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中同学、瑜总和主人的选项里，金瑜强行地再加上了一个称呼词，女友，且是正牌现任女友。
江野顶着通红的面色，暗自磨着这词儿，眼睛晶亮，像尝到了蜂蜜的小狗。
他的头发束了冠，金瑜没办法像往常那么摸他，揉乱他的头发，便改成了捏他耳垂。
江野乖顺地任她揉捏，好一会儿，金瑜忽然道。
“戴耳钉吗？”
问这话的时候，金瑜往江野的脖子上看了看。
他没戴自己那块玉，这让金瑜想弄点别的什么，来彰显自己的所有权。
她这种心思江野没能领会，只当是金瑜觉得他戴耳钉好看，满口应承。
“还没打耳洞，等最近的戏拍完了就去打。”
打了耳洞要戴几天的耳针防止耳洞长实，江野这会儿在拍戏，耳朵上若忽然出现根耳针，难免出戏。
金瑜不强求。
反正她说什么，江野也不会犹豫，等等不及。
而她越看越发现，江野真的长了副极好的皮囊。
以前只觉得他在泳池里光裸着背，身材极好、肌肉线条感清晰，整个人少年气足，爆发着蓬勃的生命力。
现在才发现，他有绝好的皮囊，扎实的男性气息，套在这身古装戏服里，姿色艳丽。
金瑜忍不住开口调侃。
“我要是回古代当了女帝，一定把你抢了，关在后宫里。”
江野：……
江野耳根子瞬间红透，几乎是秒懂了金瑜的夸奖，抿了抿唇，才道。
“不用抢，真要那样，我一定先爬龙床，以色侍君。”
金瑜瞬间被逗乐。
她的心头转了千万遍，还是品出了眼前人和十年前的江野的区别。
毕竟十年前的江野是个只会说“我听你的”的傻小子，十年后的江野学会了举一反三，不仅会对她耍点小心眼，还会顺杆爬，拿捏她的小癖好。
金瑜不排斥这样。
江野对她没坏心，而他满足了她的需求，自然也能名正言顺地留在她身边。
两人又聊了几句日常，金瑜道。
“耽误很久了，你去拍戏吧，顺便问问陈导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他吃个饭。”
金瑜第一次探班，当然不只是给剧组人员准备了礼物，作为最应该搞好关系的导演，金瑜不会忽视。
她以前没接触过影视这行，人脉里有所关系的，此刻倒也不急着用，还是先跟陈导聊两句。
江野顺口应承，但片刻后他有些迟疑地看向金瑜，下意识地问。
“陈导随时都有时间，但你……你不忙吗？”
-
金瑜很少松懈，也从不做没意义的事情，至少江野就没从她身上发现什么闲着无聊的事。
就像现在，金瑜来探班，江野也只当她是有什么事情路过，正好来看一眼，但没想到金瑜还要请陈导吃饭。
请陈导吃饭。
江野陡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气，像是在嫉妒。
但他又在想，金瑜一定只是跟陈导客气客气，并不是真的要请他吃饭。
金瑜只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了他脑子里的想法，有些无奈但还是解释。
“我来探你的班，请你的导演吃饭，傻子。”
她是特意来给他撑腰的，怎么还吃上醋了？
为了让江野更明白点，她补了句。
“有一周的假，过来看看你，懂了吗？”
懂。
怎么不懂？！
就这么几个字儿，他就算成绩不好……
等等！
江野的目光一下子对准金瑜的视线，皱着眉带着些许不信和试探，张了张嘴，酝酿了两次才开口。
“你……有假？来看我？”
江野有片刻的眩晕。
这里面每个字他都听懂了，甚至明白了金瑜是特意来看他的这件事，但……
为什么？
金瑜以前不看他的比赛，从不提这件事，哪怕江野胆子大得把她贴上了女朋友的标签，金瑜也从不介入他的世界。
江野已经接受了，金瑜对他的“喜欢”只有这样。
他甚至还想过，他现在的故意接近会让她生厌，她随时可能换一个更能取悦他的人，她对他只有旧日的余情与歉意，但未曾想……
“太幸福以至于惶恐。”
金瑜迎着江野的目光，准确地说出了他的心态。
可是——
金瑜难得解释，也只解释这一次。
“江野，我这人脑子里，没有后悔这个东西。”
“我对你不存在余情和歉意这玩意儿，我只是对你二次心动而已。”
“十八岁的金瑜贪恋着十八岁的江野的肉-体，而我，想占有的是，现在的、全部的你。”
对金瑜而言，过去的一切都在那张一千万的卡里结束。
她没有后悔，也没有歉意，那本来就该结束的。
只是江野没能走出来，借着同学会踩着往日的关系，又往她身边爬了过来。
但对金瑜而言，这已经是第二段关系。
在金瑜的心目中，现在的江野和过去的唯一联系，就是服从性。
他在她设计的框架里“长大”，不需要她再费心思，就已经成为了一个高度符合她心意的恋人。
这样的猎物，金瑜怎么会错过？
“听话，好用还帅气，我不宠着你点，你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金瑜不知道何时点了支烟，薄薄的烟雾喷在江野的脸上，江野的睫毛颤了颤，忽然猛地伸手抱住了金瑜的腰。
他把头埋在金瑜的胸前，闷声道。
“我不管，我不听，我绝不跑，我喜欢你。”
江野在金瑜面前，不愿搞得复杂。
他就一根筋，我喜欢你。
那些太复杂的比如过去，比如未来，他脑子不够用，想不来。
金瑜没想到他忽然扑过来，把手稍微举高点，不让烟碰到江野，好一会儿才有些无奈地道。
“我没说你跑，我就那么一说——”
“一说也不行。”
江野也不管自己脸上还带着妆，用力地蹭了蹭，然后抬头看向金瑜。
“我想做。”
所有的话都是虚的。
只有占有才是真的。
只有金瑜“玩弄”并“占有”了他，才会让江野觉得真实。
金瑜顿了顿，瞬间有一种自己在逼良为娼的错觉。
车上空间不够大，江野穿着一身戏服长袍，在自己身前这半跪不跪的样子……
金瑜闭了闭眼，压下了翻腾许久的浪。
“你要拍戏。”
“现在。”
江野说着就要去扯自己的衣服，金瑜几乎有些招架不住。
她的脸色掠过一丝少见的狼狈，连忙摁住发疯的江野的手。
“你特么连晚上都等不到了吗？！”
金瑜薄怒。
她又不是禽兽，现在还在剧组，就这么个破保姆车，金瑜是疯了要在这儿弄！
而江野瞬间安分了下来，他昂着头，眼里的渴望和得意没有丝毫遮掩，阳谋玩得金瑜都得给他扣六。
这下金瑜是真有点生气了。
她垂下手，隔着衣料贴上了江野的要害，教训他。
“不准发疯！”
“你要发疯我就不要你了。”
江野对她的动作满不在乎，他好像吃了定心丸，抓过金瑜夹烟的手，拿掉烟的同时，脸凑过去蹭了蹭。
“发疯了也是瑜总的疯狗，你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金瑜：……
行。
很好。
有进步。
金瑜微咬牙根，屈指弹了一下。
在江野忽然粗重的抽气声中，她拉开了车门，轻轻甩下一句。
“疯狗是要被关着的。”
“江野，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狗。”
江野看着金瑜施施然离开的背影，整个人颤栗而亢奋。
他觉得——
没人会比他更清楚，怎么做一只金瑜的好狗。
金瑜：啜啜——
江野：我来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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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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