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什么,国小民寡,依附他国才能生存,别说美男,就是要常候亲自伺候我,他也不会拒绝。”
这……
这话没错,但说出来实在侮辱人,陈霜握紧手指头,却无可奈何。
“师父,你很生气吗?”
陈霜:“常国弱小,但常候已经尽力护住常国百姓,上次为了让魏国公子高兴,连女公子都送给他为妾,我怎么不气。”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常候嫁女,是两国商议好的。”
“我知道,我也只是气愤而已,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苏唐不言,却听侍卫掀开门帘,持剑围住两人。
陈霜担忧,将苏唐抱入怀中,华袍少年笑悠悠走来,一把扇子在手,扇啊扇,活像个大爷。
“哟,今日遇见稀罕物了,一头银发,不详之物啊。”
陈霜厉声道,“你别乱来,我店里的东西都给你。”
华袍少年轻笑,“你这是求人的态度?赶紧把这孩子给我,饶你不死。”
陈霜把苏唐抱的更紧了,华袍少年气急,吩咐侍卫,“把银发的抢过来。”
“别动。”苏唐平静道,“我跟你走。”
“识相就好。”华袍少年牵着苏唐,蹲身,仔细打量眼前的奇特珍宝,嘿笑道,“怪不得各国都要抢夺银发女,这小模样,长大了不知道得有多美。”
苏唐不管他,看向陈霜,“师父放心,我不会有事。”
“小唐。”陈霜无助至极,对着华袍少年恶狠狠道,“你敢伤她,我杀了你。”
“呵呵”他的威胁显得可笑,华袍少年也不管,对着苏唐道,“原来你叫小唐,名字也好听。”
苏唐冷漠道:“你很厉害吗,一来全城都躲起来。”
瞧着小美人问话,华袍少年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
“当然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可是魏国公子,魏国知道吗,是大国,不是小小常国能比的。”
“你强抢民女?”
“怎么可能,能伺候我是他们的荣幸。”
苏唐:“是魏候将你的罪证毁灭才逃脱苏王的严惩吗?”
华袍少年现下正兴奋,直接带道,“怎么可能,给点钱她们就不闹了,我这是做好事,又没杀人放火,哪里又有错。”
苏唐:“你找的女子都是穷苦之人,所以他们拿到钱就无法告官,且魏国强大,诸国不敢得罪,此事也就压下来,怪不得我不知道。”
“小美人,别生气嘛,弱肉强食,历来如此。”
“你要是吃醋了,我以后一心一意守着你,再不找别人。”
苏唐:“你叫魏诗,是吗?”
“小美人厉害,都知道我是谁。”
苏唐:“照你所说,抢夺银发女的人很多,魏国虽然厉害,但魏候是你爹,如果他想娶我,你能怎么办。”
“你放心,只要你一心向我,将来天下都是我们的,还怕君父拆吗。”华袍少年笑脸一变,冷声吩咐,“不过这个人我要杀了。”
猥琐男立即明白,侍卫们刀剑立即架在陈霜脖子上,只待下一刻,陈霜就命丧黄泉。
但刀剑未至,一群侍卫全部倒在地上不起,脖子上的无形之剑早已将他们斩杀,是他们动弹之时献血才喷涌而出。
“这……怎么了。”
猥琐男大叫,华袍少年身子瘫在地上,看着方才美丽女子却像是见了恶鬼一般,边后退摔倒,深色地面将他的恐惧一同遗漏出来。
“你到底是谁?”
“你没资格知道。”苏唐道。
陈霜一身白衣溅上鲜血,犹如盛开的红梅,朵朵耀眼。
“小唐,没事吧。”
苏唐摇头,转身看向门外之人,低声道,“现在有事了。”
陈霜见来人一袭黑金衣袍,猜测身份也不一般,且他身边站着的常候,对他异常恭敬。
常候对那人很是恭敬,面对魏国公子的死,他都不在意,这只能说明,黑金衣袍的年轻人比魏国公子还可怕。
苏唐对着他行了一礼,陈霜有些诧异,自他认识苏唐以来,除了他,没见苏唐给谁行过礼。
“小唐,这就是你刚认的师父?”
苏寅瞧着陈霜呆呆傻傻,长得还行,也不怎么讨厌,比起昨天看到的那个臭脸东西,这个可太讨喜了。
“嗯。”
苏唐介绍道,“师父叫陈霜。师父,这是我舅舅,是苏国之主。”
地上吓尿的魏国公子听到这几个字,一口气喘不上来活活晕过去。
不止他,连陈霜都不得不震惊,他没有学过什么礼仪,只得跪在地上磕上几个头。
这个举动极大愉悦苏王,他笑着扶起陈霜,乐呵呵道,“真懂事,不像常晞同,整天给我脸子瞧。”
陈霜:“常晞同是谁。”
“一个讨厌鬼,不说他了,说说你吧,这混账玩意儿敢觊觎小唐,你打算怎么办。”
“杀了他。”陈霜毫不犹豫道。
“好,欺压百姓,调戏谭庄之主,魏候教子无方,与其子魏诗一同处死,即刻执行。”
在他说完这句话时,地上的狼狈两人化为灰烬,与之消散的还有一地的血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师父”
苏唐把陈霜拉回自己身边,“舅父好意,我们心领,此地狭小,就不留舅父吃饭了。”
“那不成,我这次就是特意来接你回宫,你不回去我就跟着你,直到你愿意回去为止。”
“阿言呢,她也回王宫吗?”
苏寅为难,神情低迷,又好似不在乎一般,“她怎么可能愿意回宫。”
苏唐:“我是谭庄之主,只能住在谭庄。”
“你是说不想回宫?”苏寅沉思片刻,对身后的常候道,“那我今后就住这儿了,麻烦常候安排一下。”
“不能,我家小,住不下你这么大的人。”
陈霜连忙拒绝,不是说他小气,而是小唐明显不想搭理他,虽然他可能很厉害,还是天下之主,但是他就是不能让苏寅住在这儿。
苏寅指了指隔壁,笑着道,“我住那儿,不住你家里,这总可以了吧。”
就这样,苏寅在他们隔壁,每日无事都会来到他们店里说说话,苏唐不怎么搭理他,他就找陈霜说话,陈霜跟着苏唐也对他爱答不理,但没几天,苏寅帮他制作灯笼后,陈霜也不好意思冷脸。
他才刚学,但制作出来的灯笼比陈霜做的要漂亮,卖出去灯笼也比之前更多,加上精致漂亮,周围几家灯笼铺子生意越惨淡。
生意场上,你让人家不好过,人家也不会让你高兴,因此没过几日,就有买他家灯笼的人家被大火烧毁,立马就有传言,说是他家的灯笼做的不好,能一下把房屋烧毁,本来子虚乌有的事越传越真,他家的生意顿时一落千丈。
陈霜幽怨地看苏寅一眼,苏寅不好意思道,“他们这么做,是他们人品低劣,这不能怪我吧。”
“我知道,我就是想问你怎么回事。”
不等苏寅回答,苏唐直接道,“烧毁他人房屋,又造谣陈记灯笼,毁害陈记名声,这些事情一查就知道,常候之所以不管,是因为那几家灯笼铺子家境贫寒,就靠卖灯笼过活,而我和舅舅有钱,总而言之,无论如何师父能活下去,而罚了那几家铺子,他们一家老小就活不下去。”
苏寅反驳,“错就是错,难道自己过得可怜就能祸害别人,这个常候也太没人性了吧。”
“我也没想说什么,就是我的灯笼明明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偏偏还被造谣,我气不过而已。”
“那师父想如何。”
苏寅立即道,“关进大牢,用鞭刑鞭笞十天,出来以后保证不敢做什么。”
陈霜:“我只想好好开店。”
两人无法回答,苏唐和苏寅深知常候的处置没有问题,被烧毁的人家也重新安排住处,也贴告示说明陈记灯笼没有任何问题,但陈霜的生意还是那样。
三人整日待在没人来往的店铺里,实在清闲,苏唐只好给他请个教书先生,让他读书习字,店里的生意能不管就不管。
他虽然答应了,却觉得心里面空空的,颇有受到委屈的绝望之感,随后苏唐提议把店铺卖出去,前往谭庄,离开这个伤心地。
恰好苏寅有事外出,不知此事。卖店铺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没几日就有了买主,牙人告诉他们,买主也是个年轻人,身边带着个银发女孩,说是想做点生意过活,不拘店铺什么样,只要房子没问题就成。
陈霜觉得可行,但也想见那买主一面,怎么说也要把店铺的情况说清楚,但牙人说买主已经答应,连买店铺的钱都送来。
“师父,别等了,走吧。”
牙人还说,他只是借住在这儿,以后租借费用也会定时交给他们。
可是,陈霜颠了颠手上的银子,“给的钱这么多,够买下我的房子了。”
“算了,小唐,我们走吧。”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跟后面遇见的事情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但在这个时候,卖店铺确实让陈霜伤心许久。
到谭庄以后,谭庄众人来拜见,他们明白他只是一个普通少年,故而没有将庄内事物交给他,但他们也疑惑,这两人才相差四岁,合该以兄妹相称才是,为何会以师徒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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