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幼弟

怀中人睡熟了,谢绥是一动不敢动,生怕将好不容易睡熟的人吵醒。

就这这个姿势,梳理着逸书给的线索。

有用的也就是他家中有个读书人,读书人,谢绥思索着,既然是读书人,那就可以专门戳读书人的痛处。

历来读书人最在乎的左右不过名声,何况还是将要考取秀才的读书人。

这名声自然重要。

倒不如好好利用这一点,让他们吞过去的东西全部给吐出来。

将逸书轻放在床踏上,谢绥蹑手蹑脚的出去。

等出了家门,马不停蹄的往于家河赶去。

谢绥过去看到的就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在哪里忙碌,谢绥不用猜就知道这个人是逸书口中的弟弟。

不到十岁的小孩子,他能干什么,谢绥忍者自己的怒火,敲响了这个家的门。

李景和听到有人敲门,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水桶拿不稳,摔倒了地上。

屋内听到动静脱口而出:“干点活都干不好,有什么用”

谢绥拳头硬了,把门踹开,快步到那个小男孩哪里,将水桶扶起来,又仔细·看了看这人身上有没有伤,没伤口,但就是太瘦了,这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真不当人,果然那个时代,无德之人都有啊。

李景和看着冲到自己面前的男人,有些瑟缩,他并不认识这个人。

在屋内迟迟看不到端水过去的人出来看到的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小孩子,在和一个陌生人站在那里。

李景和瞥见了出来的人,下意识的害怕。

李氏夫郎“你和小兔崽子,让你干点活怎这么难,要不是我们,你早死了’一边说还想要上手大人,谢绥一把抓住将要落在李景和身上的手掌。

谢绥看着这人做这个动作这么熟练,次数一定不少,这么小的孩子,在这样的坏境下长大,他不敢想象。

被握住手的李氏夫郎:“你谁,敢拦我”

伸手不打笑脸人,谢绥:“在下谢绥”

李氏;“谢绥”喃喃着说:“这不是那赔钱货嫁的人吗?”

可现在定睛一看,气质温润如玉,一双眼神深邃,让他看起来更添加一份韵味。

长相刚毅,这么一看竟然有世家大族之风范。

李景和听到了挡在自己前面的男子,是哥哥的夫君。

他今日来这里是为了。

李氏:“你来这里做什么,当初可是跟他说好了,嫁出去便不再回来”

谢绥:“自然不会回来,只是夫郎落在此地有些许贵重物品,今日特来取回”

李氏一听这明显是来要钱的,想当初他确实是强要了他们兄弟的财产,可是要过来的财产哪能说给出去就给出去。

李氏:“什么什么贵重的东西,那没有”

再说了她嫁出去了,这家里那有什么他的东西。

李景和:“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们抢占了我们的家产”

你们都是一群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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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争吵声终是吵到了里面的李家父子。

李奎和李昭在屋内对视一眼,起身出来了,一出屋门看到的就是对峙三人。

谢绥看见人出来也不欲和眼前这个人掰扯什么。

直接越过他对着后面那两个人说道:“在下谢绥,今日来此是为了接走幼弟和拿回本该属于家中夫郎和幼弟的财产,还望两位通融”

李昭“在下李昭,兄台所言,我已明了,只是表弟已嫁出,出嫁前曾言,一切财产由”

谢绥打断李昭继续说的话,刚刚的争吵其实就已经吸引了于家河的人围在李家门口。

后来的人:“这怎么回事,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手拿辣椒的夫郎:“哎,我听了全的,这不是这家人不要脸,抢了人家的家产,这不来算账来了”

“你说这我知道了,那小小的孩子你每天都出来干活,大人不要脸的在家躺着,呸,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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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绥将外人的评判听了七七八八,看来这名声并不好啊,不知道这位读书人李昭知不知道。

“我不和你说那么多,就今日我带走幼弟和该有的家产你们同不同意”

李氏“凭什么给,那个小”

谢绥那眼神盯着李氏,像是实质性的刀子,让李氏没说完的话再也不敢说出口,李氏也被刚才那个眼神镇住了。

到现在还有些后怕。

李昭你是读书人,刚刚父老乡亲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若是这件事传到了县太爷耳朵里,你猜你的仕途还会不会坦荡,你的科考路是不是还能。

谢绥的话没说完,但李昭确实听懂了。

谢绥看了眼李昭的家。

不一会一百两到了他的手里,还有李景和的身契,谢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最后那良民。

“良民啊,可以科考”

谢绥对着李景和:“好了回家吧”

这一路上,刚开始李景和跟着谢绥一起走,可么没一段路,谢绥嫌弃这人小短腿走的慢,直接上手把人抱在怀里。

路上李景和问谢绥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轻易地放我们走。

谢绥“那是因为我说到了他们的痛处”

李昭是吧他不是个书生吗?既然他是书生了,自古以来书生最看重的就是脸面了,最看重的是仕途。

所以谢绥只好利用了这个。

景和似懂非懂。

“对了,小孩,你叫什么”谢绥问,抱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人家名字。

“景和”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谢绥第一反应就是这句。

捏了捏小景和的脸颊,好名字啊。

在正午前一大一小回到了家里。

李逸书早就在那里等着,只是为了能够第一眼看见他们,其实在早上谢绥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早饭也是匆匆吃了点,就在这里的等着。

直到现在才看到他们归来,等他们踏进来的时候,逸书泪水就止不住了。

抱着景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谢绥把空间让给了他们兄弟,自己去了厨房做午饭。

等两人整理好情绪,午饭也熟了,谢绥就招手让他们来吃午饭。

饭后,谢绥把逸书拉倒屋内,把银钱拿出来交给逸书,又和他说了今天上午发生的一切。

逸书看着手中的银钱不知道说什么,眼前这人本可以把这些银钱据为己用,可他没有,并且交给了自己。

逸书更觉得这人当真是和世人不同。

拉起谢绥得手“为何不自己留着”

谢绥“我为什么自己留着”不是,不是我的,我留着我不李家那群人一样了。

不能这样,谢绥摇头,拿夫郎的钱算什么男人啊。

“为何,我们不是”

谢绥点头“我知道啊,你想说我们不是,但是这本来就该是你们的,不是我的,你嫁给我之前你就有了,那就该是你们的”

“我不后来者居上的”

逸书心想,他家里人怎么教的怎么如此清奇,世人那家人不是给男子灌输,娶了夫郎,那夫郎的一切都是你的,只有这人把该属于他的给他。

可这人赚了钱也舍得给自己花。

谢绥“难道不是这样吗?”

怎么可能是这样,景和在后面接话道“自古以来都是夫郎的一切归夫家所有”

谢绥翻了个白眼,哪来的封建老迷信,还自古以来,自古以来就是对的吗?

然后定定地看着景和,认真的说道“你可不能有这样的思想,那是错误的”

“你该有的那是像我这样,该夫郎一点不少,自己挣得才是本事”

景和“原以为没人如此想,没想到”

谢绥“那证明咱们惺惺相惜”逸书看着那两人聊得甚欢也不忍心打破这样的氛围,就这么在一旁看着。

原本以为眼前人会是另一个深渊,没成想是救赎。

和景和谈论这么长时间,谢绥这才明白,果然大会人家的孩子聪明且启蒙早,若不是有不测风云,他们这样的阶层更能在此番世界做出一番事业。

赚钱早日提上日程,等钱财够了,就送这位小弟弟去书院,让他参加科举,也不算辱没了他们一家,反正谢绥是知道在这个时代自己是考不出一番事业的。

古代的科考那简直是神仙打架,他想这里也不例外的。

也当会是神仙打架,他这个小虾米就不参加了。

弟弟倒是有和他们一战的能力。

谢绥觉得自己这样的安排甚好。

第二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去往山里,带了饼中午就不回来了。

今日进山比先前那一次要深的多,谢绥昨日回来的时候听人提了一嘴,这山林中有老虎出没,若是有幸,自己可就要发财了。

与虎谋皮,自然是要危险的。

许是上天知道自己异世之人,运气总会给自己一些。

这不百年难遇的虎他也是让自己给遇到了。

颠了颠手里的弓箭,仔细观察一番,是一只母虎,看样子像是在生产。

谢绥犹豫了,是猎杀还是不猎杀,猎杀一尸两命,不猎杀,自己吃什么。

纠结万分,最后还是收起了弓箭,到虎面前,还是白虎更加难能一见。

“你别激动,我不会伤害你,相反我还能帮你,你也不想你的孩子出事,是吧。”

不得不说谢绥你是懂如何安抚的,现在虎爸最在乎的也就是自己的孩子。

在谢绥的帮助下,虎爸顺利产下了孩子,但奈何母体因为生产时间太长已经气若游丝,它觉得自己大限将至,把孩子往这个人类身边推了推。

像是在托孤。

谢绥“好人当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安心去吧,这孩子我自会照顾”

得到肯定答复的虎爸才安心离去。

刚出生的小老虎没了亲人,情绪很是低落。

小白虎蹭着尚且温热的尸体。

谢绥挖了个大坑将老虎的尸体埋了进去。

蹲在那里“既然你这么信任我,你就在此安息,这孩子我会照顾,一路走好”

没打到虎但是打到了一只鹿。

这只鹿被谢绥熟练地剥皮,完整的鹿皮出现在谢绥眼前,趁着天色还早,谢绥也是直接当天就把这只鹿给卖给了醉仙楼。

五十两,一只鹿卖了五十两。

算算这钱,应当是可以盖房子了吧。

日落已经良久了,可还是不见谢绥的身影,逸书时不时的望向外面,心中的不安不断地放大。

景和看着自己兄长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见兄长这么失礼。

景和“你坠入爱河了”“兄长可是倾心于谢绥了”

逸书被自家弟弟这么打趣,心中的不安消散了些许,没回话,这算是承认了。

逸书承认,在不知不觉中他确实将自己的这颗心给了这人。

当自己发觉时早已深陷其中。

景和“情啊,猜不透,说不明,但他也知道哥哥嫁了个顶好的人,也确实为哥哥开心”

毕竟哪有成了婚的哥儿的夫家还容得下弟弟。

可这个价不仅容得下,吃食住行还和主人一样。

这样的人这个世上数都能数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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