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沨渃把咖啡店的工作辞掉了,也顺便帮柯燕也一起辞掉了,原本就说要走的,提前了几天夏颜也没说什么。楚沨渃没有告诉她关于柯燕的事情,夏颜说下学期还希望她们过来帮忙。
这几天楚沨渃白天都在医院陪着柯燕,晚上请了护工。这家医院是陆家的产业,有陆璟珩在,院方也不敢怠慢。三天后柯燕就能勉强下床走路了,楚沨渃也没拦着她,扶着她在房间慢慢走。
“茵茵姐,谢谢你。”柯燕真没想到会有人来救她,当时她都绝望了,宋宇一开始伪装得那么好,甜言蜜语山盟海誓,谁曾想背地里就是个禽兽,虐待狂。
楚沨渃轻轻一笑地看着她,抬手把她翘起的头发顺了顺:“你这三天已经说了很多次谢谢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她俩谁都没有提那天的事情,楚沨渃就这样安静的陪着她,给她念书,带她散步,柯燕偶尔会走神发呆,楚沨渃也是默默的陪着她,安慰的话她也不会讲太多,事情已经发生了,只是希望柯燕往后余生不要被这件事影响到。
这天傍晚,陆璟珩来到了医院,走进病房时还拿着一束漂亮的百合花,他一双大长腿被包裹在西装裤里,修身的深蓝色的衬衣下看得出来他体态健美,腰腹间没有多余的赘肉,他眼含笑意,走到床边把花递给柯燕:“你好,我叫陆璟珩,是文茵的朋友。”
楚沨渃眯了一下眼睛,怎么就是朋友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柯燕开心地接过鲜花,说了声谢谢,然后低头嗅了嗅:“茵茵姐,麻烦你帮我把花插到花瓶里好吗。”楚沨渃在房间柜子里找了个花瓶,去洗手间接水。
柯燕看着陆璟珩眼神清澈:“我记得你,那天跟茵茵姐来的,谢谢你。”
陆璟珩笑意淡了一些:“我没有做什么,也没帮到你什么,你不用谢我,都是文茵在照顾你。”
柯燕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茵茵姐真的很好很好,她让我好好保护自己,可我却一团糟,她一定觉得我很笨。”白色刺眼的灯光照映在床上那个小小的身躯上,显得那么柔弱无助。
“文茵她不会怪你的,以后保护好自己,别再让自己受伤,别再让爱护你的人担心了。”他是在处理宋家的事的时候,才知道文茵跟柯燕认识不过也才两三个月。
宋宇还躺在ICU,宋家的企业也开始走投无路。宋家父母现在急得焦头烂额,自己儿子在医院躺着,真是成了爹妈都不认识的样子,而公司的业务也是四面碰壁,原本谈好的合作都莫名被中断或者取消,宋父也想不通其中的究竟。
陈绮隐隐猜到却也不敢提及,她眼前一直飘荡着那个女孩的眼神,喉咙上似乎还留有冰冷刀锋的寒意,她真是害怕了。她也有想过去咖啡馆找那个女孩子,拼个鱼死网破,结果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揍得七零八落,而来调查的治安人员草草回复说没有线索,案件搁置,她就绝了去寻衅的念头。她也想过去求饶,可是自己实在不敢再面对那冰冷的眼神。
宋家早先找人调查过柯燕,知道她家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所以陈绮才会气势汹汹地打上门去。最近陈绮也让人打听到那天让自己颜面扫地的姑娘是杨氏企业的继承人,而在场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居然是江家少爷,顿时明白自己招惹了什么样的庞然大物,万念俱灰。
这些事情陈绮不敢和自己的丈夫说明,往时自己没少做仗势欺人的事情,如果让丈夫知道如今的局面,那后果就是自己陪儿子一起躺进ICU。
楚沨渃把花摆在床头柜上,陆璟珩看着楚沨渃说道:“一起去吃个饭吧,关于宋家的事。”
楚沨渃点了点头,没让他继续说,关于宋家的事情还是不要在柯燕面前提起了,听到宋家,脸色惨白的柯燕惶恐不安的叫了声:“茵茵姐。”
“别多想,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有我在,你不用担心,就安心在这里住着吧。”听了楚沨渃的话,柯燕总算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楚沨渃和陆璟珩离开后,柯燕看着天花板发呆,她好多事想不明白,那天自己是怎么被找到的,这个医院的高级病房和给她治疗的那些医生,这里应该很贵吧,她要打多久的工才能还上啊,她想自己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来回报茵茵姐对自己的爱护。
楚沨渃跟着陆璟珩来到门口,陆璟珩的司机,一直等在那里,见到二人走来,拉开车门,楚沨渃和陆璟珩并排坐在了后排座位。
上车后楚沨渃问道:“今天怎么没见江远乔呢?”
“他今天有事。”陆璟珩才不会说他是特地挑江远乔脱不开身的时候过来的。
楚沨渃偏头看着他那浓密的眉毛,有神的双眼,挺拔的鼻梁,下巴棱角分明。真帅,她有意玩笑一下,轻轻开口说道:“可以帮我系一下安全带吗?上次揍那个畜生太用力了,手还很疼。”
陆璟珩转头望着她,神情略显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只说了声“好的。”他侧身靠近楚沨渃,伸手去她肩膀侧上的安全带,楚沨渃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就喷洒在陆璟珩的侧脸。
陆璟珩快速地帮楚沨渃扣好安全带,然后拉了拉自己那边的安全带有点紧,长拉了两次才把安全带扣好,楚沨渃看着他那逐渐变红的耳尖,心里轻笑道:这么纯情的啊,不仅帅还可爱。
陆璟珩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攥紧,原本平整的西装裤都被他拉得起皱。为了不他继续这么紧张下去,楚沨渃问起了宋家的事情:“宋家那边怎么样了?”
说到正事,陆璟珩马上就放松了下来:“宋宇他们家族也传承了三代了,到宋宇这里就是第四代,业务很杂,各行业都有参与,整体理念偏向投机,宋家前两代人的摊子铺的挺大的,到现在这一代,也就是宋宇他爹,因为个人能力不强,所以有点贪多嚼不烂,导致企业周转不灵,缺乏现金流,最近一直在忙着与金融机构谈融资的事。我找了其中两家主要的金融机构,随口说了说对宋家企业的看法,然后所有在与宋家洽谈的机构都停止了与他家的合作。”
“你说什么了?他们就这么听你的?”
“他们不是听我的,他们是听从了商人的本性。我即便是借助影响力施压,让他们停止与宋家的合作,他们或许会接受,更多的会以为我对宋家有什么企图。我不过是随口提醒他们,对于宋家的现状,与其抱薪救火,肉包子打狗,用各位的资金去给宋家续命,不如等这条没有存活能力的大鱼渴死,大家分而食之。”
陆璟珩还用了一些其他手段,但那些他并不想说,毕竟仗势欺人这种事情本是他自己痛恨的,当然若是用来对付一些恶人,陆璟珩也是心情舒畅的,何况还是为了帮助眼前这位女子。他不说,楚沨渃也知道不可能就这么简单能让一个公司垮掉的,既然他不说,楚沨渃也不多问,但这份情她是承了的。
“陈绮手上还有视频,得销毁掉,不能让这东西有一点流出的可能性。”楚沨渃漠然地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不敢想要是陈绮没有来咖啡店找茬,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以为柯燕和男朋友在一起,那么等她事后知道了,柯燕又会是怎样一副样子呢,想着想着她竟然生出了一丝害怕出来。
“放心,我会让人处理好。”陆璟珩答道。
车子停在了市中心一处古色古香的房子前,车刚停稳,一位穿着体面的男士趋前拉开车门,并躬身问候:“陆先生晚上好。”然后又对楚沨渃说道:“女士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我姓陈,您叫我小陈就行。”
“你好。”楚沨渃礼貌地回应。
陈经理引领二人前行,走过曲径通幽的小路,跨入一个门厅,往楼上的包间走去。大厅正中是一幅巨大的紫檀屏风,这个尺寸和材质,即便是在旧世界也是非常难得,如今更是万金难求。屏风前是一位古装华服的美女在悠悠的弹着琴,一缕熏香从琴案的香炉内冉冉升起。
二楼的包间相互之间隔的很开,尽量保证客人的私密性,整体环境都是按照旧世界东方风格,装饰典雅。陈经理把两人带到一个精致的小房间,待二人临窗落座,询问道:“陆先生,还是按您之前的菜单上吗?”
陆璟珩摇了摇头:“把菜单拿来,听听女士的意见。”
楚沨渃客气的说道:“不用了,就按陆先生的上吧,我相信他的品味。”
“好的,二位稍坐,我去安排,陆先生的茶马上泡来。”陈经理说完礼貌的离开了包间。
楚沨渃环顾着房间的装饰,的确都是好东西,包间内陈设典雅,处处透着古韵。红木桌椅沉稳厚重,木质纹理细腻,显然是上好的老料。
窗棂是传统的镂空雕花,天花垂下几盏宫灯,灯罩上绘着山水花鸟,光影透过薄纱,在墙上投下朦胧的图案,更添几分雅致。现今能够凑起这么多老物件,可是非常难得。花架上摆放的也是新鲜的盆栽,如今这类天然观赏植物,也是价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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