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弹散射，乱中有序，不过这些错乱的弹道并不是一双寻常肉眼和人脑可以在几息之间计算归纳出结果的。纵使是身份百变、人生经历丰富的某千年脑花，在数学题面前也得拜服。因为算不出来，就是算不出来！
何况胀相这波袭击，攻击密度完全在假夏油意料之外！简单讲，「超新星」就不是个能计算代表能够完美闪避的招式。
此处破招最优解，首推「无下限」。
没有？
无则变通呗！假夏油这不就变通挺快，乌龟壳往自己身上一套，大鲶鱼往胀相脚下一摆──「射击靶的滋味」和「失重感体验券」这一回算是同步发放到位了。提供「服务」的双方都敢于保证，体感百分之百细致真实，绝非噱头。
像假夏油的乌龟壳就没撑住给破了防，好好一块背甲，转瞬间就崩裂成七零八落的无规则小碎块，藏在底下的软肉贯穿伤处处，紫红色的咒灵血生生淋了召唤者满头满身。
那咒灵做为被役使者，可以说对咒灵操使鞠躬尽瘁了。假夏油瞧着狼狈，实则无一处贯穿伤，经过乌龟壳阻挡的「超新星」已经没有足够动力突破前者受咒力强化的肌肉防御。
仍是那句话，无非整体形象凄惨些；外加有个状态好得多的胀相充当对照组。
毕竟在外人看来胀相无非突如其来一个踉跄，之后便没事了。彷佛如何应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失重并快速找回平衡，他的经验丰富！
可惜运行起来讲究咒力强弱、更讲究微操能力，否则难以彰显强大的赤血操术，终究被使用过加茂宪伦身体的羂索抓住一个非赤血操使难以精确把握的攻击断档。
假夏油脚下发力，一个加速突破「超新星」的乱射封锁，再召咒灵辅助，以那有翻身传说的地鲶二度袭扰，方便他迫近赤血操使。
方法唯一，假夏油不得不选择一个首轮交锋已使他感到脱出掌控的目标……幸好，使用「夏油杰」的身体自带格斗专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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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种种，就发生在短短十秒之内。胀相先手抢下来的主攻权，眼看着，似将在第二轮攻防启动之前易主。
胀相身后，此时一团黑蓝咒力骤现。
大鲶鱼逮一个漏一个，制衡了胀相，顿时给了虎杖悠仁迎面打脸的机会。只见那力度约普通攻击2.5次方的重拳，由上往下，毫不掩盖是奔着把人脸打歪的目的挥下去！
──黑闪！
假夏油反应不慢，架臂格档，这一拳遂打在他的右小臂接近肘部的位置，未能预料到的黑闪加乘，瞬间让前者整条手臂先痛后麻几乎失去知觉。
再来！
虎杖悠仁于体术上的天赋疯狂兑现，少年罕见的黑转樱粉渐层发飞散着汗水，附于拳脚用来攻击的咒力彻底转化为黑色。
──黑闪、黑闪、黑闪、黑闪！
「……把五条老师、还给我！」
黑闪五连击！
沉浸在无法言说的特殊状态里，精神高度集中、棕红眼眸只允许一人身影映入的年轻咒术师，凭一腔血勇与坚定意念，一鼓作气打出了现阶段的极限输出。
然而以假夏油的视角回顾，他只想问：「这个胀相是谁假冒的？」他最清楚自己造物的极限；九相图会被他视作失败实验品，正是因为「已知」且不符合期待。
这种东西，不可能导致他头皮一阵一阵发麻，不间断地发出致命威胁预感自我警告！咒胎九相图制作者在心中鄙视。
现实却是为了实现千年野望非常能苟的苟道达人羂索，体验过有强手看护的黑闪连击「按摩」以后，决定迂回行事。
他心分二用，一边警惕在他看来名字后面应该打上问号的胀相，一边掐住后者看似没变化的死穴，宁可跟他弟弟斗成一团，接着应付虎杖悠仁随时可能再爆发，把机率式触发增益「黑闪」打成伪·常驻增益的拳脚攻击，也不考虑利用咒灵操术的多变套路迅速打断少年人猛攻，拉开距离，转而去针对占据阶梯顶端、杀意昭然的九相图之首。
──那家伙的咒力强度非常不对劲。
假夏油观察试探过，敢说自己吩咐真人代为受肉的那个胀相，即使动用术式，仍不具备生生打爆那头防御特化咒灵的杀伤力。那个奇葩一级的特级防御力也是付出代价换来的，它的攻击力如果以数值显示，是零。
只要有得选，傻子才往高难度冲。他的准则一直是实验可以大胆，实战务必谨慎。
眼下正是实战！谨慎的假夏油凭借与虎杖悠仁在战斗经验方面的巨大差距，总算摸清楚，胀相舍弃高效率做法为弟掠阵的放任，原因何在？
是心结。
宿傩容器积累至今的负疚需要正面情感去化解。
假夏油想破局，试图「帮忙」反向冲刺一把，探手从袈裟广袖内取出一个四方体。明知故问：「你在找这个吗？」
浑水好摸鱼，这是常识。果不其然，狱门疆一亮，假夏油期待的动静就跟骨牌效应一样，接二连三发生！
「啊……」
反应最明显的就是重心立即偏移、急踩煞车，不再蛮牛般被摔出去还继续冲上来同他搏斗的虎杖悠仁。
「五条老师！」一语双关。
而在悠仁这声呼喊脱口而出前，假夏油有察觉胀相不晓得向谁打了手势，随即恍然意识到，九相图咒力高涨原来是为掩护旁人存在……
蓦地，击掌声响起。
又是来自胀相身后，看不见的二楼。
好端端捏在五指间的狱门疆，当场移形换位；一抹阴影，霎时笼罩住假夏油的上半身。
形成阴影的那人，柔软雪白的散发下，有一双蔚蓝澄澈似乎世俗难以映入分毫的眼眸。
「嗨。冒牌货。」
他挂着恣意笑容，嗓音欢快，更快的、是他瞄准假夏油额头缝合线，现身之际同步精准切入颅内的──天逆鉾。
一柄能够无效化所有术式的特级咒具。它的长度，正好破坏束缚时能连带伤害到羂索藏在所夺躯壳颅内的本体，断其术式，毁其后路。
野心家走到终末了。
假夏油心知肚明，但仍死死盯住身穿高专学生制服朝他下手的五条悟……「平行！」脑子才是本体也最好使的羂索，电光石火间拼凑完全部的线索，攫住真相！那个胀相，这个五条，都不是他这个世界的原装货！
……到头来还是六眼在坏他大事……该死的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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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该死的六眼对某脑花的临死诅咒根本无感。相较下，他更在意并乐于强调自己与同位体的区隔；手里还在把天逆鉾当开「壳」器使，他嘴里已经在纠正：「要喊前辈，小鬼头。我才不可能变成那个翻车笨蛋！」
话音刚落，白毛DK又接着叫唤起来：「开了、噫──好恶心喔！甚尔你的刀子插进脑子精嘴里了。临时老板帮你折旧换新怎么样？」
「不怎么样！」
完全零咒力，唯一不需要胀相打掩护的天与暴君穿着运动装和跑鞋第一个现身；在他后头隐约能瞧见跟胀相交换衣服的「胀相」，以及手上拿着狱门疆的东堂。三人和急急忙忙往他们那儿跑的虎杖悠仁，一块目击了伏黑甚尔三步并两步从二楼一下子窜到一楼的赶。
虽然跟五条悟之间有基于聘雇关系的束缚在，但天逆鉾拿在六眼手里还是很让人不放心。伏黑甚尔清楚自己的咒具损耗率有多高，他的吃饭家伙里就剩这么一柄又贵又实用又耐久的了！
东堂，不义游戏→「啪」→高专悟、狱门疆对调→天逆鉾破术式→打完收工！
好吧，其实我就是想让不义游戏「啪」这么一下。看漫画时就想。
胀相：你们还开不开狱门疆？（目视前方五咪甚汪「大战」现场）
虎子：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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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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