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店的工作的是让人开心的,每天店里洋溢着面包香甜的气息,店里的人际关系简单也不用多费心。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靳棹月觉得自己身心都得到了治愈。苏执笠前一阵任务结束回来,后背和胳膊被不法分子刺伤,可苏执笠在医院住了几天非得要出院。靳棹月在医院照顾他时看着医生给他换药真的很是心疼,现在苏执笠执意要出院,靳棹月放心不下,苏执笠便让靳棹月住去他那儿,美其名曰方便照顾自己,实则想着两人一处同吃同住,到底能亲近些。他想消融掉靳棹月的疏离,想让靳棹月全身心信任自己,他见过靳棹月受伤似的的眼神,他想让靳棹月这株一碰就退缩的含羞草一辈子住在他亲手建造的温室里。
靳棹月所在的面包房“暖禾”最近莫名在社交软件上火了,起因是暑假期间有很多学生游客来店里打卡拍照,店里简约温暖的装修风格、清新甜美性价比高的甜品、超贴心的购物服务使得“暖禾”在社交软件上被推荐的次数特别多。当然了,推荐的贴子里十有**会带上靳棹月这个暖心的、会为顾客各种找角度拍照的阳光帅哥。店里的产出是一定的,客流量的增加让大家已经提前下班开心好几天了。
这天下午,春山正在看助理小周递过来的文件,瞄了一眼旁边纠结半天的小周说:“怎么了,有话就说。”
“春总,您之前让我查的那个Omega……”,小周眉头皱了皱,好像是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那个Omega重新找了份面包店工作,他男朋友经常接他下班,两个人感情还挺好的。”
“好好好,就找了个面包店店员的工作是吧,就那么喜欢月薪3500的工作?”
小周不敢说话了,隐隐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直觉告诉他自己老板不仅仅是讨厌那个Omega找了份3500的工作。
下班的时候下起了中雨,车刚驶出地库,小周就听到老板发话了:“顺路去‘暖禾’那儿走走。”
小周心想那可要绕几条街,今天又下雨,路上肯定巨堵。不过好在春总不忙的时候下班是要早一些的,但等赶到“暖禾”那儿的时候,店铺已经关门了。
“春总,您看这……”
“走,一个破面包店有什么好看的。”
“好的。”
车子照旧往前开,十字路口超长的红绿灯缓慢地闪烁着。春山百无聊赖地看着车窗外匆匆躲雨的行人,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那个熟悉的Omega背着之前大学就背着的一个薄荷绿色旧书包,一边仰头和身边那个高大的Alpha说着什么。那个Alpha只能看到侧着的半张脸,一手搂着Omega的肩膀,一手的雨伞大半都向身边的Omega倾斜着。只见Alpha温柔地回应了什么,怀里的Omega眼神瞬间雀跃了,春山甚至还听到了一声既开心又清脆的“耶!”,两人之间的甜蜜气氛与这阴沉天气真是相当违和。
“看人的眼光不高嘛,难怪工资也不高。”
小周默默地在合法范围内提高了车速,仿佛是想以此打破车内阴沉的气氛。可惜车里再没响起老板的说话声,小周看了看车内后视镜,老板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走在雨中的靳棹月不知道,刚刚一辆路过的车关上车窗,隔绝了车内不屑、不甘、嫉妒、又嘲笑的目光。此时的靳棹月正沉浸在周末可以去山里玩儿的喜悦里。等回到了家,靳棹月看着苏执笠湿掉的半边肩膀,自己身上却干干的,赶紧帮他把湿的衣物换下来放进洗衣机,又连忙跑进厨房做姜汤。苏执笠换好衣服走到厨房里看着靳棹月忙活,时不时帮忙拿个这个递个那个,靳棹月笑着调侃毒药制作也有他的一份功劳,一会等姜汤熬好了,自己喝自己做的毒药可不许说太难喝。
苏执笠看着面庞清秀的Omega笑着调侃他,眼睛弯弯的亮亮的,眼睛里的开心像是要溢出来了。他觉得自己能拥有这个可爱宝贝的男朋友简直太棒了,他的宝贝细心又温柔,会因为自己雨天去接他下班而开心,会因为回家看到自己淋湿了半个肩膀从而脸上写满了内疚。你接上他的梗就能看到他眼睛里洋溢着同频的快乐,日子在他眼里就是应该快快乐乐过的。苏执笠想不到这样的人为什么之前还会受爱情的苦,他觉得上天赐他这这样一个宝贝大约是自己前世就在积累功德了。
“棹月,过年陪我回一趟老家吧,我父母想见你。”
“啊,我……我……”Omega的脸上满是惊慌。苏执笠轻轻拥住他,吻了吻他的耳朵。
“别怕,我爸妈见到你一定会喜欢你的。没有人能拒绝这么可爱的Omega。”
尽管怀中的Omega还是一脸担忧,但是苏执笠已经想到过年时父母亲戚的祝福。苏执笠觉得自己现在像怀揣着金银赶夜路,不尽快把靳棹月合法绑定在身边,他就整天焦虑自己的宝贝被偷走。
这天苏执笠上班遇到罗汨来警署找一位朋友,罗汨笑问:“看气色,苏警官最近日子过的不错。”
“嗯,和棹月在一起的日子每天都是开心的。”
“那你们进展怎么样呢?或者说之后有什么打算呢?棹月什么时候彻底搬去你那儿住呢?”
“我已经和棹月说今年过年陪我回家见父母了,快的话最好今年能把事定下来,之后就让靳棹月把那个小房子退租。”
“见父母难免紧张,你一定护好棹月。”
“我会的。”
晚上睡觉前,罗汨将今天在警署和苏执笠的谈话告诉了张昼,说完两人沉默许久。罗汨出声道:“我已经告诉苏执笠在他父母前要护着棹月,希望再不要因为见父母的事让棹月再吃苦头了。”
“谁说不是呢,前几年春山带棹月回去见他父母,春山母亲单独和棹月说他们家是看不上春山和这样的普通人结婚的,春山要是娶个门当户对的Omega,他们家的家业春山扛着就能轻松点。春山母亲还说,他们家要是大富之家,春山娶个贫苦出身的Omega倒没什么,但是他们家也只是中等人家,家里又只有春山一个,要是他儿子娶了靳棹月,以后春山孩子生活条件天花板就是春山的条件了。老人家说看不得小孩受苦,一定是要孙子孙女过好日子的,说棹月要是懂事的孩子,和春山谈一谈恋爱没什么,要是想要结婚,她老人家那一关是过不了的。”
“为人父母想让儿女过好日子,有钱的想找更有钱的能理解,但是棹月和春山在一起真没问春山要什么,春山之后谈的情人分了之后哪个分手费不顶春山给棹月花的十倍之多,大学时棹月做兼职一天80块钱都舍得花50块给春山买吃的。”
“那年他俩分手之后,棹月喝了许多酒,拉着我坐在公园看落日、看云朵、看月亮,一边哭一边说‘罗汨你知道吗?如果他是一轮弦月,那我还存有一丝侥幸盼着自己能填补他的缺憾,但罗汨啊,他是满月,他是满月啊!’”罗汨擦了擦眼角:“谁那么多年爱情长跑没个好结果能不遗憾呢?但是双方差距大如天堑,就像棹月说的,他在见到春山母亲后就知道两人的差距大到不是一点爱就可以弥补的。”
“只是没想到有情人也难成眷属啊。”张昼将罗汨的额头贴上自己的额头,吻去了罗汨眼角的泪光:“都会好的,真正相爱的人是不会走散的。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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