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永嘉就不由挑了挑眉。
或许人在沉迷欢爱中的声音和平日里会有所不同。但这个声音,她一定是听到过的。她想起自己离开宫殿时。哥哥还是好端端安坐着的,放下了心。
她想不到还有会有哪个是她熟悉得人在这冰天雪地里偷情,也不怕冻伤了去。实在是太古怪了。她忍着恶心听了一会儿,脑子正浮起一个人名时,忽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永嘉下意识惊呼,又被人从后捂住了嘴唇。
她唔唔两声,表明自己不会再乱叫,温热的手松开了。
永嘉回过身一看,竟然是谢照。她急忙离那假山走远了些,走到一棵大树后。
谢照跟了上来,朝她露齿一笑。
永嘉的面颊被北风吹得白里透红,她有些尴尬,寒暄道:“真是巧,竟然又在这里遇到你了。”
“不是巧合,”谢照坦然承认道,“我是跟着殿下您出来的。”
她正要问为什么,接到他投来的视线就问不出来了。永嘉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一会儿就让谢照陪她一起去。她从未深夜独自行走在宫道上,适才真是太渗人了。万一真遇到什么不好对付的,有谢照这样武艺高强的陪着,她就不害怕了。
谢照朝假山的方向抬抬下颌示意,问道:“殿下出来难不成是为了听人墙角?”
“才不是!”永嘉几分羞耻几分恼怒,而后叹了口气,“我是听出来里面的声音是我皇姐的驸马。”
谢照问道:“您想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永嘉问出口后才明白谢照的意思,她摆了摆手道:“免了免了。我也不知皇姐是否知情,若她知情我再去告状,倒显得我在挑拨离间。若她不知情,她也未必乐意我将此事捅出去,或许她只会觉得丢脸。”
前世大公主就是浑然不在意的态度。永嘉初初听出是大驸马声音时十分生气,可转念一想他的妻子都不在乎,她何必去生这个气?
只是堂堂公主,夫婿居然在宫宴时和人偷情,实在憋屈。
她心里这么想,面上也流露出来。永嘉胸脯微微起伏,嘴唇撅起,显然很是不高兴。谢照轻咳一声,问道:“去把他们打一顿?或者附近有个小湖,把他们丢进去?”
永嘉怏怏道:“算了吧,他受了伤染了病,指不定还要我姐姐操心。”
谢照默了片刻,问:“殿下怎会一个人在这里?”
“宫宴上太嘈杂,我想一个人出来散散心。不知不觉就走远了。”永嘉随口扯谎道。
“天冷,公主还是回去吧。”
永嘉眨眨眼:“我脚疼,想去附近的宫室歇息片刻再回去。”
谢照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般,许久才恍惚问道:“您又脚疼?”
她这个理由确实上回就用过一回,她看出谢照也并不相信。
永嘉自知没有信服力,还是忍不住辩解道:“在西苑那回是真的!”
“是,臣知道。”
永嘉狐疑地打量他,见他一脸止不住的笑意,不由有些气恼。她加快脚步,自顾自走了。谢照从后面追上,保证般轻声道:“臣真的知道。”
她瞥了他一眼,轻哼了声。永嘉嫌恶地走过假山,向珠镜殿走去。谢照自然地接过永嘉手里提着的小宫灯,永嘉朝他一笑,立刻将已经冻红的手缩回厚实的袖中。
除了轻微的脚步声,万籁俱寂,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还未踏入殿内,永嘉就觉得不对劲。方才经过的几座殿宇,譬如端和殿等都是漆黑一片,悠远寂寥。而珠镜殿内有着昏黄的光亮,却没有人影。
永嘉心内一颤,果然是有着古怪!
她呵出一股白气,在廊下轻轻推了宫门。宫门没有锁上,永嘉走了进去,谢照紧随前后。
有股很好闻的香味,永嘉鬼迷心窍般吸了一口。如兰似麝,芬芳馥郁,让人浑身上下如同喝了酒一般,暖洋洋的。眼眸里仿佛含了水,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脊背一阵酥酥麻麻,不禁就想卧倒在地。
她抬手解开了披风的结......
倏然间,有只手强硬粗鲁地给她重新系好。男人伸出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腰身,不由分说就把她带了出去。
谢照挟着迷迷糊糊的公主,直喘粗气。他走到宫殿不远处的池塘边,将永嘉放在地上。他蹲在池边,用刺骨的冷水洗了一把脸,眼神渐渐清明,才恢复神智。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仰卧在地的永嘉公主。片刻后,他又走到池边,把衣袖打湿,凛冽寒意随着北风浸透到肌肤的每一寸。
谢照面无表情地将袖子覆盖在不知嘟囔什么的永嘉脸上。
水滴在永嘉唇瓣上,面上被这冷飕飕的透骨寒意一激,永嘉半张半合的眼睛忽然有了些神采。她一咕噜爬起来,茫然地低着头。
谢照将手收了回来,一言不发。
理智渐渐回笼,永嘉顾不得去想她方才做了什么,原来前世哥哥真的是遭人陷害!她不由有些想笑,连日来梗在心头的忧虑惶恐慢慢消散。随之而来的,是她忍不住去想究竟是谁......
谢照冷冷道:“公主可有话要说?”
永嘉闻言,抬头看向谢照。他满面怒容,死死地盯着她。她扶着膝盖自己慢慢站了起来,不解道:“你这是何意?”
谢照轻嗤一声,霍然间将她拦腰抱起,坐在了池边石头上。
永嘉呵斥道:“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反而被他牢牢辖制住了两只手。
谢照另一只手脱下她的鞋子,又飞快脱下她的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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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襄自幼亲缘福浅,偶然被太后看中,充做半个宫女养在深宫中。
她小心谨慎长到十六岁,太后做主将她许配给了侄孙章序。她很欢喜,章序时常入宫请安,和她乃是青梅竹马。
出宫备嫁,有一妙龄女子在她出门上香时上前,自言是章序相好,求她日后垂怜。
这桩婚事,她退不了,只能认命。
一次宫廷阴谋中,她不幸中招,被曾经的太子伴读司徒征救走。
此人一向寡言,雪岭名花,清贵盛才。
纪襄恳求道:“求你帮我。”
他淡漠答道:“我已经帮你。”
纪襄羞赧却十分坚定,她说:“求你帮我,教我,该如何报复回去。”
私下来往久了,司徒征每每都能做得密不透风。婚期临近,她当他们已是两情相悦,想问问他之后是个什么打算。
这日,她无须通报进了司徒征的居所,还未踏入就听内室太子的声音响起:“你对纪襄究竟是何心意?若想娶她,孤可帮你。”
司徒征平静道:“无关嫁娶,不过是难得心血来潮罢了。”
纪襄一怔,而后微不可察叹了口气,大梦一场,适时清醒也好。
悄悄走后,却忍不住哭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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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征因为高僧给太子的批命,以身代之在江南寺庙里修行五年。
他年少扬名,克己复礼。在外多年,愈发萧萧肃肃,如明月青松。
和已有口头婚约的纪襄私下来往,是他平生唯一放肆。
然而纪襄婚期临近,她有条不紊地备嫁,不再出门不再见客。
他这才惊觉自己的慌乱,和不知不觉间的真切心意......
最初,他可怜纪襄的际遇。渐渐,他成了那个可怜可笑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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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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