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你过来。”南宫听见火座道,她走过去,火座问道,“龙垂泪还有抗体吗?”
“暂时没有。”
火座似乎是迟疑了一下:“这样,组织打算继续用龙垂泪。”“不是一直就在用吗。”
“这次不同,”火座道,“你还记得鬼王是什么吗?”
“五灵俱全,怨念载天。”南宫道,“所以到底怎么了。”
“组织打算把你训练成一个鬼王,因为目前你是最够资格的。”
“怨念也可以人为训练?”朱雀道,火座点头:“当然是可以的,只是很难熬,简单来说就是把冤魂强行植入身重,如果自己可以控制好就行了,不过难如冤鬼噬身,谨慎选择为上。”
“组织都这么决定了,师父为什么还要问我意见?”音摇摇头,“我都可以,我的命是组织的。”
“你不要变这么麻木,”火座道,“灵源相侵痛吧?冤鬼比这个更痛,它们会把你当作仇敌,很容易死的。变成鬼王后,难忍的地方只会更多。只要你不想做鬼王,师父可以去和另外四座谈条件。”
“火座,你快点决定。”南宫微偏过头去,看见水座满含戏虐的道,“你要是把每个徒弟都当孩子宠着会很容易难过的。”
“请闭嘴,谢谢。”火座头也没回,连一个白眼都不愿意给他,道:“你想好了吗。”
朱雀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水座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五分钟到了火座,把她拉过去吧。”
火座站着不动,水座有些得逞似的走过去,一把拉过朱雀,火座愈加焦急,一路追着道:“你真不在挣扎一下吗?”
“火座,闭嘴,不要再说了。”水座道,“这是神像的意旨,你再说,铁环扣锁的就是你了。”
火座不理他,南宫回了回头,眼里的光很淡:“师父不用了,组织的意思我知道了。”
水座笑道:“还是朱雀更有觉悟,不愧是变异体蝶人。”
朱雀没什么兴致,淡淡的回过头。
火座还是不停,对她道:“你母亲给你取了名字的,你第一天被逮住的时候写在你手腕上了……”
火座突然说不出话,只是咳嗽,朱雀的表情顿时变了,急切的道:“是什么?”
火座身上传出很强的血味,水座神色一重,把朱雀推向牢门。
“翙!”
牢门沉重的合上,朱雀听不见了。
火座不住地咳嗽起来,脖子上的黑环越缩越紧,水座幸灾乐祸道:“好可惜呀,你又要死一个徒弟了,让我想想,这是第几个了,从第一个称起,一直到朱雀,有二十来个了吧?”
“闭嘴,咳咳……”火座擦了擦嘴角的血,道:“组织要这么多鬼王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是……”水座笑笑,“可能真的要有新鬼王了。很期待吧?我在里面放了好几只,好几种,各种类别的都有,甚至还包括被蝶人杀死的难民哦,我厉害吧?等她出来了,她就没有心跳了。”
火座沉默了好一会儿:“你最好祈祷神像会保佑你。”
次日。
“颜……颜夫人……我我……我要告状!”
颜并岭惊异地看着樊世被揍的鼻青脸肿,屁颠屁颠的跑来搞无羁的状。
“这回没骗人,这真的是他打的,”樊世想起几年前的悲惨经历,哭哭啼啼道。
颜万不得已去交来无羁,无羁一直背对着她,还用袖子掩遮着脸。
“你说句话啊!”颜万烦道。
“我好像要破相了,打的算轻的了。”无羁闷闷道。
“你关心什么脸啊?”樊世哭道,“我就打了你一下,你还了这么多下。明明是我更惨好吗?”
无羁不说话,只是不愿意抬头,药膏没带在身上,他还来不及后悔。
“闹够了吗。”颜并岭道,“来个人告诉我是什么情况。”
“我去河边玩,看见他在……”
无羁朝他狠狠踹了一脚。
“别打,让他说。”
“看见他在解剖一直鸟,那只鸟还活着呢,他把鸟头砸开,从一堆血肉里拿出了一颗珠子一样的东西,很小。”
“这有什么好让你们打架的吗?”“夫人你不觉得这很吓人吗?”“哪吓人了,继续说。”
“然后我就说了他两句……”
“好了,不用讲了,我猜到你说什么了。”颜万浮额,“你还挺活该的。”她转向他儿子,“你够了吗,能打成什么样。”
颜并岭走过去,把他手臂挪开,见他眼角一大片淤青:“嗯……确实有点破相了,不过问题不大,你不是会调药吗?”
无羁重重哼了口气,颜并岭正想开口劝说,耳旁却忽然传出孟羿焦急的声音。
无羁只见颜万错愕道一句:“你说什么?!”,就急匆匆地朝外赶,无羁瞥了一眼,是千世山的方向。
“我说,你还有药膏吗……”
“有也不给,”无羁道,“你把我打丑了没人要我了怎么办。”
“……”樊世做出一个晕倒的动作,“多虑了吧……话说你这个办法不管用,我还能干什么赚钱?”
“那就老实一点,去打杂工。”无羁道,自顾自的回家去,“自己找药,我懒。”
无羁伸手摸了摸耳链,开始听起组织那边的声音。
“火座被禁言禁足……你骗人吧?”是颜万的声音。
“真的,就跪在神像那里,动都动不了,金座就站在他旁边和他说话,但他根本没回。”孟羿道。
“还有水座,”东而道,“上次五座开了个会就这样了,朱雀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金座说是出去做任务了,但那根本不可能。”
“火座被禁言了根本没人可以下指令,”孟羿应和道,“金座也不行,组织不知道想整什么幺蛾子。”
“我现在紧张的是,朱雀有五个灵源了,又是火座徒弟,会不会……”
“完了……我知道了……”孟羿回过神,“话说为什么每次都是火座徒弟?”
“不知道,”东而道,“还有……”
这时,耳里一片嘈杂,无羁感觉那了痛了一下,连忙关了窃听。
话说东而的效率也真是高,前脚发现有人窃听,后脚就瞬移过来了。
“你在干什么?”
“很明显,偷听啊……你举刀干嘛……”
“趁早投胎去吧,下辈子别干这种事了。”东而抬手就砍,完全不让,好在颜并岭立刻就回来了,“你别砍啊!那是我儿子!”
“哦。”东而不太高兴的放下了刀。颜万忽然想起来,昨天无羁去过组织,还碰到了朱雀,便道:“你昨天是不是遇见朱雀了?”
“是啊,她怎么了吗?”
“你能不能连上朱雀的魂唤?”颜万道。
“当然可以,但有什么用吗?”
“哎呦蠢货。”颜并岭走过去,双指抵上他的灵纹,过了几秒,无羁和颜并岭都听见了一阵极为尖锐的长啸,似是沉闷的号角。
“看来是真的。”颜并岭松手道,“那就没办法了,走吧。”
“等下,音到底怎么了。”无羁问道。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走吧东而,下回别这样了。”颜并岭挥挥手,立刻回到了组织。
“怎么还没流眼泪,”水座焦急地等在神像下,“至少该有悲和恨啊,能撑这么久,也是个天才。”
“师父。”玄武站在他旁边,“为什么一定要让朱雀流眼泪。”
“神谕。”水座道,“人有七情六欲,但蝶人没有,神谕说,她没流一滴泪,就可以有一种感情,我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过。”
“让她觉醒这些有什么用。”
水座沉默了一会儿:“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神像是这个命令。”
玄武若有所思的看向雕像:“会不会是神像错了……”
“住口,”水座呵斥道,“不可以怀疑神像。”
“师父你为什么要这么相信神像?”玄武略带鄙夷,“这个旧神像不见得有什么本事。”
“这个神像曾让我得到生命,你岂能懂。我本来已经死了,就是它给我的命啊……现在神像要给朱雀新的命,你难道不应当……”
“师父,这……”
“段误,你够了。”水座冷声道,玄武立刻闭了嘴,想了想又问:“那要什么时候才能把她放出来?”
“五天后。”水座十分虔诚地对着神像拜了几拜,轻声念道,“欢迎加入……”
“水座!”金座愤怒的声音传了出来,水座一回头,迎面的是金座的一拳,“谁叫你这么干的?!”
“神像。”水座不紧不慢地躲过金座,“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样的冲动。”
金座伸手死死掐住水座,道:“我不管什么神像的命令,我告诉你。神像从十年前就已经停止释放神谕了,你又有什么资格,让神像亲自给你神谕?”
“说不定呢……说不定主神就是喜欢我这种忠心耿耿的守墓者,”水座笑起来,“朱雀……可以上升到与我们并肩的身份,是她的福气,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哈……”
“你怎么就确定这次一定会成功?死了那么多组织顶梁柱了,就为了拼凑出一个莫须有的怨,拼凑出一个可有可无的新鬼王?”
“你看你看……这是主神的命令,你居然想着不遵守,”水座道,“你我都是被主神选中的人,何必如此相对呢?”
金座愤愤的放下掐着水座的手:“那你就等着,最后你一定会输的惨烈。”
“你有和我谈赌局的资本吗?”水座讥讽着,“我优秀的徒弟很对,上官、玄武,包括死去的今邬他们,而你,除了孟羿还稍微靠谱,连白虎也没有正脸好看,你拿什么比?”
“能赌的有很多,”金座顿了一秒,反而笑起来,“激进永远是我的特色,我们就赌……我的命,会不会死于组织所谓的神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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