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见到细小的银针从衣裳里飞出来,吓得脸色一白,惊惧地跪倒在地上,“公主恕罪,这不是奴婢做的,衣裳是绣娘们缝制,又由司衣局送到凤鸣宫。芙芳公主让奴婢们服侍贵人更衣,我们奉公主之命,拿了这两件衣裳过来,此前并不知晓,这衣裳里藏了银针。”
佰离气道:“你们二人还想甩脱责任?”
宫女见找佰离求情不成,又将希望放到姒莺身上,她们跪在姒莺面前,哭着求她们二人莫要将此事告诉芙芳公主,否则会受掌事嬷嬷处罚。
姒莺瞧这两个小宫女年龄尚幼,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心思浅,今日才过来侍奉二人更衣,兴许是幕后之人的替罪羊。
她将地上的云履捡起来,用力一晃,又有两根银针掉出来。
宫女又是一惧,吓得哭起来,道不是她们将银针放进云履去害人。
姒莺道:“就算这银针不是你二人藏的,可这衣裳是你们送过来的,你们在服侍贵人更衣之前,不应该仔细检查衣服是否携带暗器后,才服侍贵人更衣吗?”
宫女柳柳道:“请姒莺公主恕罪,今日是我姐妹二人大意了。”
佰离冷笑一声:“如果今日你们服侍的人是芙芳公主,你们敢不检查衣裳,就服侍你们公主更衣吗?”
宫女自然不敢,她们垂着头懦糯不敢言。
佰离经姒莺这么一提醒,也就知道,这两个宫女觉得他们只是质女,不是赵国公主,服侍她们二人的时候并不这么上心。倘若宫女们在服侍她们时细心些,这银针根本不会划伤她。
想到这两人还想要她们瞒下此事,佰离心里就来气。
“掌嘴!”
宫女们低垂着头,立刻伸出手扇打自己的脸颊。姒莺、佰离不说停时,她们二人根本不敢停。
两个粉裳宫女连扇自己二十巴掌后,雪白的小脸红肿起来。
“够了。你们二人将这两件衣裳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然后再将地上的银针捡起来,放到盒中,别让旁人踩到。”
“是。”
佰离侧身问姒莺,“这两件衣裳,我们还穿吗?”
姒莺道:“不穿了,谁知道银针里有没有下毒,方才你被银针划破了身子,得快去请御医给你把脉,看看你的身子是否有碍?”
“你说的对,这事可不能耽误。”佰离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命人将此事禀告给芙芳公主,让她去请一名御医过来。
赵定柔换好衣裳后,见其他贵女都来了,却久久不见姒莺过来,她心中略有不悦,还对身旁的贵女抱怨姒莺动作慢。
忽然,宫人进殿禀报,道有人给姒莺、佰离的衣裳上藏针欲谋害二人后,她猛然从座上站起来,急命宫人去传御医。
贵女们见芙芳公主疾步往西殿而去,便也跟着她去了。
*
赵佑嘉、沈煜一同路过寻荷苑时,见到赵定柔的贴身宫女带着御医急急往凤阳宫而去,还以为是赵定柔出事了。
赵佑嘉记得那宫女的名字名唤绿意,出声唤她名字。
绿意听到赵太子的声音后,回头一看,见到是太子后,停下脚步行礼。
“殿下金安!”
“公子金安!”
赵佑嘉抬手,让她起身。
他看了身后的御医一眼,关切问:“定柔病了?”
绿意轻轻摇头,“回殿下,公主无事。是姒莺公主、佰离公主出事了。”
*
西殿的宫女禀事紧急,她回禀赵定柔时道是有人用银针谋害二位公主,赵定柔便以为姒莺、佰离都受伤了,待她去到西殿,发现受伤的人只有佰离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庆幸受伤的人不是姒莺,这样就不会影响到她给赵王贺寿,姒莺可是大有用处,万不能在这时候受伤。
佰离一见赵定柔过来,便忍不住同她告状。
她扯开自己的外裳,众女便见佰离皙白如玉的后背上有一道长长的红色血痕,极为触目惊心。
似是一块上好的白玉被人割了用刀割了一道划痕,贵女们看到佰离的伤疤后,冷不丁地抽了一口冷气。
这幕后之人也太过恶毒了,女人的身子何其重要,这伤疤要是好不了,就会一辈子留在佰离的身体上,影响她婚嫁一事。
姒莺站在佰离身侧,暗中暗看每一个人的神色,许多姑娘大多用可怜的神色看着佰离。
有宫人在西殿通传,道是赵太子过来后,佰离急急将衣裳整理好后,从屏风出来。
贵女们意外赵太子竟然会在这时候到凤鸣宫,她们急急整理好妆容后,争相抢着站在芙芳公主身边,只为让赵太子第一眼就见到自己。
佰离和姒莺都快被她们挤到后面去了,都看不到赵定柔,更不用说赵太子。
赵定柔见到赵佑嘉身后竟然跟着沈煜,心中不禁一喜。
“王兄、公子煜,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赵佑嘉道:“方才我们见绿意带着御医匆匆忙忙赶往凤鸣宫,我还以为是你出事了。”
赵定柔看了一眼沈煜,浅浅笑道:“公子也以为是我出事了,与王兄一起过来的吗?”
沈煜道:“煜正好与太子殿下有事要出宫,太子来凤鸣宫,我便也跟着过来一趟。”
赵定柔心中微微失落。
赵佑嘉见到一群乌泱泱的贵女站在赵定柔身侧,却不见姒莺,心中突然有些担忧,“姒莺公主无事吧?”
赵定柔微微一愣,“姒莺没事啊?谁说姒莺出事了。”
赵佑嘉:“方才绿意道姒莺公主和佰离公主在你殿中出事了。”
赵定柔:“有奸人在我给她们准备的纱裳上偷偷藏了银针,欲谋害她们二人。姒莺细心,在更衣前仔细检查了衣裳,没有被银针伤到,但佰离一时不查,将衣裳穿在身上后,不小心被银针划伤了,我便让绿意去传御医过来,给佰离治伤。”
她扭头一看,见贵女们将她围成一团,她都看不见佰离了。
赵定柔一向知道这些人见了她王兄,就走不动道,皱眉道:“你们都让开些,腾个道,让御医给佰离公主治伤。”
“是。”
赵佑嘉这时才看清姒莺扶着佰离站在贵女的最外一层,知晓姒莺没有受伤,他心底松了一口气。
有御医在,沈煜本不用出手,但赵定柔执意要让他留下来给佰离看诊,他看在赵太子的面上,只得留下来。
“公主请伸手。”
宋御医拿上一块丝帕垫在佰离的手下,上前替她诊脉。
他面色清俊,是赵宫中最年轻的一名御医,邯郸许多女子都心仪他。
佰离见给她看诊的是这样一位年轻俊俏的御医,微微愣了会儿,才将手伸出去。
宋思年低眉,一丝不苟地认真给她把脉。
过了一会儿后,道:“佰离公主请安心,您并没有中毒。”
佰离:“御医,可是我心跳的好快。”
宋思年见佰离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别开她的眸光,垂头道:“公主放心,您无事。”
他将手抽出来,道自己给她开一副去疤膏,每日入睡前,抹在伤口处,疤痕就能渐渐消散。
赵佑嘉:“正巧公子煜也在,不如让他也跟佰离公主看看。”
佰离可不敢让沈煜给她看诊,到时候自己的银子就讹没了。
她摇摇头,笑着婉拒赵太子。
这时候,宫人又陆续通传二公子、四公子来了。
二人都是打着来看赵定柔的幌子来看姒莺,知晓姒莺无事后,心底松了一口气,带着宫人陆续离开。
四公子与太子两兄弟是面和心不和,他来凤鸣宫只为见姒莺,知道姒莺无事后,一盏茶都没在这儿喝便走了。
赵佑宁现在有些魔怔,一见到有男人出现在姒莺身边,就极为警惕,他似是一只发.情的雄兽看中一只母兽后,就紧紧盯着她,只要附近一有别的雄兽出现,就想赶走它。
四公子心悦姒莺他一直知晓,他的哥哥对姒莺隐有好感,想和他抢女人,他也一直清楚。
对于今日突然出现在凤鸣宫的沈煜,赵佑宁也用提防地眼神看着他。
眼见公子煜就要和太子离开,赵佑宁出声叫住他。
“公子煜,留步!”
“王兄,我有几句话想与他说,你先走!”
沈煜闻言,缓缓转身,停住了脚步。
赵太子不想与赵佑宁产生太多隔阂,听他说要与沈煜谈话后,他没有多加阻拦,独自一人走去前面的四角亭等人。
沈煜淡声问:“二公子,请问你寻我,是有何事?”
赵佑宁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质问:“沈煜,你是不是也喜欢姒莺公主?”
小剧场:
二公子:你是不是喜欢姒莺?
沈煜:开玩笑,我怎么会喜欢她?她是一个有毒的女人。
后来。
啪啪啪打脸。
沈煜:重新说明一下,我的确是不喜欢姒莺公主,我是爱姒莺,我要娶她,做我的王后。
二公子:……
—
收藏涨的好慢,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文名取得不好,我重新改一下文名,把它改成《与心机公子中了情.蛊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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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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