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预有防守,然,防不胜防,预亦有攻进。
外它伎俩重利诱之,广募算法、私利牵制齐身,企图以金殖民,以内乱齐,以惠分化利它。
齐除同步可守的预,用其金、以其伎反制其身外,更重要的是量体裁衣,知行育内,慧聪民知,善财利众,还富于民……
十年育木,百年育人。
大道至简,大道至简。路途漫长,恒、持可贵,三心二意不可取……
当然,有了“预”的观念,不能光说不练假把式,关键是要拿出可守、可进、可行的各项“预”策详案试点,敢真正落下去磨合调整。
至于其中可行部分的详案究竟是什么,先要追因。
因有内外,外因推动、条件作用,通过内因起作用。所以,外因能够推起来的关键之一的内因节点到底是什么……?
这时,苏小楼忽的想起他的某位师兄,那尚未成稿的二十一策其中解注的一两句。
“……地方上,真正可怕的不是干事的在县不在州。
“一只猫打盹懈怠,同鼠厮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老鼠们披上猫的皮囊,混进猫的队伍,寄坐在要紧位置。老鼠上头是猫,下头也是猫。对上,它吱吱喵叫一声,爪挠耳朵绕圈,谄媚装的像只听话老实猫;对下,它压着一条尊卑高下的权重铁链,拴住了捉鼠的猫,钳制着猫束手束脚不敢动弹,胡乱折腾着,慢慢磨灭掉猫的实干能动,让猫浑浑噩噩推诿着丧失了办事捉鼠的能力。
“上下本是同心、向好齐进,混进来的鼠,瞒上欺下,阳奉阴违,紧要关节作祟,变幻作妖……
“鼠类猖狂肆虐,兴风起浪,一波三折,重重歪曲阻碍,使上策不达下,民苦不达天听,上下千隔万阻,劫去大半民利。硕鼠掠民渐成患,层层积弊,添叶铺叠,障目塞耳,拖累了朝务。同时,一两只鼠扒露皮馅后,或投鼠忌器,两耳不闻掩之;或避重就轻,小惩小罚庇之……掩之庇之不了了之,一旦循成常态,被“有心”以偏概全无限放大宣扬,民面上败坏着上上下下所有猫的廉正名节,污化猫名,穿透民信,透支民心,使真猫处境愈加复杂,前行步履愈发艰难。
“但这难,偏又怨不得谁。爱之深,责之切。一旦伤的太深太疼,逆了心,芸芸不昵。所以最后,无论真猫们在做什么,想做些什么,再有多努力,宽严皆是过,对错皆是恶!”
梁煦生讲这话的时候,沐千里和钟灵毓正襟危坐,很是认真。
两人不约而同问了一声“当如何?”,求解,他那师兄清了清嗓,作出定论:
“鼠患成疾,祸国殃民,鼠疫当除,但要得法!”
梁煦生语气格外的严肃,拿出了该有的态度。
沐千里和钟灵毓神情随之凝重,各自在心里琢磨自己理解的“得法”。
沉默中,哒哒的马车,负重道上行了一段长长的路程。
少倾,梁煦生捋着胡须,又侃侃讲道:
“有些瓤子里的东西不对,这就要炼成一副火眼金睛,分清‘谁是’鼠?‘谁是’猫?‘首要问题’是要辨清猫鼠……”
梁煦生大论着瓤子里的事,这时,沐千里打断话,反推着提出了另一个假设问题。
沐千里道:“若诱利大于惩戒,刃无杀儆之效,猫鼠厮混,至使猫化鼠当如何?”
“人预,首当立线设防!”
梁煦生从源头讲着方法观点,慢声提出了三点详细解法,“克己;守心;育化……”
钟灵毓闻言,眼睫挑起,默默将梁煦生上下打量一番。
思忖片刻,他对梁煦生的答案依旧疑惑,依旧不明。
“何人?!何人克己?何为克己?”
钟灵毓不容含糊,率先发问,一问到底,追问着关键。
问题尖锐,梁煦生看着钟灵毓,甚是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他抬高手,清醒而又明确地指向自己头上的厚重乌纱。
梁煦生一锤定音:“此人克己,居位克己,无私无欲,此为克己。”
沐千里道了声“难!”,摇头道:“此间人世,何人无私?何人无欲?私欲难克!”
钟灵毓抬眼,瞧着梁煦生的乌帽,拖长声音跟着沐千里道“难!”,袖手偷懒。
梁煦生苦笑一声,重重叹了口气,心累应了声“难!”,坦然承认了难处。他继续解注道:“‘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凡尘一世,有所欲,有所恶,有私,有欲,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常情当有,但大是大非万不可弃公谋私,此一线取舍,绝不可糊涂行错!”
告诫罢,梁煦生从顶上取下乌纱,拍了拍帽子上的灰尘,缓缓讲道:“在其位,勿以己私扰民侵民,可谓无私无欲。借职营私,夺占民益济己,谓之私贪;为谋一己个欲,以公器剥万民之利;为饱体己一腹,挪公权饥万民之腹;私硕膏腴,而使民腹空空、肠辘辘,谓之私己贪欲……人有私,心有欲。欲不止,贪不止,风动?幡动?心动也!心无信,是以杂念贪欲丛生,损公肥私,贪婪成性!此私此欲当克,克己奉公,克己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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