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一旦跨进筑基期就可以辟谷,不用再食凡人的五谷杂粮,但淮谨是异类,哪怕她到元婴巅峰仍会饥肠辘辘。
她得吃饭。
闻言,村长猛地停下,扭头,希冀地看向淮谨。
淮谨眼睛亮亮,恍惚看到一座座饭山在向自己招手,“您考虑考虑我?”
一刻钟后,淮谨跟着村长回家,并坐上饭桌,满桌子家常菜冒着腾腾热气,空气中弥漫着几天没有闻到的饭菜香,村长的家人都在灶屋忙碌,一个接一个菜往木桌上端,空盘子一个接一个撤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闹饥荒。
村长的小孙子扒在门口,盯着淮谨狼吞虎咽,他咽了咽口水,仰头天真地问:“娘亲,这个漂亮姐姐真的不是饭桶吗?”
吓得妇人赶紧捂住他的嘴,抱着小孩走开。
淮谨快饿疯了,也不在意那么多。
村长坐在旁边,吓得不轻,哆哆嗦嗦道:“仙,仙子,你别把自己撑到了……”
“我打小胃口就好,老人家,说说您遇到的事。”
“哦哦,好。”村长说:“是这样的,我们村子向东三里处有一座乱葬岗,平时,府衙处决的犯人尸首或别的尸体都会丢那,任由山间豺狼虎豹分食,多年来一直风平浪静,也没闹出什么事,可就在两日前,怪事发生了。”
“每到夜里,乱葬岗那边就会传出恐怖的声音,村里的孩童每每听了都会心悸大哭,昨夜,我们村子有几个壮汉过去一探究竟,结果碰到鬼了,最后——”
他抹泪,脸色痛苦:“全被那些恶鬼吃了。”
“咱村里的人都是老农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本本分分种庄稼,攒的也是辛苦钱,大家伙凑的银钱别说请修士来除鬼了,就连那入门的门槛费都不够。”
村长重重叹了口气,抽着旱烟,一脸愁容。
淮谨终于吃饱喝足,擦了嘴,拍了拍肚子,对村长笑道:“乱葬岗除鬼是吧?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村长喜出望外,拱手,“多谢仙子。”
“不用客气。”
老人再抬头时,一阵风刮过,坐在他对面的道袍少女已经消失不见,空气中散着她的嗓音。
“老人家,很快您这村子就会风平浪静,再无鬼怪妖邪作祟。”
…
乱葬岗。
山坡弥漫着飘渺的白雾,杂草在尸油的滋润下蹿得老高,近乎没过膝窝,阴嗖嗖的冷风吹过,带着令人恶心呕吐的腐烂臭味和铁锈的血腥味。
淮谨扛着锄头,走在满是断臂残躯的乱坟岗,脚边有裹尸的草席,也有被缺德玩意儿挖出来的棺材,有些倒扣,有些盖子被掀飞,横七竖八。
除了风声,一片寂静。
“奇怪,来的路上,我还隐隐约约听见这边在鬼哭狼嚎,怎么一过来连个鬼影都没有?”
淮谨站在某个小坟坡上,目光所及,皆是一片阴森的朦胧雾气,习习阴风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携着一缕散不去的腥臭和钻进骨头缝的湿冷,像是被鬼魂围得密不透风。
淮谨抡起锄头当长剑使唤,挽了一圈,握住棍柄,将生锈铁锄那面凿进肮脏发臭的泥地,刹时,金光以她为圆心朝四面八方荡开,宛若龟裂的蛛丝。
“都给我滚出来!”
腾升的薄雾淡去几分浊气,一簇簇穿着白衣、面容狰狞恐怖的孤魂野鬼拔地而起,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像洋葱,又像蜂窝,占据所有细缝。
淮谨看着数不清的鬼魂,头皮发麻,险些密集恐惧犯了。
地府的鬼都跑这来了是吧?!
也不知从哪发出尖锐的抓挠声,像指甲划着木板,咯吱咯吱,原本安分守己的鬼魂们立即发狂,疯狂扑涌上去对付淮谨。
锄头就插在淮谨的脚边,太大件,这么多鬼,使起来多少有些不方便。她双手结印,掐诀,起势时带起的罡风震得最里面那圈鬼魂被撞飞出去,劈里啪啦砸了一地。
金色的六芒星阵将淮谨托起,那些鬼似乎有些忌惮,但更多是拼着魂飞魄散的下场也要撕碎她。
淮谨身后发丝飞扬,五指成爪,清瘦的手腕朝两侧划拉,嘴里念着:“给我一件可以斩鬼的武器。”
六芒星阵金光闪烁,周遭刮起劲风,吹得杂草被拦腰斩断,淮谨抬头一看,心生安慰,这架势应该能成。
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鬼率先扑过来,金光闪过,六芒星阵褪下,而淮谨的手中空空如也。
她的眼皮狠狠一跳,骂骂咧咧。
辣鸡,过分!
这次竟然什么都没有!
迫于无奈,淮谨只好扭头抡起锄头跟它们硬刚,一榔头一个,打完这边捶那边,就差杀红眼。
登时,万鬼哭嚎,声音刺耳难听,震得整个小山坡不得安宁,吓得树林里栖息的雀儿也纷纷扑腾翅膀飞走。
一炷香后。
淮谨握着锄头,支撑累得喘气的身体,胸口剧烈起伏,目光扫过地上那些被打得爬不起来的鬼魂,内心一片凄凄。
想她一个召唤师,使的是剑修的招式,靠的是体修的耐力。
唯独不能用自己的本命召唤!
好气啊。
淮谨歇好了,再次抡起锄头,凶巴巴威胁:“再敢跑这兴风作浪,我就打爆你们,听见没?!”
鬼魂们蜷缩在地上抱头嘤嘤,被打怕了,也听懂了,却不敢挪动分毫。
“杵着干什么?还不快滚?”
吱……
吱吱……
微不可闻的声音响起,像老鼠爪子在刮木板。
下一秒,躺地上的鬼魂作群鸟散状,立马隐没地里,连带着乱葬岗周遭的雾气也像潮水似的褪去。
淮谨扫了眼,确定没有鬼魂作祟,正要拿起锄头离开,突然,不远处发出细微的动静,像是棺盖被推开摩擦棺材的声音,在这寂静的乱葬岗显得格外清晰。
她顿住,视线循着声源望去。
黑漆漆的棺材做工粗糙,底部陷进深褐色的泥里,掩了一半多的棺盖上覆着一双脏兮兮的小手,使劲扒拉着往外推,棺盖到了某个临界点失去平衡掉在地上,砸起几滴泥甩在棺材身上。
淮谨看到那双小小的脏手攀着棺沿,一顶破破烂烂的小乞丐帽从下往上冒出来,帽檐底下是狗啃般乱糟糟的头发,以及一双圆溜溜的黑色葡萄大眼。
一个小女孩窝在棺材里偷偷望着淮谨。
她的眼神天真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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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黑切白笨蛋尤物大嫂x心狠手辣二把手】
【极限拉扯/蓄意接近/甜宠】
钟娅歆是香江龙兴大哥的女人。
新婚当天——
她和丈夫谢怀铖登门祭拜先辈,金碧辉煌的宗祠檀香弥弥。
沉重的鎏金大门被人推开,黑衣西装的保镖鱼贯而入,位列两排。
沈肄南一身修剪得体的铅灰西装,握着一柄盘龙黑金手杖,慢条斯理地走到新婚夫妻面前。
彼时,谢怀铖揽着妻子的腰说:“娅歆,这是南爷,香江龙兴的二把手。”
沈肄南生了双异瞳,垂眸睨她时危险而玩味。
他唤她:“大嫂。”
也是这天,钟娅歆见到传闻中心狠手辣、大名鼎鼎的香江龙兴二把手——南爷,谢怀铖最忌惮却又动不了的人。
也是她负责接近、攻略的棘手对象。
…
钟娅歆有不为人知的癖好——“金钱渴望”
她需要银行卡里有很多钱带来的满足感、安全感,不然就emo、焦虑、心慌。
偏偏她脑瓜笨笨,赚不了大钱。
而且,还长了张写满野心且攻击性极强的美艳脸庞。
所有人都觉得她精明。
就连香江龙兴的谢怀铖也这样认为。
于是——
在阳光和煦的某天,谢怀铖找到她,并许她多到数不清的钱,但有两个条件。
①假结婚扮夫妻。
②接近、攻略沈肄南。
钟娅歆开开心心地答应,摇身一变成为香江龙兴大嫂。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
沈肄南,世人尊称南爷,表面是香江龙兴二把手,实际是说一不二的掌权者。
祭祀那天,他见到谢怀铖的新婚妻子——
那个空有美貌、脑瓜呆呆的小姑娘。
他看破不说破,任由钟娅歆绞尽脑汁、抓破脑袋、想方设法接近、攻略自己。
当然,钓笨鱼也得抛出诱饵不是?
直到——
谢怀铖败北,无钱再支付钟娅歆攻略沈肄南,这段虚假的婚姻自然也跟着告破。
已经被沈肄南吃得骨头不剩的钟娅歆,边嚎啕大哭边抹眼泪——
“我只是想要钱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我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呜呜呜。”
沈肄南从身后抱住她,一袭黑衬衣微敞,隐隐可见修韧紧致的胸膛以及脖颈间暧昧的抓痕。
他扣着女人的手指,递到自己唇边,低头一根根亲吻,“乖乖跟我,我推你做香江龙兴的话事人,保管你有用不完的钱。”
后来——
钟娅歆真就坐上那个贵不可攀的话事人位置。
而沈肄南,那位赫赫有名的香江南爷就站在她身边,成了她最忠心的爪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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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棺中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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