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慢慢渗透了过来,是手腕处传来的一阵酥麻,应该是被绑久了吧,巴尔不知道自己身处在哪,照自己的分析应该就是在郊区的某一处化工厂,至于是哪里自己不知道,只是觉得很冷很冷。
这个季节的温度本来就很低,郊区这样的地方也就更低了,在这个由铁皮疙瘩搭建的地方,无论是寒风还是寒气,从通风口灌进来的时候,都像是一把刀子,就这么划过人的皮肤,割破他们身上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防御。
巴尔就这么坐在椅子上,仅存的一点点意识告诉他,他现在被绑在了一个椅子上,至于自己现在身处在这个厂房的什么地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真的很冷很冷,冷到他本就不多的感觉,彻底被这寒风麻木。
一个电话打了过去,打在了夏瓷的手机上,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来电话。
原本还躺在一片温暖中的夏瓷被这电话铃声惊醒怒火不打一处来,原本想着骂一顿电话那头的人,结果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声音,却让他的困意一扫而空。
这个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电话那头的声音虽然说做了伪装,但是他也依然能够有所感觉,这个人不会是什么善茬。
“夏瓷,你这王八羔子,还没睡吧?”
“关你什么事,你的大哥死了,我自然睡得香,至于你一个没名没姓的喽啰,你活着,我也睡得着,你死了,我更睡得香。”
“既然睡得舒服,不介意我再给你送个枕头吧,看看你电脑上的东西,那是我特地给你挑的枕头。”
电话被挂断了,夏瓷冷哼了一声,原本他是不屑于和这种人纠缠,更不屑于听他的话去开电脑看什么东西的,直到有一条陌生消息出现在了他的手机上,那几个字赫然写着,巴尔失踪了。
夏瓷心里先是一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可是也说不好,毕竟会使下作手段的,不只有自己,他们那边有他们的情报,自己这段时间和巴尔的交往,估计也被他们发现了,自己也是疏忽。
关于巴尔的事情他总是不愿意忽视的,想起刚才打过来的电话,他猛地打开了自己的电脑,电脑的桌面上突然之间弹出了一个文件传送的标识,没过几秒钟,文件便传输了过来,点开来看这竟是巴尔的图片。
照片里的他被绑在一个昏暗的地方,手被反绑,身上缠着麻绳,嘴上也是贴着一张胶布,眼睛被蒙住了。
看着露出来的脸的样子,他应该在寒风里被吹了很久,脸都没什么血色了。
夏瓷攥紧了手里的鼠标,差一点就要把这个鼠标捏碎了,他的怒气促使着他的腺体释放出信息素。
和平时的信息素味道不同,现在的味道充满了攻击性,白日里被巴尔信息素安抚下来的情绪也在一瞬间被点燃了。
夏瓷也来不及多想,一把抓起了床边的外套,直接跑了出去,听见关门的声音羽生奉泽才缓缓的打开了门。走廊上遗留着夏瓷的信息素味充满着攻击性,就像在空气中散布了一堆接着一堆的钢针。
看样子他生的气不小啊啧啧啧,不该碰的东西别碰啊。
羽生奉泽撑在楼梯的围栏上看着窗外远去的车子浅笑了一下像是嘲讽又像是可惜,羽生奉泽看了看自己手机的信息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如果说自己先把消息露出去了,自己反而会成为最大的嫌疑人,又何必呢,反正夏瓷不会让巴尔出事,而且这一局过后,他只会更想弄死那边的人。
一个轻微的声音传了出来,是门打开的声音,羽生奉泽很清楚这个声音,便也没怎么管他。只是默默的回了房间,地下室的门打开了降琛探出了头。
他闻不到这屋子里的气息,抬头时也看不见那个人,只知道他的房间在哪,呆呆的望着那个房间的方向,如果是自己走了,那他也会开门吗,或许不会吧,或许他对自己的爱意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吧,他已经变得不是那么有意思了。
巴尔渐渐开始有了意识,应该是药效退散了,他的手虽然说是被动的,没有了多少知觉的,还是能够动的,周围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除了从天花板缝隙里滴下来的水。
那些水滴就这么落在了自己的脚边,被砸个粉碎,建起来的水滴落在了自己的裤脚,落下来的声音很轻,也很清晰,整个地方除去这水滴下来的声音也没有其他声音了,甚至连呼吸声都能够听见自己的。
也不知道是周围的这些人隐藏的好,还是这个地方就只有自己,一会是自己身处的,是一个比较开阔的房间,而人都守到外面。
巴尔深呼吸了一口气,直指望有一个声音能够为他指明一下方向,现在的他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一些小动作还是可以做的。
捆在手上的是麻绳,一时半会不可能弄不断,这种厂房的光线很差,自己悄悄地磨一下,也不会有人发现。
巴尔有些庆幸自己今天穿的衣服袖口是带拉链,而且拉链的拉锁还是太阳状的,这件衣服原先还是陈汶狄给他买的,原本还想着过两天去把这个拉锁给他换了,没想到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他用灵活的手指抓住了拉锁在绑在手上的麻绳上,不停地磨着,所以收效甚微的还是能够感觉到这麻绳在一点一点的被磨开。
正前方传来了声音,是脚步声,听着很沉,应该是一个成年男性,他轻咳了一声,吐了一口痰,一股子淡淡的烟味飘了过来,巴尔不禁咽了一口口水,但还是装作没有醒的模样。
“哗啦”
一股冰凉的感觉扑面而来,冰得刺骨从头浇了下去,冰冷的水似乎穿透到了灵魂,巴尔没忍住,呜咽了几声,他挣扎着俨然一副刚醒的模样。
“唔……唔……唔……”
巴尔的惨叫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只听见铁桶碰地的声音,和那人远去的脚步声,紧接着来的就是那人有些低沉的声音。
“怎么样?听清楚了吗?他是不是还活着?那你就抓紧时间过来,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他还活着,或者是他活着会出现什么事情Omega,你觉得呢?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过来,那么明天早上和他的腺体就有可能直接出现在你家门口,当然很大的可能是被咬过的,至于被谁咬过,那就不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挂断,夏瓷咬着牙,转动着手里的方向盘,就算知道现在外面的地上已经很滑了,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车速,控制不住自己手里方向盘,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他现在他已经顾不上别的什么了,只是想将巴尔救出来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被连累,更不想让他就这么被别人糟蹋。
巴尔,等我。
现在的巴尔落汤鸡一样。
寒风萧瑟的吹着,这越到了深夜,这风雨就越冷,由于之前下过雪的缘故,即使是室内地上也有一层薄薄的脆冰,巴尔浑身上下都被水给浇湿了像一只落汤鸡,他拼命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告诉自己不能被寒冷所打倒。
现在身上冷的就像盖了一层冰一样,他发着抖手冻的通红,却依然抓着那个拉锁不放,想要将这麻绳给割开,想要逃出去,想要回去。
“抖得那么厉害,你好像很冷啊。”
那有些沉重的声音这么说着,巴尔挣扎着,不知道这人会对自己说什么,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他就知道这个人不怀好意,而且这个人是冲着夏瓷来的。
巴尔的脖子被一把捏住,一根银亮亮的针,就这么扎了下去,还没来得及反抗里面的液体便已经注射进去了。
巴尔喘着粗气,身体一瞬间变得很软很热,丝毫用不上任何力气,就连信息素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唔……唔……”
“别叫,一会儿有你舒服的时候,现在是不是不太冷了。”
巴尔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一种恐怖的热气席卷了他的身心,光凭外部的寒冷根本缓解不了,他握紧了麻木的手。
这一次他不是想要弄开身上的绳子,而是想让自己保持清醒,这个家伙竟然无耻的给自己注入了强制发情的药剂,现在自己已然是发情了。
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抑制剂的话,那信息素很快,便会蔓延出去,他站在自己的面前,没有走那应该,他就不是Alpha或者Omega。
“乖过不了多久你的小情郎就回来找你了,你现在只需要在这里散发着香味就可以了。”
巴尔的越是越是模糊的,他就越是攥紧手里的拉锁,这种时候他不能失去意识,他也不能够就这样放弃,虽然是从时候放弃挣扎和选择死了,没有什么区别,发情期又怎么样?不是发情期又怎么样?他现在要克服,也必须去克服。
“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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