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笔欣赏着自己的杰出大作,丝毫没注意太后已经走向自己。
“殿下画的是谁啊?”
听到太后的询问,他立马反应过来,这让她老人家看到了还得了。
一手扯下画像,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七羽,便顺手塞给了他。
“随便画画……自然没有画师画的好,不如去看看他们画的如何?”
七羽此时喝的上了头,原本想上前请求殿下不要纳张小姐为妃,结果话没说出口便被塞了一幅画。
醉醺醺地举起画看了一下,满脸嫌弃,“这画的是什么动物啊?”
下意识想扔掉,但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能扔,便折叠好放在了衣兜中。
北国的宫用画师果真是有两把刷子,不一会儿便将画像画完了,一幅幅的画被宫人竖立,以便观赏。
“美人出南国,灼灼芙蓉姿。”众人齐聚于画像前,欣赏着佳作。
每一张画都让人眼前一亮。
太后固然记得自己的目的,试探着让顾漠野评价一二。
顾漠野在几副画前来回走动,最后在李淑娇的画像前停下,太后见状连忙上前查看,等看到是李淑娇时,不禁露出微笑。
“殿下是好眼光,这国师家的小女确实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听见太后对李淑娇的评价,陪看的众大臣也附和起来,有几个来事的还夸赞李培盛培养了一个好女儿。
“是不错,这副画是何人所画?”
王瑞见陛下询问画师为何人,立马上前回道:“禀殿下,此画乃画师高卫恭所出。”
下面的御史大夫高励善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赶忙上前,“陛下恕罪,犬子平日就爱作画,登不上大雅之堂。”
原来是御史大夫家的,这倒是让顾漠野眼前一亮,平常的官宦人家,儿子一般都是子承父业,这高卫恭跑去当画师,倒是一股清流。
倒也不是责难这画师,“本王只是觉得大夫家的爱子画技出神入化,颇为欣赏罢了。”
御史大夫笑呵呵打趣。
其实方才看见此画便觉得背后的画师定是个技术精湛的人,线条流畅,一挥而就。
与自己方才所画相比,确实棋高一筹,顾漠野盘算着回头让他给子云画一幅。
热闹了一天的宴会最终散场了,七羽此时酒意已经解了八成,坐在座位上冥想着,似乎下定某种决心一般。
“张小姐!等一下!”七羽在张余莲背后疾跑追了上来。
张余莲见七羽气喘吁吁,摇摇欲坠的样子便知有急事,招呼一旁的张弦戈先行一步,自己随后便到。
张余莲红唇微启:“七将军,有何事如此着急。”
七羽面色犹豫,似乎在考虑什么,“张小姐,我知道我很唐突,但是我想问一下,你喜欢陛下吗?”
张余莲看着七羽期待的眼神,心里发笑但又不好表达出来,“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不喜欢的话,我可以请陛下不让你入宫为妃。”
七羽眼里充满期颐,仿佛用眼神告诉张余莲回答说不喜欢。
张余莲与七羽对视片刻,原本不想将话说的太直接,可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苦笑道:“不喜欢,可我是丞相的女儿,就算不嫁给陛下也会有其他的指定人选。”
见喜欢的姑娘如此伤心,七羽连忙宽慰,“请张小姐放心,殿下这边交给在下,小姐莫要伤心了!”
爱情对于七羽来说便是电闪雷鸣,突然就来了。
第一眼见到张小姐便觉得此般温柔淡雅的女子十分合眼。
宴会上见她忧郁的样子便激发了自己的保护欲。
张余莲自己也没想到,两人加上这次,不过两次会面,到底哪里让七羽对自己如此上心。
“余莲在此谢过将军~”
此时楚楚可怜的样子,每一个动作都是七羽的强心针。
七羽不好意思地挠头,“没事儿~呃……张小姐快快跟上去吧!不要掉队了。”
只见她得体行礼便告辞离去,转身时背对着七羽忍不住笑了。
七羽见张小姐离去便放心回去了,今天的酒确实也贪杯了。
说话做事都不经大脑,怎么问人家姑娘这些……
张弦戈见自己姐姐回来了,忍不住想知道和七将军两人在聊些什么。
“姐,你刚刚跟七将军聊什么呢?他怎么火急火燎的。”
张余莲不紧不慢与张弦戈进轿子里坐下,整理好了裙边才回答他,“我给你找姐夫呢~”
“什么!”张弦戈惊呼,张余莲连忙嫌弃捂住他的嘴。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不是喜欢华辰风华公子吗?怎么突然变成七将军了?而且他有二十六了吧!再大点可以当我爹了。”
听见小弟的发言,张余莲上手便捏了他的耳朵,“你要是让爹听到,不给你揍一顿!”
张弦戈也是憨笑,“那你说说怎么一回事儿。”
张余莲也不卖关子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方才七将军过来跟我说了莫名其妙的话,问我喜不喜欢殿下,还说他可以让殿下不让我进宫。”
张弦戈听了笑了笑,一脸懂了的表情,“他那是喜欢你,你同意了?”
“当然不同意,我确实不想入宫,要是他能帮我这个忙,我也挺感谢他的。”
“哦,所以,姐你想骗七将军。真惨啊,一把年纪了还被小姑娘家骗感情!”张弦戈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话。
张余莲可是被他这个弟弟烦到了,忍不住威胁道:“你闭嘴!再跟我唱反调,我就让你们新来的那个助教关照你!”
张弦戈听到谢子云,立马闭嘴,不过很好奇,自己姐姐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太学来了助教啊?”
“呦~小弟还挺关心在意啊~”
张弦戈不承认,毕竟自己还难堪过谢子云呢!
张弦戈不说话了,张余莲也不逗他了,“就你那尿性,没事就招惹别人,我去参加齐家小姐的宴席,人家弟弟全给我说了!”
宴会那天————
齐家小姐的弟弟齐梓文:“那个张弦戈调戏太学新来的助教!”
陆小姐:“我哥哥说他还扔石头砸人呢!”
吴小姐:“是吗!”
李淑娇:“他还跟我表弟李渊对上口了,是吧?张小姐。”
张余莲:“……”
张弦戈听了姐姐的数落,也感到自己太过分了,原本就想着赔个礼,这下更加确定了。
明日便去赔礼道歉!
张弦戈今早第一个来到太学,早上的课心不在焉的,陆博士看了也懒得说他了。
送什么给谢子云呢~
自己苦思冥想了一上午,实在抠破头皮也想不出来,就见过几次面,哎~
重重叹息后朝窗外望去,今日谢子云的窗户没开,他怎么还没来。
正疑问着,突然看见窗外的睡莲开花了,上面正好飞来一只蜻蜓立在上面。
灵机一动,送花啊!
那破屋子空荡荡的,送一束花再合适不过了,而且……鲜花配美人!
说干就干,张弦戈紧盯着陆博士,心里不停催促老头赶紧讲完。
陆博士看见张弦戈专心的听讲,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便更加来劲了,直到下课了还没讲完。
张弦戈真是崩溃,终于熬到下课,连忙悄悄跑到后花园采花,看见路边迎面走来几个宫女。
“张公子安~”不等宫女起身,张弦戈直接把两人薅过来帮自己采花。
不忘了叮嘱她们:“采颜色淡雅的,好看的。”
一会儿的时间便摘了一捧花束,看着眼前的花,张弦戈开心接过便准备离去。
其中一位宫女叫住了他,“张公子可是要将这花送人?”
张弦戈笑着点了点头。
宫女向他建议道:“不如让我俩给您修剪一下。”
看着手中一大捧乱糟糟的花枝,确实有必要修剪,张弦戈跟随二人去拿了剪刀,三下五除二便修剪完毕。
看着这修剪过后的花束确实比方才更加入眼,赶忙拿着花束跑回太学。
谢子云昨天多多少少喝了些酒,明显不胜酒力,今日掐着上课时间来的,刚进那破屋就遇到了张弦戈。
只看他手里拿着一束鲜花,看着自己似乎有话说,“你……”
没等自己说出话来,张弦戈把花塞进自己手里,后边又听到了他说了什么,声音跟蚊子音一样,话也断断续续的。
不等自己反应过来,他便着急忙慌地跑出门去。
“说什么了?”现在的学生想一出是一出,比我这个年龄段的还不稳重。
看了下这花,放哪儿呢?
“有了,正好合适。”
书架角落有一土黄色陶罐,把花插里面正好合适。
谢子云将花瓶摆放到桌案上便去授课了,一整个下午都感觉张弦戈在看自己,有时候自己故意偷看几眼张弦戈,想看看他是否还在看自己,结果便和他对视上了。
谢子云:……
纵使自己见过许多灵异古怪事件,但绝对没有现在让人难受,不自在。
不仅谢子云自己感受到了,李渊早早便发现了张弦戈的古怪,跟个小偷一般看着谢子云,谁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终于熬到了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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