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十八巷185

屏风上,碧海无波,天地间唯有一鸥一舟飘然。

水面平阔,白鸥漫游,长帆远扬,一方景色安谧。

少倾,有人影立于碧海中。

厅内,碗箸轻碰。江月明起身拿杯漱罢口,旁侧的石原已侃侃宣讲了多时。

石原道:“……御史,我知道的,齐人做生意都讲究互惠共赢,互利共赢,其实我方才说的亦是同一个道理。”

江月明晃了晃手中茶盏,淡淡笑道:“是吗?”

石、原/莞/尔点头微微一笑。他敲着桌上写的“大||共荣|”,继续阐述道:“……所谓互惠互利,直白些就是共/存/共/荣,存荣一体,大||共荣|也。我们选的几块地,为的便是更好的融入齐中!”

江月明摇摇头,抬远的目光,遥望着那片无边无际的碧澈,并不认同这一说法。

海上风平浪静,局势虽不似以前紧张,但近些年,对方不知仗着谁在背后,不安分地又露出爪牙,掀动着水波。

小打小闹的纠缠不休,三天两头的没事找事。生的事,像是看准了黄历瞅着日子来。你哀它乐,你骂它赞。这处不过尝试性的丁点举措,风未吹,草未动,它能耐大的同“先知”一般,立马给你起调唱衰。

起调唱衰的时候,它们布皮包头,结挂鼻下。

暗搓搓地小行径,却又生怕遮掩的无人关注,藏头露尾故意踩在东西梁间反复横跳,咯吱咯吱作出响动。

这种掩耳盗铃似的荒诞行为过后,它们布皮结带遮了一线鼻孔并未掩住的脸上,会挤眉弄眼疯狂试探着动静,进一步扭曲地、夸张地作丑作怪,不甘寂寞地企图喧闹起来,“无辜”模样地、一次又一次地踩压着边界,反复触碰着人的底线,另类而又十分矛盾地恶心着人!

这些跳梁“另类”,生着七嘴八舌。

梁上的窸窣一跳,伸长的口舌们,白沫横飞。一溜儿连贯地指点动作,将白的抹黑,黑的洗白,窃脏冠,给“李”戴。

“七\\八”们“通达明理”的先是对着一事务无限纠察放大,竭尽全力的挑出小刺瑕疵,混淆歪曲掉事实是非, 然后扭身披裹上一件白无垢,粉墨装扮一番,再度回身登场。

闹哄哄的场上,那昂起的头,似是“高站”着的“智者”“先哲”一般,用自个儿嘴皮上润抹的一层蜜,“谦虚”地宣讲着“另类”们的“道义”,躬身施行着“另类”们的“礼仪”,说三道四着如何屈膝,如何归附,继续演扮着慈悲和善状貌混乱众目,企图“惠普”一方信众,喧哗造事。殊不知,推崇奉行的“另类”,一身小礼诡计,乌七 八黑恶臭的肮脏,毫无大义,歪的不能再歪!

江月明想,“另类”们可能是没有镜子,故而照看不见自己。

他忖度一时,忽的越发笃定。这海商融入齐中,是留下来待将来海的那边成了气候,持强将地据为己有,据点扩面,多向袭齐。

石原偷换概念,藏藏掖掖。

江月明心生警惕,根本不信这有案底的惯犯谈的什么大||共荣|。但他又单纯的、肤浅的、过于仁善的,不知将这惯犯设想的天真无邪了多少倍。

江月明依着“另类”们喜欢踩着某些特殊时间节点的癖好习惯,朝前数了数日子,又朝后数了数日子,提前预判着“另类”们,是要演绎一出“悲情”哭戏,还是“欢腾”闹剧。

江月明凉凉道:“听着方才的话,你是个圆滑变通的。但我劝你一句,作为商贾,胃口不能太大,不知餍足的!你们张口便是一个县,这地方不小,实在太离谱!我为难的很,通报回去,上边!再上边!都忌讳的很!这事谁也不敢办,谁也不能办!一着不慎,不仅今人骂,后人骂,挨个千古骂名,是要遗臭万年的!”

“谁个敢骂!”

江月明话未说完,虞智勉腾的跳起,那口内振振,无脑地谋划道:“御史,只要各处银钱打点足了,贵妃娘娘吹吹枕边风,上头下道明黄旨意,朱笔御批,再加个玉玺大宝印章,这事情就悄咪咪的办好了,办成了,谁也不敢骂的!。”

“你通透!你聪明!你这法子说的很是!”

虞智勉指点江山,说的有模有样,“忘我无私”的语气,是煞有其事。

江月明瞟了一眼唱着反调,丝毫不知“本分”的混账玩意,一连三赞。他笑容浮动,继续赞道:

“虞班主待的戏班子里,戏多!前儿演着岳母刺字里头的角儿,不仅扮相好,曲儿也没少唱,如今还能想出此等折中计法,实是妙哉!”

说着,江月明眉忽的一顿,摸着下巴困惑道:“稍早的时候,我京里听了一首曲,不知班主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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