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慕容临惊讶道,他徐徐地看着司马逸锋,见他面色不改,不像意气用事的模样,顿时捋了捋矮短的络腮胡,笑容满面地点了点头,连连道“好好!确实般配!”
一听此话司马逸锋暗自欢喜,这云王果然有眼光!他也觉得他与彩云公主十分般配,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慕容临转念一想,忽问道,“二殿下可有见过小女?”
“实不相瞒,适才在御花园间,远远地有过一眼侧面之缘。”司马逸锋笑道。
慕容临顿时心情大悦,“好好好!既然心有所属,姻缘已定。那二位公主的大婚之期便定在三个月之后吧。”
隋煌双手作偮道贺道,“恭喜云王喜得二位佳婿!”慕容临笑得开怀,隋煌见他心情大好,便再道,“大婚事物繁琐,理当让公主多做准备,我朝随时恭候。但若是不觉仓促,隋煌倒是觉得一月之期更佳。”
“喔?隋帝这厢便等不及了?”司马逸锋揶揄道,“婚期既然已定,三月之期也不算太久。”
隋煌嘴角微扬,眸中淡然无波,“我国已许久无此喜庆之事,这趁热打铁,遂了一众百姓心愿,也断了然王那条打一辈子光棍的心。于私,隋煌身为然王的义兄,自当为他解忧。”实也是令他有所羁绊。
“原来隋兄是怕然王变卦,哈哈哈......”司马逸锋赞同道,“这样看来,一月之期确实最佳。”那他岂不是也得早了,省得届时然王知晓之时有处后悔。
然王也觅啊,时间难得的大将之材。遂有帝王风范,但仍旧恪守亲王本分。难得如愿以偿得此佳婿,又怎么能让他变挂呢!
思及此,慕容临言道,“一月之期虽然仓促,这倒也无何不妥,那便依隋帝意思,一月之后择日成婚吧!”
“既然这般,那倒不如两位公主婚期一道了,双喜临门,倒也省去日后再一番筹备。”司马逸锋接口道。
慕容临略略思琢一番,赞同道,“如此也好,那便这般愉快地决定了。”
“皇上,您突然做这决定,太后娘娘那边......怕是无法交代呀!”离开殿以后,隋煌身边的太监不由得担忧道。太后千交代万交代,一定得夺得彩云公主的驸马之位,这样不仅能获得天籁国的鼎力相助,也可抓住慕容临的软肋。可偏偏机会来了,到手的香饽饽怎生拱手让了人,此人还是太后娘娘最为忌惮之人。
隋煌淡淡地闭眸摇了摇首,“有红,人的目光不可太过短浅,只看于当前。眼下看来对我们来说是最有利的,但你可有想过日后或许会有的变化?这有利,我们得分清,将目光放远,要如何选择,该怎么去做,对我们来说才是最有‘利’的,这才是远见。”
“此番连襟是那随风国的二皇子司马逸锋,刚才在御花园内,你可看见了他眼中的浓烈的**?”隋煌勾起嘴角,双眸之中兴致涌现,“司马逸锋为人果断猖狂,他若能如愿得到美娇娘,朕此番行程便是白费心思,若是不能,他日终将与朕为敌,司马狂徒这个名号,世人可不是白给的。太后心思同朕之忧,不若是怕他日然王不耐揭竿而起,若能得到赢得云王最为疼爱之女获其相助,便能与之制衡。”
美人他不少,丑女若有用,他也不想瞎费心思。
“这般看来,皇上这招可谓一箭双雕,但若是然王不受......”
“朕亲自来为他请婚,如此诚意,他不受,也得受。”抗旨不尊,那可是死罪。届时,他倒是能以此为借口。功高盖主......也是个时候了!
西轩--修罗宫
蓝天白云,天空清澈明朗如镜。
“没想到皇帝竟然是为你请婚,失算啊!”焰冥殿旁的阁楼之内,水无愁拿着白玉扇子敲了敲手心,“这回夙愿落空,太后怕是该急了吧!”
“皇帝不会做没钱的买卖,定然是别有用心!”清和炯炯双目闪着精光。
“这多年未有名目的王妃之位,倒是这般轻而易举地替咱王爷给定下了。”梅见一脚跨坐在窗沿上,低首馋馋地挑着手中的五六颗鲜绿的果子闻了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满足地把它们往嘴里送。
水无愁看到梅见清闲自在,闹心一起,便边说着话边悄悄地移动脚步走向他,“那咱岂不是得重新改变计划,圣旨已经在来的路上,这接不接还是得看王爷的。”
“只是这一月之期未免太过急躁。”
“还不是怕咱王爷不陪他玩呗!”
“就算这婚明日就得成,王爷若是不想理,照样不理!”水无愁一把夺过梅见手中的果子,笑嘻嘻地看着张大了嘴巴的他一眼,“吃吃吃,成天就知道吃,都不知道王爷养你来做啥用地!”说完无视梅见僵在半空的手,得意地吃下那颗清脆的果子,并对梅见露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大赞了一声,“甜呐!”
清和看着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与王爷谈论着正事,他们也能这般瞎闹。再回头看了一眼从始至终,侧身闭眸闲靠在贵妃椅上的然王,乌黑高竖的发丝倾洒在一身水墨色的淡蓝之上,整洁干练的袖口金丝盘绕出精致优美的图腾,依稀可见那收着的手青筋微微浮起,却不掩那细长修长,十分好看的手指,好似每一个指尖都充满了力量。
“只要王爷不想奉陪,那咱们便把这事给搅黄了!”梅见回过神来转头道。
“不,”然王睁开眼,敛了敛眸,幽冷的寒潭之中生出几缕跳跃的火焰,“这婚好歹也是隋煌不辞千里辛苦亲自请来的,怎么能让它黄了。”这脑袋是才开窍吗?现在才懂得来点有意思的,前面那所谓的美人计,简直就是小儿科。
水无愁挑了挑眉,两只明亮的眼珠子转了一圈,“那是成咯!”
“无愁......过来过来......”只闻梅见一声惊奇的低声呼喊。平时不喜热闹的清和见他这好似发现新大陆的神秘姿态倒也凑了上去。
然王懒懒地抬眼看了他们一眼,转而继续低眸沉思。他们这般活脱,他也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怎么了?”
“你看。”
水无愁顺着梅见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楼下青石小道上缓缓地走来了一个人。
梅见小声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她很像一个人......"
“像谁?”水无愁与清和齐声道。
“像......安公公......”
“像吗?”水无愁缩回脖子笑问道。
梅见目不转睛道,“像!”
“很像吗?”
“很像!”
水无愁挑眉,笑得大有深意,回头看了然王一眼,毫不掩饰,“她就是安公公。”
“什么?!”二人差点跳了起来,这安公公也死去好一段时日了,当时也都发现了他的尸首的。宫里平白“多”了一个人,还离王爷这么近,敢情是王爷有意不让多人知晓。
“那尸首?”
“我安排的。”水无愁道。
“那王爷留着她何用?”
“这是王--爷与她自己的事,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水无愁故意提高了嗓子,好似然王听不到一样。
梅见站了起来,无意之中手中一颗果子脱落,回神之际,那人已然经过楼下,眼见果子便要落在她身上......
闻得声响,安古并未抬首,眉眼一动,伸手牢牢地接住果子,一个旋身,奋力扔上。听到楼上传来了叫声,她这才满意地离去。
梅见捂着受痛的额头气呼呼道,“你瞧瞧,瞧瞧!我这果子也不是故意掉的对吧,王爷留着她做啥呢!那么嚣张!”
水无愁拉着欲要扔回果子的梅见,“息怒息怒,她这把果子还给你了也没有错,只不过是你发愣了没接到而已......”
“她这分明就是故意的,看到她那诡异的微笑了没??看见了没??早知道在地牢里就要玩死她!”气死他了!
水无愁压低声音在梅见耳边道,“还好你当时没整死她,不然这回怕是王爷得玩死你了!”说完回头对着然王那幽冷的目光干笑了几声。
“难不成她就是王爷那新来的丫鬟?”梅见压低声音道。心中有无数挫败感缓缓淌过。
清和看戏般地回到了然王面前傻笑,原来木头倒也不止他一个!
然王暗叹这几个愚蠢的家伙,心思都不知道挂哪里了,消息让人窃听了都不知晓,她没把听筒扔上来就很不错了。而此时的水无愁心中,则暗道然王竟然已经纵容安古到如此地步,只怕是人已动情而不自知。
“好了,别闹了。”然王正了正身体,“说正事。”
听到然王发话,几个人才整了整形象,噤声待命。
“此事便由清和全权负责,宫内布置简单即可,无需太过铺张浪费,一切从简,在礼仪上,只要不失两国颜面便行。”
“是,王爷。”
“日子如此仓促,天籁国应当会选择走西南方,大抵只需半把月的路程。梅见,你择日便先行出城查探,务必确保送亲队伍的安全,以防有心之人从中作梗,陷两国情谊于水深火热之中。”
“梅见领命。”
“至于你......”然王抬眼看着水无愁。
“至于我......”水无愁展了扇子晃了晃又合起,“该准备的我会准备好,只是这回你大婚,我怕是无法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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