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林缨睡得很香。
梦里她遇到一个女人。
女人光脚站在地毯上,对着她招手。
她小跑过去,看到女人轻轻垂眸,逐渐靠近的距离让她心跳加速。
但在亲吻的前一秒,这个梦就醒了。
夏日的清晨来得很早,不过五六点天空就翻起了鱼肚白,明亮的光线从窗户上透过来,林缨没了睡意。
她坐在桌前,望着窗外朦胧的景色,脑子里还在回味刚才那个梦。
她突然想起景连欢问她的,‘你不想跟你喜欢的女人做/爱吗?’
再然后便是那些污秽的用词。
林缨吞咽了一下,拿出了纸和笔,想着景涟漪的面容,笔耕不停。
手机闹钟响起,是她忘记关掉的起床铃声。
这两天是周末。
林缨的思绪彻底被打断,看到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大段句子,上面的词句比景连欢还要过分些。
她猛然把纸张握成团,往门口的方向看。
林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无意识想着景涟漪的脸写下对她的性/幻想。
景连欢还问她,‘你不想占有你喜欢的人吗?或者……被她占有?’
她的心里有了答案。
她想被景涟漪占有。
林缨把这张纸条重新展开,叠了几下之后装进外套口袋。
新湖公馆没有人,景涟漪应该是去忙了。
西餐厅是她的消遣,景玉集团才是她的事业重点。
林缨没有多待,朝着新房子的方向去。
房子地段也不在市区的豪华地段,是一处闹市的中心,尤其夜晚最为热闹。
这样的地方很适合摆小吃摊,林缨心里又萌生出感动。
景涟漪的确什么都为她考虑到了。
难得的好天气,地面经过一夜已经干得差不多,完全看不出来昨日的暴雨。
刘玉娟已经把家里收拾得差不多,熟悉的物件都原封不动地搬了过来。
“缨缨啊。”刘玉娟的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资助你的大老板人真是好,这房子地方好,早上我出门的时候把周围逛了逛,很适合妈妈卖串串的。”
“那就好。”林缨也跟着笑,“不过妈,这借来的一百万我们也得还。”
“你是说你兼职那家餐厅的店长吧?”刘玉娟说,“我们肯定得还,妈会努力赚钱的,你放心吧!妈妈跟你说,这种地方生意最好了,一个月说不定能有好几万呢。”
“也不是店长啦,要比店长再厉害一点。”林缨比了个手势,在家里到处看了看,发现阳台上摆了很多绿植。
“那是邻居送过来的,他居然也很喜欢绿植,昨晚搬行李上楼他忙活个不停。”刘玉娟给她解释。
刘玉娟一直很喜欢在家里摆弄一些花花草草,但原来的老校区又脏又破,根本没这个条件。
现在还有个超大的阳台,刘玉娟简直对这个新家满意的不得了。
“那正好呀,你跟邻居好好相处。”林缨坐下来陪她吃饭,“咱们那边你都没出来过,我还以为你会不适应新的环境呢。”
刘玉娟拍拍胸脯,“妈妈很有本领的,你放心好了!”
“昨天讨债的那群人没有跟过来吧?”林缨想了想。
“没有啊,那个脸上长了刀疤的男人接了个电话,几个人就走了。”刘玉娟说,“后来又有人敲门,说是搬行李的,我看到你给我的消息了,就跟着他们走了。”
刘玉娟说着便乐,“妈妈这辈子还没坐过这么大的车子呢,那么大的雨,一点儿都没淋到身上,开得还特别稳。之前搭你王叔的三轮车,一路上硌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林缨被逗笑,“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那个借给你钱的大老板,你一定好好谢谢她知道吗?”刘玉娟叹口气,“雪中送炭的事情这年代也不多见了。”
林缨点点头,“我会的。”
这里的房子虽然对她们来说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但看着却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像景涟漪那样的身份估计不会瞧上这种房子一眼。
景玉集团是房地产行业的龙头,林缨也查阅过相关资料。
旗下最有名的房产便是公馆系列了,无论是红湖公馆、云湖公馆,还是景涟漪所住的新湖公馆,亦或者是其他正在开发的,住进去的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下午她没去兼职,帮着刘玉娟把家里收拾了一下,昨晚她只收拾了必要的地方。
这座房子对她们来说还是太大了,收拾完之后就到了傍晚。
林缨看到景连欢发来的消息,问她晚上有没有空补课,她回了几句。
她扫了几口饭就准备走,但课本还放在新湖公馆。
新湖公馆离西餐厅很近,景涟漪告诉她,如果下班很晚的话,就不要回家了,直接来新湖公馆住。
离得那么远,女孩子回家不安全。
林缨推脱不过,便答应了。
客厅内,景涟漪身穿西装坐着,手里拿着文件查阅
见到林缨回来,便问,“去新家看过了吗?”
林缨点头,“新家很漂亮,谢谢您。”
她把课本放进书包里,放轻了动作,生怕打扰到景涟漪。
外套因为收拾房子沾了不少灰,她便脱下来准备换一件。
“要出门吗?”景涟漪问。
“有同学找。”林缨乖乖回答,把外套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到身上的这件卫衣口袋里。
先是钥匙,再是卫生纸,再然后一张叠得小小的纸条掉了出来。
林缨迟疑了一秒,想着这个纸条是什么情况。
她立即想起来是早上自己无意识写下来的东西。
但她还没来得及蹲下去,就被景涟漪率先捡了起来。
林缨想要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她摔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起身,看着女人手里攥着她写的那张纸条。
“写了什么不敢让我看?”景涟漪轻笑,看着她半跪在地上的身体,柔软的绒毛轻扫她的膝盖。
“没写什么。”林缨摇摇头,手还虚虚往前伸。
她想要把它拿回来,把那张写了满是对于景涟漪性/幻想的纸条拿回来。
“没写什么?”景涟漪睨她,悠悠反问。
纸条被她一下一下地拆开,只剩下最后一层折叠。
她停了动作。
林缨又摇头,“没有。”
“你知道的,我不会认为你在说谎。”景涟漪把没有打开的纸条还给她。
幸好,幸好。
就差那么一下。
林缨终于松了口气,想要把纸条装进口袋的时候,又听到女人说,“那你念出来。”
身体瞬间窜过激涌的电流,她的冷汗直直往下冒。
“不是没写什么吗?”景涟漪弯腰打量她,看她惊慌失措的动作、目光溃散的神情。
她似乎很喜欢这样坐下来垂着上身看自己,如同看一只家养的猫猫狗狗。
林缨颓了身体,十指张张合合,抓了又抓地毯上的绒毛。
气氛僵持着,女人似乎不打算放过她。
尽管昂贵的地毯哪怕是光脚踩在地上都很舒服,但跪了太久躯体总会变得僵硬发酸。
景涟漪懒洋洋坐直,脚尖朝着她的方向抬了抬,“念。”
林缨打开了纸条,双唇打颤,从头到脚皆是爆红。
“我……我想景……”她慌张失措,立即把纸条上景涟漪的名字改了口,“我想她的唇吻过我的额头、眼角、鼻尖,再是嘴唇,滑过我的胸膛,落在肚脐……最后是我保护了二十年的稀疏的毛发……”
“她的手指伸进我的口腔,搅拌我的舌尖,勾勒出粘腻的湿润……”
后面的字眼林缨没有任何勇气去看,更别说读出来。
她的双腿发软,但不敢忤逆女人的话。
她是属于她的,无论是因为她的承诺还是当下的压迫。
“我以后不会写这些了……”林缨只能期盼自己对她示弱之后能够得到谅解。
景涟漪始终面无表情,见她停下来,冰冷开口,“继续念。”
林缨哽咽了几下,露出短暂的小狗般的嘤咛。
她的眼眶发红,纸条上的字迹变得模糊,“我忍不住流了口水,两者混杂,将稀疏毛发揉搓得泥泞不堪……”
她的话最终变成低低的抽泣,大片泪花落下,纸条上满是湿润。
“对不起……”林缨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她双手攥紧纸条,垂着头不敢去看女人的脸。
她不想再念下去,无论后面的字有多么不堪。
这是她犯的错。
景涟漪拽过她的手腕,用手背擦拭她颊边的眼泪。
林缨跟着去,膝盖触碰到女人微凉的皮鞋鞋面。
“您生气了吗?我下次不会这么做了……”林缨看着女人的眸子,手指抚着她的袖口,像小狗刚长出尖牙去咬住主人的裤腿。
她想要解释自己不是无心的,但结果就放在面前,过多的话就显得苍白无力。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景涟漪扯了扯嘴角,“不要哭,你没做错什么。”
原谅的话惹来林缨更汹涌的眼泪,她只是点点头,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
景涟漪安抚好林缨让她上楼洗漱换件衣服,捡起了落在地毯上的纸条。
她仔仔细细看完了之后就放进了抽屉里。
以后写到“重要”剧情应该会在大眼仔提前通知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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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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