寞,他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对夏瓷动心,无论是刚才见到他还是在之前,自己好像真的被他一点一点打动了,好像又对他动了心。
即使知道这是不可取的,这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向他靠近,贪恋他的温暖,自己是真的可笑,也是真的可悲,可笑到对猎人给猎物编织的幻象抱有不切实际的喜欢,可悲到明知道是自取灭亡却还是贪恋诱饵,自己是真的可悲也是真的可笑。
“呦,回来了。”
羽生奉泽一身银白色的丝绸睡衣躺在沙发上,落地灯的橙黄色与他身上的那种冰冷的感觉格格不入。
“还没睡?”
“睡什么,差个暖床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甜味,羽生奉泽的脸有些红,很明显是有些醉了看来今天的那群人很猛啊,敢灌他酒,夏瓷知道,羽生奉泽的酒量很不错,至少比自己好,可他现在居然有了些醉意,看来些人是真的没有一个省心。
“没看到合适的?地下室有一个。”
“滚。”
地下室那人是能够招惹的吗,是嫌自己命够长了还是想刺激,和他这种人做交易没什么,可是千万不能够扯上感情,一旦扯上了,那就是猫鼠游戏,不是猫在玩老鼠,而是猫在招惹一只十分危险的老鼠,在老鼠落网之后猫就车的落入了危险之中。
“看你这表情,看样子收获颇丰,他同意让你进门了?”
“不,他把我关在门外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他把你关门外你还这么开心。”
“是他表哥把我关在外面的。”
“有什么区别吗?那不还是在门外?”
这货不会谈恋爱谈傻了吧,这要是放在过去,不早就把门踹开了?换做别人即使不踹开那也要把这Omega抓了,关起来然后直接标记,这不简单明了?有必要吗,难道这是抖M?
“不一样,巴尔看我的时候眼里有些……”
“怜悯?”
“差不多,这就代表初步胜利了,至少他没有那么无情了。”
完了,舔狗基因苏醒了,这应该,没救了吧。
“为什么你就非他不可,比他好看的信息素好闻的,也不止一两个,再说了,他的信息素和你的契合度只有70%,如果你遇见了比他信息素匹配度高的,估计你也不会对他有多少意思了吧。”
“所以说,你,不懂。”
“确实没有你懂,毕竟我不是为爱痴狂的那种。”
感情,喜欢,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得不偿失罢了。
夏瓷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了羽生奉泽的面前,纸袋子里装着什么东西不言而喻。
“怎么?杀人灭口?”
“巴尔不吃便宜你了,尝尝?”
“整个厨房都是你的杰作,需要我再强调什么吗?”
你要是是想毒死我就说出来,没必要这么弯弯绕绕的,就这,这要是给那个Omega吃了可能你就回不来了,直接进局子,给Omega下毒意图不轨也够判。
“好歹认识这么多年。”
“知道的东西多了才更应该防范。”
见这拒绝的模样夏瓷也不好再说点什么了,羽生奉泽立刻扯开了话题。
“那边似乎没有朝着我们想的发展。”
“没有朝着我们想的方向发展,你的意思是?”
“他的态度出乎了我的预料,他并没有倒向他家那边,当然也没有倒向我们这里,他不想管我们之间的事。“
”情理之中,如果是我,我也不想引火烧身,这情况帮哪边都不是人。“
确实,毕竟景星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用于稳固的工具而已,除了养育的恩情,其它的不提也罢,而这些养育的恩情里更多的是见证自己的父母怎样毫无保留,怎样全心全意去爱另一个孩子,而不是自己。
如今的形势,帮他们,自己捞不到好处,帮对手,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在事成之后又能够怎样,继续帮着他们还是说就此隐匿下去,当自己和其它人没有了共同的利益,那被杀也是轻轻松松。
一个连自己的家人都能够背叛的人又怎么谈忠于别人,怎么谈守住秘密,这两条路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合适,与其进入利益中心的漩涡还不如就这么离开,也落个清闲。
“既然这样,那,夏瓷,你觉得这段时间在暗地里帮忙的会不会是他。”
“他倒是想帮,可惜,没有那能耐,他表面上看着挺自由的,其实一直都在被他哥以保护的名义偷偷监视,他家那边的人也是严禁他接触公司内部的人,这种情况下就算他真的有能耐估计也没处施展。”
再说了景星是十几岁时分化的,那会公司里面的人都还没来得及接触就被直接隔开了,再加上这些年咸鱼一样的生活,怕是再聪明敏感有野心的人也会被麻痹。
就算没有,现在的他身边又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他又有什么可以逃脱监视不被人发现的手段,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聪明,但也不得不感叹他的悲哀。
“那你说,还有谁有这可能性。”
“我们做的事情也不是天衣无缝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发现又有什么,至少当前来说,我们的利益是共同的。”
怎么感觉,他的智商开始下降了,这种事情都要问,是,喝了酒的原因?
夏瓷的目光有些疑惑,看着面颊微红的羽生奉泽,见过喝酒喝懵的就没见过喝酒喝傻的。
羽生奉泽闭着眼,微红的脸有些好看,他的一只手搭在眼睛上另一只手就这么肆意地放着,搭在茶几上。
还好,夏瓷没有谈恋爱谈傻了,智商还在,还能沟通。
看着沙发上的人,夏瓷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默默上楼,暖黄色的落地灯在客厅的沙发旁边亮着就像是一个温暖的小太阳落到了昏暗的屋子里,降琛缓缓推开门,长发盖住了眼睛却没有盖住疲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味,茶几上还有一个只剩下浅浅一层红酒的酒杯,羽生奉泽躺在沙发上,就像是一个光彩夺目的神仙真人落在了阳光下,耀眼夺目。
降琛缓缓靠上前小心翼翼地关上灯,将沙发上的人缓缓抱起,一步一步爬向二楼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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