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乔眉头一挑,惊了,他陆璟珩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的事了,他可历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有故事他能听一耳朵就算很给面子了,就刚刚那种情况,他很可能会起身离开,然而今天,陆璟珩不仅耐心听完了,还破天荒地问起了缘由,以江远乔对这个发小的了解,哟哟哟,有事情,这里面肯定有事情。想到这里江远乔赶紧对江潮说:“你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讲出来。”
江潮在脑子里理了理事情的脉络才开口:“早年文承德迎娶了杨家的独女,生下了后代文茵,杨家与周博森家也算是世交,所以文周两家在各自孩子还小的时候谈论过婚事,后来文家夫妻离婚了,杨家的小姐带着孩子去了国外。直到最近,杨家的老爷子杨鸣去世了,文茵的外婆,就是那周老太太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女儿在国外,就想着把人找回来,找到的时候女儿都去世好几年了,只剩个外孙女孤身一人,就是那文茵。周老太太就把这个外孙女接了回来。原本文茵在国外,旁人也不知她去向,婚约的事情也就渐渐淡忘了,现在文茵回来了,情况就又发生了变化。”江潮也就知道这些,大多还是听陈浩他们提起。
江远乔问道:“就这些?”
江潮想了想:“哦哦,还有就是听说周老太太准备把自己持有的大笔资产转交给文茵,为此,前几天还给本市的社会名流和商界人士发了请柬,要给这个外孙女办场宴会,明确文茵是杨家的继承人身份。文茵我也没见过,听说现在才十九岁,就在燕大读大三了,成绩很好,应该是个学霸,就是长的挺丑的。”
等江潮说完,江远乔看着陆璟珩:“你怎么说?”
陆璟珩心想,自己之前几次偶遇的姑娘,直到刚才在走廊无意间听到她的名字“文茵“,应该和江潮说的文茵就是同一个人。年龄相仿,同名同姓,若是两个人,这个偶然性太小了。自己每次见到文茵,她虽然打扮风格不同,但无论如何评判,都必定属于美女范畴,所以陆璟珩实在是想不通,文茵怎么会被评价为相貌丑陋,随即脱口问道:“是怎么个丑法?”
江潮挠了挠头:”这我怎么给你形容呢,哦对了,之前文怡在群里发过照片我找找。”他拿起手机开始疯狂翻聊天记录。
江远乔似笑非笑的看着陆璟珩问道:“你怎么对这个人有兴趣了?”
陆璟珩下意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没,随便问问。”
“你这可不像是随便问问的样子啊,要不要我给你查查?”江远乔是难得看到陆璟珩会有感兴趣的人,还是个年轻姑娘,耐不住好奇心痒。以江远乔与陆璟珩这般发小的亲密关系,这么多年来,陆璟珩近几年来,身边短暂有过且只有过一位姑娘,当时江远乔被家族内指派去处理外地的事务,所以对那姑娘也不太了解,等到江远乔回到本市,那位姑娘据说是出国去了,之后也没听陆璟珩再提起。
“哥,找到了。”江潮翻出照片递给江远乔和陆璟珩,看着那照片上的人,江远乔额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心道,这脸确实是有点丑。陆璟珩只一眼就确定了照片中人,就是自己遇到过几次的姑娘,就是文茵,面孔再怎么改变,不变的是那双眼睛,此刻,这双眼睛跟他记忆中已经快模糊不清的眼睛重合在了一起。
陆璟珩不由得想起刚刚走廊里碰到文茵的情形,她并排走在一个男人身侧,那个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一样的人,她是为什么被带进来的?自愿的还是被迫的?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他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不安,准备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调取会所电梯的影像,来了解这个文茵跟谁走在一起。陆璟珩站起身来对江远乔说:“远乔,你是跟我走?还是在这里继续?”
江远乔本来就是来陪表弟江潮走个过场的,这一看,立刻就跟服务员说了声消费都挂他名下,就跟着陆璟珩一起离开了包间。江潮看着两人离开,心里哎叹,他什么时候能跟他表哥一样和陆璟珩这样的人成朋友啊,如果他跟他这个表哥没表那么远就好了。
文茵那边,服务员带着几人来到四楼的另外一个包间内,进门后王维舟给了服务员一叠小费,叮嘱道这里不召唤,谁也别进来。这个房间比江远乔那边的房间小了一半多,但装修和摆设也非常精致,并不会因为房间小就敷衍。房间内就他们四个人,还是很宽敞的。文茵看着桌子上摆的酒,有两瓶已经开好放在哪里了。文茵走到酒桌旁边,拿起开着的酒闻了闻,心道,这酒里的东西可是真没少加,把酒放下后问王维舟,这里的隔音好不好。
王维舟以为她害羞说:“宝贝儿,这里面还有一个房间,我们进去单独喝。”
文茵尽力掩饰着内心的鄙夷,自己今天穿的是纯白色的T恤,她可不想让衣服弄脏,她依旧是惯有的冷淡口吻:“里面房间有什么?”
王维舟拿起一瓶开过的酒,往里面的房间看去:“里面有宽敞的沙发,有干净的淋浴间和一个大浴缸,你要是累了还能在里面泡泡澡呢。”
“那里面有浴袍吗。”文茵微微歪头问。
“有有有,宝贝儿快进去吧。”王维舟心想这么主动吗?都问了浴袍,看来她是知道一会要发生什么了。
进门前他对那两个手下说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把音乐开大一点。”
进到內间,一眼望去就是一张传统款式的大床,床头床尾还有着用来悬挂装饰帷幔的立柱,这就是王维舟口中的大沙发了。掩上门,王维舟迫不及待地扑向了文茵,文茵侧身一个躲闪,王维舟连她衣角都没有碰到,文茵说:“你急什么?我先去个洗手间。”
王维舟心想,这来都来了,还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跑她肯定是跑不了的,也不急这洗个澡的时间。等文茵进洗手间之后,他先是倒了两杯酒,然后开始脱衣服,他飞快的把衣服裤子脱了,刚要□□的时候,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他看着文茵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不禁疑惑,这洗的也太快吧。文茵看着他尴尬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娘的嘞,笑起来可真好看。”王维舟心念流转,再次向文茵扑了过去。只见一道白影闪过,紧接着他右侧太阳穴和双眼同时火辣辣地痛起来,紧接着就听见自己的一声惨叫,那是一条沾湿了水的浴袍带子。文茵手中的浴袍带兜转回来,甩到他的脖子上脖子绕了一圈,文茵双手握住带子的两头收紧,王维舟的脸立刻憋得紫红,更加黑红的是他挨的第一下,两只眼睛都已经肿了起来。王维舟伸手想把脖子上的带子扯开,文茵根本不给他机会,一个侧身滑步,转到他身后,一个侧踹踢到王维舟的后腰上,手上同时一松,王维舟被一脚踢飞,整个人略微腾空,撞在床脚围栏的装饰柱上,身体像虾米般弓起,捂着肚子冷汗直流,他是腰也疼,脸也疼,肚子疼,已经蜷缩在地上起不来了。
文茵一边把浴袍带往手上缠绕,就像是在缠绕拳击护手带,一边冷眼看着王维舟心想,就这?真是连热身都不算,她已经很手下留情了,不然那一脚能直接把王维舟腰踹断。
文茵走到王维舟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好玩吗?”眼神冷得让人打心底发颤,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就像在看一具尸体。
王维舟身子控制不住地发颤,嘴上还色厉内荏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不会放过你的。”没等他说完,文茵一拳砸在他脸上,王维舟的鼻梁瞬间塌瘪,鼻骨戳破了皮肤,口中也吐出了一口浊血,血里还带颗门牙。
文茵再次问道:“还玩吗?”
王维舟这下老实了,呜呜地摇头,含混地呜咽着:“救命啊…”带着浓重的鼻音,暗红色的眼泪鼻涕都流淌着,真是挺恶心的一张脸。但文茵毫不在意,缠着带子的手扣开他的嘴巴,另一只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酒瓶,就往他嘴巴里灌。王维舟想伸手把文茵推开,文茵一个膝盖跪下去,直接跪在了王维舟的手臂上,一声轻微的“咔吧”声音响起,王维舟痛得想大叫,嘴巴不由得张得更大了。连同桌上倒出来的那两杯加料酒,文茵也没浪费,都给他灌了进去。一个空酒瓶,两个空酒杯,散落在地毯上,文茵眯起笑眼,手掌轻拍着王维舟愈发肿胀的面颊,笑着说:“酒量可真不错呢。”
文茵站起身,俯视着王维舟问道:“门口的两个人有没有跟你欺负过别人?”王维舟此刻意识逐渐迷离,想摇头,瞥见文茵那冷冽的眼光正注视着他:“你想好说谎的下场。”
王维舟打心底里开始发颤,非常确定眼前的人真得会杀了他,呜呜地点了头。文茵把他丢在地上,又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浴袍,拿出手机给夏颜发了个信息,瞟了一眼像条狗一样往门口缓慢爬着的王维舟。才过了几分钟王维舟身上除了被文茵打的黑紫淤血的地方,整个身体也泛起了红潮,看来这酒里的药劲是真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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