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各自回家,文茵真的很想倒头就睡,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绝望的打开了电脑,一阵噼里啪啦的把工作邮件回复完,好了,这下反倒是彻底清醒了。
拿出手机,打开“早晚猝死小分队“直群发语音,小白秒接,游士秒接,小生怕怕秒接,柳如烟秒拒。
“各位说说吧,都在干嘛。”文茵心想,我不睡你们也别想睡,当然她这里是半夜三更,电话那头的是下午三点。
小白:“老板,我一如既往坐镇指挥台,绝对没有偷懒哦。”
游士:“报告小老板,我又搞到几件尖端装备,逆向设计之后,可以试生产一批,除了自用之外,还可以试着投放市场。”
......:“穷,勿扰,有钱赚就不错了,最近医疗研究那边疯狂烧钱,经费不足,你要不去接单补贴一下组织。”
游士:“哦,我亲爱的点点小姐,我本着卖身不卖艺的原则,我也是略有一些颜值不如您招我当上门女婿如何。”
......:“本人颜控,谢谢。”
小生怕怕那边的声音传来,声音里有打斗和嘶吼的声音:“我这边这些新人都筛选都差不多了,分配完之后我就回国,你那边事情还顺利吗?”
文茵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不要质疑你老板的能力好吗?你们有谁还再来领教一下吗。”
“哦不不不老板,我已经在瑟瑟发抖。”小白对她有着来自灵魂深处的敬畏。
游士咳嗽了两声。
小生怕怕虽怕还是倔强的说:“刚刚跟那群教官打了一架,我觉得我现在强的可怕,我想试一试。”
文茵挑眉:“已经很久没人跟我说要试试了,很好,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小白和游士已经双手合十替小生怕怕祈祷:“愿上帝忽悠着你,阿门。”
“黎理在干什么。”黎理,群名柳如烟,爱好情爱小说,小说看多了觉得起这个名字的人疯过渣过浪过穷过爱过恨过,就是没有丑过,遂代号柳如烟。
游士答到:“她又看上了一条非常美丽又大颗的红宝石项链,最近正疯狂接单中。”
“你们注意接应她,别让她出事,孩子还小呢。”其实文茵比这个黎理还小几岁。
电话那头三人一起呵呵,黎理认真干架起来,绝对有文茵的风范。
第二天文茵到咖啡厅上班的时候,杨茂就已经等在店里了,这杨茂看着像三十出头的年纪,实际上只有二十六岁,是燕大的物理博士生。
她现在依旧喜欢物理,也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做着些研究,只不过最近压在身上的事情太多,无暇顾及。如今有人能跟她有来有往地聊些物理有关的东西,她也是兴致盎然,乐在其中。
接连几天,文茵都一直跟杨茂约战到十一二点,在一些观点上他们确实聊得挺投机。原本是两人讨论的场景,慢慢的,参与的人越来越多,三五个,七八个,几乎要把物理系搬到了这个咖啡厅。杨茂的导师也找她聊了聊,发现这文茵简直就是一个物理小天才啊,随即把讨论的地方改到了研究室。杨茂的导师确实很欣赏文茵,给了她实验室的钥匙,也经常叫她一起来参与学术交流,老教授慈眉善目,把文茵当作自己教导的学生看待。这下倒好,文茵其他的课是越上越少,物理研究室却是越进越频繁了。
大约一个月后,周望舒又联系了文茵,会面还是在周望舒的别墅。两人对坐品茶,文茵举止得体,让周望舒很是满意。知道了文茵勤工俭学的事情,周望舒并未干预,有能力养活自己是好事,等回到杨家了,自然是不会再让她吃这些苦。
“再有半个月,你就要正式出现在这个圈子里了,文承德那边,你就不必牵扯了。”文茵垂头不语,周望舒以为她还惦念着文承德的血脉情亲,不悦地说道:“小茵啊,我能留给你的,肯定比文承德能给你的多,他还有两个孩子,我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这些年来我也非常后悔,好在你现在回来了,我亏欠你们的都一起还给你。”
文茵抬眼看向周望舒,软软地说:“他确实说过,文家的东西会有我的一份。”
周望舒把茶杯重重的放下,发出铛的一声:“他的话也能信?卑鄙小人,满心算计,这么多年,他一直惦记着你妈妈在企业的股份,你还指望他能给你什么?”
“我如果不要,岂不是更加便宜了他们。”
周望舒叹了一口气:“好吧,那些事情,你自己拿主意,不过一切都要等你接手了家里的公司,而且现在有件事情需要你同意。”
文茵疑惑的看着她问道:“什么事?”
周望舒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以后随你妈妈的姓改姓杨。”
文茵原本略微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为什么?”
“公司大权虽然还在我手里,但公司高层大部分都姓杨,当年因为你妈跟文承德的事情,文杨两家等于是闹翻了,如今把公司交给你,你姓文,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之前周望舒稍微透露出点风声,说要把公司给这个文姓的外孙女,杨家的那些人借此立刻就跳了起来。而在周望舒看来,文茵只不过是改个姓就能得到整个公司,这笔交易怎么都不算吃亏,文承德的文不姓也罢。
文茵倒也不客气,直言道:“改姓可以,但不是现在,等确定办理企业转让手续的时间,我就去改。”跟谁姓其实无所谓,改姓周她都不会有意见。对哦,怎么不要求改姓周呢?看来周望舒心里确确实实把自己当杨家人了。
文茵拿起茶杯,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说:“文家那里,理应属于我的,我不会不要,没理由白白便宜了那些人。”
文茵心想:现在你什么都没拿出来,就让改姓杨,杨家那些人不得立刻把枪口对准我,你这到底是给他们下马威呢?还是推我出去挡枪呢?
周望舒脸上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你怕是一点都不了解你这个爸爸,他拿到手上的东西,除非他死,否则是不可能放手的。”
文茵眨了眨眼,心想:哦,那就让他去死吧。
这话当然是不会说出口,文茵表面上还是带着倔强委屈的神情开口:“您是无法想象那些年我跟母亲在国外是怎么生活的,母亲本来就身体不好,为了抚养我,她一个从小衣食无忧的千金,还要去打零工,做保洁,加之心中凄苦,后来又得了抑郁症,最难的时候她曾给你打过电话吧?”
周望舒拿着茶杯的手颤抖了一下,撒出了一些茶水,原本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扭曲的神情,她的女儿在最绝望的时候给她打了电话,而她又是怎么做的呢?
那是一个清晨,她接到了一通跨国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传出来一声虚弱的声音:“妈。”
一般来说,多年不见的女儿终于给自己打了电话,还是唯一的女儿,怎么也该是喜极而泣吧,但周望舒不是一般人。
周望舒的声音冷漠又带着责备:“你还有脸打电话回来?一声不吭,招呼也不打就跑了,你想过我和你爸爸吗?”
杨可欣电话里的声音,哽咽带着哭腔:“妈,对不起,您跟爸爸一切都还好吗?”
“哼,你还关心我们好不好吗?你走的多潇洒啊,十年了,你还记得自己还有爸妈吗?”周望舒的语气有些激动了,是生气的那种。
电话那端又是一阵沉默,依稀听到杨可欣压抑着的哭声:“妈,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为什么走您是知道的,那种情况我受不了的。”
杨可欣没有提起他们逼着她回文家的事,她现在对此早已经释怀了,虽然那个时候确实也曾怨恨过他们。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要做些零工维持生计,慢慢的身体也垮了,如果寻求系统的治疗,那医药费也不是她当时的状况可以负担得起的,只能简单吃些药,维持着。
“说吧,找我什么事。”周望舒生硬的语气,完全不像是跟多年不见的女儿交谈的语气,电话那头反倒像一个她不喜欢的人,语气里没有一句关心的询问。
杨可欣努力止住眼泪,收敛了一些情绪才继续说:“妈,茵茵要上中学了,她成绩很好,我想让她去好点的学校,我...我想找您借点钱。”她最苦最难的时候,哪怕是病得起不来床,她也没跟谁开过口,文茵成绩好,她不想耽搁了孩子,她原本朋友就不多,与国内的朋友走后就没联系了,在国外根本也没什么说得上话的人,实在是没了办法,只能找孩子的外婆帮忙。
周望舒下意识的轻哼了一声,说出口的话却像是刀子一样扎在了杨可欣的心上:“我当你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呢,原来就是来找我要钱的,我以为你多有骨气,说离就离,说走就走,你听过我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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