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安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盆冒热气儿的水进来。
他先是倒了大半在另一个稍大的盆里端到阿姜塌前,后撤一步半跪在阿姜面前,捞起他的一只脚。
阿姜哪里敢让大将军服侍自己做这种事情,慌忙去捉他的手。
傅明安力气大,阿姜按不住,被褪去鞋袜挽起裤脚。
“坐好。”
傅明安贴住阿姜的脚心,声音不满:“脚怎么这么凉?”
阿姜局促地很,实在是想从他手里脱出来,讪讪唤他:“将军……”
傅明安听他猫崽子撒娇一般的声儿,心中喜爱,手上捏了两下才大发慈悲放过他。
傅明安仔仔细细褪去他的一双鞋袜,将阿姜的双脚放进热水里,自己的手也追着进去。
阿姜从前没吃过苦,一双脚养得温润白净,傅明安托在手里绵绵软软的,五颗圆润饱满的脚趾微微蜷缩起来,可爱的紧。
傅明安攥着阿姜的脚腕轻搓,手掌滑下去的时候用指甲刮了一下他的脚掌。
“是不是磨出茧子了?”傅明安用自己的手背去蹭。他掌心手指全是茧,感觉不出来。
“等回去了好好养养将茧子消了。”
阿姜嘀咕:“我又不是姑娘家,大男人长点茧子怎么了。”
“谁说只有姑娘才要爱惜这些,男人一样可以。你要不自在到时候我陪你一起消。”
傅明安鞠起两捧水泼在阿姜小腿上,放轻力道搓了搓,没成想手一拿开他皮肤还是红了一片。傅明安咋舌,心说他该把手上的茧也一起消掉。
他拿过巾帕擦干阿姜的小腿,又把他的脚裹住,一点一点耐心吸干上面的水珠。
阿姜坐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你不要消。”
“嗯?”
“茧子,你不要消。”阿姜认真说道,“不然下次出征的时候还要再磨,多疼啊。”
傅明安笑着应他:“好。”
他抬起阿姜的脚在他脚背上啵了一下,随后塞进被窝里。
阿姜臊得受不了,干脆躺下将自己埋进褥子。
傅明安淌了洗脸的帕子,将阿姜捞出来坐好。
“抬头。”
阿姜伸手去夺,被傅明安躲开了。
“快点儿,一会儿凉了。”
阿姜便只好仰起脸闭上眼睛。
温热的帕子覆在脸上,很轻地擦着。
他听到傅明安说:“你的脸好红啊。”
明知故问。
“怎么回事呀?耳朵也这么红。”
阿姜闭嘴默默装聋,发誓迟早要让傅明安也这样丢脸一次。
把阿姜收拾干净了傅明安才匆匆给自己洗漱,他几下吹熄了烛火带着一身的热气钻进被窝里揽住阿姜,阿姜瞬间便暖和起来。
“有没有开心一点?”
“嗯?”阿姜不解,在黑暗里抬起脑袋望向傅明安的方向,“什么?”
傅明安道:“出去散个心结果把自己散不开心了的是不是你?”
阿姜把脑袋缩回去,拉紧了被子:“哪有。”
“那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姜闻言把双手绕过绕到傅明安的后背,轻轻覆在上面,闷声道:“我睡着了,将军也快睡吧。”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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