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别怪我把你‘就地正法’了。”他的右手还在她的衣服里没有拿出来，轻轻一捏，害她不禁哼了一声。
杨舒羽真的有点害怕，所以不敢再乱动，也不敢再挑衅，乖乖地坐在他腿上，小动作也不见了。渐渐地，鸿飞慢慢平复了下来。
她踌躇着问：“你……好了吗？”主要是不能动，真的很累，她好想伸个懒腰，挪挪屁股，使劲儿动一动！
他笑，反问道：“那你是希望我‘好了’，还是‘没好’？”
嗔了他一眼，舒羽羞羞地嘀咕道：“一点儿也不正经……”
“那我以后对你正经点儿，再也不抱你、不亲你、不摸你了。”又贱贱地补了一句，“我发誓。”
“不可以！”她怒。
“怎么又不可以了…”
“该抱还是得抱，该亲还是得亲，该……摸还是得……摸呀……”声音逐渐变得细小而羞涩。
他撇开脸，偷偷笑起来，唇角漾起好看的涟漪。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中，舒羽问：“晚上那个女记者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在你走之后，问我要了手机号码。”
舒羽突然瞪住他。
“说是以后工作上或许有交流，互换一下联系方式。”
她犀利质问：“所以你把号码给她了？”
“给了。”
脸色一下变得很差，舒羽推开他，却不想车里的空间就那么大，她又坐在他腿上，再推也推不到哪儿去。
“你明知道她对你有意思，你还把号码给她！”
“她跟中北有工作上的来往，我不太好推辞。”
她生气了，眼看就要从他身上下来，还要下车，他拉住她解释：“干嘛！我不会理她的，我怎么可能理她呢。”
“可我不喜欢！”她拧着眉，直白道，“我不喜欢你跟对你有想法的人有联系！天天你一个电话她一个电话的！借着工作的名头暗送秋波！”
他温柔地抱怨：“你不要不讲理嘛。”
“我怎么不讲理了？”
“我对她没那个意思。”
“可她对你有意思！”
“那你要我怎么办？”
“我要你把她的联系方式删掉。”
他叹了口气，爽快地拿出手机递给她：“好，你删吧。”
舒羽翻了他的通讯录，找到了“李楠”的名字，看了眼她的号码后，然后跟他确认道：“我删了？”
他淡淡一声：“嗯。”
可是就这么巧，她前脚刚删掉，后脚手机就来了条短信，正是她刚才删掉的号码发的。
“谢谢你们的款待，今晚很开心，你们剧组的氛围真好，我也采访到了很多有趣的事，终于能有让我喜欢的材料去做专题了，哈哈。”
看来光让他删号码也没用，那女的已经有他号码了。舒羽拿着手机给他看，故意问他：“她自己找你了，怎么回？”
他想了一下，说：“回一个‘辛苦了’就行了。”
舒羽低头打字，手指在按键上按了一通，打出“辛苦了”三个字，回了过去。
她绷着脸又问：“你是不是在想，反正她也有你号码，你答应当我面删了她号码也没什么？”
鸿飞深觉冤枉，无语道：“我哪有这个意思！我什么时候这样想了？”
她头一次有点咄咄逼人：“那你现在删了她号码也没用啊，反正她都有你号码了，她随时都可以主动联系你呀。”
很快，短信铃声又响了一下。
她冷笑，没好气地摇了摇手机：“你看，这不又来了吗？”
这个叫李楠的似乎并没有觉得鸿飞短短一句“辛苦了”很敷衍，继续道：“不辛苦呀哈哈，你回宿舍了吗？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路好黑呀，有点害怕……”
舒羽再次给他看手机，板着脸问他：“她说她害怕，怎么回？”
鸿飞道：“随你怎么回，礼貌一点就行了。”
杨舒羽跟他犟起来：“不要！我就要你自己回！你说，怎么回？”
“那不回了。”他摆烂。
她抬杠道：“不行！人家给你发短信，你干嘛不回？”
现在不回，不代表回去以后不回！不代表她不在的时候就不回！
鸿飞无奈：“你钻这种牛角尖干什么？”
钻牛角尖？说她钻牛角尖？舒羽就这么不高兴地直勾勾地盯着他，他没办法，只好说：“那就四个字，回‘路上小心’。”
舒羽按照他说的回了过去，结果这女人的短信再一次来了。
“嗯嗯！你还没睡啊，你在干嘛呀？（^_^）”
“在干嘛”这三个字是最最暧昧的问候，懂的都懂，舒羽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把手机上的字给他看：“你觉得她像是对你没意思吗？”
本能地想辩驳些什么，屏幕上的字却令鸿飞欲言又止，索性闭了嘴。
舒羽心里有火，拿着手机快速地打字，打了挺长一串，然后举起手机给他看：“我能这样回她吗？”
屏幕上写着：“我是他的女朋友，他暂时不在，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给他发这样的短信了。”
他盯着手机，没说话。
她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会让你很尴尬？”
他虽然依旧没回话，但她从他回避的表情里读出了答案：没错，这条短信发出去就是会让他感到很尴尬。
好像自己很不善解人意一样。
好像是自己无理取闹一样。
舒羽突然觉得心里凉嗖嗖的，第一次感觉到寒意在侵蚀五脏六腑，鼻子有点酸，眼睛也有点涩，只能尽力压住喉咙里的哽咽。
“那你继续和她联系吧。”
把手机还给了他，然后收了收自己的东西，杨舒羽拿上包，下了车。
他也跟着下了车，快速拿了自己的包，关上车门，然后追着她解释：“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没有想跟她发展什么，只是可能以后工作上会有交集，我不想搞得那么难堪而已。”
“嗯。”她很冷淡，转身就走。
他边追着她边说：“我知道你希望我和别的女生保持距离，但可以换一种更好的方式暗示她，没必要发这种短信得罪人，本来很容易处理的事情到头来反而被弄得很难收尾……”
“知道了。”
“舒羽……”
她不理他，只顾自己往前走，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再反驳，鸿飞只好默默跟着她。
途中他想牵她的手，她却一声不吭儿地挣开，非常排斥。
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回了宿舍，上了三楼，拿出钥匙开门，杨舒羽直接进去，连“晚安”也没讲，“咚”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鸿飞孤身站在她门外。
丢下包，杨舒羽整个人伏趴在床上，还是忍不住哭了，她把自己的脸埋了起来，肩膀轻轻抽动，发出轻微的啜泣。
床上的喵喵不明所以地望着她，不知道主人怎么了，不安地“喵”了一声。
门外的鸿飞心情复杂，脸色也很低沉，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门把手，无所适从。
手机又响了一下，因为情绪不好，所以他冷着脸掏出来，是李楠又发来了新短信：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你有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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