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云舒,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如今已双十年华,却仍待字闺中,无人敢上门提亲。她的一生,似乎从出生那一刻起,就与国家的命运紧密相连,被赋予了太多的期待与重负。为了不让皇室忌惮,也为了避免给父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云舒二十年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静地生活在府邸之中,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存在,如同一朵静静绽放于深谷中的幽兰,虽香气袭人,却鲜有人知。若不是最近诸位皇子蠢蠢欲动,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怕是大家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一位存在。

云腾望着女儿日益增长的年华,心中愁绪万千,寝食难安。他深知,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代,女儿的婚事已然不是他们能够轻易做主的。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都会独自坐在书房中,凝视着墙上挂着的妻子的画像,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与无奈。而云舒,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自己的婚事只是别人口中的谈资,与自己并无干系。见父亲下了逐客令,她轻轻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去,步伐轻盈,如同林间跳跃的鹿,留下一串淡淡的清香。

其实,云舒并非不关心父亲的忧虑,只是她深知,在这个权力交织的网中,她的婚事已然成为了一枚重要的棋子,与太子之位紧紧相连。当今天子子嗣昌盛,成年皇子不在少数,能够有一争之力的更是不胜枚举。整个风国,都处于风雨飘摇之际,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筹谋。而她,云舒,作为云腾的女儿,她的婚事自然也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成为了决定未来局势的关键一环。

云舒向来聪慧过人,善于洞察人心,但这一次,她却无法参破此局。她深知,自己的婚事已然不再是个人之事,而是关乎国家命运的大事。她只能默默接受这一切的安排,听天由命。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也会独自站在窗前,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

说来,这桩婚事不仅让云大将军府上下忧心忡忡,就连京城中的诸位皇子府邸也是议论纷纷,各有心思。就连高坐龙椅、掌控天下的皇帝,面对此事也是眉头紧锁,一筹莫展。

皇宫之内,太后居住的朝阳殿,此刻显得格外庄重而神秘。殿门紧闭,闲杂人等早已被屏退,整个寝宫只余下太后与皇帝两人。皇帝坐在下首,神色凝重,将近日来关于这桩婚事的种种纷扰一一向太后陈述。言罢,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带着几分愁容道:“眼看那孩子又增添了一岁,可这婚事实在是棘手,难以指派啊。”

太后端坐于凤榻之上,手中轻轻拨弄着一串精致的佛珠,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与睿智。她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皇帝何不一纸诏书,将人接进宫里来?这样既能彰显皇家恩泽,又能近距离观察那孩子的品行。”

皇帝闻言,苦笑了一声,道:“母后莫要考校儿臣了。若真将人接进宫里,朕与云腾将军几十年的君臣之谊怕是要毁于一旦。再者说,那孩子身份尊贵,冷落了她不合适,可若诞下子嗣,又恐引起朝野非议,实在两难。”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皇帝的顾虑有所理解,但她的语气中仍带着一丝探究:“哀家听闻,那孩子容貌出众,堪称一绝,皇帝当真没有丝毫心动?”

皇帝摇了摇头,神色坚定:“朕岂是那种只看中外表的肤浅之辈。再者说,除了容貌之外,朕更看重的是品行与才情。况且,朕已将那孩子视为子侄之辈,不愿在晚年之时,与云腾这唯一的知己背道而驰。还望母后教我,如何才能妥善解决此事。”

太后见状,似乎放下了心中的些许疑虑,结束了对皇帝的试探。她的语气里带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呀,就是当局者迷。其实,有一个人选,既不会引起旁人的忌惮,也不会委屈了将军府的姑娘。”

皇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疑惑的目光对上太后含笑的眸子,突然灵光一闪,试探性地问道:“母后是说老七?”

太后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然而,皇帝却连连摆手,拒绝道:“不行不行,且不说老七他……他不良于行,就说他的身份……这不是把云腾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太后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不悦地瞪了皇帝一眼:“老七不良于行是为了谁?云腾为了女儿的婚事天天愁得吃不下睡不好,你呢?你身为老七的父亲,可曾为他做过什么?如今,你倒嫌弃起他来了。”

皇帝被太后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他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没能将隐藏多年的秘密说出来。那个秘密,关于老七的腿疾,关于一场宫廷政变,关于他们之间无法言说的复杂情感。

太后见皇帝沉默不语,重新转动手里的佛珠,语气变得不温不火:“方法已经给你了,要如何做且看你自己的意思。不过我要提醒你,错过这个机会,你就没有其他办法可走了。至于两个孩子的路,那是他们的造化。依哀家看,两个孩子性情相投,若是能凑到一起,未来遇事也能有个商量的人。”

皇帝头疼地摸了摸脑袋,站起身来告辞:“朕回去会好好想一想的。”

“去吧。”太后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慈爱。

皇帝再次躬身行礼,感激道:“多谢母后指点迷津,劳您受累了。”

太后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柔:“无碍,谁让你是我儿。莫说如今,就算日后孙儿的孙儿已成年,你在我眼里依旧是我的儿子,是遇事需要母亲指路的孩子。”

皇帝再次躬身行礼,这才转身离开。

直到那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空旷的宫殿长廊之中,太后才缓缓扬起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还不出来,是等着哀家亲自去请你吗?”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几分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与苍凉。

随着这低沉而有力的话语落下,屏风后侧,一阵细微却清晰可闻的车轮转动声悄然响起,那声音由远及近,如同夜色中缓缓驶来的古老马车,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坚持。屏风后的光影交错间,一道容貌清秀、略带几分书卷气的脸庞渐渐显露在摇曳的烛火之下。他身着一袭玄色衣袍,那深沉的颜色似乎与他年轻的面容不太相称,显得有些老气横秋,但那双眸子却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不屈与坚定。

“皇祖母。”他的嗓音清澈而晴朗,略带几分低沉,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晰而有力,仿佛每一个音节都承载着千钧之重。

太后轻轻招了招手,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难辨的神色,既有慈爱也有忧虑。“过来吧,孩子。”她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权谋与算计都被这份血脉相连的亲情所融化。

七皇子清悦轻轻转动着轮椅,那轮椅似乎经过特别设计,行动起来并无太多声响,只偶尔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如同时间的低语。他缓缓向前,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却又那么坚定。

“你难得求哀家一件事,哀家纵然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但为了你,还是依言做了。”太后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担忧,“只希望哀家没有做错,没有将你们卷入更深的漩涡之中。”她深知,宫中的每一步棋都关乎生死存亡,更何况这次的建议并非出自她手,而是眼前这位看似柔弱实则坚韧的孙儿所求。是福是祸,就连她这位历经风雨的太后也无法预料,心中自然充满了顾虑。

七皇子清悦低垂着眉眼,语气恭敬而坚定:“皇祖母宽心,孙儿只是想助恩人脱离眼前的困境,并无他念。”他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意。

太后闻言,恍然间似乎回到了多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时的清悦还是个孩子,若不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孩子舍命相救,他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伤的也不仅仅是双腿那么简单了。“哀家倒是忘了,当年若不是那个孩子,你只怕……”太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哽咽,那是对过往的怀念,也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是,所以孙儿一直铭记恩人的救命之恩,如今见他有难,怎能袖手旁观?”七皇子的目光中闪烁着决绝与感激,那是对生命的尊重,也是对恩情的回报。

太后蹙眉,忧虑之色溢于言表:“可你父皇那里,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同意你的提议。”她深知皇帝的性情,对于权力的把控几乎到了偏执的地步,任何可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或事,都会被毫不留情地铲除。

“孙儿明白,孙儿原意也只是在父皇面前提出一个可能,至于这个可能能否被采纳,就看父皇的考量与决断了。”七皇子清悦的回答平静而理智,他深知这条路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哪怕前路是万丈深渊,他也义无反顾。

太后闻言,这才微微放心,点了点头:“那就好,哀家就怕你这孩子钻了牛角尖,走上了不归之路。”她的眼神中满是慈爱与疼惜,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权谋与斗争都被这份亲情所融化。

七皇子清悦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与坚定:“请皇祖母放心,孙儿自有分寸。”

太后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与不舍:“天色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身子骨要紧。”

“好,”七皇子清悦拱手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温暖与敬意,“那孙儿就不打扰皇祖母休息了,告退。”

说完,他转动轮椅缓缓向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靠近大门时,他扬声呼唤了自己的贴身宫女。采薇与采莲闻声连忙走了进来,对太后行了一礼后,便联手将七皇子抬了出去。她们的动作轻柔而熟练,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常。

看着这一幕的太后再次叹息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对这位孙儿的疼爱与对未来的不确定。她深知,这宫中的每一步都充满了算计与阴谋,而清悦的这一步,究竟是对是错,恐怕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

采薇在后面推着轮椅,采莲在前方提着灯笼照亮道路,主仆三人沉默地走着。直到走出了太后所在的宫殿范围,七皇子清悦才压低声音对采薇吩咐道:“将消息传过去,务必小心行事。”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采薇同样低声应了一声,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条消息的传递,更是关乎他们主仆乃至整个命运的转折点。

风渐起,吹散了宫中的沉闷与压抑,却也带来了更多的不确定与危机。风雨飘摇之际的风国,如同一团迷雾,让人深陷其中,找不到出路。然而,在这迷雾之中,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怀揣着信念与勇气,坚定地前行着,哪怕前路再黑暗再艰难,也要为自己、为所爱之人、为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命,寻找那一线生机与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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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风起云涌
连载中清舞莉扬 /