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韵惊怕得喊道:“谢桥!你疯了吗?”
话落,她感觉手上握着她的力道突然一松,她慌得挣扎着丢开手中的剑。
“我是疯了,卿卿,当我的妾吧,我会待你好的。”他腹部的衣裳已经被血液浸湿,可他的脸上却还是笑着的。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谢桥的脸被她打得偏向一边,皙白的脸上浮上一个鲜红的五指印,温亭韵气愤道:“你让我当你的妾?谢桥,我告诉你,我温亭韵谁的妾也不当,就算是嫁皇帝,我也要当皇后!”
被打了一巴掌后,谢桥不怒反笑,眼神深深地看着她,道:“卿卿……”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温亭韵猛地从梦中惊醒,她额上布满了汗珠,呼吸粗重,有气出没气进的,寻春被她的喊声吓得忙跑了进来,她察看了一下她的情况,见没事才担忧地问道:“小姐,你做噩梦了吗?”
温亭韵转头看向她,待看清是寻春后,她心里才稍稍安下来,点头道:“嗯。”
那个梦简直不可思议,谢桥怎么会那么疯呢?平日的他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纤尘不染,冷漠凉薄的样子,对谁都不会在意,梦果然是梦,一看就很假。
想清楚此地,温亭韵也就安下心来,梦里可吓死她了,寻春拿帕子擦去她额上的汗珠,说:“小姐可要奴婢去煮一碗安神汤,奴婢看小姐这几日总是睡不好。”
温亭韵没有拒绝,说:“好。”
后半夜,温亭韵喝完安神汤也没能再睡得着,她索性就不睡了。
寻春坚持在一旁守着她,温亭韵也懒得劝她了,梦里的事情似真似假,她到现在想着都还是谢桥浑身是血的样子,思及谢桥梦里对她说的话,终是忍不住好奇,问寻春道:“谢家主最近有生过什么大病吗?”
温亭韵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谢衡,也没法断定,寻春道:“没有。”
她不明温亭韵为什么这么问,一时有些茫然地看她。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温亭韵叹了口气,谢桥他就是不喜欢自己,他就是不想和自己成婚才离开的,留下那封信和玉佩也是为了保全他的颜面吧,她如今不缠着他,想来他开心极了。
一看到他过得舒适,温亭韵心里就难受到极点,趁现在有机会得多多恶心他才行,然后等到她找到如意郎君就远走高飞,看遍大好河山,永远也不要再回来这里。
等到天亮时,温亭韵和寻春说让她去禀报白观瑜说,她想出去走走,寻春听令去了,然而,温亭韵却没有等到她回来,而是兀自翻墙出去。
被困这么多天,终于可以出来一趟,每天都待在那一小块天地里,她感觉自己都要抑郁了。
温亭韵揣着银钱去到文武街上,找到店铺老板后,她先是道过歉,而后为了表示歉意,她愿意多出几两银子,老板虽有怨念,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几天也没有人来买他的铺子,不然他早卖出去了,怎么还会等温亭韵?
交完钱,拿到地契,温亭韵心中也因一桩心事了结而感到舒适,接下来就是雇人打扫,整理卖品,至于糕点师,温亭韵打算亲自上手做糕点,她做的糕点堪称一绝,多少人排队都买不到她的糕点,上京人能吃到她亲手做的糕点是他们的福气。
接手铺子,温亭韵又马不停蹄地去雇人打扫房子,她也没闲着跟着一起打扫,在天黑之前便把铺子打扫完了,看着焕然一新的铺子,温亭韵泛起一阵满足感,她洗完手,将卷起的长袖放下,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赶忙关上铺子回谢府。
然而等她走到一半时,天空忽然响起轰隆隆地雷响,这几天一直在大雨,看这架势大概也是一场大雨没跑了,可温亭韵出来时根本没有带伞,她若是不能赶在下雨前回到谢府的话,肯定要成落汤鸡。
想什么来什么,一开始雨只是淅淅沥沥地下,渐渐地雨势就开始变大,雨滴不停地砸在温亭韵脸上身上,砸得她生疼,她抬手挡在额前,雨滴迷糊了视线,街上不乏像她一样在雨中奔跑的人,出门做工的丈夫打算冒雨跑回家中,等他刚鼓起勇气跑进雨幕时,一把油纸伞措不及防地撑在他的头顶上,他愣了下,脸色闪过些许错愕,转头一看,竟是自己新过门不久的妻子,两人相视一笑,脸上皆洋溢着幸福的气息,妻子说:“以后出门我看你还带不带伞,现在好了吧,我要是不来,你要淋雨回去?”
丈夫笑了笑,说:“是啊,幸好有你。”
妻子扑哧笑了声,丈夫接过她手中的伞,让她挽着自己走。
“靠近点,小心淋雨。”
妻子又是一笑,说:“你也是,你都要淋湿了,别总把伞往我这边移。”
……
和丈夫同站在屋檐下躲雨的温亭韵吐了口气,她身上都快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了,还要被强行被秀恩爱,温亭韵呵呵冷笑两声,她一点都不嫉妒,真的,她以前又不是没有过,摆摊下雨时,谢桥总会掐着时间过来找她,那时他撑伞,她挑担。
想起在临安时的日子,温亭韵低下头,如果她没有要挟谢桥和她成亲,会不会就不是这个样子呢?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浮现一瞬就被她否决了,无论如何,谢桥都会离开的,他本就不属于那里。
算了,以后再找个贤惠夫君就好了。
她还是想有个家的。
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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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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