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迦盯着她，笑了笑：“放心，又不会脱你衣服。”
确实没脱。
周曳被控制着，只感觉一条狡猾的蛇游移进去，像是迷了路，先在外面徘徊一阵，突然，饿急的它惊喜地发现一个洞窟，毫不犹豫钻了进去。
周曳简直要疯了，反握住他的手腕：“不行！”
秦迦动作停住，将唇凑到她耳边：“我记得自己的承诺。”
什么承诺？就在打头阵的小蛇即将冲进去时，突然向后一撤，最后只在洞口游移徘徊，浅尝辄止。
窗外风雪肆虐，周曳在车内也经历了一场风暴，蛇明明作用在她身上，可秦迦反而激动地咬了下她的脖颈，发出难耐的闷哼：“我承诺过的，不会进去。”
在小蛇一口咬住时，周曳瞬间绷紧身体。
在轮轮白色光晕之中，她模糊地看见一抹玉色，甚至来不及反应是什么，抬头一口咬了上去。
秦迦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任由她咬住自己的脖子，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脑，感受着身下身体的生理性痉挛和颤抖，眼睑垂下来，微微叹息：“可惜，比上次快很多呢。”
还没有完，秦迦趁着周曳没有力气，将两人掉了个，周曳跨坐在他大腿上，看到秦迦靠在沙发椅上，慢条斯理地解皮带。
漆黑一片中，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的呼吸还没缓过来，喘着气说：“你还要干什么？”
秦迦伸手，在她脖颈后面摩挲，声音像是窃笑：“你觉得呢？”
周曳略微气急：“你都和谁学的？这么……”
半天，她才找到合适的词来骂他：“这么不要脸！”
秦迦一点不生气，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攥着她的手。
周曳觉得秦迦一定会什么邪术，要不怎么能将她的手也变成蛇。
秦迦发出从未有过的满足叹息，他滞涩而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慢慢发酵：“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想这么做了。”
他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给出她答案：“所以，这些都是为了你学的啊。”
时间倒回车子在风雪中迷失方向那一天，秦迦正为父亲派自己来这样荒凉的地方而烦躁，猛然一抬头，看见不远处从越野车上跳下来的身影。
那天周曳穿的短袄，下身被牛仔裤紧紧绷住，随着动作，无比吸睛。
那是第一次，秦迦盯着一个女人的身体看，也许是在这样的蛮荒之地如此景色很稀奇，也可能是因为，他被困太久产生了吊桥效应，总之在那一刻，他的心跳猛然加快，温度一直升到耳际。
后来听简易行说她就是调查中和牧民关系良好的周ye时，他的心底居然暗自庆幸了一下。
当天晚上，被冻伤的脚在被窝里面怎么也暖不起来，秦迦偏偏想起来那个背叛他的女人——Truly，不知道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狼狈相，会不会高兴。
熟悉的怒气再次升起，赶在发作之前，他试图转移注意力，可想来想去，周曳又跑了出来。
鬼使神差的，他打开邹行凯分享的视频。头一次看这种东西，秦迦第一反应是恶心，刚想关闭，屏幕上两人纠缠的姿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不知不觉间，他将那双腿代入上去，顷刻间浑身燥热。
他想象着她清冷的双眼里面泛起来水波……
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幻想，他以前想都没想过，猛然叹息一声：“秦迦，你可真无耻啊。”
……
隔天，草原大会正式开始。
为了热闹气氛，除了达瓦和格尔的牧民，其他牧区和城市的人也被允许参加。
光秃秃的达瓦终于迎来繁荣，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秦迦和简易行漫无目的穿梭在人群中，不期然迎面碰见周曳，简易行眼睛一亮：“周小姐今天很漂亮啊。”
周曳穿着一身特制民族袍装，腰身被束出来，看起来窈窕而风情。
她对简易行笑了下，没多言语，转身去了其他地方。
秦迦垂眼，目光落在那片左摇右摆的裙裾上。
简易行见周曳全程无视他，凑到秦迦耳边悄声问：“闹别扭了？”
秦迦用舌头在腮边顶了下，模样有些苦恼，接着笑一声：“被我烦到了，在生气。”
简易行没深追究“烦到”的深层原因，话题一转，叹一声气：“合同也签完了，快要走喽。”
秦迦抚摸马鬃的手指一顿。
“你想好了没，怎么处理和她的关系？”简易行偏头问他。
秦迦斜过眼去：“你怎么看？”
简易行被问的一愣，小心翼翼试探：“要不，让周小姐一起去津港？”
秦迦盯了他几秒，收回眼神：“我也是这么想的。”
草原大会设置了很多竞技项目，例如摔跤、射箭、赛马……周曳其他的不会，骑马却是一把好手。
她是第一批上场的选手，坐在马背上自成一道风景，引得很多人拍照。
阿吉泰首当其冲，拿着手机在前排一边录像，一边给周曳加油鼓劲，高昂的声音周曳想忽略都不成，于是偏头冲他笑了一下。
秦迦冷眼看着这一幕，唇角的笑愈发维持不住。
“哎，你要去哪儿啊？”简易行回头，看见秦迦正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周围人的目光被他的声音吸引过来。
秦迦愈发烦躁，怎么看自己都想像落荒而逃的小丑，于是又折返回来，冷着脸说：“脚麻了，随便走两步。”
简易行：……
周曳骑在马背上，眼角余光关注着这一幕，心底愈发确定了一个猜测——他昨天发疯多半也是在吃醋。想到这里，周曳收回眼神。
比赛开始，周曳两腿夹紧马腹，不断激励跨下的骏马加速，很快就冲到了前排。
周曳骑的是牧区有名的烈马，这马打生下来脾气就倔，勉强被驯服后，见到周曳反而像遇到亲人，亲热的不得了，于是被买下来成了她的专属坐骑。
拐弯时，周曳松了下缰绳，马儿得到命令，立刻跑的更快，眼看就要超车成为领头马。
“想不到周小姐骑马这么厉害哦。”简易行只道周曳一个汉人，来这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骑马学的这么好，真是稀奇。
秦迦沉眸看着远处奔驰的身影，没言语。他知道周曳的过去，她自小在牧区长大，她母亲应该教过她……
这么想着，视线突然从马群中越过，聚焦到远处废弃的蒙古包群落。
他蓦然想起，昨夜周曳开车到那里，会不会不是在等待阿吉泰——而是怀念她死去的母亲呢？
“周曳姐，加油！”阿吉泰高昂的呼喊将秦迦唤回现实，他看着年轻人手拿摄像机，满脸激动的样子，冷哼一声。
“满嘴姐姐，我看你也是心思不纯。”
他没刻意压制声调，阿吉泰听到，挥手的动作一顿。
接着阴阳怪气地哎呀一声：“总比某些人占着男朋友的位置，做一些伤害人的事情强吧。”
秦迦双眸眯起，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起来：”你说清楚，我做了什么伤害周曳的事情？“
阿吉泰似乎有些气愤，刚冒头又被他强制压了回去：“你做过什么你知道。”
哑谜打得秦迦想撬开他的嘴巴，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周曳告诉他的小秘密。
就在这时，身后猛然响起一道巨响，惊得人群纷纷回头，不少胆小的人发出阵阵惊呼。
有顽皮的孩子点燃了闭幕用的礼花，虽然立刻被工作人员制止，一道焰火还是冲了出去，在天幕中炸开一片绚烂的火花。
白日焰火，没什么看头，人群平复了惊吓后，百无聊赖地转头，却发现了不对劲。
“唉？打头阵的马怎么回事？”有人迟疑地发问。
被彩旗围出的赛道上，周曳极力控制住狂躁不安的马匹，才能勉强维持它不乱跑。
可由于受了惊，它几次三番尥蹶子，周曳险些掉下去。
旁边不时穿梭跑过其他选手，这种情况下落马，很可能成为其他马蹄下的亡魂。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这时又有人发出一声惊呼：“谁啊？走路不看道吗？”
阿吉泰顺着声音看过去，手里的摄像头也对准那个高挑修长的身影。
秦迦冲出人群，利落上马，眨眼间就上了跑道。
冷风在耳畔呼啸而过，几乎化为把把刀子，要将人脸剐掉一层皮。
“逐日，停下！”周曳勒紧缰绳，试图驯服马匹，可她失败了，马儿依旧发了疯地狂奔，她几乎能听见它极速交替的鼻息。
“听话！你再不停，我们会死的！”周曳看着不过十米开外的废弃蒙古包，已经提前预想出撞上去时的惨状。
心脏在狂跳，呼吸在疾驰……偏头看了眼光秃秃的土地，上面化的只有零星一点雪，周曳在心中盘算着，用什么姿势滚下去受伤最轻，这时，身后响起另一道马蹄声。
周曳心中一紧，还没看的及回头，就感觉一股力量袭来，她整个人被扑了出去。世界在一瞬间天翻地覆，倒转了好几个来回，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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