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小女,有些欣喜,公子记得小女。”虞枫眠的话令我心喜而又掉入冰水里,若她要是知道,我是女子,该如何呢。
我将为她擦拭泪的手放下,一个人默默的走进院子。我到底是为什么喜她,为什么呢,是当初在战场上的红衣令我有些兴趣,还是我说的逃出那烟花之地她点头的样子,到底是为什么喜她。
厨房外摆着个小桌,上面摆着菜肴,看着两只碗的瞬间,我的脸突然冷了下去,她是有了意中人吗?等着那位公子来院里一起罢?我现在回来,不就是扰了她的清净。院子里摆着劈好的柴,她一个弱女子怎能劈柴呢,是有人帮他的罢,我的心又坠入到泥潭,转身看向那呆站在院里的人,面色平静又心如死灰。
“在下回来,也只是拿些东西。”我盯着她头上的玉簪,有些刺眼,可是我也只是我为她买,为她戴上,我有什么理由来说我的一厢情愿。我轻轻阖上了眼,我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身份,我自从登上了这龙椅,一举一动都在那些庸俗大臣的眼下,我若是强带着她回了皇宫,她难道不会伤心吗。我睁开眼,眼里又恢复了我的冷淡,我将怀中的银两放在桌上,我微微张口说道“取回钱袋。”
虞枫眠只是回了屋将钱袋放在我手心,她的手指碰到我手的那一瞬间,我被冷的哆嗦了下,还是将钱袋放入怀中,正准备道一句谢便走,背后佳人的话语令我有些捉摸不透。
“公子的钱袋是否乃心中之人所绣呢。”我有些愣住,是啊,母亲绣的,虞枫眠补的,哪个不是我心中之人呢,顺了她的意说道“嗯,多谢虞姑娘。”“那位女子,真比小女有福气。”“虞姑娘以后若是寻得良人,也会像在下一样有福气。”衣袖被扯住,我原以为是被什么勾住了,便回身想将那勾住的地方想解开。不是被勾住了,是虞枫眠拉着我的衣袖, 我有些疑惑“怎了,若是想离开的话,不用给在下留信,若是在下回来看到姑娘不在必会自知。”虞枫眠朱唇轻启“小女,以前从未仔细瞧过公子眉眼,若今后分离望还能记起公子。”反正她会走,我也想多瞧瞧她,便转身盯着她。
她瞧着瞧着,怎么还上手了,她将指尖轻轻从我的额头,眉,鼻,唇,下巴划过,她的指真冰凉,我将目光从她的眉眼离开,看向别处,而心里却想着,她的指为何会这么冷呢。
我想轻轻拢住她的手,指尖也想轻划过她的脸,想跟她说不要离开,但对于我和她来说,有什么意义呢,有何意义呢。我想护着她,是她这一生,身世悲惨,还是我的私心,想看着她。
“小女到现在还未曾知晓,公子的名字。”虞枫眠收回了我面上的指尖“胡桉奇。”未曾掩饰的将名字说出,我不知我心中是何感想,我后撤一步像个逃兵,逃出了院子,逃出了她的眼,逃出了我的心。
钱袋中的银两分文未少,直到在客栈里喝了几壶酒,念着虞美人,在房里深深睡去,当是个玩笑话罢,玩笑情,怎能比呢。
直到有人轻轻摇晃着我,我才睡起,迷糊睁着眼便瞧见了死士之一的菊月。这么多死士我该如何分的清,面都隐在黑纱之下,我是看那衣角上绣的字也才分的清。我轻轻翻了个身,不去看菊月,我的眉眼已经肿了,我还是思着虞枫眠。
“皇上怕不是忘了出宫最重要的事。”菊月的声音传来,我装作不答,只是呆滞的看着自己指尖。
“万千黎民百姓,万千学子比不上一人吗。”菊月的语气像在劝我,是啊,儿女情长多忧虑,我还是继续背身。
“菊月你的话语像极了了母亲。”我起身,看着桌上摆着的衣裳,随后又看向那静站在跟前的菊月“菊月,一直以来都知朕喜穿什么。”我将衣裳穿好,但是这衣带跟平常不太一样,在宫里的所穿衣带又称缁带,仅是个长片玄黑色或是的黄色锦缎,出了宫外的衣带都是些普通颜色单调的长片布匹。
这衣带正中央有一个圆形的盘,我不知怎么称呼,看着很好看,但是不知怎么系。
我转头看向菊月“这衣带怎么不太一样,帮朕系一下。”菊月将那带子环了一圈在我腰上,一侧的穿过去,便固定了。我的眼甚是有些惊奇,“这是最近在京城还有各个城新盛起来的衣带,大多富家子弟或名门望族的年轻公子都会佩戴,皇上查的是舞弊,那便装作不懂才学的富家公子便会方便些。”菊月为我系好衣带,候在一旁有说道“富家公子身旁会有小厮。”便站到我身旁,点头的样子,像极了那些奴才。我有些恍惚,将菊月的黑纱轻摘下,黑纱之下一个相似的脸让我眼底的愁绪逐渐纠缠相生,虞枫眠是有着清纯之相的花魁,而菊月是那媚气横生的妖狐,同一张脸,怎么会这样。
“菊月你是用了易容吗?”我不信怎么会有长得想象的人。“奴才是用了易容,郑公子可真是有一双慧眼。”菊月像极了那老狐狸,“长成这样的小厮,本公子还要防着有一些公子想养娈童,换一张罢。”我走出屋子,在门外静等着菊月易容。
等到菊月出来,那脸便换成了一个长满麻子的男子,我轻轻一笑,将别在腰间的纸扇打开,摇头晃脑的样子,就是那纨绔子弟。
“那现在去哪呢。”我悄声说道。“青楼。”菊月的话又让我慌了神,又是烟花之地,我怕是又会记起她。
京城青楼不似煊城,京城一青楼一花魁,而那京城排在一等的甲子花魁,会在皇帝诞辰之时会被召入宫中,在殿上,为九五之尊,还有那些皇亲国戚,和那些朝堂上的大臣们面前舞一曲。若是入了九五之尊的眼便会一步登天成为妃嫔,若是被皇亲国戚娶回家当侍妾,或是大臣看上便会赎身,总比在那烟花之地好些。
我想起了皇兄,就是那先皇,每次召见我,只会问我,想不想当九五之尊,谁会想当呢,我当我的悠闲王爷自由自在,每次都回绝。皇兄眼里总是有些落寞,我后来才知道,皇兄想封一个妓子为后,大臣们纷纷上书,而到最后,那个妓子好似是死了,死在皇门前,而皇兄也没几日便去世了,我也被迫当上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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