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舒潜不知道说什么。
“我如何?你该不会要说我是假的吧?想当初师父一手□□针传遍天下,我也学了个皮毛,这些天想必你们也都知道我的手法了吧。”卫烬毫不客气道。
“你们悬壶堂招揽不道人才便用这种龌龊手段,真让人觉得不齿。”林员外哼道。
舒潜一听脸涨的通红,感觉周围的人尽是在对他议论,一甩袖子便走人。
而那抬着担架自称是哥哥的人这会一看他走了,想要去拉住人,没走两步又被林员外叫住:“王大,你与舒大夫很熟?”
王大要跑出去的身形一顿,脚下像长了什么一般,回过头讪讪道:“他是我弟弟之前的大夫,熟悉一些。”
“哦,那你去追他做什么,难不成你弟弟的病还想指望他?”林员外冷笑道。
那刘大这才顿悟过来,自己这是被人耍了,脸色红的不行,看见担架上的弟弟,豁出老脸,往卫烬面前一跪:“卫大夫,是我猪油蒙了心,是那舒潜说只要我把弟弟抬进来闹事,剩下的事情就不用管,事后可以不用银钱帮我弟弟治疗。”
没等来卫烬开口,王大就看见面前的玄衣靴子,他抬起头,好像是刚刚在卫烬旁边的人。
“圣人虽说以德报怨,但是今天若是他成功了,卫大夫少不得被唾弃出门,到时候别说你了,这外面看着的百姓又有几个会再找他看病的,所以说这怨卫大夫还是别报了,怕惹上一身祸事。”褚宵冰冷的看着面前跪着的人。
“你,你是谁?凭什么替…”
“请回吧,你弟弟卧床静养或许还能少受点苦,如今想治好基本是没有可能了。”卫烬不再给他机会开口道。
那王大见状还想扑过去,被人提起往门口一扔,外面的百姓看见身材魁梧的人把闹事直接扔出来直接叫好,他只能带着自己弟弟灰溜溜的跑了。
“宋二哥,你也在呢!”卫烬看见宋二把人扔出去,有些意外,不过想来褚宵在,那他必然也在附近。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挤进来要看病,如今卫烬打出名号,不少人蜂蛹过来就为了看看济世口的大夫是什么样,年纪大一些知道神医名号的更是前来。
褚宵在旁边看卫烬接连看了几个支支吾吾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的,朝着门口一个不显眼的侍卫交换了一下眼神。
“卫大夫只是一个大夫,并没有什么神通,大家真的想看病再前来,身体健康没毛病的卫大夫看了也只是嘱咐两句而已,这样反而拖累了真正想看的人。”
声音也传进里间,卫烬诧异的看了眼,随后目光落在褚宵身上,见褚宵坦然接受审视,低头笑了笑,继续看下一个。
“你觉得我今天在医馆发挥如何?”
两个人自从说要一起用饭时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吃晚饭,卫烬忍不住问道其次是想看看这个人的看法。
“甚是威猛。”褚宵不吝啬地夸道。
“哪有这么夸张啊。”卫烬一听就觉得他在夸大,假意不满道。
褚宵轻声笑着说到:“游刃有余,丝毫不输于你的医术。”
卫烬这才脸上带着些许绯色,但是愉悦地用起晚饭,褚宵见他高兴得不行又开口道:“看来今日你也觉得甚是不错?”
“那是自然,原来有人端茶倒水,提箱这么舒服。”卫烬一脸高兴。
“哼哼!”褚宵实在没想到他这个思路:“那你可是要招个小厮?”
“诶,不可不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不可贪图享乐,更何况那小厮见我付不起工钱,怕是要跑路。”
褚宵本意想着自己竞争一下,结果看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孟子的话,看来是无望,只能自己跳进去:“卫大夫既然舒服,那说明我今日做的不错,左右我无事,这几天便跟着卫大夫,也算是修生养性了。”
卫烬嘴里吃着人家的饭,住着人家的住处,特别是这个对自己脸毫无意识的人现在对着自己笑晏晏地,眼睛里像是有一弯清潭,让人没发拒绝,只能点点头,然后继续咬着他夹过来的糖醋排骨。
“查清楚了?”褚宵手里拿着棋谱,一旁站着刚进来的风恪行。
风恪行把这些天任在寻找了卫烬的事全交代完,然后把他们原本的阴谋也交代了,最后加上一句:“不要脸,这悬壶堂难怪开不到京城去。”
“我记得之前欧阳是给过我一张金印吧!把人换了,洗干净点!”褚宵头也没抬定了生死。
“公子你对这小大夫好上心啊。”宋二吃着手里的糕点说到。
“诶,你除了练功保护爷,还有吃,你还知道干嘛?这哪是上心,分明就是为了报答恩情!”风恪行听到自家捧着的爷要下凡,直跳脚。
“公子都说了管饱,你还管我吃多少,不吃饱怎么有力气保护公子呢!”宋二捍卫着自己的宵夜,转头又看向褚宵:“公子,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
“我都说了…”风恪行还想说什么,就被座上的人打断。
“或许吧!他既然在我眼皮底下一天,那能做到的便做,其他的做了之后再说吧!”褚宵眼神依旧在棋谱上,说完了把这一页翻过去。
风恪行看着这一幕很不爽自己公子从小被训练成这样一副家国为先的样子,眼里没一点自己,他想起今天白天来的人,眼里闪过精光:“公子,有件事,你估计还不知道。”
褚宵听声就觉得他要憋什么坏事,抬起头,一副说不出好事就弄死他的表情。
“白天你和卫大夫出门之时来了个媒人,说是来说亲的。”风恪行见褚宵有动静了,也不藏着。
“媒人?”褚宵不是没经历过这个,往年在外征战,但凡在哪休息就会有媒人上门,更别说大胆的朝他扔花了,但是这怎么值得风恪行拿出来说,除非,想到着,褚宵沉声道:
“是找卫大夫提亲?”
“诶,是了,我本意是给他推脱一番,但是想来我们也不是主人,不好代人家拒绝,于是让他明早再来。”风恪行一脸看戏。
褚宵忽而想到用饭时卫烬那番话,突然觉得这个媒人会空手回去的,心思便放回到书上,“我知道了。”
风恪行看他毫无着急,一时觉得奇了,亏他还觉得自己殿下不会是看上人了,结果这会竟然毫无动作,不禁觉得受挫,心也放回去几分,拉着宋二便出去了。
“明天有好戏看啊!”风恪行一伸懒腰,往宋二身上一靠,看着天上的弯月说到。
“你说卫大夫?”宋二吃完最后一块糕点。
“当然不是,是我们爷,你说他急不急?”风恪行问道。
“定然不会。”宋二回想起刚刚自己少爷的样子,摇摇头。
风恪行:“那打个赌。”
“赌什么?”
风恪行勾着笑:“你输了的话,答应我那天的事。”
宋二瞪大眼睛:“怎么能拿那种事做赌?”
风恪行力度回收直起身:“怎么不能?”
说罢没等宋二反驳,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张帕子往宋二脸上一扔,大摇大摆地往偏远走,边说:“擦干嘴吧。”
宋二拽下脸上的帕子捏在手里,鼻尖还是帕子干爽的味道,他看了眼帕子,拉开胸襟把帕子放了进去,看着风恪行走远了才找了个地方猫着。
“一针二瓶三箱,我是…”卫烬一早嘴里嘀咕着什么,抬眼就看见大厅里褚宵正在跟一位穿红打扮的大娘在说什么。
“诶呀,卫大夫,起来了!”那个红衣大娘一见卫烬就扭着腰过来了。
卫烬见她拱拱手:“大婶不知是有事?”
“哦呦,叫什么婶啊,叫我红姨,不过都不重要。”红姨直接打趣道,把人拉到座位上,就开始唠嗑。
“我今天来是说亲的,姨看你也是俊的不行,而且医术得了,街口富豪家的二女儿……”
卫烬听她后面那些夸那个女子如何如何的话,一时不知怎么应对,扭头看向上座的褚宵。
褚宵喝着茶,但其实一直关注着一旁的情况,感觉到目光看过去就看见卫烬可怜巴巴的求助眼神,不自在的咳了咳,刚好压过红姨的声音说到:“卫大夫如今漂流四海,只为造福百姓和锻炼自身,若是折在这三野怕是大家的损失,红姨莫要耽误了他啊。”
卫烬一听十分有道理,连忙点头称是,让红姨莫要再上门来。
“诶呦,也不是让你不开医馆了,成亲之后他们家可以给你买下三野最大的地铺给你开医馆嘛,总归不让你这身医术浪费啊!”红姨还要再劝。
“红姨,三野只是大庸地界下的一个小地方,其他地方也有很多需要我前去的,不能在这三野蹉跎了日子,更何况无煤无亲,我家中长辈离此甚远,我不能不顾,还望见谅。”卫烬好声相劝道。
那媒婆见他心意决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作罢,临走还拉着他说若是想通了还来给他做媒,让他苦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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