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霄听着宋清音的话,心中有些不大高兴。合着她宋清音在外面和谁都是朋友、跟谁都是家人,唯独自己便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是她宋清音的敌人。
朱老板望着桌上的千年人参,连连摆手,“本就没将铺子卖给宋老板,现下这么珍贵的礼物,我如何能收?朱某爱财,但也知取之有道。”
“朱老板,这是我作为朋友送给朱老板的。”宋清音合上盖子往朱老板的方向推了一下,“之前叨扰朱老板多时,上次没来得及感谢。这铺子不是我的,强求也无用,朱老板还是收下吧”
两人一言一句,最后朱老板还是收下了人参。
沈明霄看着朱老板嘴角压抑不住地笑容,再看宋清音低头啜饮茶水,他感到有些无趣,“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先出去了。”
直到一炷香后,宋清音才走了出来,待她进了马车。
沈明霄又重新进了包厢,将门关上。
—
当天夜里,连舟提着灯笼等在府门前,见沈明霄翻身下马,这才快步迎了上去,提醒道:“小侯爷,小心台阶。”
沈明霄将马鞭递给一旁小厮,便同连舟快步走向了书房。
沈明霄点了一支线香置于香炉之上,随即铺开宣纸。一边听着连舟禀报军事。
待连舟说完,沈明霄却只提起毛笔准备练字。
连舟站在一旁替他研墨,犹豫半晌,连舟开口问道:“小侯爷,当真要同意郡王妃安排的相亲大会吗?”
沈明霄手上一顿,抬起头望向连舟。
连舟自知失言,转而又问道:“小侯爷,宋姑娘为你安排的相亲大会要不要找圣上为你推脱?”
沈明霄听着连舟的称呼,手中毛笔继续游走在宣纸上,继而询问道:“连舟,这定北侯府家的小儿子是不是真如传闻中所言,欺男霸女?”
连舟有些疑惑,这个问题和刚才的问题有什么联系吗?但秉持着主人的心思少打听原则,他回答道:“刘承在盛都之中的确是实打实的纨绔子弟,他不敢招惹世家大族,就去招惹平头百姓,平头百姓吃了亏也不敢说话。”
沈明霄毛笔搁置一旁,连舟好奇道:“小侯爷,你平日也不像是会打听这些事情的人,怎么今儿问起这事?难不成刘承欺负了郡王妃?不会吧,郡王妃好歹也是安平侯府的人。”
连舟深思片刻,“那小侯爷你打算怎么办?”
只见沈明霄指腹摩擦着腰间玉佩,连舟便知沈明霄心里肯定起了什么坏主意。
“你说能怎么办?我让你去杀了他?”
“真的吗?”连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手搭在腰间剑鞘上,整个人跃跃欲试,还邀功似得说道:“连舟保证将刘承千刀万剐,让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沈明霄一时无言。抬手摸上连舟的额头,“你没病吧?”
“我没病啊!我身体好着呢!”
“我看你脑子有病!刘承是什么人,你说杀就杀?你能不能少吃点猪脑,再吃下去你那个脑子就快和猪脑没有区别了!”沈明霄说着还曲折手指在连舟脑门上叩了一下,“定北侯府前些日子有文官参了奏折,你去暗中调查一下。刘承那边我自有办法。”
——
直至科考前,宋清音再也没被沈明霄纠缠不休,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科考当天,沈明霄站在高楼之上,望着科举院前站着不少跃跃欲试的考生。
许嘉英看着人群之中与故知渺分别的宋清音,推了推沈明霄肩膀,“你这表哥和表嫂感情倒是真好,原本盛都城内都以为……”
“以为什么?”沈明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宋清音单薄的背影,如今快要入夏,她已褪去厚重冬衣转而换上更为轻薄的夏装,勾勒出宋清音曼妙的酮体。
“以为宋清音一个病秧子活不了几日,顾知渺便会另娶贵女。没想到这宋清音身子还没有传言中那般柔弱,看来安平侯府的算盘真是打好了。”
沈明霄没有回答,他知道给宋清音看诊的大夫都说宋清音实际内里亏空得厉害,远没有看上去那般健康。在府中之时,也经常头疼脑热,他已经替她寻那塞外神医多年,却至今了无音讯。
科考持续了三天。顾知渺早上出了科举院,下午便入了摄政王府。
消息随风四散,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坊间便已人尽皆知,摄政王此番作为无非摆明了告诉众人,顾知渺为朝廷新贵,这安平侯府以后都被庇护在摄政王的羽翼之下。
——
立夏当天便是沈明霄的相亲会,宋清音特地将宴席设在盛都城郊的菡萏院内。如今正是初夏,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但菡萏院中却绿荫蔽日,翠绿一片消减不少暑气,偶有一阵夏风吹来,只闻湖中荷香扑鼻,耳边树叶沙沙作响。
前来参加宴会之人除了京中贵女,还有不少世家子弟,其意义大家心照不宣。
沈明霄翻身下马之时,菡萏院内早已人潮汹涌,只不过众人都围绕着顾知渺,嘴里止不住地夸赞他博学多识,前途无量。
这一路下来,仿佛顾知渺才是今日宴会的主角。沈明霄自然不在意地穿过层层人群,走向正笑得前仰后合的苏老夫人,沉声喊了一句:“姑母。”“明霄,大家可是等你好久了,你可算来了。”苏老夫人语气中有些埋怨,“以后娶了妻可就不能再花天酒地了。今日,你自个儿转转,若是有看对眼的姑娘,尽管告诉姑母便是。”
“是。”
沈明霄离开苏老夫人时,刚好碰上等在一旁的连舟,连舟见他出来禀报道,“小侯爷,刘承来了,正在后院和别人比射箭呢,我们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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